書接上迴。


    “但是此事是不是得先通知一下孟德兄?”


    說到這裏,他把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曹操,憨笑道:“畢竟他是原本的冀州牧,如果將此位置交給你們的話,那必須得先和他交代一下。


    並且還得讓他和令公子交接一下事宜,如此令公子才能順利的接管此位,對吧?”


    “額……”袁家主聽到李知的話語之後,滿臉的遲疑。


    雖然他知道李知說的是對的,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他們還真得接觸一下曹操,然後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畢竟不管再怎麽說曹操也是主公,再說了,他是冀州牧,如果不征求他的意見的話,確實有點不尊重他的意思,


    但是……


    這事兒能征求曹操的意見嗎?!


    開玩笑,袁家主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曹操肯定不會同意此事!


    他們現在是拿住了曹操的話柄,利用醉酒的李知,才有了這個機會謀奪此位。


    如果將選擇的權利交給曹操,那曹操瞬間便會否決!


    哪怕是曹操不否決,隻要拖延一下時間,等李知酒醒了之後,他們所付出的這一切都會付諸於東流!


    所以,他在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遠處的曹操之後,一咬牙,心一橫,說道:“洛陽侯,此事就不要麻煩主公了吧?


    畢竟他日理萬機,實在是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去麻煩他,我等解決便好。


    如果事事都要麻煩主公的話,那要我等這些屬下又有何用?!”


    “……”遠處的曹操聽到袁家主的話語之後,恨得咬牙切齒。


    但是現在他話都已經放出口了,如果不想食言自肥的話,那隻隻能滿心憋屈的在那裏生悶氣。


    他現在隻希望李知不要真的喝醉了酒,做出些糊塗事。


    要不然的話,他哪怕是食言而肥也隻能阻止此事。


    冀州牧之職非常重要,關乎曹操的大業,他絕對不會讓出去!


    再說了,在曹操的眼中,這些世家就是待宰的肥羊,而他得是九天的神龍!


    世上哪有待宰的肥羊威脅九天神龍的道理?


    所以,如果世家再繼續得寸進尺,那他會讓世家知道什麽叫做恐怖!


    李知並不知道曹操心中的想法,不過他他也嗨得出來,曹操現在肯定很生氣。


    不過他心中早就有了計較,在此之後他有辦法平複曹操心中的怒火。


    所以他在袁家主說完之後,便笑嗬嗬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倒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便隨了你的意吧!”


    說完之後,他便毫不猶豫的在紙上奮筆疾書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一紙封官的命令便寫了出來。


    在寫完之後,他吹了吹莫急,將手中的紙交給了袁家主,笑嗬嗬的說道:“你看看是不是這樣寫?”


    袁家主接過紙張之後,立刻便急不可耐地看了起來。


    越看,他眼中興奮的神色就越濃重!


    在看到最後的時候,他高興得險些跳起來!


    因為紙張上不僅寫了冀州牧的職位,而且就連冀州牧麾下的官員都任由冀州牧自行封賞!


    如此一來,便相當於是,李知將整個冀州都交給了他們袁家!這如何不讓袁家主欣喜若狂?


    在高興了一會兒之後,袁家主也沒忘記李知,他用隱晦的、不屑的目光看了李知一眼。


    他沒想到平日裏應明神武的洛陽侯,竟然有如此弱點,那就是不能喝酒,一旦喝酒就連最基礎的常識和立場都拋卻了,這簡直就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不過,這個弱點對於他們世家來說是一件好事。


    所以,袁家主在鄙視完之後,又高興的對著李知行了一禮說道:“洛陽侯不愧是洛陽侯,果然厲害,所寫的這封任命詔書當真是天衣無縫!”


    “嗬嗬嗬……”李知傻樂了一聲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怎麽寫就好。


    好了,話不多說,你還是快說說其他人的任命吧。


    等寫完之後本侯還要去喝孟德兄喝酒呢,想必孟德兄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喝酒,嗬嗬……”袁家主聽到李知地話語之後,心中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想道:“你得孟德兄確實快要不耐煩了,他不是等的不耐煩,而是恨的不耐煩!


    他現在已經要迫不及待的將你幹掉了!”


    換位思考一下,袁家主覺得,如果自己是曹操的話,此時肯定要迫不及待的幹掉李知。


    因為就是李知讓他喪失了這大好的基業,他不恨的發狂才怪呢。


    不過袁家主又不是曹操,他才不會管這麽多呢。


    所以他在聽到李知地話語之後,立刻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對著跟在他身後的陳家主使了個眼色。


    陳家主見此立刻,滿臉笑意的來到了李知的麵前。


    他不得不高興,本來他還以為袁家隻是得到了一個冀州牧的職位,但是沒想到袁家竟然得到了整個冀州!


    這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而現如今,他是次功,那也就是說他也有機會得到一州之地!


    一想到這裏之後,陳家主心中便火熱非常!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來到了李知的麵前,連禮也顧不得行,立刻說道:“老夫要徐州之地!”


    “你要徐州之地?”李知雖然聽明白了陳家主的意思,但是他卻裝作茫然地問道:“你想要脫離孟德兄的麾下自立為主?”


    “什…什麽?!!”陳家主聽到李知的話語之後,渾身像是被冰凍住一般變得非常僵硬。


    雖然他心中有這個意思,但是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曹操可就在一旁呢,要是他表露出這種意向,那他的小命立刻就會不保!


    所以他在愣了一下之後,立刻連連搖頭,滿臉蒼白的辯駁道:“洛陽侯從哪裏聽來的虛假消息?


    老夫從來都沒有過此意!


    我陳家對曹公的忠誠天日可見,怎麽會有這種心思?!”


    陳家主是真被嚇到了,萬一要是曹操懷疑他,那就算是他得到了一州之地又能如何?


    畢竟曹操才是原本的主人,隻要曹操不願意,那他得到那一州之地也寸步難行!


    而且,曹操現在還是他們名義上的主公,他完全可以用這個理由給他們定罪,然後將他們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不僅是陳家主這麽想,就連遠處的曹操也是這麽想的。


    他在聽到李知地話語之後眼中一亮,他覺得,是不是可以趁此機會給陳家主定下罪名,然後直接將陳家打落塵埃?


    但是李知的下一句話卻將他心中的那點設想給撲滅了。


    就聽李知說道:“既然你沒有背叛孟德兄的意思,那你為什麽開口就有一州之地?


    難道你不知道孟德勳麾下所有的治地都是他的嗎?


    你們就算是成為州牧,也隻是替他管理罷了。”


    “唿……”陳家主聽到李知的話語之後,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從袖口掏出了一塊錦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剛才李知的話現在沒將他給嚇死!


    弄了半天,是李知將他的話理解錯了,他剛才所要求的一州之地,就是想要一個能自行封賞治下官員的州牧而已。


    而李知卻理解成他想要分割一州成為自己的治地。


    將事情的真相弄明白之後,陳家主趕緊說道:“洛陽侯誤會了,老夫所說的要一州之地,並不是畫州而治,而是想要一個如同袁兄一般的州牧之職。”


    “這樣啊…你早說啊!險些讓本侯誤會了!”李知吐槽了一句之後,提起筆問道:“說吧,你想要什麽州牧之位?”


    陳家主聞言,斬釘截鐵地說道:“徐州牧!”


    這天下除了冀州之外就屬徐州罪為富庶,所以他早就盯上了徐州。


    “徐州……”李知聞言,想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就徐州!”


    說完之後,他便奮筆疾書起來。


    而遠處的曹操看著正在奮筆疾書的李知,渾身就像是被針紮一般地不自在。


    有好幾次他忍不住想要站起身來,想了想之後他又強製著自己坐了下來。


    不過,看他那握緊了大腿肉的手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此時心中十分的不平靜。


    如果不是他心中十分信任李知,覺得李知不會害他,他此時絕對坐不住。


    不過他心中也下定了決心,如果理智真的是喝多了酒害得他那哪怕是憑著名聲受損,他也絕對不會承認李知今日所寫的這些任命文書。


    開玩笑,要是他真的承認了,那他麾下的勢力瞬間便會少了九成!


    到時候他還拿什麽爭霸天下?


    就在李知奮筆疾書,曹操滿心著急的時候,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不一會兒的功夫,李知便將任命書寫完交給了陳家主。


    陳家主立刻便欣喜若狂的接過任命書看了起來。


    不過看了一會兒之後,他臉色一變,對著李知問道:“洛陽侯,這不對吧?為什麽老夫這任命命書上,徐州治下的官員不能由老夫任命,反而需要曹公來任命?”


    “嗯?”李知醉眼朦朧的看了看陳家主,滿心疑惑的反問道:“陳家主難道不知道州牧的職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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