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被看穿心思的老者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他卻沒有沮喪。


    因為他知道,副將今日找到他們肯定有所求,既然如此,那他們天然的就占據了上風!


    所以,在被看穿心思之後,老者也不在拐彎抹角,直接問道:“這位將軍,你今日來此到底是為了何事?”


    老者從根本上就沒打算答應副將任何事,所以他連副將的姓名都懶得去問。


    “嗬嗬……”副將見老者有些失禮,也不以為意,輕笑了一聲之後,說道:“某家今日前來,並不是有求於你田氏家族,而是為了給你田氏家族送一樁天大的好處!”


    “天大的好處?嗬嗬……”老者滿臉輕蔑地笑了一聲之後,不屑的說道:“我田氏雖然算不上是什麽豪門望族,但是在冀州這一畝三分地兒還是有些威望的。


    等閑的東西我田氏家族看都看不上眼!


    如果將軍所說的好處僅僅是多幾處宅子、多幾畝田地的話,那就免開尊口吧!”


    不是老者看不起高覽和副將,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雖然高覽的職位很高,但是他手底下卻根本就沒有多少利益。


    高覽手中最大的籌碼也就是他所掌握的那數萬軍隊。


    但是老者相信,高覽絕對不會將軍隊交出來!


    所以,他不認為副將能給出讓他心動的好處。


    “這位先生當真以為我家將軍手中沒有籌碼嗎?”副將笑眯眯地問道。


    老者聽到副將的話語之後沒有說話,隻是眼中的輕蔑之色更加濃重了,其意不言而喻。


    副將見到老者的眼神之後也不在意,笑著說道:“如果我家將軍給出的利益是一郡之地呢?!”


    “什麽?!!”老者聽到副將的話語之後,瞳孔一縮,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副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本想問問副將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突然又想到剛才的他那番作態。


    如果現在問出來,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所以,他又趕緊將快要吐出口的話咽了進去。


    老者現在心中非常的難受和尷尬,他本來認為副將給根本就給不出什麽讓他心動的好處。


    但是在聽到副將的話語之後,他承認,自己確實是心動了!


    這就尷尬了,現在他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問的話,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不問的話,他心中又跟小貓撓似的


    ,十分的難受。


    他現在十分的希望副將能本著尊老愛幼的美德,給他個台階下,所以他便望眼欲穿的看著副將,希望副將能說句軟話。


    但是副將也不是好惹的,他剛才受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折騰一下老者,他才不會給老者台階下呢。


    所以,他在說完那番話語之後,便笑眯眯的端起茶盞,慢慢的品起了茶,也不說話,靜待著老者的迴答。


    “……!!”老者見此,臉神一黑,他知道剛才自己得罪死了副將,副將不可能給他台階下。


    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老者滿臉通紅的欲言又止。


    本來,如果換到其他家族,在利益的驅使下,老者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舍下自己的臉麵,去問問副將所謂的一郡之地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但是這是在田氏家族,田氏家族中的大多數人,在田豐這個老頑固的帶領下,早已變成了十分難啃的硬骨頭。


    在他們看來,臉麵比利益要重要!


    所以,老者雖然心中非常的心動,但是因為臉麵的緣故,他即便是急得滿臉通紅,也沒有將話問出口。


    副將見到這種情況之後,眉頭一皺,滿臉不解的問道:“難道先生對於一郡之地也不感興趣嗎?”


    本來副將以為,自己在說出一郡之地的時候,老者絕對會舍下臉皮來追問。


    但是,老者的這番作態卻讓副將有些摸不到頭腦了,難道一郡之地還引不起田氏家族的貪欲?


    “咳咳……”老者聽到副將的話語之後,故作矜持地幹咳了兩聲,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說道:“一郡之地雖然聽起來十分的誘人,但是我田氏家族豈是那種為了區區利益就拋棄盟友的人?此事休要再提!”


    當然,老者並不是對這一郡之地不感興趣,而是因為他害怕立刻答應了,會損傷自己的家族的顏麵。


    所以他才會表麵上推辭,其實他是希望副將再多推讓一下,然後他裝作勉為其難的模樣收下。


    如此一來,既不損傷家族的顏麵,又能得到偌大的好處,豈不是一舉兩得?


    但是他卻高看了副將,他認為副將能夠看出他的意思,但是他的這番作態卻是對牛彈琴!


    因為副將根本就沒有經曆過政治,鬥爭,所以他把老者的故作推讓之舉當真了!


    “嘶……”副將頭痛的揉了揉額頭之後,滿臉無奈地對著老者問道:“這位老先生,你們田氏家族還真如高將軍所說,成了一個頑固不化的固執家族啊!”


    說到這裏之後,他歎了口氣,滿臉羨慕的說道:“那可是一郡之地啊,如果讓某家選擇的話,某家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但是你卻……”


    雖然他的勸說失敗了,但是副將不僅沒有失望,反而滿臉敬佩的看著老者說道:“你田氏家族雖然侮辱了某家,但是某家現在卻不生氣了。


    因為某家這些年也見識過不少的家族,那些家族在碰到利益的時候,都像是瘋狗一般瘋狂的撲了上去。


    本來某家以為天下的世家都差不多,但是今日見到先生之後,某家才突然現,一要米養百樣人啊!


    不管是世家還是各大勢力,都有與眾不同的人,雖然今日某家的勸說失敗了,但是某家卻佩服你田氏家族!”


    說完之後,副將整理了一番衣冠,鄭重其事地對著老者行了一禮,以表達他的尊敬之意。


    正像他所說的,他見老者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所說的利益之後,立刻就覺得,這田氏家族雖然可惡,但是卻也值得敬佩。


    “……”老者看著正在向他恭敬著行李的副將,滿臉的錯愕,心中更是瘋狂的咆哮著:“高覽!!你派使者前來,怎麽也不派個聰明一點的?!


    派這麽個傻子來,就不怕他被老夫給生吞活剝了嗎?!!


    這個傻子竟然連老夫的故作推讓之舉都看不出來,這種人也配做使者?!!!”


    當然老者也知道副將並不是傻子,要是傻子的話,根本不可能看破他剛才的那番布置。


    而副將之所以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全都是因為沒有經曆過政治(敏感詞)鬥爭,對這些曲裏拐彎的話語不熟悉罷了。


    但是正是因為如此,老者才會覺得非常的難受。


    因為如果副將沒有說出“一郡之地”這四個字的話,老者根本就不在意副將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但是在他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老者在心中已經同意了副將的所求。


    但是因為老者想要堅持一下,為自己剝線顏麵,所以便虛偽的推讓了一下。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副將竟然沒有聽出他的話外之音,老者險些被堵的口噴鮮血!


    更重要的是,副將現在因為他的拒絕而滿臉的敬佩,這讓老者連反悔的話都說不出來。


    所以他隻能漲紅了臉頰,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幹巴巴地說道:“你不必如此的大驚小怪,我田氏家族就是如此的高風亮節,豈會因為區區的利益而動搖?”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用哆哆嗦嗦的手指撫著自己下巴的山羊胡,眼角和嘴角都瘋狂地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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