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田豐聽到校尉的話語之後沒有說話,隻是滿臉蒼白的呆呆的看著滾滾而來的騎兵。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田豐突然開口說道:“逃吧!”


    “什麽?!”校尉聽到田豐的話語之後,突然愣住了,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田豐問道:“將軍,您剛才說什麽?!”


    雖然他聽明白了田豐的意思,但是他卻不相信田豐竟然會讓他們逃跑。


    “唉……”田豐常常的歎了一口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喃喃的說道:“大勢去矣,你等還是趕緊逃吧,能逃幾個算幾個,就算是老夫最後的一點善心吧。”


    “將軍!!”校尉在聽到田豐的話語之後,眼中的神色非常的複雜有解脫、有悲傷、有憤恨,還有那麽幾分的放鬆。


    田豐並沒有理會校尉的唿喊,繼續說道:“不要再多說什麽了,傳老夫將令,令大軍四散而逃,能逃幾個算幾個!”


    “諾!”校尉飽含熱淚的拱手一禮之後,果斷的扭頭而去。


    “唉……”等校尉走了之後,田豐抬頭望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滿臉灰白的說道:“主公啊,屬下實在是有愧於您的看重,屬下敗了!!!”


    說完之後,一行熱淚便從田豐那緊閉的眼睛之中緩緩的流了下來。


    “稀溜溜……”


    “轟隆隆……”火馬陣距離田豐的大軍越來越近,就在這時候突然從田豐大軍之中傳來了數道聲音:“將軍有令命,我等四散而逃,不要在此地傻傻的守著了,快逃啊!!”


    “……”田豐的大軍在聽到這道命令之後,突然像是按下了靜音鍵一般,寂靜無比。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火馬陣快要接觸,到他們軍陣的時候,不知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跑啊!!!”


    “哄……”這道聲音就像是一碗潑入了滾油中的涼水一般,立刻便讓田豐的軍隊轟然大噪起來。


    “跑啊……”


    就這不一會兒的功夫,田豐的大軍突然就像是散了架子一般,轟然地四處逃竄。


    “當啷啷……”


    有許多人連手中的兵刃都不要了,使勁的一扔,便朝著遠離火馬陣的方向瘋狂逃去,隻恨自己爹娘少生了兩根腿。


    然而他們確實逃得有些晚了……


    “轟隆隆……”


    “彭!!!”


    此時火馬陣已經攻到了他們的軍陣之中,有許多人還沒來得及逃跑,便被那些已經受驚的戰馬給撞飛了!


    “啊!!”


    “救命!!”


    有很多士卒在被撞飛出去之後並沒有立刻死去,而是渾身傷痛的躺在地上大聲的哀嚎!


    “轟隆隆……”


    “噗嗤嗤……”


    但是這些士卒沒有哀嚎多長時間,便被隨之而來的戰馬給踩為了肉泥!


    “娘哎!!”其他士卒在看到被撞飛之人的慘狀之後,心中更加恐懼了,哭爹喊娘的瘋狂朝著兩旁逃竄而去。


    “小心一點,我還在這裏呢!!”


    “別睬我!!”


    “啊!!”在這逃竄的過程之中,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腳下,有許多被撞倒的人還沒來得及爬起身,便生生的被這些逃竄之人給踩為了肉泥!


    “……”在火馬陣後麵觀戰的呂布見到這種場景之後,滿臉無語的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火馬陣快要將敵軍完全貫穿之後,呂布才迴過神,對著一旁的張遼問道:“文遠,某家是否有些太過於大題小做了?


    就這些人還用得著某家賠上五千批戰馬?!”


    說到這裏之後,他滿臉痛惜的說道:“某家隻要帶領著揮下的騎兵,一個衝鋒就能將他們全部撲滅,何必如此的勞師動眾?


    可憐我那五千匹戰馬啊……”


    “……”張遼聽到呂布的話語之後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看著如同修羅場一般的戰場。


    他和呂布所想的不同,呂布看到的是自己的利益,而張遼看到的是這些無辜士卒的慘狀。


    “文遠?文遠!”呂布在說完之後,沒有聽到張遼的迴話,便轉過頭看向了張遼,見他在呆便大聲的唿喚了幾句。


    “唿……”張遼在聽到呂布的唿喚之後,總算是迴過了神,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滿臉複雜的對著呂布拱手一禮道:“主公,要不然我等還是帶著騎兵將火馬陣衝散吧。”


    “衝散火馬陣?!”呂布聽到張遼的話語之後,滿臉驚愕地看著他問道:“是你瘋了,還是某家聽錯了?!”


    說到這裏之後,他指了指火馬陣,大聲地嗬斥道:“你難道不知道這些戰馬已經受了驚,六親不認嗎?


    如果某家帶領著騎兵去衝散他們,那必然會損失慘重!”


    說到這裏之後,他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張遼的肩膀,滿臉無奈的說道:“文遠,某家知道你心軟,但是現在呢是戰場在戰場上,你不能如此的心軟!


    如果某家真像你說的,帶領著騎兵去衝在了火馬陣,你信不信等敵人緩過勁之後,立刻便會重整大軍,然後將和火馬陣拚個兩敗俱傷的我等誅滅?!”


    呂布在說完這


    番話語之後,心中的十分的無奈。


    他對於張遼這個副將非常的滿意,不管是領兵打仗還是出謀劃策張遼都十分的厲害。


    但是唯有一點,張遼很容易心軟!


    哪怕是在戰場上,他也很容易同情敵人,這讓呂布在放心的同時又非常的無奈。


    之所以說呂布放心張遼,是因為,就張遼這種性格,根本成不適合成為領軍的統帥,他隻適合作為一個將領。


    而無奈則是因為在戰場上的時候,張遼往往會做一些損己利人的勾當,隨時需要呂布時時的提醒。


    “……”張遼在聽到呂布的話語之後,愣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主公提醒的是,屬下又犯了心軟的老毛病了。”


    說完之後,張遼亦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性格不適合作為將領,但是他這一身的本事都非常的適合戰場,在其他地方也無用武之地。


    所以,他在明知道自己的性格不適合戰場的情況下,依然地入了戰場,也是被逼無奈。


    張遼不是沒有想過強迫自己改變自己的性格,但是再改了許久之後依然如故,根本就沒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張遼才沒有從呂布的揮下獨立而出。


    要知道,在呂布加入曹操揮下之後,曹操曾經對張遼說過,希望他能夠獨立的領一軍。


    但是張遼在思索了許久之後,便打消了這個十分誘人的念頭,拒絕了曹操。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毛病,一旦讓他獨立領軍,恐怕會害了他的麾下。


    而如果他繼續待在呂布的麾下則不同,有呂布時時看管著,他也不可能做出太過分的心軟舉動。


    呂布在聽到張遼的話語之後,皺著眉頭,老生常談道:“文遠,某將已經說了你無數次了,你怎麽就不聽呢?!


    現在是在戰場上,戰場上講究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隻要打敗了敵人你就是英雄,而被敵人打敗了,你什麽都不是!


    戰場上的規則和叢林之中的規則差不多都是強的吃弱的!


    而那個強者如果一旦心軟,恐怕立刻便被其他的猛獸所吞噬!”


    說到這裏之後,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騎兵,對著張遼苦口婆心的勸道:“你好好的想一想,對麵的那些敵人和我等自己的兄弟哪個重要?!


    如果按照你的辦法去做,那我等的兄弟們便會死傷慘重!


    你如果不想看著朝夕相處的眾兄弟們紛紛死去,那就給我打起精神,狠下心腸,將敵人碾壓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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