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關羽匆匆的跑了進來,對著盧植大聲喊道:“恩師,不好了!


    那張讓糾結了數萬兵馬,正在進攻皇宮!”


    “什麽?!”盧植聞言,大吃一驚:“那張讓哪來的那麽多兵馬?!”


    關羽聞言,略一猶豫說道:“也不知是怎麽迴事兒,蔡公和陽公二人,也跟著張讓一起進攻皇宮。


    而且,看那數萬大軍的打扮,他們之中隻有少部分是軍士,其他的皆都是些仆人和囚犯。


    那些仆人,可能就是蔡公和陽公的家仆。”


    “怎麽可能?!”盧植聞言,滿臉不信的問道:“他們二人皆是忠貞之士,怎麽可能會隨著張讓一起謀逆?!莫不是你看錯了?”


    即便是盧植的內心之中已經相信了關羽,但是他還是抱著萬一的希望,希望關羽看錯了。


    因為,若關羽說的都是真的,豈不是說他的這雙眼睛是瞎的嗎?!連忠奸都分不明白了。


    關羽見盧植麵色難看,知道他心中難受,但是他也不可能為了照顧盧植的想法,便不分是非黑白。


    所以他也不在乎盧植的臉色,說道:“弟子絕對沒有看錯,那二人的家仆皆在城外大喊大叫,叫嚷著要誅逆賊,弟子怎麽可能會看錯?”


    “混賬!”聞聽此言,盧植放下了心中的僥幸,麵色鐵青的大聲罵道:“朝廷對二人不薄,他們竟然敢跟朝廷對著幹,可見其乃麵獸心的奸逆之輩!”


    隨後,他便立刻反應了過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的關鍵應該是禦敵。


    並且,他也想當場問問蔡邕和陽球二人,為何要背叛朝廷。


    帶著種想法,盧植對著已經呆住的何皇後行了一禮:“皇後娘娘,請在這裏稍後。


    老臣等人把那張讓捉住之後,再來處理陛下之事。”


    隨著盧植的話語,何皇後總算是迴過來神,滿臉急切在看著盧植說道:“如此也好,你快去吧,一定不要讓張讓攻破了宮門。”


    “皇後娘娘放心”盧植滿臉堅定的說道:“隻要老臣不死,那張讓就休想攻破宮門!”


    下完軍令狀之後,盧植便不再理會何皇後,一揮手:“諸位,隨我去禦敵!”


    說完,他便匆匆的朝著皇宮大門口跑去。


    剩下的眾人見此,也不再猶豫,對著何皇後行了一禮之後,跟著盧植匆匆的朝皇宮大門跑去。


    來到皇宮大門處之後,他們登上了皇宮的宮牆,在上麵向外望去。


    隻見宮外密密麻麻的人馬,正在瘋狂的進攻著皇宮。


    而皇宮之中隻有數千士


    卒,勉力維持著各處城牆。


    可惜,雖然他們是精銳中的精銳,但是,他們已經有些寡不敵眾,隻能勉強不被攻破。


    見此,盧植心中大急,不過他知道急也沒有用,所以他努力的伸長了脖子,朝外看去,想看看外麵的領頭之人。


    不僅是他,李知等人也在小心翼翼的向外觀望著。


    他們剛把目光掃到領頭之人的時候,就發現了陽球和蔡邕二人。


    他們二人正臉色鐵青的指揮著麾下進攻皇宮,在他們一旁的,則是趾高氣揚的張讓。


    此時的張讓,騎在高頭大馬上,得意洋洋的看著正在進攻的軍隊。


    張讓無意間一抬頭的時候,也發現了城牆之上的眾人。


    他看到城上的眾人之後,趁著又一次攻擊被打下來的時候,鳴金收兵,暫停了進攻。


    隨後,張讓騎著馬,在眾護衛的護衛下,來到了城下,對著城上大聲的喊道:“你等逆賊還不束手就擒?!


    咱家手中有兵馬數萬,隻憑你等著數千人馬,根本就抵擋不住咱家!


    若是你等束手就擒,咱家便留你等一個全屍。”


    見此,城牆之上的李知眼中一亮,他沒想到,張讓竟然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隻為來此炫耀一下。


    可見張讓根本就沒有什麽統兵之才,剛才他若是指揮麾下繼續攻城,說不定現在已經把眾人拿下了。


    想到這點,李知對著一旁的關羽悄聲說道:“雲長賢弟,為兄拖住張讓,你趕緊去整頓兵馬,把所有能拿得動刀槍的人,全部都集中到宮牆之上。”


    說到這裏,李知稍稍的頓了一下,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又在關羽的耳邊悄悄的說起來:“賢弟,你一會兒之後……”


    李知在關羽的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之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叮囑道:“一切就交給賢弟了!”


    “喏。”聽完,關羽應了一聲之後,不動聲色的緩緩退下了。


    李知見此,對著城牆之上的眾人說道:“現在乃是特殊時期,本侯自命為帥,接管此次戰事,諸位以為如何?”


    說完,他把目光轉向了盧植,他要接管這裏的大權,還要通過盧植的同意,畢竟,此前的兵馬是盧植統管的。


    “善”盧植也不猶豫,點了點頭之後說道:“在場眾人也就行之賢侄罪擅長兵法之道。


    而且,賢侄又是驃騎將軍,此處自然是行之賢侄做主。”


    說完,他把目光看向了袁逢等人。


    袁逢等人此時也有些六神無主,畢竟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戰事。


    所以,在聽到盧植的話語之後,趕忙的點了點頭:“甚是,驃騎將軍乃是戰場殺神,此處交給驃騎將軍我等放心。”


    “對對!…”一旁的大將軍何進也連連的點頭:“驃騎將軍就不要推辭了,此處首領非你莫屬。”


    他們皆都是貪生怕死之人,當然會同意李知作為首領,畢竟,李知有過以少勝多的戰例,把軍隊交給李知,他們最放心。


    聽見眾人都同意,李知也不謙虛,點了點頭之後說道:“就是那本候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眾人,把目光轉向城外的張讓,大聲喊道:“張公,今日本侯所設之宴上,你為何不告而辭?


    本侯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向你請教呢!”


    李知此時是為了拖延時間,所以他盡可能的找個能多說的話題。


    “哼哼!”張讓聞言,不疑有他,冷笑了兩聲之後,大聲的迴道:“驃騎將軍何必明知故問?


    既然你已經把陛下找到了,那咱家為何還要留在曹府之中受死?”


    說到這裏,張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大聲嗬斥道:“好了!不要多說廢話了,你們到底投不投降?


    隻要你們投降,咱家會給你們留個全屍,並且,保證不會對付你的家人,給你們留些後裔,免得等你們死後無人祭拜”


    說著,張讓話語一轉,麵色陰狠的威脅道:“若是你們不投降,那就別怪咱家心狠手辣了!


    等咱家攻破城牆,抓到你們之後,你們的家人也會受你們的牽連!”


    聞聽此言,李知笑嗬嗬的搖了搖頭:“張公,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本侯了?


    在此之前,本侯早已把家小全都轉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怎麽可能會找到他們?!


    即便是你攻破這道城牆,大不了本侯一死了之便是!


    張公你這勸降著籌碼誘惑不夠大啊,是不是加加籌碼?


    比如:隻要我們投降,你便饒了我們的性命。”


    “哈哈哈……”張讓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滿臉興奮之色的大聲說道:“咱家沒想到,你這驃騎將軍竟然也是貪生怕死之輩!


    怎麽?知道害怕了?知道求咱家了?”


    說到這裏,張讓話語一停,本來還滿臉笑容的臉上,瞬間變得猙獰不已,大聲的吼道:“晚了!!


    你之前處處為難咱家,更是逼著咱家寫了兩張不知所謂的信,這種種的仇恨,真是令咱家刻骨銘心、永世難忘啊!


    驃騎將軍,你就不要再多做奢想了!你的性命咱家要了!”


    說到這裏,張讓陰笑了一聲:


    “你不就是把自己的家小全部轉移到了二賢莊之中嗎?


    那二賢莊是雖然守衛森嚴、兵馬甚多,但是隻要咱家把你等拿下之後,陛下一道聖旨便能糾集天下大軍,圍剿二賢莊。


    到時,你的家小不是一樣,會落入咱家的手中嗎?!”


    說完之後,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李知,想在李知臉上看到頹廢之色。


    然而,事實卻注定要讓張讓失望了。


    李知聞聽此言之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轉變話題道:“張公,你說等攻破此城之後,便會讓陛下下旨,捉拿本侯家小,那不知,陛下現在何處?!”


    其實,現在李知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知張讓所說的“陛下”到底是哪個,劉宏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個假冒陛下之人,應該也在盧植手中,張讓到底從哪又找了一個“陛下”?


    張讓聞言,哈哈大笑道:“這卻是咱家的福分,大家在從曹府出來之後,便碰到了“陛下”,如此看來,這是上天也不讓你們活命啊!”


    說著,張讓一揮手,從後麵緩緩行來了一輛車。


    這輛馬車行到張的麵前之後便停住了,隨即,從馬車之中走出來一人。


    這人沒了一隻手,走路亦是一瘸一拐的,看起來像是受了什麽重創。


    在城頭之上的盧植,見到這個人之後,臉色瞬間變的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道:“竟然讓他溜出了皇宮?!


    早知道,老夫就把他一刀砍了了事!”


    李知聞言,轉頭看著盧植,不解的問道:“盧公,這假皇帝不是已經被你拿下了嗎?怎麽到了張讓的手裏?”


    盧植聞言,攥起了拳頭,憤恨的在城牆上打了一拳之後,恨恨的說道:“是老夫大意了!


    當時,老夫著急尋找陛下,便沒有管這假貨。


    本來老夫想,等救出陛下之後,隻要陛下一道聖旨,便能把此人捉拿歸案。


    卻沒想到,他竟然逃出了皇宮,並且還找到了張讓!


    早知如此,老夫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說完之後,盧植臉上滿是愧疚、悔恨之色。


    若不是他一時的大意,便不會出現此事,說不定張讓也已經被捉起來了。


    “唉……”聽完盧植的解釋之後李知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不過,看著滿臉愧疚的盧植,他也不好再說什麽,所以在歎了一口氣之後,便把此事揭過了。


    隨後,李知看著城牆之外的那個假皇帝,大聲的說道:“陛下乃是天之驕子,自有萬靈守護,豈會殘缺?


    你這廝既然已經少了一隻手


    ,必然不是真的陛下!”


    說著,李知把目光轉向了蔡邕和陽球二人,語重心長的說道:“兩位長者,你們為何要為了這假冒之人,與張讓同流合汙?


    若是你們二人能夠迷途知返,本候保證,一定不會追究你們之前的罪過!”


    陽球和蔡邕二人,聽聞此言之後,皆都麵色難看的搖了搖頭。


    隨後,陽球有氣無力的朝著李知喊道:“行之賢侄,你就投降吧,若不投降,我大漢朝危矣!”


    說完,陽球便緊緊閉上了眼睛,眼角隱有淚痕滑落。


    李知自從被雷電改造了身體之後,眼神也變十分的好,他也見到了陽球眼角的淚痕。


    見此,李知眉頭一皺,心中有些驚疑不定。


    看到陽球竟然流淚了,李知推翻了此前的想法。


    看來,陽球可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聽從張讓的安排。


    想到這裏,李知看著城外的陽球,大聲喊道:“陽公,本候知道你絕不是出爾反爾的卑鄙小人,更加不可能與張讓這種閹豎同流合汙。


    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聞聽此言,陽球老淚縱橫,看著城牆之上的李知,大聲的喊道:“行之賢侄,是老夫對不起你,投降吧!要不然,大漢就真的完了!”


    聽到陽球的喊聲,李知更是心急難耐,煩躁的大聲喊道:“陽公,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你倒是說呀!”


    李知話音剛落,還不待陽球迴答,一旁的張讓便笑嗬嗬的迴答道:“此事還是讓咱家告訴驃騎將軍吧。”


    說著,張讓又一揮手。


    隨著,張讓的揮手,他身後的軍隊打開了一條口子,有幾人押著兩個少年走了進來。


    這兩個少年,一個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的模樣,另一個雖然看起來十分的瘦弱,但是通過他的麵相和嘴上已經長出來的絨毛,便可以猜測,此人可能已經十幾歲了。


    這兩個少年剛一壓出來,城牆之上的何進便急得跳腳,大聲的吼道:“張讓!要是本將軍的外甥掉了一根寒毛,本將軍便把你生吞活剝了!”


    也不怪何進如此的著急,外麵的兩個少年,正是劉辯和劉協。


    這二人此時正被五花大綁,嘴中亦是堵著破布。


    不僅是何進,盧植此時也是焦急不已,看著城外的二人大聲的吼道:“張讓,你這逆賊當真是膽大包天!竟然膽敢挾持二位皇子,難道就不怕被上天責罰嗎?!”


    見到這兩位皇子之後,李知瞬間便明白了,陽球和他又為何會配合張讓了,必然是張讓用這二人的性命為要挾,逼迫陽球和蔡邕二人配合他。


    想明白之後,李知臉色有些難看,他看著張讓,恨恨說道:“張公好手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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