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劉宏聞言,猛然睜開了眼睛,呆呆的看著徐晃,有些不知所措。


    徐晃和關羽他都知道,這兩人乃是跟著李知出生入死的袍澤兄弟。


    並且,在剿滅黃巾之戰中也立了很大的功勞。


    劉宏實在是不忍對他們下手,畢竟他們並沒有觸及到劉宏的底線。


    張讓看著被挾持的三人,心中蠢蠢欲動,他也想像剛才的袁逢一樣,對劉宏提同樣的建議。


    就在張讓剛要行動的時候,李知咳嗽了一聲。


    等張讓的目光看向李知之時,隻見他從袖中慢慢的掏出了兩張紙,輕輕的對著張讓揮了一揮,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張讓見此,臉色瞬間變得刷白,剛要脫口而出的話,也緊緊的咽進了的肚子之中。


    張讓當然知道這兩張紙是什麽,不過,他沒想到李知竟然會隨身攜帶著這兩張紙。


    張讓原來的打算是,趁李知沒有機會說出這兩張紙的消息之時,就把李知誅殺,沒想到李知竟然會隨身攜帶著他的把柄。


    此時,那侍衛看著周圍的情景,也有些懵了。


    不過他在李知掏出紙張之時,就已經迴過了神,挾持著李知,悄悄的朝身後退去。


    等他快要來到帳門口之時,李知突然開口道:“陛下可否饒恕我這兩位兄弟的冒犯之罪?”


    劉宏聞言一愣,隨後滿臉悲切的點了點頭:“隻要他們沒傷害到兩位卿家,朕便不追究他們的罪責。”


    李知聞言,把目光轉向的徐晃和關羽,溫聲勸道:“兩位賢弟放開袁公和何進。”


    關羽和徐晃聞言,皆是麵色一變,看著李知,大為不解的問道:“如果我們放開了他們,兄長豈不是……”


    李知聞言,搖了搖頭,對他們眨了眨眼睛之後,又亮了亮他的一隻手:“兩位兄弟難道忘了袁本初之事嗎?為兄沒事。”


    關羽和徐晃聞言之後,皆是一愣,隨後便恍然大悟,隨後,他們兩人便同時放開了挾持之人。


    何進和袁逢被放開之後,皆都對著他們身邊的人大聲嗬斥道:“你們都死了嗎?


    趕緊把這兩個逆賊給本將軍(老夫)抓起來!”


    “放肆!”那兩人話語剛落,李知便大聲嗬斥道:“陛下已經赦免了他們兩人的罪過,你們難道要違抗陛下的旨意?!”


    “哼!”兩人聞言,同時冷哼了一聲,也不再提捉拿關羽和徐晃之事。


    隨後,袁逢看著李知陰測測的笑道:“老夫雖然受了些驚嚇,但總的還是留下了性命,驃騎將軍嘛…就不好說了。”


    “沒錯!”袁逢話音剛落,何進便立刻接口道:“驃騎將軍一路走好,逢年過節之時,老夫會祭拜你的!”


    何進此時也是滿肚子的怒火,他沒想到劉宏竟然說放棄,就放棄了他,好似他這個大將軍不是大將軍,反而是一個縣令一般。


    想到這裏,何進心中憤怒不已,對著帳篷之外大聲的喊道:“來人!把這個侍衛給本將軍剁為肉泥!!”


    他卻是想用李知的死,來泄一下心中的憤恨。


    而且,何進也看得出來,劉宏很欣賞李知,所以他想給李知一個悲慘的死法,讓劉宏不痛快。


    那侍衛此時已經快被嚇死了,哆哆嗦嗦的挾持著李知,朝大帳之外退去。


    那侍衛來到大帳門口之後,心中一樂,他本來就是北軍之中的士卒,對這裏熟悉不已。


    隻要能出這個門口,憑著他對四周環境的熟悉,說不定還能逃得了性命。


    想到這裏,侍衛更加的急切了,一把攬住李知的脖子,使勁朝外拖去。


    正在他倒退著,剛走出門口之時。


    “砰!”


    “哢嚓!”


    “嗯哼!”


    侍衛隻覺得後腦勺一痛,隨後像是有一股熱水從他的後腦勺


    流到了他的後襟之中,令他感到一陣的暈眩,不過他卻沒有暈過去。


    侍衛滿頭鮮血的轉頭一看,隻見有一個文弱書生,正拿著半截手臂粗細的木棒,用震驚的目光看著他。


    那書生見侍衛朝他看去,呆呆的看了看手中的木棒,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的腦袋怎的如此硬?”


    李知聽到這個聲音,瞬間便知道了此人是誰,這聲音太熟了這不正是郭嘉的聲音嗎?


    李知不用看,光聽他們的談話,也知道生了什麽事情,無奈的一拍額頭,背著郭嘉大聲說道:“賢弟啊,你來搗什麽亂?”


    郭嘉聞言,嘿嘿一笑道:“嘉沒有能追上兄長,所以來得有些晚了。


    等嘉來的時候,就現兄長在和這侍衛鬧著玩兒。


    嘉一時手癢,便也想參與其中,卻不想,這侍衛的腦袋竟然如此之硬。”


    “鬧著玩?”郭嘉的話語激怒了那個侍衛:“某家所做所為,在你們眼中就是鬧著玩?


    你們見過出人命的鬧著玩嗎?”


    說著,那侍衛便要對李知動手。


    他也看出來了,此時他恐怕是跑不了了,所以便想和李知同歸於盡。


    李知見此,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這位兄弟,本侯還真就是和你鬧著玩兒。”


    說完,李知一把抓住了他脖子上的那把小刀。


    “滋滋滋……刺……”


    一陣電流的聲音傳過。


    “啊……”那侍衛慘叫一聲,瞬間,頭便崩開了他的冠,根根朝天而起。


    侍衛哆哆嗦嗦的想要放開挾持李知的手。


    但是李知哪能如他的意,冷笑一聲之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狠聲說道:“這位兄台,還請你上路吧!”


    說完便加大了電力。


    “滋滋滋……”


    不一會兒之後,那侍衛便被電成了一團焦炭,不過李知也沒有好過,他的手上皆是漆黑之色。


    但那侍衛把李知劫持到帳外的時候,帳內的人已經跑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李知用雷電把那侍衛電成焦屍之時,皆都目瞪口呆,更有幾人在瑟瑟抖。


    他們哪見過如此神異的畫麵,張讓眼中滿是慶幸之色,慶幸他剛才沒有得罪李知,不然的話……


    袁逢何進二人卻與張讓截然不同,他們看著李知的手,呆呆的愣,不知該說什麽是好,他們沒想到,李知竟然真的會禦使雷電。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哪怕袁逢聽袁紹說了李知能夠禦使雷電之事,他也並不相信,隻以為袁紹是看走眼了,被李知的障眼法給騙了。


    劉宏此時,也呆呆的看著李知,他的麵色與其他人卻有些不同,他眼光之中十分的複雜,有愧疚、有好奇、有興奮、更有幾分濃濃的震驚。


    看著李知把那侍衛踢到一旁之後,劉宏咽了口唾沫,上前問道:“李卿可無恙?”


    李知看了看劉宏,微微的點了點頭,麵色平靜的說道:“多謝陛下關懷,臣無妨。”


    說完,便微微的低著頭,閉目養神起來。


    李知與劉宏的最後一點情份,在剛才已經煙消雲散,所以對於劉宏的問詢,他隻是敷衍了事,並沒有多說什麽。


    劉宏見此,眉頭一皺,隨後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麽。


    劉宏知道,剛才他的所作所為,確實是傷透了人心,李知些脾氣也是應該。


    不過在劉宏看來,剛才他的所作所為雖然確實有些不厚道。


    但是他自以為並沒有錯,他認為,李知應該能夠理解他,所以也就沒有再解釋什麽。


    看著麵色各異的眾人,李知對著他們勉強的一拱手,麵色平靜的說道:“陛下,諸位,本侯身體有傷,就先告辭了。”


    說完之後,李知也不待眾人反應,扭頭就走,郭嘉見此趕忙跟上了他。


    眾人看著李知的背影,這都有些迴不過神。


    不過他們也知道,此時李知待在這裏確實有些不合適,畢竟剛才的那一幕太過於驚人,李知在這裏,眾人的壓力非常大。


    李知走出軍營之後,也不帶強忍著,臉上瞬間變得刷白,額頭之上豆大的汗珠突然流出,身體亦是有些踉踉蹌蹌,走路不穩。


    郭嘉見此,趕忙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他,關心的問道:“兄長可還好?”


    李知艱難的搖了搖頭:“無妨,隻是這次的傷太過於嚴重了,怕是要數月才能修養好。”


    郭嘉麵色難看的看了一眼李知焦黑的右手,恨恨的說道:“那劉宏真不是東西!


    兄長如此為他賣命,他卻把兄長棄之如草芥。


    如此作為,豈能稱得上明君?!”


    李知聞言,輕笑了一聲,看著郭嘉戲謔的問道:“賢弟何時變得如此天真?


    劉宏什麽時候是個明君了?”


    說到這裏,李知心情頗為暢快的說道:“日前,為兄還在為劉宏的知遇之恩感到為難。


    現在嘛…為兄反而暢快了許多,亂世將近,為兄也該為自己打算了。”


    聽到這裏,郭嘉麵色一愣,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進京這些時日,洛陽城的繁華讓嘉都快忘了天下紛亂之事。”


    說到這裏,郭嘉言語一轉,對著李知問道:“兄長,你日後做何打算?”


    李知聞言,沒有說話,看了看背後的軍營,笑了一下之後,帶著郭嘉緩緩的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我等迴去再說。”


    等二人來到驃騎將軍府之後,也沒有驚動他人。


    來到大廳之後,二人分別坐下,郭嘉麵帶擔心的看著李知的手,開口問道:“兄長,你不去包紮一下手嗎?”


    李知聞言,搖了搖頭:“無妨,就像上次那般,若是通知了醫者,他們給為兄一些亂七八糟的藥,不僅幫不到為兄,反而會拖延為兄的愈合時間。


    就這樣吧,過幾個月就會痊愈。”


    說完,李知用大袖一遮右手,轉開話題道:“賢弟,你今日也看到了當時的情形,你認為何進和袁逢當真結盟了嗎?”


    郭嘉聞言,想了一會兒之後,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今日那兩人一唱一和,想把兄長製於死地。


    若不是兄長福大命大,又身懷異術,怕是……”


    說到這裏,郭嘉話音一轉:“不過兄長也不必太擔心他們。”


    “哦?”李知聞言,精神一振,趕忙問道:“此言何意?”


    郭嘉笑嗬嗬的迴答道:“那兩人看似同心協力對付兄長。


    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必然有無數的齷齪。


    當時,袁逢可是想把何進和兄長一起除去。


    袁逢如此作為,何進豈能不怒?


    此後,兄長就等著看他們兩人互相內鬥吧。”


    說著,郭嘉鄭重其事的對著李知叮囑道:“兄長這些時日以來太過於鋒芒畢露。


    莫不如借著這次受傷的機會,從朝堂這個大泥潭脫身。


    兄長隻有置身於事外,才能笑看風雲。”


    聽到郭嘉的叮囑之後,李知苦笑著搖了搖頭:“你以為為兄不想置身事外?


    為兄走到現在,都是被逼無奈,若不是被朝中之人一次次的逼迫,為兄何必跟這些人勾心鬥角?”


    說到這裏,李知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右手,自嘲的說道:“為兄還要感謝這隻右手。


    要不是他受了傷,為兄怕是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


    郭嘉聞言一愣,思索了一會之後,猛然抬起頭看著李知,問道:“兄長決定了?”


    李知點了點頭,惆悵的說道:“為兄也該休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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