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聽到楊英的喊聲之後,李知朗聲說道:“是伯雄啊,進來吧。”


    李知的聲音落定之後,外麵便立刻變得靜悄悄的,隨後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闖了進來。


    楊英進來之後,看著已經醒過來的李知,眼中滿是淚水。


    隨後他便朝著李知深深的行了一禮,哽咽著說道:“主公,你可算是醒過來了!


    此次乃是屬下失職,才令主公受此大難,還望主公重重責罰。”


    李知聞言,虛扶道:“伯雄起來吧,此事怪不得你,那日是本候一孤行,與你無關。”


    隨後,李知怕他心中自責,便轉變話題的:“伯雄,剛才你說陛下來了?現在陛下在何處?”


    楊英聞言,立刻迴道:“陛下正在廳中生氣,也不知是何原因。”


    李知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對著楊英說道:“過來扶本候起來,本候要去見陛下。”


    說著,李知便努力的掙紮了起來。


    楊英見此,趕忙上前,把他扶起,關心的問道:“主公的身體可還好?


    要不然,屬下去通知陛下,讓陛下過來吧。”


    楊英才不在乎皇帝是誰,在他看來,李知為當朝皇帝立了這麽大的功勞,皇帝來看看李知也是理所應當的。


    李知聞言,搖了搖頭,示意楊英把他扶起來。


    等李知起身之後,在眾女的幫助下好不容易穿帶上了衣冠。


    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之後,李知便在楊英的攙扶下朝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之後,隻見劉宏正在大聲的咆哮:“朕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


    區區一個老匹夫你們都看不住!若是他要刺殺朕,豈不是易如反掌?!


    就你們這樣的守衛,朕還敢睡覺嗎?!一群廢物!


    朕限你們三日之內把那老匹夫給朕捉住,不然朕就要你們的腦袋!”


    說完之後,劉宏還不解恨,拿起茶盞朝著呐呐不敢言的侍衛扔去。


    “砰”的一聲,他這一盞打在了那個侍衛在腦門兒上。


    瞬間,那侍衛的額頭便鮮血四溢,看起來十分的淒慘。


    李知見此,趕忙喊道:“陛下息怒。”


    劉宏聞言,身子一僵,隨後便把腦袋轉向李知,滿是不信的問道:“李卿,你…你竟然醒了?”


    說完,劉宏便趕緊跑到了李知的身旁,用手戳戳李知的臉龐,然後肯定的說道:“是真的,看來朕不是在做夢。”


    隨後,劉宏便哈哈大笑道:“朕就知道!朕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有事!”


    說著,劉宏一把推開了楊英,親自攙扶著李知,想把他攙扶到座位之上。


    李知見此,大驚失色,連忙推辭道:“陛下不可!


    臣乃陛下之臣,豈能受陛下攙扶?!陛下折煞臣了,快快放開吧!”


    說著,李知便掙紮了起來。


    不過因為李知才剛醒過來,身體太弱,所以沒有掙紮開,反而差點把自己弄倒。


    劉宏見此,趕忙一把扶住他,溫聲說道:“李卿為朕辦了那麽多的事情,朕攙扶一下李卿又有何妨?李卿就不要推辭了。”


    說著,劉宏強硬的把李知攙扶到了座位之上。


    劉宏之所以這麽關心李知,乃是因為劉宏


    發現,自從李知倒下之後,整個京城便彌漫著一股看不見的硝煙,令人感覺十分的壓抑。


    並且,今日宮中發生了一件令劉宏十分惱火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卻又讓他對自己的安全更加的不放心,所以他才來到了李知的府邸。


    在劉宏的心中,不管李知醒著或者沒醒,隻要在李知的府邸,便是安全的。


    因為在李知府邸之中能人數不勝數,跟隨李知征戰沙場的悍將,在這裏更是成群紮堆兒。


    所以,劉宏來李知府邸,其實並不是來看李知的,而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


    如今李知醒了,劉宏更是大喜過望,本來李知就是劉宏為了下一代人所培養的中流砥柱。


    若是李知這中流砥柱倒下,那下一代人豈不是要倒大黴?


    劉宏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他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沒有時間再培養另外一個人了,所以在李知被刺殺之後,劉宏才那麽的憤怒。


    等兩人各自坐定之後,李知朝著劉宏問道:“不知陛下剛才為何發怒?”


    劉宏聞言,瞪了一眼滿臉鮮血的侍衛,不悅的說道:“還不是這幫蠢貨!


    這般蠢貨竟然沒把那王允看住,讓他從宮中跑了出來,不知去向。”


    說著,劉宏看向李知問道:“就這麽一個老匹夫,竟然在這群廢物的眼皮底下跑了,李卿覺得朕不該責罰與他們?”


    李知聞言,思索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陛下,臣覺得此事沒有這麽簡單,且容臣仔細問一問再說。”


    劉宏聞言,點了點頭,他非常相信李知的智慧。


    劉宏相信,把這事交給李知之後,十有**能夠破解此中之秘,所以他便對著那個侍衛威脅道:“老老實實迴答驃騎將軍的話,若是說錯了一個字,朕夷你三族!”


    “喏”那侍衛哆哆嗦嗦的應了一聲之後,看著李知問道:“不知驃騎將軍要問什麽?”


    李知想了一下之後,朝他問道:“那王允是如何跑的你們知道嗎?”


    侍衛聞言,滿臉難色的搖了搖頭:“屬下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屬下還去看過王允,他那時還在牢中發瘋,今天早上,屬下去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見了蹤影?”李知聞言,不解得問道:“什麽叫做不見了蹤影?


    難道他是突然之間消失的?


    大牢之內沒有地道?


    大牢之門也沒有被打開?”


    “正是”那侍衛麵色難看的點了點頭:“不僅如此,屬下問過守衛的眾兄弟,他們也從未偷過懶,那王允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


    說到這裏,那侍衛吞吞吐吐的說道:“驃騎將軍,有很多兄弟都猜測那王允可能已經成仙了,要不然,他怎麽會突然消失?


    那大牢之內守衛森嚴,哪怕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而牢中有沒有地道,守衛的兄弟們也沒有什麽損傷,更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那王允就這麽不翼而飛了,肯定是他成了仙之後,遁地而逃了。”


    李知聞言,苦惱不已,這倒是真讓人感到新奇,一個大活人,竟然能夠憑空消失無形。


    李知才不相信王允成仙了,莫說這世界上沒有仙,就算是有,就王允那德行,能成仙才怪。


    李知苦思了一會兒之後,對著那侍衛問道:“那王


    允是單獨關在一個牢裏嗎?


    沒有和他人在一起?


    周圍有沒有別的牢房?”


    侍衛搖了搖頭:“並沒有,那王允雖然已經被去了官職,但是,其再怎麽說也是世家大族的族長,我等不敢把他關在刑犯的牢裏。


    我等挑了一間幹淨的牢房,把他單獨的關在那裏,他的周圍並沒有關押別的犯人。”


    “唿……”李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使勁的揉了揉額頭,整理了一下思緒。


    隨即,李知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抓到了什麽靈感,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隻能苦惱的在那裏苦思冥想著。


    想了許久之後,李知終於想起來,猛的抬起頭,對著那侍衛問道:“本候問你,你剛才說那王允在前幾日發瘋是怎麽迴事?”


    侍衛一愣,隨後實話實說道:“那王允在被關到那牢裏之後,便經常的自言自語。


    四日之前,更是對著牆角大喊大叫,像是在為什麽事情高興一般。


    剛開始的時候,屬下以為是有什麽人要去搭救王允,便進入查看了一番。


    但是屬下進去查探了好幾次,都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足跡,所以屬下便認為王允定然是瘋了。”


    李知聞言,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那王允昨日之時可曾說過什麽瘋話?”


    侍衛聞言,想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確實,昨天晚上屬下去的時候,那王允正在那裏大吼大叫。


    屬下隱約聽到他說的好像是:‘兒啊…為父終於給你報仇了!他完了!他一定死了!’屬下當時就聽到這些。


    不過據屬下所知,王允的兩個兒子都還健在,所以屬下認為他是在說瘋言瘋語,便沒有理會。”


    “這樣啊…”李知點了點頭,他心中已經確認了,刺殺他的人正是這王允。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李知怎麽也想不通,這王允到底是怎麽從這牢中不翼而飛的?


    王允手下的死士再多,也很難把他救出來,更不用說如此神不知鬼不覺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他沒想到的地方。


    劉宏看到李知的模樣,急切的問道:“李卿可是想到了什麽?”


    李知聞言,點了點頭:“臣已經確定,這王允就是刺殺臣的罪魁禍首!”


    “那老匹夫主使的?!”劉宏聞言,眉頭緊皺,不解的問道:“那老匹夫被朕關在大牢之中,怎麽指使別人刺殺李卿?”


    李知指了指那個侍衛說道:“陛下,剛才這位侍衛說過,那王允經常在牢中自言自語,這必然是那王允和其同夥在交談。”


    說到這裏,李知眼睛一眯,斬釘截鐵的說道:“那王允絕對不是瘋了,一個瘋子豈會懂得逃跑?”


    劉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他把目光看向了那侍衛:“朕再問你一次,你當真沒有發現,除了那老匹夫之外的任何一人?”


    說著,劉宏滿臉厲色的威脅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當心朕刀下不留情!”


    那侍衛聞言之後,朝劉宏深深的行了一個大禮,滿臉堅定的說道:“臣不敢欺瞞陛下。


    當時牢中確實隻有王允一人,臣把那牢中的土榻都打碎了,也沒發現別的人。”


    侍衛話音剛落,李知便插言道:“陛下,不必難為侍衛了。


    他確實不知道有人在裏麵,雖然那個人確實是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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