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等李知來到帳內之後,一股濃濃脂粉香撲鼻而來。


    李知定睛一看,隻見帳內有幾十個女子,她們臉上還掛著淚痕,縮在一角,小聲的哭泣著。


    見此,李知瞬間便明白了,這王原不僅是罰沒別人的家產,怕是還強搶民女。


    就在這時,王原也走了進來,看到李知麵色陰沉,趕忙為他解釋道:“驃騎將軍明鑒,這些女子可不是末將強搶來的,而是那些官員送給末將的。”


    李知聞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隨後李知對著王源問道:“這些女子都是什麽時候送來的?你可能動她們?”


    “沒有,沒有……”王原趕緊搖了搖頭。


    王原以為李知看上了這些女子,便獻媚的說道:“若是驃騎將軍喜歡,末將送給驃騎將軍一些就是,反正過幾天,那些官員還會往這裏送。”


    王原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卻在滴血。


    “這些女子被擄來之後,本公子還沒有對她們下過手呢,就被著李知撿了個現成的,當真是可惡!”


    “還送?嗬!”李知冷笑了一聲,轉過頭看著王原:“你算個什麽東西?!別人會無緣無故的把自己女兒送給你?”


    “你!”王原現在正是風光得意之時,哪受得了如此侮辱?


    他自以為他自己在漢靈帝那裏更加得寵,所以也就漸漸的不再害怕李知。


    不過王原想了想之後,又把這怒火壓了下去,因為他實在是害怕李知手中的斬蛇劍。


    王源強忍著心中怒火,對著李知說道:“驃騎將軍,末將確實沒有任何強搶之舉。


    這女子都是他人所送,還望驃騎將軍明鑒,另外……”


    說到這裏,王原話語一轉:“末將再怎麽說也是陛下的親軍校尉,雖然也屬於軍職,可是卻並不統屬驃騎將軍。


    還望驃騎將軍給末將留一些顏麵,莫要讓末將難做。


    不然…末將怕是陛下那裏會不高興!”


    李知聽到王原這摻雜了濃濃威脅的話語之後,冷笑著說道:“陛下乃是一國之君,平日之時忙得很,哪會管你這無名小卒的死活!你太高瞧自己了!”


    “放肆!”王原聞言大怒,指著李知大聲喝罵道:“本將軍瞧得起你,才稱唿你一聲驃騎將軍,若是瞧不起你,你在本將軍這裏什麽都不是!”


    王原之所以敢這麽大聲的辱罵李知,卻是因為他這些時日被權勢漸漸的腐蝕了心智。


    在他看來,這世上除了皇帝以外,沒人能夠管得了他。


    李知聞言,也沒有生氣,看了王源一眼,不屑的罵道:“本候以前還真是高瞧你了,沒想到你就是蠢貨一個,死到臨頭了,竟還不自知!”


    王原不知道李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隻以為李知這是在詛咒他,便指著李知的鼻子大聲罵道:“本將軍是北軍校尉,陛下親軍首領,豈是你說罵就能罵的?


    就算你是驃騎將軍,也管不到本將軍!”


    “嗆啷!”


    “噗!”


    “啊……”


    李知提著滴血的斬蛇劍,看著地上捂著空無一物的右手慘叫的王原,平靜的說道:“你是不是太小瞧本候了?


    你在本候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替罪羊罷了。


    這京中什麽時候輪到你這種小人物登場了?”


    王原此時已經顧不得李知了,斷手之痛讓他想不了太多的事情,隻顧著在地上打滾。


    李知見此,也不再理會王原,在王原身上擦了擦斬蛇劍上的血跡之後,便把斬蛇劍歸入鞘中。


    隨後,李知對著對著那些女子問道:“你們家在何處?本候送你們迴家。”


    “嗚嗚……”李知一問,反而把這些女的都給弄哭了。


    其中有一個膽子比較大


    的女子,邊哭邊說道:“正如這王原所說,我們這些人都是被父親送來此處,家中不會再收留我們了。”


    李知聞言,眉頭一皺,不解得問道:“為何會如此?


    竟然會有官員把自己的女兒送給別人為奴為婢。


    難道你們的父親連臉麵都不要了嗎?”


    那女子聞言,哭著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我們這些人皆是庶出,在家中並不受父親的寵愛,所以……”


    “唉!”李知聞言,瞬間便明白了。


    悲歎了一聲之後,李知對著這些女子問道:“既如此,那本候便暫且收留你們,日後再安排你們吧。”


    說著,李知對著一旁的楊英吩咐道:“伯雄,你去把這些女子安排到驃騎將軍的別院之中,讓他們暫且……”


    說到這裏,李知突然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楊英。


    楊英被李知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之後,不解的問道:“主公為何看如此看屬下?


    可是屬下身上有什麽不妥之處?”


    李知聞言,默不作聲的搖了搖頭。


    隨後,李知突然開口問道:“本候記得,伯雄你好像還沒有成親對吧?”


    楊英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憨憨的笑道:“正是,屬下原來之時並沒有成親,因為屬下連自己都養不活,怕餓著自己的妻小,所以便一直單身一人。


    在遇到主公之後,卻又因為事情太忙,而耽誤了這事。


    後來屬下年歲大了,也沒有媒婆來給屬下說親,所以就一直拖延了下去。”


    李知聞言,點了點頭,指著那個說話的女子,對著楊英問道:“你看此女如何?”


    楊英朝李知指的方向一看,隻見那女子雖然說不上多漂亮,但也算是中上之姿,並且因為哭泣的原因,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愛憐。


    看到這個女子之後,楊英臉色一紅,幹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挺…挺好看的。”


    見平日之時大大咧咧的楊英,竟然有如此的一麵,李知覺得十分的有趣。


    李知想為楊英說門親事,便對著那女子問道:“你可有心上人、或者有婚約在身?”


    那女子聽到李知的話後,也明白李知的意思。


    嬌羞的看了楊英一眼,隻見其,人高馬大,長相粗狂,雖然談不上俊俏,卻能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見此,這女子臉色通紅的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這女子對楊英十分的滿意,因為她本來就因為今天的事情而缺少安全感。


    楊英確實正符合她對丈夫的要求,最起碼楊英不會把她送給別人。


    見女子搖頭之後,李知欣慰的點了點頭,對著兩個人說道:“既如此,那本候就為你們兩個人做個媒。”


    說著,李知替楊英整了整衣冠,把楊英推到了女子的身旁,為這女子介紹道:“此人姓楊名英字伯雄,乃是本候侍衛首領,現年三十三歲。


    因為以前家貧,所以便沒有成親。


    跟了本候之後,又因為本候的事情太多,他更沒有心思成親,所以便拖延到了現在。


    你別看他長相粗狂,但是他在守衛本候的安危之時,卻從未出過錯誤,可見他是個麵粗心細之人。”


    說著,他又朝著那女子問道:“不知這位姑娘姓甚名誰?”


    那女子聞言,小聲的說道:“奴家姓李,沒有正式名字,小字雲兒。”


    李知聽到這女子竟然和他一個姓,更加的高興了:“你跟本候同姓,說不定幾百年前,我們還是一戶人家呢。


    既如此,本候年長你幾歲,便收你做義妹如何?”


    這卻是李知想給李雲兒一個身份,好讓楊英能夠麵上好看一些。


    李雲兒聞言,連忙朝著李知福了一身,激動的說道:“這


    …這小女子哪當得起?”


    話雖如此,但是她的眼中卻滿是期待之色。


    李知一揮手,不容拒絕的說道:“就這麽定了!


    等本候夫人來京之後,便為你們舉行婚事,你的嫁妝本候出了。”


    李雲兒聞言,瞬間眼淚便磅礴而下,一邊哭著,一邊激動的說道:“多謝將軍,多謝將軍……”


    李知見她如此激動,虛扶道:“不必如此,我等以後便是一家人了,不用如此多禮,太見外了。”


    說完之後,李知又把目光看向了那些正用羨慕眼光看著李雲兒的女子。


    那些女子見李知向她們看來,一個個的挺直了腰杆,收拾著身上的衣物,使自己看起來更加的精神一些。


    她們也想與李雲兒一般的好運。


    她們這些人,就算是在原來家中,也不過是給人做妾的命,現在有成為正妻的希望,她們怎會不趕緊爭取?


    在她們看來,楊英雖然無官無職,但是他作為李知的護衛首領,卻比一些縣令之流更加的位高權重。


    這就和皇帝身邊的內侍一樣,官位不大,但是權力甚重。


    見到眾女子的這番表現之後,李知莞爾一笑,對著她們說道:“既然你們都有此心,那改日本候便為你們介紹一下本候麾下的眾士卒。


    他們之中還有一個將軍未成親,你們要好好把握機會。”


    說到這裏,李知促狹一笑:“那個將軍姓徐名晃字公明,他是個老實人,盡管欺負他便是。”


    李知之所以如此做,卻是有他的打算,這些女子雖然是庶出,但是總算也是讀了些書,稱得上是知書達理,配得上自己的下屬。


    而且他的手下都是一群大老粗,不懂得女人之心,若是娶了別的嬌弱女子,怕是後宅不寧。


    而這些女子卻不同了,這些人在受到這次的苦難之後,無依無靠的她們,必然會更加珍惜將來的生活,即便是生活中有些磕磕絆絆,也能應付過去。


    等李知吩咐楊英把這些女子安排到驃騎將軍府之後,王原也緩過勁來。


    王原用一隻手撐著地站了起來,用吃人的目光看著李知,沉聲說道:“驃騎將軍好大的威風。


    本將軍再怎麽說也是陛下的親軍首領,驃騎將軍竟然說砍就砍!”


    李知見王原被他砍了手之後,竟然還不自知,嗤笑了一聲,向他問道:“你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你也不過就是個空頭將軍罷了。


    莫說本候請出了斬蛇寶劍。


    就算是本候隨便拿一把破劍,也有資格斬你的手!”


    王原聞言,不明覺厲,他不知道李知說的是什麽意思。


    王原的這個校尉是劉宏親口所封,同時,他又被劉宏命為錢財司的主事之人,手下有一營士卒供他差遣,怎麽可能會是空頭將軍?


    想到這裏,王原以為李知是在嘴硬,所以便對著李知嘲笑道:“本將軍這個“空頭將軍”,怎麽說也要比你驃騎將軍強多了!


    最少,本將軍麾下還有數千士卒供我差遣。


    而你這驃騎將軍,除了一個驃騎將軍府,也就幾個仆人能聽你使喚了吧?


    至於你在城外的軍隊,想必是一步也不敢動吧?


    你若敢動一下,陛下必然會以謀反的名義圍剿了你!”


    說完之後,王原得意洋洋的看著李知,想從李知臉上看出沮喪之色。


    但是令王原沒有想到的是,他剛一說完,李知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


    李知笑的前仰後合,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倒。


    看著狂笑的李知,王原怒聲問道:“笑什麽笑?!


    難道手下一點兵馬都沒有,就值得你如此高興?”


    李知聞言,看著王原邊笑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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