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李知從王允的府邸出來之後,便帶著眾人朝皇宮行去。


    在通往皇宮的路上,楊英向著李知問道:“主公,我等把從王允那裏搜出來的百箱珠寶,送給皇帝老兒就是了,為何還要把我們從家中帶來的黃金,一並送給皇帝?”


    李知聞言,搖了搖頭,對他解釋道:“一個出門都會帶十箱金銀珠寶的富貴之人家中,若是錢財太少,豈不是讓人懷疑?


    這兩百餘箱珠寶本候都覺得太少,若不是時間上來不及,本候都想湊一千箱。”


    說完,見楊英還是疑惑不解,李知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讓你辦事,你老老實實的辦事就好,問東問西的幹什麽?本候解釋了你又聽不懂。”


    “額…嘿嘿……”楊英摸著後腦勺嘿嘿的笑了起來,確實如李知所言一般,他根本就沒明白李知所說之話的意思,所以便不再去理會這些,隻顧著埋頭趕路。


    等來到皇宮門前之後,李知把自己的腰牌遞給了守職的侍衛,對他說的:“這位兄弟,麻煩你進去稟告陛下,就說驃騎將軍李知有要事要與陛下商量。”


    “喏”那侍衛見麵前之人自稱李知,大吃一驚,不敢怠慢,匆匆的向宮內跑去。


    等到侍衛來到宮中之後,見劉宏正在欣賞歌舞。


    侍衛猶豫了一下後,向劉宏拱手說道:“啟稟陛下,驃騎將軍李知在外求見,有重要之事要與陛下商量。”


    “哦?”劉宏聞言,瞬間便想到了王允之事。


    他把手中的葡萄一扔,急不可耐的對著那侍衛問道:“李卿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帶著別人前來?


    他們有沒有抬著什麽東西?”


    侍衛聞言,想了一下之後對著劉宏迴道:“啟稟陛下,驃騎將軍確實帶著數百人前來求見。


    那些人抬著幾百口大箱子,因為事情緊急,所以臣也就沒有檢查他們的箱子。”


    劉宏聞言大喜,對著那侍衛揮了揮手:“不必檢查了,趕緊讓他們進來!”


    “可是……”侍衛聞言,有些猶豫不決,因為若是李知在這箱子之中藏了什麽兵刃之類的東西,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想到這裏,那侍衛向劉宏建議道:“陛下,反正檢查也不需要多長時間,要不…就讓屬下去查一下驃騎將軍所帶何物吧?”


    劉宏聞言,不耐煩的說道:“查什麽查?!連朕的話都不聽了嗎?趕緊放驃騎將軍進來!”


    劉宏從來就沒覺得侍衛如此可惡過,李知這是給他送錢財來的,還查什麽查?!


    “喏”那侍衛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應了一聲,扭頭向宮外跑去。


    等到侍衛來到宮外之後,對著李知拱手一禮道:“驃騎將軍,陛下有請。”


    李知聞言,對他點了點頭,然後便指揮眾人把箱子抬到了這侍衛的麵前,對他說道:“還請這位兄弟檢查。”


    那侍衛聽聞此言,麵色變的好看了一些,因為李知既然敢把箱子給他檢查,就代表著李知心中沒有什麽鬼心思。


    想到這裏,那侍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李知說道:“驃騎將軍,陛下早有吩咐,不必檢查驃騎將軍所帶來的箱子,請吧。”


    李知聞言一愣,隨後他也明白過來,這一定是劉宏想早一點看到錢財,所以才如此作為。


    想到這裏,李知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想道:“這劉宏還真是舍命不舍財的主,


    區區一點金銀便迷了他的雙眼,讓他把自己的安危都置之度外,也不知道該說他大膽、還是該說他貪財。”


    想罷,李知便指揮著眾人,抬著兩百口大箱子朝宮內走去。


    等來到宮中之後,李知見劉宏正在花園之中來迴徘徊。


    見李知進來,劉宏雙目一亮,趕緊朝他問道:“李卿可把朕想要的東西帶來了?”


    說完,劉宏便把目光盯向了那兩百個大箱子,眼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李知見此,苦笑一聲,朝著劉宏拱手迴道:“啟稟陛下,帶來了,這些就是。”


    說著,李知便走向那些箱子,把那些箱子一一打開,瞬間,這些箱子之中便是放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劉宏見此,目中精光大盛,疾步走上前去,險些摔倒。


    在劉宏身後的張讓,趕忙把他扶住,溫聲勸道:“陛下小心一點,反正這些金銀珠寶也跑不了。”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張讓看這些珠寶的眼中也是貪婪不已。


    不過張讓知道什麽東西該拿,什麽東西不該拿,所以他就把自己的貪婪,強自的壓製了下去。


    劉宏沒有理會張讓的勸阻之言,對著這些箱子愛撫不已,他把每一口箱子中的珠寶都細細的撫摸了一遍,如同撫摸情人一般。


    李知見此,有些惡心的轉過頭,不去看劉宏此時的醜態,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李知也沒有想到,劉宏作為一個皇帝,竟然會如此的癡迷於錢財,得到這些錢財固然可喜,可也不用這麽惡心吧?!


    過了許久之後,劉宏才迴過神,精神奕奕對著李知問道:“就隻有這些了嗎?不是說那王允家中有一個金子做的假山嗎?”


    李知聞言,一拍額頭,他倒是把此事給忘了。


    不過李知也不著急,神情若定的迴答道:“啟稟陛下,臣所說的假山乃是比喻之詞,並不是說王公家中當真有一座金子做的假山。”


    “假的啊…”劉宏聞言,失望不已,不過他看到這些箱子之後,卻又高興了起來。


    劉宏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清廉不已的王允家中,竟然會有如此多的錢財。


    劉宏在心中計算著朝中有多少如王允一般的大臣。


    這一算,劉宏把他自己都給弄蒙了,因為若是每個大臣家中都能搜出這麽多的金銀,那他豈不是可以用這些金子鑄一座宮殿?


    想到金子做的宮殿,劉宏便神往不已,哈喇子都差點流下來。


    過了許久之後劉宏才迴過神,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李知,向他問道:“李卿,不知我朝中還有哪家大臣的家中比較……”


    說到這裏,劉宏斟酌了一下用詞,隨後便繼續說道:“比較貪腐,對,貪腐!”


    說著,劉宏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李知聞言,無語的看了劉宏一眼,他沒想到經過王允之事後,這劉宏還上癮了,總想著從這些個大臣手中搜刮一些錢財,昏君一個!


    劉宏昏庸,但是李知可不想做他的幫手,便向其推辭道:“啟稟陛下,臣來京中不過才幾日,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臣也不知道王公家中,竟然會有如此多的錢財,至於其他


    人家中如何,臣卻是一無所知。”


    說到這裏,李知看了一眼張讓:“陛下若真想從這些大臣身上發筆橫財,那就把此事托付給張公吧。


    張公乃是宮裏的老人兒,又在京中頗有勢力,必然會知道哪家富裕、哪家窮。”


    說完,李知還煞有其事的朝張讓行了一禮,以表達其恭敬之心。


    張讓聞言,嚇得臉都白了,趕忙推辭道:“陛下不可!


    咱家什麽都不知道,咱家在宮中照顧陛下,從來沒有關心過外麵的事情,也不知京中眾大臣家中如何。”


    張讓都快恨死李知了,心中怒罵道:“好你個李知,當真陰損至極!


    這件事情要是真交給咱家,那豈不是要毀了咱家?這得得罪多少大臣?


    雖然咱家跟朝中眾臣的關係不好,但是也沒到拚個你死我活的地步,你這麽一來,豈不是要讓咱家跟那些大臣刀刀見血?


    咱家才剛幫了你一個忙,你便迴身給了咱家一刀,當真是無情無義之輩!”


    想完之後,張讓用看待仇人的目光看著李知,他的目光之中還夾雜了些許鄙夷之色。


    然而,張讓沒有看到他一旁劉宏的目光,此時劉宏眼中放著精光,看著張讓的目光也是炯炯有神。


    聽到張讓的推辭之語後,劉宏不悅的問道:“張卿,前些時日,朕問你李卿之事的時候,你都能夠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為何在你眼皮底下的京城,你反而不清楚了?”


    說到這裏,劉宏麵色一肅,厲聲問道:“張卿,莫不是你在欺瞞與朕?!”


    劉宏的話語剛落,李知便瞬間眯起了眼睛看著張讓。


    李知沒想到,他在家中之時,這張讓竟然還會關注他。


    李知知道,他的家中必然有張讓的棋子,不然,遠在百裏之外這張讓,如何能夠知道他的行蹤。


    想到這裏,李知對張讓更加的警惕起來,對自己今日靈光一顯的陷害張讓之舉更是大大的點了個讚。


    若不是今日的靈光一閃,李知怕是還真不知道這張讓竟然在他的家中布置了棋子。


    看到劉宏生氣,張讓此時也顧不上李知,對著劉宏解釋道:“啟稟陛下,奴婢哪敢欺瞞陛下。


    驃騎將軍之事乃是奴婢無意之中聽人說起,所以才了解得如此清楚。


    而京中,奴婢卻甚少關注,所以並不知道京中諸位大臣誰窮、誰富,奴婢所說句句屬實,還請陛下明察。”


    說完之後,張讓便一拱到底,不再起身。


    “這樣啊……”劉宏聞言,有些失落的歎了一口氣,對著張讓虛扶的:“張卿起來吧,是朕錯過你了。”


    “唿……”張讓聞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心中慶幸道:“可算是把這事兒給應付過去了。”


    等張讓起身之後,看著一旁笑眯眯的李知,心中氣不打一處來,眼珠一轉便有了坑害李知的主意。


    對李知陰笑了一聲之後,張讓朝著劉宏拱手說道:“啟稟陛下,陛下不必如此頹廢。


    若陛下想弄明白,這些朝中大臣有多少家資,奴婢倒是有一個辦法。”


    “哦?”漢靈帝聞言精神一震:“速速說來。”


    張讓看了一眼李知,笑眯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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