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李知把那些箱子一一的打開之後,發現除了有幾箱黃金之外,其餘的全是一些珠寶。


    而且,李知在這些箱子裏麵還發現了一顆印璽,等他找了一張紙印上之後,發現這竟然是齊宣王的寶印。


    見此,李知轉過頭看著麵色灰敗的王允,笑嘻嘻的嘲諷道:“沒想到王公竟然還有如此大誌!”


    說著,李知揚了揚手中的王印,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本來麵色灰敗的王允,聽到此話之後,厲聲喝道:“這大印不過是老夫收藏之物,你這豎子莫要構陷與老夫!”


    李知聞言,笑眯眯的搖了搖頭:“王公有沒有謀反之心王公自己說了不算。”


    說著,李知指了指自己:“本候說了才算,隻要本候一口咬定王公私藏大印是為了謀反,王公不反也得反!”


    “……”王允聞言,無言以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頹廢的問道:“驃騎將軍到底想要老夫做什麽,還請明言吧,若是能做到老夫一定照辦。”


    王允這也是沒辦法,他知道李知說的對,他現在無官無爵,劉宏必然會更加相信李知,若是李知當真說他謀反,他說不得還真的會被夷三族。


    李知聞言,麵上嬉笑之色一斂,嚴肅的問道:“本候問你,本候的玉佩到底碎了沒有?”


    “玉佩?”王允聞言,大吃一驚,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知,失聲問道:“你就是為了一塊玉佩才對付老夫?!”


    問完之後,王允見李知點了點頭,自嘲的歎道:“沒想到老夫竟然就值一塊玉佩!”


    李知聽到之後,搖了搖頭,看著王允認真的說道:“王公說錯了!在本候的眼中,王公遠遠比不上本候的玉佩!”


    聽到李知這羞辱之言,王允勃然大怒,梗著脖子說道:“老夫不知道你那玉佩在哪裏!”


    “哼哼……”李知聞言,冷笑兩聲,把玩著手中的齊宣王印,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本候就把這王印交給陛下,讓陛下定奪吧!”


    說完,李知扭頭就走,連那些珠寶也不要了。


    見李知說走就走,王允也嚇了一大跳,他心中明白,若當真讓李知去把此事稟報給陛下,那他……


    等李知快要走出花園之時,身後傳來了王允的大喊之聲:“驃騎將軍且慢!”


    “怎麽?”李知腳步一頓,轉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王允:“王公難道想強留下本候?”


    “不敢!”王允此時也恢複了往日之色,對著李知躬身一禮道:“還望驃騎將軍恕罪,剛才之言乃是老夫氣急之言。


    驃騎將軍的玉佩老夫知道在哪裏,還望驃騎將軍放老夫一馬。”


    王允說完之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李知。


    王允如此的低聲下氣也是無可奈何之舉,他並不怕死,但是他的身後還有王氏一族人,他不能背著謀逆的名義去死,因為這會連累他的家族。


    李知也沒有當真要走的意思,隻是嚇一下王允罷了,如今王允服軟,李知也沒有再為難他:“如此甚好,還請王公把本候的玉佩交出來,自此之後,隻要王公不來挑釁本候,本候絕不再找王公的麻煩。”


    “唉…”王允歎了一聲氣:“驃騎將軍的玉佩確實沒在老夫的身上,而在老夫那侄子王源身上,此時,老夫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王源嗎?”李知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對著楊英吩咐道:“伯雄,你帶人去京中個個青樓探查一遍,看看那王源在不在青樓裏麵。”


    “喏!”楊英聞言應了一聲,正要去辦,李知想了一下之後,又把他喊住了:“伯雄且慢。”


    說著,李知從腰間摘下了自己的令牌,交到了楊英手中,叮囑道:“伯雄,這京城之中官爵無數,本候怕有人從中阻撓,你持本候令牌,若有違令者……”


    說到這裏,李知本想說“若有違令者殺無赦”但是又一想,這已經不是在戰場之上,而是在京中,所以便改口道:“若有違令者,痛打一頓!”


    “喏”楊英接過令牌之後,大聲的應了一句,隨後便匆匆的去了。


    待楊英走後,李知轉頭看向了王允,好奇的問道:“本候與王公也沒有什麽過節,為何王公會要對付本候?”


    王允聞言,看了李知一眼,歎了一聲氣之後說道:“唉…,那日老夫聽侄子王源說,他自己可能冒犯了驃騎將軍之後。


    老夫鬼迷心竅,本以為驃騎將軍隻是一個戰場廝殺漢,對官場之道不甚了解,很好對付,所以老夫便想踏著驃騎將軍的名頭更上一層樓,卻沒想到……”


    說到這裏,王允又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李知聞言點了點頭,王允的話正印證了他心中的猜測,他初來京中便登上高位,想必會有很多人想用他立立威,他本來以為,對他出手的人可能是何進,也可能是張讓,但他沒想到是,區區一個王允竟然搶先動了手。


    不過,轉念一想,李知就明白了,這王允怕是別人推出來的棋子,其目的就是為了試探一下他的深淺。


    想到這裏,李知用憐憫的目光看著王允,心中想到:“這可憐蟲怕是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已經做了別人的棋子吧。”


    王允也察覺到了李知目光之中的憐憫,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不知驃騎將軍為何如此看老夫?難道老夫有什麽地方不對?”


    李知聞言,低頭略一自忖,覺得不能就這麽便宜了那幕後之人,怎麽也要給他添點麻煩,便向著王允開口解釋道:“王公怕是被人當做棋子利用了。”


    王允聞言,暮然一驚,急忙問道:“不知驃騎將軍何出此言,老夫被何人利用?”


    李知指了指王允,意味深長的說道:“到底被何人利用,還得問王公自己,王公好好想想,平日之時,可有人在王公麵前提起過本候?”


    聽到此問,王允陷入深思之中,他本來還不相信李知所說的話,但是,他想了想往日之時,那人在自己麵前所說之言,他才猛然驚醒,他確實是讓那人給利用了!


    王允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那人在自己麵前處處說李知的壞話,並且把李知說的一無是處,好像一個胸無點墨的莽夫一般。


    因為王允和那人是好友,所以他並沒有懷疑那人所說的話,從而引起了這種種的事情。


    李知見王允恍然大悟的表情,便知道他有了猜測,急忙問道:“不知王公想到了何人


    ?”


    被李知話語驚醒的王允,看著李知,麵色複雜的搖了搖頭:“老夫此時已經被罷了官爵,不便再說那人的姓名,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李知聞言,眼睛一眯,略一思索,在這京中能與王允成為好友,並且令王允頗為忌憚的也沒有幾個人,這些人之中,與李知結仇的更是不多。


    李知在心中把這些人一一排除,隻剩下幾人之後,對著王允試探道:“可是那大將軍何進?”


    王允聞言,麵色平靜的搖了搖頭:“驃騎將軍莫要再問了,老夫不會說的,老夫現在無官無爵,若是說出來,怕是會被滅口,老夫還想頤養天年呢。”


    說完,王允便緊閉著嘴,一言不發。


    然而,李知卻沒有放過王允的意思,繼續問道:“可是那袁家之人?”


    王允聞言,麵色微微一動,隨後便恢複如常,搖了搖頭,仍然沉默不語。


    李知見此,也不再問他,通過王允臉色微小的變化,他已經知道了是誰在背後對付他。


    李知仰頭望天,心中狠狠的想道:“好一個心胸狹窄的袁逢!既然你想對付本候,那就莫怪本候還擊了!”


    正在李知思索著的時候,楊英帶著人匆匆的向這裏走來,一邊走一邊對著李知喊道:“主公,屬下找到王源了!”


    李知聞言,轉頭看向楊英,隨後眉頭一皺,他見楊英帶著的人當中沒有王源,便不解的問道:“伯雄,你既然已經找到了那王源,為何不把他帶來?”


    楊英聞言,慚愧的說道:“還請主公恕罪,屬下在找到那王源之後,本想把他帶來,卻沒想到,在那青樓之中出來了一個將軍,把王源帶到了北軍之中,屬下不敢私自做主,隻能迴來稟報主公。”


    “將軍?”李知聞言一愣,隨後急忙問道:“那自稱將軍之人可曾留下姓名?”


    楊英想了想後說道:“那廝好像是自稱為淳於瓊。”


    “淳於瓊?”李知聞言瞬間便記起了此人,這不正是曆史上,袁紹手下的那個酒囊飯袋將軍嗎?


    想到這裏之後,李知瞬間便明了了,這一定又是袁氏的手筆。


    今日早朝之上,李知坑了袁氏一把,這恐怕就是他們的報複了。


    想必是袁氏之人不知從何處得知了王源拿著李知玉佩的消息,知道他肯定會對付王源,所以便保下王源,並把王源安排在北軍之中,讓李知進退兩難。


    想明白這些之後,李知心中倒沒有多大的怒氣,既然已經敵對,袁氏為了對付他,用一些下作手段也是無可厚非。


    不過李知卻沒有罷了的意思,對著楊英吩咐道:“伯雄,你把這些財寶全都抬到荀府,然後與本候一起會會這淳於瓊。”


    楊英聞言,應了一聲之後,便吩咐人抬著寶箱匆匆而去。


    在一旁久久不語的王允,麵色複雜的看著李知:“驃騎將軍當真要與袁氏開戰?”


    “哼!”李知聞言,冷哼了一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


    看著意氣風發的李知,王允久久不言,他十分羨慕李知這種性格,但是他被家族所累,不能如李知一般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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