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張角剛下達命令,就聽一聲暴喝之音傳來:“我看誰敢?!”


    隨著話音,張角的大帳被猛然的掀開,張梁瞪大了雙眸走了進來。


    張梁進來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帳中的張寶,他又往主位之上一瞧,猛然一驚,隨後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見到張梁的這番動作,張角莞爾一笑,他對自己這個憨傻的弟弟十分的喜歡。


    見張梁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張角打趣道:“怎麽?才幾日不見,便認不得為兄了?”


    “當真是大兄?!”張梁聽到張角的聲音之後,喜極而泣的問道:“大兄你怎麽沒死啊?!”


    張角聞言,哭笑不得的說道:“什麽叫我怎麽沒死?難道我非得死在官軍的手下才行?”


    “額…”張梁也反應過來,一拍額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麽沒死…額……也不是,我是說你怎麽還活著……額…也不對…”


    說到這裏,張梁使勁的拍了一下額頭,滿臉崩潰的說道:“我嘴笨,反正我就是這個意思,大兄你明白就好。”


    “哈哈哈…”張角聞言,不僅沒有責怪他說的不吉之言,反而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張角這一笑,因為張寶絕情的表現,而產生的憤恨之情,也得到了些許緩解。


    張梁見張角哈哈大笑,有些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他為何而笑,不過他覺得大兄大笑,應該是高興的,所以就摸著後腦勺,跟著嘿嘿的傻笑起來。


    等過了一會兒之後,張梁終於反應了過來,向著張角問道:“不知大兄為何要把兄長關押起來?可是他犯了什麽錯?”


    “哼!”張角聞言,停下了笑聲,冷眼看了一眼張寶,憤憤的說道:“為兄沒有這個弟弟!”


    說著,張角一指張寶,恨恨的說道:“就是此人在為兄被擒之時,不顧為兄的安危,貿然攻城,差點令為兄死於非命。


    而等為兄好不容易得救之後,他卻貪戀權勢,處處打壓為兄威望,如此之人,如何配當為兄之弟?”


    張梁聞言,摸了摸後腦勺,滿臉的不信,愣然的說道:“兄長不會如此吧?大兄被擒之時,兄長都急哭了。


    而且當時兄長還要帶著大軍和城中官軍同歸於盡,兄長如此重情重義,怎麽會不顧大兄的安危?”


    說到這裏,張梁努力的迴想著張寶這些時日的所作所為:“還有,還有…當時大兄被擒,兄長四處的下邀請帖,請眾位黃巾兄弟前來相助。


    若是兄長不顧大兄生死,豈會如此行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說完,張梁還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以示自己說的都是真事。


    “哭了?”張角聞言驚詫不已,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行事狠辣的弟弟竟然會為自己而哭。


    隨後,張角麵色複雜的看著張寶:“你當時當真是哭了?”


    “哼!”張寶冷哼一聲,扭過頭,不說話。


    張角見此,反而信了張梁之言,此時他心中對於張寶的憤恨之情也已經煙消雲散。


    張角並不想處罰張寶,也不想把他想的太壞,在心中替張寶找著理由:“當時本尊被困於城牆之上,


    若是不攻城,黃巾幾百萬大軍的糧草,豈不是要被慢慢的耗盡?


    若是沒了糧草,那大軍便毫無戰力,到時,便宜的不還是官軍?


    我這弟弟不是不顧本尊的安危,定然是想到了此處,無可奈何之下才決意攻城。


    至於繼位大賢良師之事,想必也是為了更好的統籌黃巾來營救本尊,所以才自命為大賢良師,至於酒色之事……”


    想到這裏,張角搖了搖頭,他並不是太在意這些:“需知,食色,性也!


    自己這弟弟從來沒有經過萬丈紅塵的洗禮,乍一接觸,沉迷於其中也是情有可原。”


    張角在心中為張寶亂七八糟的找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之後,漸漸的已經自我催眠了,相信張寶是為了自己好所以才出此下策。


    其實張角心中很明白,張寶必然不是為了自己所想的這些理由才做下這些荒唐事,但是他卻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所想,最終,他的感性占了上風。


    想完這些之後,張角麵色平和了下來,看著張寶,歎了一口氣後說道:“罷了,以前之事為兄便不再追究了,日後你莫要再做如此傻事了。”


    本來以為自己下場會很慘的張寶,聽到此言之後,眼中精光一閃,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張角竟然會原諒自己,心中不僅沒有感激之情,反而大罵了一聲:“蠢貨”


    在張寶的心中,如果是換到他坐在張角的這個位置上,一定不會輕饒了膽敢反叛他的人。


    不過現在的反叛之人換成了自己,張寶雖然心中卻是對兄長的寬容不屑一顧,但他也不敢說出來,畢竟能活的舒服一些,誰會自己去找麻煩?


    想通這些之後,張寶低眉順眼的向張角賠罪道:“大兄教訓的是,小弟隻是一時糊塗,做下了種種錯事,幸得大兄寬宏大量不與小弟一般見識,日後小弟定然不敢再犯!”


    “嗯”張角聞言,欣慰的點了點頭,撫須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經過此次之事,想必你也想明白了很多,如此一來,也不枉為兄遭這一迴罪。”


    正在此時,張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猛然抬起頭,急切的向張角問道:“大兄,我兒白騎呢?為何不見白騎與你一起迴來?”


    張角聞言,麵色一變,隨後便麵色如常,沒好氣的迴道:“你現在才想到問起此事?怎麽跟那些狐媚子鬼混的時候,沒有想到你自己的兒子?”


    張寶見他不答反問,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焦急的問道:“以前之事的罪過全在小弟,還請兄長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快快告訴小弟白騎之事吧。”


    “這……”張角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實話實說。


    隨後,張角看著麵色焦急的張寶,他心中實在不忍心自己的弟弟受如此的打擊,便扯謊道:“這次雖然那些官軍沒有把為兄帶走,但是卻帶走了白騎賢侄。”


    “什麽?”張寶驚唿一聲:“我兒還在官軍手中?不行!本將軍要帶領大軍追擊官軍,營救我兒!”


    說完之後,張寶扭身就要朝帳外走去。


    見張寶如此的急躁,張角趕忙的起身,一把抓住了他,


    張角當然不敢讓張寶去追擊官軍,他若是真的追上了,自己所說的謊話不就全都露餡了嗎?


    張角擔心張寶受不了這種打擊,畢竟自己兄弟三人


    隻有張寶成了婚,育有一子,那是捧在手裏怕跌著,含在嘴裏怕化了,若是張寶之道張白騎已死,後果不堪設想。


    張寶見張角攔住自己,使勁的甩了甩衣袖,卻沒有掙脫,轉過頭急聲問道:“大兄攔我做甚?”


    張角麵色嚴肅的搖了搖頭:“此事需要從長計議,此時官軍已經去向不明,若是貿然出擊必然會重蹈白…為兄的覆轍。”


    著急之下,張角差點兒把白騎已死的事情說出來。


    張寶聞言,沒有聽出其中的病語,不依不饒的說道:“這些官軍被小弟打得落荒而逃,小弟豈會怕他們?


    兄長若是害怕,自己呆在營中,等小弟的好消息就是!”


    說完,張寶猛的脫開了張角,就要向外走去。


    “站住!”張角見他如此的不聽話,大喝了一聲。


    張寶被張角的大喝之音嚇得一哆嗦,停住了腳步,隨後轉過身諷刺道:“怎麽?兄長自己脫身了,卻不管自己的侄子,我這個做父親的想去救自己的兒子兄長都不允?”


    “你……”張角被張寶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指著張寶“唿哧唿哧”的喘著粗氣,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倒,勉強的撐著精神,踉踉蹌蹌的向後退去。


    一旁的張梁見自己兄長差點被氣暈,快步走上前,一把扶住張角,對著張寶埋怨道:“兄長!


    你明知道大兄被那官軍掛在城牆之上數日,身體虛弱的很,受不得一丁點兒的氣,你為何要氣大兄?!”


    說完之後,張梁便緩緩的為張角撫著背,順著氣。


    “……”張寶聞聽張梁之言後,沒有理會與他,反而呆呆的看著張角沉默不語。


    張寶突然現,自己大兄的身體情況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好,此時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便能把他差點兒氣暈。


    如果張角死了,那自己不還是大賢良師嗎?


    想到這裏,張寶怕張角現了自己眼中的貪婪之色,趕忙的低下了頭。不在言語,在別人看來,他像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在反思一般。


    過了許久,張角才緩過氣,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張寶說道:“你若是再如此的急躁,為兄便撤了你的兵權,看你如何營救白騎!”


    “嗨!”張寶聞言,裝作無可奈何的一甩衣袖,長歎了一聲。


    他也知道此時追到官軍的希望渺渺,剛才他隻是憂子心切罷了。


    現在經過張角的提醒,他也反應過來,所以便不再提及之事,隻是裝作麵色難看的沉思。


    他此時也不再想張白騎的事情,而是想著怎麽讓張角死去,自己好繼承大賢良師之位。


    若是自己成了大賢良師,區區一個張白騎算得了什麽,到時,自己的多娶幾房妻妾,還不是子嗣成群?


    正在張寶心懷鬼胎想謀害自己兄長之時,外麵傳來了一個侍衛的稟報之音:“啟稟大賢良師,眾渠帥麾下有事來報。”


    “哦?這麽快就辦妥了?”張角聽到這稟報之語後,對著帳外說道:“讓他進來吧。”


    張角話音剛落,從外麵走了進來了一個黃巾士卒,對著張角拱手道:“啟稟大賢良師,屬下等人在城中現了大量的柴草,但是卻沒有現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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