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往酒坊去的路上。


    “唿哧,唿哧……”


    卻是兩人吃了早餐之後,李知想去酒坊看一下。


    而李知此時,卻是對郭嘉實施了他的強身計劃,遂他便拖著郭嘉一起往酒坊跑去。


    “兄長慢些……”


    “快點跑,莫要偷懶!”


    就這樣半跑半走的來到山穀之前,李知放眼一望,卻見此時的山穀已經大變了模樣。


    山穀之前,有一塊約兩丈高的大石立於一旁,而原本大開的穀口,已經被兩扇數丈高城門所代替。


    城門兩側,有兩隊護衛站在那裏,見到他們二人前來,皆恭敬的行了一禮,李知二人對他們點了點頭之後,便向穀內走去。


    等他們走到山穀之中,隻見山穀內部已經被完全整理平整,方圓約有數裏大小,幾乎就是一個小一點的縣城。


    山穀四周縫隙之處,也被幾丈高的城牆所遮掩,而酒坊所在山洞的兩旁,錯落有序的建了不少的宅院。


    穀中無數人,匆匆忙忙的來迴忙碌著,光是李知看到的人就不下數千。


    見到如此場景,李知心中非常的震驚,時隔半月,他確實有些認不得此處了。


    而在他一旁的郭嘉,更是震驚不已,看著麵前的一切,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管理酒坊的郭三看到了他們二人,趕忙一路小跑了過來。


    “家主,公子,來酒坊可有何事?是否需要小人代勞?”


    被郭三聲音所驚醒的李知迴過了神來,但他臉上仍然殘餘著震驚之色。


    李知理了理自己的心緒,朝著郭三問道:“我且問你,如今穀中,共有多少人?”


    聽到李知此問,郭三的臉上流露出為難之色,想了一下之後,便迴答道:“小人雖然去郭家學學過寫字,但是,對於術數一道,小人卻是不甚精通。


    隻知道公子走後,又來了三批災民,第一批千餘人,第二批三千餘人,第三批乃是三日之前到的,有七千餘人。


    來的人數太多,小的不精通術數之道,卻是:有些算不過來了,請公主恕罪。”


    李知聞言,愣了半晌,心中震撼不已。


    “這總共才不到一月,居然已經有一萬多人了?那若是一年呢?三年呢?怕不得有數十萬人啊……?”


    李知被心中默算出的數字驚了一跳。


    朝郭三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後,李知失魂落魄的走到一棵樹下,坐


    在那裏怔怔的發呆。


    郭嘉此時也迴過神,看李知在那裏發怔,有些疑惑,便走到他的跟前問道:“兄長為何在此發怔?可是有什麽心事?”


    李知聞言,迴過神來看著他,臉上帶著困惑之色問他道:“賢弟可還曾記得,為兄設立酒坊的目的?”


    郭嘉聞言,臉上掛著疑惑之色,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問此事。


    雖然有些不解,不過,郭嘉還是迴答道:“自然記得,兄長初來郭家村之時,便與嘉說過。


    天下將要大亂,兄長欲設立酒坊,招攬流民,以為將來晉身之資。


    兄長今日怎麽突然問起此事?這穀中的一切,不正是兄長所期望的嗎?”


    李知聞言,愣愣的點了點頭,他此時如同夢遊一般,聲音有些飄渺。


    “賢弟所言甚是,為兄設立酒坊便是為了應付將來的亂世,這些人馬,也是為了將來能夠得到重用,才招攬的。


    但是,賢弟啊……”


    李知說到此處,有些猶豫,隨即,。咬了咬牙繼續說了下去。


    “這穀中一月便招來萬餘災民,且,其中三成為青壯,如此數年之後,豈不是能招來數十萬災民?


    屆時,若為兄窮兵默武一些,以為兄之家資,便能用這些災民組建十萬大軍!


    如此,為兄為何要投靠他人?


    為何不能自己爭霸天下!?”


    說到最後,李知的情緒頗為激動,語速亦是急切起來。


    郭嘉看著因為激動,麵目有些可怖的李知,怔愣在原地。


    隨即,他便迴過神,認真思考起此事,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過了良久,郭嘉像是想到了什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色有些莫名。


    隨即,他便滿臉戲謔的觀賞著李知,如同在看猴戲一般。


    李知被他看到有些不自在,不耐煩的問道:“賢弟為何如此看為兄?”


    郭嘉聞言搖了搖頭,戲謔的問道:“兄長欲爭霸天下?


    要不要嘉現在便稱兄長一聲陛下?”


    李知見他打趣自己,頗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怎的?這天下為兄便爭不得?


    秦失其鹿,而天下共逐之,遂有數百載之大漢。


    如今漢帝失德,以致天下民不聊生,便如秦末一般,已失其鹿。


    為兄頗有家資,再加上十萬大軍,如何爭不得這天下?!”


    “哈哈哈……”


    郭嘉聞言,笑得有些喘不上氣。


    李知見此,心中大怒。


    “賢弟!為兄認真與賢弟說此事,賢弟為何如此嘲笑為兄?!”


    郭嘉見他真生氣了,便也停下了笑容,解釋道:“兄長勿怪,實在是兄長此時的表情太過有趣。


    嘉一直認為,兄長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冷靜,沉穩。


    卻沒想到,在這錦繡江山誘惑之下,兄長卻有些把持不住,險些破了自己的心境。”


    李知聞言苦笑了一下,對郭嘉說道:“賢弟所言甚是,但是誰又能在這種誘惑之下保持冷靜?


    罷了,不說這些,賢弟還是快與為兄說說,對此事到底是何意見。”


    見李知還在癡心妄想,郭嘉戲謔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問道:“但凡開國大帝,皆是冷酷無情之人,兄長是此種樣人?


    便以文若兄為例,文若兄忠於大漢,兄長若爭霸天下,必然要除去文若兄這個阻礙,兄長真能下得了手?


    就算兄長能狠下心殺了文若兄,那兄長那未婚妻如何處置?要知道,她可是稱唿文若兄為大兄。


    如若不把她除去,兄長安能入睡?”


    說到這裏,看著李知在那裏深思,並沒有注意到他。


    於是,他便悄悄地,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竹筒,打開上麵的塞子,美美的喝了一口。


    隨後,郭嘉長舒一口氣之後,繼續對李知說道:“且不言這些,就說這郭家村,兄長如若爭霸天下,必然以此為基。


    然而,作為龍興之地,要害之處皆由郭家村之人把持,如此,兄長能夠放心?不怕到時尾大不掉?


    如若兄長當真想要為帝,便必須把郭家眾人人一一除掉,以除後患。


    而兄長要殺之人,第一便是坤叔,第二便是嘉,兄長可能狠的下心?


    若是兄長心不狠,如何能為帝?


    心若不狠,就算兄長能夠功成,怕也是如秦朝一般二世而亡!”


    李知聞言怔怔不語,隨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仰天自語。


    “僅僅是一個可能,便令我心境失守,也不知周公是如何守住心境的。”


    隨即,他便望向郭嘉,對苦笑了一聲。


    “賢弟所言極是,此次卻是為兄魔怔了,為兄確實沒有爭霸天下的資質,多謝賢弟點醒為兄。”


    說著,他便朝郭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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