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關羽此時坐在李知對麵,暢飲一口美酒,大聲叫好。


    卻是當晚,李知便把關羽留下飲宴。


    關羽雖然對此酒甚為喜愛,然卻不迷醉其中,喝了幾杯便停下了。


    “兄長欲讓某練兵幾何?在何處駐紮?”


    關羽喝了幾杯酒後臉色更紅,但卻不忘正事,遂,對李知問道。


    “誅殺曹節,須嚴密行事,不可聲張,亦不需多少人馬。”


    說到這裏他喝了一口酒


    “此為兄調來八十餘人,供賢弟操練,賢弟務必將其煉為精銳。”


    說到這裏李知也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讓這位武聖訓練八十來人,太過於大材小用了。


    然而他卻沒想到,此時關羽卻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關羽的後世名氣大,但…他現在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小夥子罷了。


    雖然他武力出眾,便是現在讓他征戰沙場,他亦是不懼。


    然則,他從來沒練過兵,亦未上過戰場,此時聽聞隻訓練八十餘人,他反而更有信心了。


    “兄長放心,某必不負所托!”


    “若此事不成,某提頭來見”


    關羽一拱手,麵帶傲色的保證道。


    李知一看他下了軍令狀,趕忙道


    “賢弟不必如此。”


    “此事時間頗緊,賢弟練兵的時間,也隻有不到二十天,時間如此緊急,如何能練得好兵?”


    李知看他有些誤會,趕忙對他解釋道


    “此次誅賊人馬,易精不易多”


    “為兄讓賢弟練兵,乃是從中挑選取,為數三十之精銳。”


    說到這裏他滿臉誠懇的看著關羽


    “為兄麾下並無大將,屆時,還要有勞賢弟出馬。”


    關羽聞言臉色一正,朗聲道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某亦為大漢臣民,除賊之事,本就是某分內之事,豈敢不效死命!”


    “好!”


    李知聽到這,也為他的豪情和忠義所感,大聲叫好。


    李知是自家知道自家事,他想誅除曹節,並不是為了天下百姓,而是為了自己的名望。


    畢竟在這個時代,名望也是一種護身符。


    想在這個時代舒舒服服的活下去,必須要有諾大的名望傍身才行。


    自從來到了這個時代,他的安全常非常的低,老是疑神疑鬼,都快有被害妄想症了。


    現在李知聽到關羽豪邁之語,感受其,為國為民而舍生忘死之心,大受感染。


    “賢弟為國為民之心,有目共睹,堪稱義士也”


    說到這裏李知端起酒盞,肅然起敬道


    “賢弟之心,令人敬佩,薄酒一盞,以敬賢弟,飲聖!”


    待他一飲而盡之後


    “兄長謬讚了,某愧不敢當。”


    說完關羽亦是把盞中之酒一飲而盡。


    二人相聊甚為投機,待到酒散,已是月入中天。


    李誌安排人領關羽去休息,自己亦是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洗漱了一下之後,讓秋兒把他端了一杯清水,斜倚在軟榻上,陷入了深思。


    今日關羽之言,令他感觸頗多。


    自從他來到了這個時代,遇到了不少憂國憂民之輩。


    有荀,關羽這等忠心漢室之人。


    亦有如戲誌才這般,雖然不忠於漢室,但卻心懷天下之人。


    相比而言,自己更像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隻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處處謀劃,確實有些小家子氣了。


    “哪怕天下敗落至斯,忠於漢室人,依然如過江之鯉,數不勝數。”


    想到這裏,李知頗為感歎的喃喃自語道:“蒼龍墜地亦是蒼龍,這漢室數百載的威望啊……”


    “曹操日後,到死也沒有稱帝,怕也有此原因吧”


    “劉備掛了一個不知真假的,漢室宗親的名頭,便能成就諾大的基業。”


    “這漢室的餘暉,當真可怕!”


    “如果出了一個,如秦皇漢武這樣的帝王,說不定這漢室還能中興!”


    “如果真是那樣,我何必如現在一般,如此的勞心費力。”


    想到這裏李知搖了搖頭


    “罷了…若是漢室可扶,我便扶一把又能如何,也算對得起漢人這個稱唿。”


    “若是不可扶……那也怪不得我了!”


    想到這裏李知堅定了一下神情。


    “不想這麽多了,明日還有賣酒,計劃也要開始了,先睡吧”


    就在這時,他的酒勁,也慢慢的上來了,隨即便往榻上一躺,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


    李知醒來洗漱吃飯之後,關羽便來找他。


    “兄長之人現在何處?”


    “時間太過緊急,某欲立刻操練他等。”


    李知聞言沉吟了一下,隨後便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此事確實時間緊迫,賢弟早些操練他們也好。”


    說完,讓一個仆人帶著他去尋郭德。


    看著關羽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心想:“真乃忠義之士”


    感慨完,便往正廳走去。


    來到正廳,這時候荀等三人已在此處等候多時。


    “行之兄可到來了。”


    “如今酒已運到,行之兄如何賣酒?”


    荀見李知進來之後,焦急的問道。


    “文若兄不必焦急,賣酒之事,知心中已有腹案。”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隨後對荀說


    “隻是有一事,怕還要請文若幫忙”


    “何事?”


    荀幹淨利索的問道


    “知欲辦一個品酒大會,卻要煩勞文若兄多寫些請帖,多請些人來”


    “切切記住,不是賣酒而是品酒,免得有些


    自持身份之人,不願前往。”


    他怕荀把事情搞錯了,對荀叮囑道。


    “這次我們不僅要辦一個品酒大會,還要辦一個論才大典。”


    “到時我等,不但要評出一個酒尊,還要論出一個洛陽第一才子。”


    “不過此事,卻需要陽公邀請一些名家大儒,作為評判,添些光彩。”


    荀何等聰明的人,一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隻見他雙目大亮,連連稱妙。


    “行之兄大才!”


    “此等盛會,不僅可以廣交好友,若是能在大會之上,被評為洛陽第一才子,必定名聲大噪。”


    “如此盛事,想必有許多世家子弟願意前往。”


    “行之兄果然如誌才所說一般,奇思妙想不斷。”


    說到這裏荀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皺著眉頭問李知道


    “行之可有場地!在何處舉辦如此大的盛會?”


    “屆時,世家子弟加上好酒之人,怕不下數百人,我這府邸中卻是盛不下如此多的人。”


    聽得荀的問言,李知卻是滿臉的自信說道


    “不必用文若之府邸,文若可還記得我等,那天在景室山下行獵之時,見到的那一片廣闊平地?”


    “我等在那裏搭建一座高台,鋪上一些草席,再置辦一些幾案即可”


    荀聞言思索了一下,隨後點頭稱善。


    “如此,現在便立刻去請陽公,其餘諸事,皆托於行之兄了。”


    李知聞言點了點頭道


    “文若兄去忙吧,其餘等事交於知便可,文若兄請放心”


    待荀走後,李知便喊了一個仆人進來。


    “你都去把郭德尋來”


    “喏”


    仆人應了一聲去找郭德了。


    過了一會兒郭德來了,先是對李知行行了一禮。


    “主人有何吩咐”


    “那些護衛你安排的如何了啊”


    李知不言其他,卻先問那些護衛。


    畢竟這才是他最後的底牌。


    “主人請放心,那些護衛都已安頓下來”


    他聞言點了點頭


    “如此便好,你去去景室山的時候,在山腳下有一片小樹林,你可見過?”


    “見過”


    郭德迴道


    “在樹林之東有一空曠地方,你帶些人,在那裏搭建一個,方圓七八丈見方,高約一丈的高台。”


    “在高台之前鋪滿草席”


    “最後在高台兩旁,行列一些幾案。”


    他說道這裏心了默算一下大概能來的人


    “約三……不五百幾案,若是市麵上沒有這麽多幾案,便去找荀府管家讓他解決。”


    “高台兩邊一邊掛一布幡,高台之上掛一橫幅”


    “上麵寫道……”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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