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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勝氣息放緩,語重心長的說:“元朗,旅遊小鎮屬於曆史遺留,重新啟用煥發生機自然最好,但不可操之過急,要一步步的來。”


    “我理解,你主持洛遷省政府工作,要幹出一番事業。元朗,恕我直言,以當前形勢,你在洛遷省長的位置上,少則三年,多則五載,你有的是時間,完成你的想法和願望。”


    “不像我……”


    厲元朗拍著金勝手背,安慰道:“老哥,現在醫學發達,攻克不少疑難病症,您……”


    金勝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神逐漸趨於暗淡無神,感慨道:“從甘平縣到現今,一晃快二十年了。我們那一批做到副省級以上的,除了你之外,就是全龍和我了。”


    “全龍沒得說,在安江做得風生水起,據說下一步就要兼任省委副書記了。”


    別看金勝已經退出省領導圈子之外,但他的消息還是挺靈通的。


    前不久,厲元朗與張全龍通話時,張全龍談到他接任省委副書記的情況。


    原省委副書記即將退下,張全龍是候選人之一。


    一般來說,省會城市的市委書記兼任省委副書記,比較普遍。


    一方麵突出省會城市的重要地位。另一方麵,有利於重大項目的落實和執行,進一步鞏固上麵和地方的緊密聯係。


    而且,並不是所有省會城市都有這種殊榮。


    反倒從另一側麵表明,對海新市的定位,將有質的提升。


    厲元朗當然樂見其成,並提前送去祝福。


    金勝提出這個話題,引申出來的則是下麵一段話。


    “元朗,當年在甘平縣,天侯我們三個是鐵三角,相互支持,相輔相成。現在天侯出任新河市長,他曾經向我提起過,他能夠獲得此職,是你借助龔玉尚的影響力,為他爭取而來。天侯對你感激萬分,誇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不過話說迴來,元朗,天侯這人優點不少,但毛病也很多。先前他在水明鄉敗走麥城,在戴鼎縣副縣長位置上鬧出陪酒喝死人的事情,在他的履曆中,有了不光彩的一麵。”


    “這些暫且忽略,我想和你說的是,天侯他……”


    金勝的話剛起了個頭,病房門打開,吳紅娟急匆匆進來,“金勝、元朗,你們看誰來了。”


    隨著吳紅娟話音落下,張全龍和季天侯雙雙出現在他們視線中。


    太巧了,說曹操,曹操到。


    張全龍在前,季天侯緊隨其後。


    二人身後還各跟著一名年輕男子,手裏捧著鮮花。


    不用說,他們就是各自秘書了。


    “厲省長,您也在。”張全龍主動伸出右手,和厲元朗握了握。


    “省長,您好。”季天侯露出歡心的表情,也與厲元朗握手打招唿。


    隨即,二人紛紛來到金勝床前,送去真誠的問候。


    金勝畢竟重病在身,剛才和厲元朗說了那麽多話,嚴重透支了他的體力。


    這會兒已經露出疲態,三人見狀,趕緊告辭,以便讓金勝休息。


    走出病房,田澤還有幾個跟隨季天侯和張全龍的人,紛紛從休息區過來。


    三個人好不容易湊到一起,肯定要坐一坐。


    季天侯馬上吩咐秘書,找一個清淨地方。


    他官職最低,自然要做東。


    這工夫,田澤湊過來,表示歡迎省長蒞臨駐京辦,檢查指導他們的工作。


    雖然都是口頭上的客氣話,但從田澤反應中看得出,他非常迫切的希望厲元朗居住在駐京辦。


    近距離接觸省領導、招待省領導,這種表現機會,田澤不想錯過。


    “我會通知你的。”


    打發走其他不相幹的人,厲元朗坐上張全龍的車。


    季天侯頭前帶路,兩輛車駛出醫院。


    張全龍胖了,滿麵紅光,卻也老了,鬢角兩側都有白發。


    “唉!”他歎息一聲,惋惜的說:“金主任的情況不是很好,大夫說,不具備手術條件,隻能保守治療。”


    誰都知道,好聽一點是保守治療,其實就是延緩生命,多延一點是一點。


    厲元朗麵色沉重,卻無能為力。


    在絕症麵前,隻能靠天意了。


    “不說那個了。”厲元朗止住話題,問張全龍怎麽和季天侯碰到一起的。


    金勝重病住院,張全龍是不知道的。


    他正好到京城出差,出機場時,恰巧遇見季天侯。


    一問才知,就跟著過來了。


    “全龍,你去省委的事情進展如何?”


    “差不多吧。”張全龍說道:“我這次來京城,要去組織部……”


    話已至此,厲元朗明白,張全龍是來接受組織談話的。


    走相關程序,說明張全龍升任安江省委副書記,板上釘釘。


    聊完這事,車廂內陷入短暫的凝固。


    張全龍躊躇著,最終沒有忍住,給厲元朗提出一條建議,“厲省長,季市長是您的同學,您對他期望值非常高。可有句話,我得給您提個醒。”


    “你說吧。”厲元朗預感到張全龍要說實話了。


    剛才,張全龍沒有明說,他發現季天侯實屬偶然。


    出機場的時候,聽到有人發脾氣,一看竟是季天侯。


    原來,季天侯嫌新河市駐京聯絡處派來的車,檔次太低。


    他一個堂堂市長,聯絡處的竟然派了一輛轎車接他,而不是商務車。


    轎車坐著憋屈,還是那種排量很小的老款車。


    季天侯覺得,聯絡處的人沒拿他當領導,一時沒壓住火氣,當場發飆。


    聯絡處主任隻能連連道歉認錯,解釋他們的撥款還沒到位,隻能勉強租到轎車,不夠租商務車。


    季天侯狠狠瞪了一眼這個主任,方才作罷。


    張全龍覺得,季天侯小題大做,尤其在京城,要格外注意分寸。


    即便下屬有錯,最好不要在公開場合有過激言行。


    網絡時代,保不齊就會有不利消息曝光出來。


    對於張全龍的善意提醒,厲元朗深有感觸。


    正如金勝所言,季天侯優點多,毛病也不少。


    他張揚、講排場,哪怕五十歲的人了,還沒改掉。


    看起來,應該好好敲打他了。


    這是一處僻靜優雅的就餐之地。


    別看厲元朗在京城任職過,往返無數次,非常熟悉。


    但這個裝修風格猶如田園風光的地方,他是第一次來。


    包間寬敞,實木仿古家具,彰顯出儒雅之風。


    季天侯和張全龍邀請厲元朗就坐,季天侯剛掏出香煙,忽然想到什麽,隨手又揣了迴去。


    “想抽就抽,都不是外人,沒什麽可避諱的。”


    厲元朗不抽煙,卻給季天侯和張全龍兩個煙鬼大放綠燈。


    “既然省長發話了,我可就不客氣了。”季天侯打著哈哈,掏出香煙遞給張全龍一支,給他點燃後,自己也跟著噴雲吐霧。


    趁著還未上菜的工夫,厲元朗詢問季天侯在新河的工作情況。


    “總體來說,還算順暢。”季天侯談及新河市,不得不提新河正遭受轉型的陣痛期。


    新河是座煤城,巔峰時全市大大小小的煤礦多達數十家。


    全城的大多數居民,從事煤礦或者與其相關產業。


    近年來,由於受政策影響,煤礦產業逐漸退出資源舞台,走向衰落。


    全市隻剩下一家省屬煤礦公司,其餘小煤礦全部關停。


    從而導致大批人員下崗,除了小部分的人自謀出路外,絕大多數麵臨生存困難。


    為此,市委市政府出台不少政策,鼓勵下崗工人自食其力。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要想解決十幾萬人的生存問題,絕非一朝一夕的易事。


    談到這些,季天侯搖了搖頭,吐露苦衷。


    “二位領導,您們有所不知,我們市政府的壓力有多大。前不久,他們組織人去省裏上訪,被我們半路攔下。”


    “結果,有一位六十三歲的老工人情緒激動,突發心梗,沒搶救過來。家屬抬著老工人的屍體,堵在市政府大門口。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省委龔書記都發火了。”


    “您們說,我們倒不倒黴。”季天侯氣哄哄發著牢騷,“事情一出,市委田書記把責任全推到市政府身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


    “殊不知,當初提出攔截要求,就是田書記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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