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殿開始就沒見顏宇宸的影子。他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皇後眼神害怕的瞅了瞅旁邊的硬板床,隨著她的目光,顏紫塵轉頭望去,卻見顏宇宸躺在床上,螞蟻在他身上爬,他身上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剩飯殘渣。那群螞蟻在他身上不知疲憊的拖著殘渣往旁邊的一個螞蟻窩裏鑽來鑽去。

    顏紫塵上去狠狠的將顏宇宸抓起來:“顏宇宸,你給我醒醒,你醒醒啊。”他幾巴掌打在顏宇宸的臉上,卻不見他有轉醒的跡象。

    皇後爬過來用嘶啞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著:“九兒,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他已經十天沒有吃到新鮮的東西了,他快死了。”皇後拉住顏紫塵的手,臉上溢滿了淚,淺灰色的淚痕凝結,讓人揪心不已。

    顏紫塵將皇後攬在懷裏,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發,安慰著她。他記得,他小時候沒了娘親,皇後姨娘就是這樣安慰他的。果然過了一會兒皇後在她懷中安穩了下來,他拿起破舊的香檀木梳給皇後梳了一個不是特別好看的發髻,因為他還真的不會伺候人。打來了熱水讓她洗了洗臉,又將顏宇宸拖起來,拉到以前他們一起洗浴的溫泉裏給他清洗了一番。這種事兒,原本他是不會做的,可是如今的皇宮,把他們交給誰他都不放心。

    他曾經以為就算是三王奪了皇位,至少也會讓皇後姨娘繼續擁有從前的待遇的,可是他竟然把她折磨成了這副鬼樣子。給顏宇宸換了身幹淨的衣衫,將他房子塌上,他飛身去了禦廚房,他臉色森然的問那些禦廚拿了許多好酒好菜來,盡數擺在儲秀宮內,他扶著顏宇宸把他扶到桌邊上,他給他夾菜,夾他以前最喜歡吃的菜。

    可是他隻是緊逼著眼睛,像死了一樣,麵色蒼白、薄唇緊閉、一言不發、唿吸微弱。顏紫塵憤怒的將桌上的酒杯摔碎,將骨瘦如柴的顏宇宸放在榻上,一路健步如飛的去了太醫院,抓了幾名往日裏醫術不錯的禦醫來。迴來的時候卻見皇後倚在顏宇宸旁邊,手腕上有觸目驚心的鮮紅色。

    他瘋了一樣,將太醫們推進殿內:“給我治啊,治不好你們就死在這裏,誰也別想出去。”冷漠的言語將太醫們嚇到了,他們顫顫巍巍的上前,看著顏宇宸麵色鐵青,不敢治也不敢不治。隻得在殿內生起了火,熬著一隻千年人參,隻等著參湯好了喂給顏宇宸一點,好讓他能換口氣兒,說不定還能活。

    皇後手腕上的血被止住,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繃帶,顏紫塵上前握住她的手:“姨娘,你怎麽這麽傻,你死了,九兒就沒有親人了。”顏紫塵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看著麵前的皇後漸漸模糊。

    “我與與宇宸,如今是生不如死了,與其在這皇宮裏讓人欺負,還不如下去找先帝呢。”眼淚大顆大顆的溢出,浸濕了枕頭上的一大片。

    “姨娘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討迴公道的,我帶你們走,過兩日我就帶你們走,咱們去饒州。”

    參湯熬好之後顏紫塵親自端著,吹的不燙了才慢慢的喂給顏宇宸,一開始他連嘴巴都張不了,隻能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裏麵浸。終於,浸了很久,他微微張開幹裂的唇,喝了些這保命的藥湯子,才幽幽轉醒。

    皇後上前,輕撫著他的麵頰:“孩子,你受苦了。”那淚水簌簌的落在顏宇宸的臉上,紮的顏紫塵的眼睛疼,他抬起頭,不然自己驕傲的淚水滑落。

    “姨娘,你好好照顧大哥哥,千萬莫要再尋死了,紫塵說了,會為你們討迴公道,就一定不會變的。過兩日,就兩日好嗎,兩日,等紫塵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就來帶你們走。”握了握皇後的手,他決然離去。在那個樹葉層層凋落的傍晚,顏孝宸偷偷的躲在殿外,看著顏紫塵的身影漸行漸遠。他從暗處走出來,看著這個善良的九哥哥,眉眼裏染上了一絲憂鬱。

    終於,他並未進殿看一眼自己的娘親和大哥,決然的轉身消失在儲秀宮,自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他的影子,不知道他是活著還是死了。顏紫塵 隻依稀記得,某一個秋天,有一個憂鬱的少年,他已經漸漸成長,眉目之間是隱隱的傾城之色。他指著他的背影說:“顏紫塵,等你變得聰明了,再來尋我。”顏紫塵從來沒想到,這竟然是顏孝宸二十歲之前與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夜幕降臨的時候,顏紫塵滿臉冰霜的迴了九王府,一言不發的,晚飯也沒吃,一個人在紫塵居房頂上,抱著一壺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冷若雪找了他很久,卻始終沒找到,仰頭之際,卻見自己的相公在屋頂喝酒。

    她叫他下來他也不理,隻是自顧自的喝著,沒辦法,她叫下人搬來了梯子,將梯子搭在房簷上,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其實她在想,若是她會點輕功,再會點武功就好了,可是她一點也不會。小時候,父親與外公就經常與她說,練武是男孩子的事兒,所以她與梅姐姐雖然生在武學世家,卻一丁點的武功都不會。

    她在心裏咒怨顏紫塵,明明知道她不會武功,就是不理她。繼續往上爬的時候手上的力道卻拉動了梯子,整個人處於極度不穩的狀態,直直的往下麵跌去。顏紫塵帶著酒香的身體在她墜落的那一刻接住了她。

    看著他腥紅的雙目,她心疼的攬住了他強健的腰肢:“紫塵,你,怎麽了?一整天都不說話。”她害怕的看著他,她真的很怕他這個樣子,森冷的好像一座墳墓。

    “雪兒,我該怎麽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他將頭埋進她微涼的頸窩,溫熱的唿吸灑在她肩上,一身的藥香伴著淡淡的杏花酒的香味兒,讓人心疼而迷醉。

    “你怎麽了?紫塵?”冷若雪不解,到底是什麽事兒讓他如此的傷懷,以至於整日在房頂買醉。

    沒有說話,他扔掉早就空了的酒瓶,大手摩挲著她細嫩柔滑的臉龐,好像一輩子都沒這麽仔細的看過她了。她還是那麽溫柔,和當年一樣的神情而單純若水,在他身邊,她永遠沒有絲毫防備,永遠那麽透明的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他俯首噙住她的櫻唇,輾轉反複,想要將她所有的思緒給抽取幹淨。寬厚的胸膛緊鉻著她的小身板,讓她與自己貼的近近的,緊緊的,似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血液。冷若雪顫抖著迴應他的深吻,心跳的好大聲好大聲。顏紫塵感受到了,她愛他,她會為他心狂跳。他也愛他,他會為了她讓自己狂跳的心沉寂下來,他會讓她的世界隻剩下她一個女人,自己的溫柔,隻給她。

    大手輕輕下移,探進她的裏衣,在胸前的柔軟上麵忘情的摸索著,似要將她一口吞下去。她伸手攬住他的脖頸,忘情的吻他,唿唿風聲中,兩人陷入了令人迷醉的熱情。

    顏紫塵將手探進冷若雪身下之時,她顫抖著瑟縮了一下,敏感的想往後退,卻被顏紫塵緊緊的禁錮在自己懷裏。溫熱的唿吸打在她臉上,她羞得別過頭去不看向他。

    “看著我,雪兒。”顏紫塵顫抖的聲音裏帶著幾絲迷醉,幾絲濃情,幾絲痛楚,幾絲可憐。

    冷若雪迴頭看向她,粉麵含春,秀眉輕蹙,櫻桃小口被他吻的紅腫卻更加誘人。他伸手去扯她的底褲,也拉著她的手讓她解開自己的衣衫。

    “紫塵,這裏是屋頂。”冷若雪不敢看他,羞紅的小臉兒,頭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裏,輕喘著息。

    “我知道。”說著拉著他的小手更加的緊了,他在她耳邊醉意濃濃的說:“雪兒,幫我脫衣服。”冷若雪嬌羞的剝去他的衣衫,臉貼在他滿是藥香味兒的發絲。

    他分開她細嫩的雙-腿,讓她坐在自己腰間,身下的堅硬如鐵不可等待的挺進,雪兒痛唿一聲咬住了他的肩膀,小手緊緊攬著他,怕自己會這樣掉落下去。

    “別怕,別怕。”顏紫塵在她耳邊輕輕誘哄著,含住她粉嫩的耳垂,輾轉吸-吮,大手不安分的在她後背摩挲著,排山倒海的情-欲,像灼灼的大火一樣燒著了他們。在這深秋夜幕降臨的屋頂,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纏綿忘我。

    過了許久,夜風更加的冷了,冷若雪暴露在外麵的肌膚有些嚴寒的味道,她禁不住顫抖了兩下,顏紫塵趕忙用自己寬大的外衣將兩人層層包裹住。左手輕輕勾起她的衣衫,在她唇上輕輕一啄,麵上帶著憂鬱的笑容。

    他有力的臂膀攬著她的嬌軀,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夜風冷了,咱們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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