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娜大口大口地唿吸著,剛才與蕭彧對視的過程中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擱淺的魚,暴露在空氣中,缺少水的滋潤,即將缺水而死一般。


    劫後餘生。


    遙想當年自己還能在對方的視線中,堅持一分鍾,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最多隻能堅持半分鍾不到。今日的場景,讓周天娜迴想起當年自己第一次見到蕭彧時的驚為天人,當時的對方雖然比同年人沉穩,當時臉上還是帶有一絲絲的稚嫩。


    如今稚嫩感褪去,卻而代之的是男性的穩重,荷爾蒙爆棚的男性魅力,比之以往更加讓人欲罷不能。至少周天娜覺得如此,她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你就是周天娜。”蕭彧居高臨下地捏著周天娜的下巴說道。


    “是,boss。”周天娜被迫抬著頭,她有些艱難地點點頭答道。


    “嗯,很好。”


    看著麵前這張臉,蕭彧的內心一絲波動都沒有,無論是之前汪權的介紹,還是麵對周天娜那深情的一雙眼睛時,他都是無動於衷。像周天娜這樣的女人,他見過太多太多了,就如同是街邊的阿貓阿狗一般,。


    如果不是對方這次膽大包天的背後搞小動作,差點誤傷到薑萌,蕭彧根本不會給此人一個多餘的眼神。


    “說吧,你都做了什麽。”蕭彧鬆開捏著對方下巴的手,嫌棄地往站在一旁,製服周天娜的人的身上衣服一抹,接著問道。


    ……


    眾人看到蕭彧的動作,頓時無語,特別是被當做人形抹布的那位身子一僵,看著剛才被當抹布摸過的地方,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才好。


    一直注意著蕭彧一舉一動的周天娜,剛才的那個動作自然沒能逃過對方的眼睛。看到蕭彧眼中閃過的嫌棄厭惡的表情,她的眼神有些黯然。


    “哈,boss,你在說什麽,我不懂。”周天娜假裝聽不懂蕭彧的問話,隻要對方拿不出證據她自然不會輕易的承認,況且事實上她真的根本什麽都沒有做。


    如果說真的做了什麽的話,那無非就是拉著老王想要去喝酒,這難道有錯嗎?就算是錯那也最多是擅離職守而已,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把柄,沒有人會知道她自己做了什麽。


    不過就是可惜了老王,估計要跟著自己擔著這個罪名,想到這裏,周天娜難得有些愧疚感,她來著一絲歉意看著老王一眼。不過這絲歉意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說起來這也算是給老王的一點經驗教訓,讓他不要再那麽天真地隨意相信對方,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一直站在一旁的一言不發的老王,此時很像衝上前去問一問對方,那時是不是故意利用自己的同情心。


    可是那些堵在心中的所有疑問,在剛才看到周天娜的那個眼神中,老王得到了所以的答案。那抹歉意,沒能逃得過對方的眼睛。


    是的,對方當時就是故意的。無論之前心中有多麽的憤怒,最後都變成一聲長歎。


    哎……


    “你是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至於你的小把戲除了也就能夠騙騙老王而已,不要以為世界上除了你,其他人都是傻子,何況還是如此著拙劣的手段。”蕭彧聽到周天娜故作天真無知的模樣,就一陣的雞皮疙瘩,不煩耐地打斷對方的表演。


    在蕭彧的眼中,薑萌做出這樣的表情和動作那才叫天真活潑,賞心悅目,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但同樣的語言和動作,由麵前的人做出來,說出來卻又是一番令人難以接受的行為,總有著東施效顰的成分在。


    “就是,快點老老實實的交代,省得浪費大家的時間。”汪權見周天娜還想作妖,毫不客氣地說道。


    “哼。”麵對的汪權的話,周天娜充耳不聞,她的注意力全然隻放在蕭彧一人的身上其他人都是浮雲。


    “說吧,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沒有威逼利誘,沒有任何屈打成招,蕭彧就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麽一句話瞬間就這樣攻破了周天娜的心房。


    一開始,周天娜設想了很多,想著蕭彧會如何的如發衝冠,會如何的天子一怒隻為紅顏。甚至還想過對方會想出怎麽樣殘忍的方式,逼自己開口,但是沒有想到最後卻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問話。


    “不說?”


    蕭彧見周天娜死死咬著下唇,不敢相信的模樣,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敬酒不吃吃罰酒?


    蕭彧並沒有太多耐心,現在的和顏悅色也隻不過看在對方是自己人的麵子上,不想太過於血腥和把場麵弄得有些難看。


    “帶下去,執行a類處罰。”蕭彧朝對麵的人揮一揮手。


    “是。”擒拿著周天娜的那位黑衣人,恭敬地點頭遵命後準備將周天娜壓下去。


    a類處罰。


    這算是上是重型懲罰,一般都是對待一下重要的犯人,或者一些犯了極其嚴重錯誤的下屬。不過自從設置獎罰的係列後,就從來沒有一位員工接受這等處罰。因為一般的b類,c類就已經讓人生不如死了。


    周天娜沒有想到,自己就因為點點小心思而要接受這樣強度的懲罰,這完全超過她所設想的結局。


    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到蕭彧的決定後,心都不約而同地顫抖了一下。a類處罰,對方還能活的下來嗎?


    就算最後人能活下來,大概也廢了吧。


    老王的眼神複雜地看了周天娜一眼,嘴巴微張幾次想要開口,最後還是閉上嘴巴什麽都沒說。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無論說什麽,也不可能改變大boss的決定,何況他也沒有這個資格,能在這時候插嘴說話。但也不忍心地別過頭去,不忍再看對方,好歹是同事一場,實在不忍心。


    “為什麽……為什麽……”周天娜表示不服,她拚命地掙紮著,就像一隻知道死期將近的動物,拚命的做著最後的掙紮。


    “為什麽?”


    蕭彧笑了笑說著:“因為,我不需要任何不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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