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狄:“當然是有條件的, 你讓我再見尤利安一麵。”戈爾多:“恕我多嘴問一句,您們上次見麵時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克勞狄:“他喊我滾。”戈爾多攤手,一臉無奈地看著他。“你不懂。”克勞狄說,“這是愛情。”戈爾多:“……都喊你滾了,這還是愛情?”“所以說你沒談過戀愛。他叫我滾,實際上就是我還有希望的意思。”克勞狄胸有成竹,戈爾多一時居然也判斷不出他究竟是在說夢話還是說真的, “他一碰見我就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這就說明我們之間的糾葛還沒有被他淡忘。他要是風輕雲淡地無視我,或者和我握手言和, 那我才要發愁。”戈爾多:“我反正沒有戀愛過, 搞不清你們之間的事。”“放我去,我幫你們搞定聖殿騎士。”克勞狄忽然笑了出來, “你覺得這筆交易如何?”“我知道聖殿騎士曾經宣誓效忠你, 可這麽多年過去了, 你無法以現在的形態再號令聖殿騎士團吧。”戈爾多挑眉, “而且……當初你不是用武力強迫騎士團對你效忠的嗎?”克勞狄:“我先糾正一點你的說法, 當時聖殿騎士團當時是真心實意向我效忠的。且正是因為這一點,塞蘭卡皇室和聖殿騎士團之間的契約至今尚存。”“我能為你提供一個征服聖殿騎士團的契機。”克勞狄拋出了橄欖枝,“隻要你足夠強,就能取得我的這份‘遺產’。而你需要付出的,僅僅是讓我和尤利安再見一麵你不覺得這很合算嗎?”戈爾多陷入沉默。“……我得提醒你一句,時間不等人。”克勞狄笑著催促道。半晌,戈爾多歎了口氣,抬眼說道:“我答應你了。”克勞狄打了個響指,在空中畫了一枚符文,然後把它印到了戈爾多手上:“這是開啟我寶庫的符文,有了它,你就能開啟王宮裏的密室,那裏是我的長眠之地。在那裏,有一把跟隨了我多年的長劍你現在身上有我的魔力,應該能順利拔出它。然後帶著它去號令聖殿騎士團的團長吧。”戈爾多:“那把劍從你逝世算起,那麽多年來,都沒有挪過地方嗎?”克勞狄:“咳,我那個時候是想讓我的後人繼承這把劍,但實際上直到我死亡,我也沒能留下一個後人,或者說我後來就明白了,我這輩子基本是留不下子嗣的……於是這把劍就被塵封了。”戈爾多:“……”槽點過多,不知從何吐起。“你怎麽確定我拿著劍去找聖殿騎士團團長,人家就真的會聽我的?百年過去,你們的契約也該腐朽了吧?”戈爾多問道。“聖殿騎士團長的配劍是代代相傳的,這你知道嗎?”克勞狄說。戈爾多:“我知道。這個傳統到現在也還沒變。”克勞狄:“我的那把劍,和聖殿騎士團傳世的那把是一對。由相同的人使用相同的材料鑄造而成,外觀略有不同,但是隻要是懂劍的人,自然能看出這兩把劍是一對。”……原來如此。戈爾多點了點頭。克勞狄:“那我們就說定了?隻要你履行承諾,我會把密室的地點以及更多細節告訴尤利安,你去問他就可以。”戈爾多:“……原來你打得是這個主意啊。拿我當借口,怕尤利安不願意見你?”克勞狄:“……”然後克勞狄就消失了。留下亞特裏夏在原地發了一會兒愣。戈爾多:“……老師?”亞特裏夏:“嗯。”戈爾多:“您都聽見了?”亞特裏夏:“……嗯。”戈爾多:“那您有什麽意見嗎?”亞特裏夏:“……流氓。”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終, 戈爾多還是和亞特裏夏達成一致完成和克勞狄之間的交易。“這是最後一次。”亞特裏夏黑著臉解開了自己領口的紐扣,“下次他再提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直接拒絕。”戈爾多:“其實我覺得他挺可憐的。咳咳, 當然, 我會盡快想辦法……老師你解扣子幹什麽?”亞特裏夏的臉更黑了一點:“為了方便唿吸。”戈爾多:“……其實接吻的時候也是可以唿吸的。用鼻子就行。您不知道嗎?”亞特裏夏:“………”戈爾多剛說完這句話就知道自己又多嘴了。他給了亞特裏夏一個訕訕的微笑,極有風範地道歉:“對不起,我剛才說了多餘的話。”亞特裏夏忽然冷笑出聲:“看起來你比我熟練多了。”戈爾多:“這隻是我從書上看見的經驗之談。請您相信我還沒有吻過您之外的人……好吧。我還親吻過我父親的側臉, 不過那是在很久之前了。”亞特裏夏:“誰問你這些了?”戈爾多:“……您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亞特裏夏看著戈爾多那張言笑晏晏的臉。從前他相信戈爾多是個心智超群的人, 聰明的人從不會把內心的想法完全呈現在臉上, 亞特裏夏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他現在看著那張除了微笑和天賜的美之外什麽都挖掘不到的臉,突然就覺得他有些可恨。亞特裏夏看不透戈爾多,而戈爾多呢,他其實也非常緊張。但越是這種時候, 他的腦子也就轉的越快,瘋狂地開始計劃讓這個吻看起來更自然更不那麽影響他們之前關係的方法……最後他放棄了。於是他就切換成了消極應對模式。戈爾多:無論發生什麽,隻要微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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