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多:“說真的,我覺得你可以試試。”大皇子從來不是什麽光明磊落之輩,而路易明明比賽倫年長,卻有那麽點腦子不夠用的意思。其實腦子這東西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擁有,但是身為國王,即使不需要聰明絕頂,至少也要有點洞察力和謀劃吧?就從這點上來說,賽倫比他兩個哥哥都強。而賽倫也不過一笑置之:“還是算了吧,我暫時不想趟這趟渾水。”他背井離鄉幾年,沒什麽底蘊去爭,對王位也沒那麽執著。“比起做國王,我覺得四處遊曆更有意思。”賽倫說道,“這次的比賽也算是給了我點靈感,你說我們到時候租條船出海怎麽樣?”他們一路閑聊迴到了住處。本來大家都打算迴房間休息了,但是戈爾多繞著屋子轉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家老師的身影。“亞特裏夏導師去哪兒了?”戈爾多逮住行宮的仆人問了幾句。仆人恭敬的迴答:“因為亞特裏夏先生精通治愈術,所以被請到皇宮裏去為國王治病了。”戈爾多:“……”生了病不找禦醫找牧師。很好,這很魔法大陸。但牧師的治愈魔法再強大,也救不迴油盡燈枯的人。現在隻希望那位國王真的隻是患了急病,而不是到了年齡、身體衰老撐不下去了。……明明他們上次見麵的時候還挺精神的。戈爾多輕輕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安,卻又說不上來。正好賽倫也接到了王後的旨意,讓他明天進皇宮隨侍國王,估計是想讓他去幫路易的忙。但是今晚是月圓之夜,對於賽倫來說,注定是個無法安眠的、難熬的晚上。戈爾多一邊擔心著亞特裏夏,一邊把賽倫拖進房間裏關了起來,心想明天要不跟著賽倫一起進皇宮看看。反正亞特裏夏會的治愈魔法他也會。很快,賽倫開始神誌不清。但是由於戈爾多提前給他灌了使人失去力氣的藥劑,他最多也就是在地上拱幾下。但不得不說,這種病發作起來,病患確實顏麵盡失。就真的沒辦法把這詛咒給解開嗎……戈爾多有些心緒不寧,很快,他就收到了某個迴音。是許久不曾露麵的尤利安。“你想要強行破除詛咒?也沒問題。”尤利安說,“逆向推導魔法找出究竟是誰給他下的詛咒。隻要你的精神力能夠超過對方。這個魔法能夠充分了解這個詛咒的前因後果,能幫助你打破這種因果。”戈爾多:“您為什麽不早說。”“因為你用了之後可能會有點不舒服,這是精神力激蕩的緣故;你的靈魂之海會受影響,所以我也會跟著不舒服。”尤利安淡定的說道,“所以你懂的。”戈爾多:“……”戈爾多倒沒怎麽覺得意外。這還是尤利安第一次表現地像是個黑巫師。“如果我的靈魂之海真的會受影響,那麽我先跟你道歉。”戈爾多輕輕說道,“不過這個魔法,我還是得學。”“行吧。”尤利安似乎是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很快,戈爾多腦海裏無端浮現出了一個複雜的魔法陣。符號冗雜難辨,戈爾多一時也搞不明白這個魔法陣的運作原理。但是既然尤利安說能用,自然就是能用的。戈爾多下意識地運轉這個魔法陣,用紫色的魔光在半空中一點點將這個魔法陣勾畫完整。就在魔法陣被激活的一瞬間,戈爾多似乎聽到了一聲悶哼。“……這可真是見了鬼了。”他耳邊傳來尤利安的喃喃自語,“這居然還是來源於我的詛咒。”第一百零八章 戈爾多猶豫了一下。魔力在半空中燃燒, 之前勾畫出的魔法陣漸漸化成漣漪似的一片虛影,然後顯露出了某個場景。一個賊頭賊腦的男人推開了密室裏的水晶棺原本封閉的水晶棺可以保棺內的屍體不腐, 但是這個男人打開了它,於是那具冰冷的屍體瞬間化為了齏粉。男人伸出手往棺材裏一撈,撈出了個水晶頭骨。這畫麵隻持續了幾秒,但是所呈現出來的信息,已經足夠令人判斷出前因後果。盜取頭骨的那個人,金發藍眼,倒和賽倫的家族中人比較相似。而那具屍體也在開棺的那個瞬間顯露出了容貌,看起來很是年輕俊美。“……克勞狄。”戈爾多聽見尤利安輕輕地呢喃道, “怎麽這樣?”克勞狄是傳說中的光輝之帝、賽蘭卡皇室的正統血脈,卻死得很早。而水晶棺裏沉睡的那個人,卻能和英年早逝的光輝之帝對上號。“原來是他的頭骨被人盜走了。”尤利安說。“但是這個頭骨後來又輾轉到了教皇手裏,現在是在我老師身上。”戈爾多說道,“為什麽承受詛咒的是賽倫的家族,得到頭骨的卻會是教皇……這裏麵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比起這些……”尤利安的疑惑脫口而出,“克勞狄的屍體怎麽看起來這麽年輕?”“根據史料記載, 他本來就死得很早。”戈爾多說, “可是他的屍骨被人盜走,怎麽會沾染上你的詛咒?”尤利安沉默了片刻, 夢遊似的迴答道:“……你剛才仔細看那個水晶棺了嗎?”戈爾多仔細迴想了一下, 說:“棺裏好像雕刻著什麽魔法咒印。”“那是向亡靈獻祭的黑魔法。”尤利安說,“黑巫師可以將一些東西獻祭給某位已知的亡靈。我們一般也隻會把這個咒印刻在一些死物上, 刻上之後, 那些東西是屬於這個亡靈的, 無人能將其奪走, 否則就會受到亡靈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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