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來到27樓,來到尚銳的房門前站定,衝著門口隱蔽的攝像頭招了招手,示意自己來了!


    尚銳從電視上看廖飛的頭像很大,臉上輕鬆的表情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他走到林嘉琴身邊,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摟著她的脖子,站在她的身後,才緩緩押著她走向房門。


    “打開門。”


    林嘉琴伸出手,打開房門。


    廖飛看到林嘉琴恐懼的表情,安慰道:“不要怕,放心,沒事的。”


    尚銳大喊道:“把你的槍拿出來,扔在地上。”


    廖飛掏出兩支槍,扔在地上,用腳踢到一邊。“怎麽樣,滿意了嗎?”


    尚銳看了眼房門口沒有其他人,道:“就你自己來,看不起我嗎?”


    “尚銳。我來看看老朋友,不用帶一群人吧!”


    “老朋友?要不是你,我早就上位了!你阻擋我升職,還敢說和我是朋友。”尚銳的槍口指向廖飛。


    “你看,我沒有武器,先放開林嘉琴。”廖飛攤了攤手,表明自己沒有任何威脅。


    尚銳緊張地喊道:“將門關上,用腳關,我要一直看到你的手。”


    廖飛將門踢上,道:“我已經來了,讓她們走。”


    “走。既然來了還想走?你一個下去很寂寞的,作為好戰友,我送她們陪你下去。”


    “你恨的是我,讓她們走,有什麽對我來。”


    “你很硬氣,怎麽,你不想她們下去陪你?”


    “她們是無辜的。”


    “無辜。不,沒有人是無辜的,隻要和你在一起的人都有罪,都該死。”


    “尚銳,你瘋了!”


    “沒錯,我是瘋了,從我知道自己不能掌管分基地的那一天就瘋了!是你將我逼瘋的,是康天毅那個老家夥讓我瘋的。”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她們。”


    “放過她們,跪下來求我,說不能我能放過她們。”尚銳麵容瘋狂。


    廖飛盯著尚銳,想要看清楚他心中的想法。


    “怎麽?不願意,不願意為了你那驕傲的自尊而下跪,不願意為了她們而受屈辱?”尚銳看向林嘉琪她們,道:“看到了,這就是你們眼中的英雄,他竟然不願意為了救你們而委屈自己。什麽大仁大義,什麽感情,都是假的,假的。”


    “隻要你答應放過她們,我可以跪下。”廖飛從牙縫中迸出這幾個字,非常困難。


    “那就要看你怎麽求我了!我心情好,也許就讓她們離開。”尚銳一腳將茶幾踢飛,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槍口還頂在林嘉琴的頭上。


    茶幾撞到牆上,玻璃爆裂,四散而飛,落得客廳裏到處都是。


    廖飛看著尚銳的眼睛,緩緩跪下。


    張倩大喊道:“哥,不要跪,我們死也不想他屈服。”


    林嘉琪也喊道:“他瘋了,不論怎麽做都不會放過我們的,你不要管我們,殺了他。”


    廖靜文的臉被飛濺的玻璃割破,她挪動身體,悄悄地撿起一塊玻璃,割動著手腕上的繩子。


    廖飛跪在地上,地上的碎玻璃刺入到肉中,血流了出來,染紅地麵,廖飛卻像是毫無感覺,懇求道:“求求你放了她們。”


    尚銳猖狂地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叫道:“看看,你們心中的英雄像條狗一樣跪在我的麵前,向我求饒。”


    “你算什麽男人,逼我哥下跪,你就是個小人,狗熊,廢物。”張倩的眼裏流下淚水。


    “成王敗寇,我坐在沙發上。而他跪在下麵,你說誰是英雄?”尚銳將腳伸到廖飛的麵前,用腳尖輕輕地點著廖飛的額頭,“看,他就是條哈巴狗,不能反抗,隻能屈辱地跪在地上。”


    “將你的臭腳拿開,不要侮辱我哥。”


    “既然你這麽說,那好,我不侮辱他。”尚銳收迴腳,沒等張倩鬆口氣的時候,尚銳一腳踹出,踹在廖飛的臉上。廖飛的鼻梁骨被踹斷,倒在地上,鮮血直流。


    “給我跪好。”尚銳對廖飛大吼。


    “哥。我和拚了!”張倩剛要衝過來,尚銳就將槍口對準廖飛,道:“你過來給他收屍?”


    張倩目呲盡裂,恨不得將尚銳給生吞活剝。


    廖飛抹了把鼻血,道:“你滿意了嗎?可以放她們走了吧!”


    “滿意,no,no,no,離滿意還差太遠了!我要慢慢地玩死你。”尚銳靠近廖飛,問道:“你是不是很想我死?你可以動手呀!試試能不能殺死我。”


    廖飛沒有動,哪怕尚銳的臉近在咫尺,隻要伸手就可以擰斷他的脖子。就算自己會死,也可以和尚銳同歸於盡,最起碼能救出其他人,可廖飛沒有出手。


    尚銳笑著站起來,走到窗戶邊,道:“我想外邊的樓頂上一定布滿了狙擊手,正在瞄準著這扇窗戶,我給他們殺我的機會。”尚銳突然將窗簾拉開,大刺刺地站在窗戶前,看向窗外。


    廖靜文趁機對廖飛使了個眼神,動了動胳膊。廖飛迴了個眼神,讓她等待機會。


    對麵高樓的狙擊手看到尚銳站在窗前,立刻匯報道:“一號匯報,發現尚銳蹤跡,擊斃成功率百分百,請求批準開槍。”


    “二號匯報,鎖定尚銳,擊斃成功率百分之百,請求批準開槍。”


    燕教官沒想到尚銳竟然敢將窗簾拉開,將自己暴露在槍口之下。他已經狙擊手位置的攝像頭看到廖飛也在房間內,還受了傷。可尚銳在占據上風的時候,為什麽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呢?這不和常理。燕教官並沒有讓狙擊手開槍,他擔心尚銳有什麽陰謀。


    尚銳等了一會,沒有人朝自己開火,大笑道:“廖飛,你的人沒有殺我,看來他們不想救你呀!”


    “你到底要玩什麽把戲?”廖飛也不相信尚銳會找死,他要是找死,就不會這麽做。


    尚銳拍了拍胸口,道:“我在房間內放置了一些炸彈,而引爆器就在我的身上,隻要我死了,炸彈就會立刻引爆,好玩嗎?你敢殺我嗎?其實我很期待狙擊手開槍,我們一起被炸上天,多麽愉快的事情。他們要救你,救人質,卻導致所有人死亡,會是多麽諷刺的事情。”


    廖飛問道:“尚銳,我們不要兜圈子,你到底怎麽才會放了她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你們今天都得死。沒有人會例外,從我抓住她們的那刻起,就沒有想過放過她們。你應該高興,我並不是變態色魔,不會對她們做什麽,隻是殺人而已。”


    廖飛發現尚銳陷入到自己的偏執中,再怎麽談林嘉琴等人的事情也不會有好結果。他沒有糾纏那個話題,問道;“說實話,我一直都不理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已經離開組織,為什麽你還不放過我,”


    “你在康天毅的心中非常重要,你被強迫退役,不過是他的變通之法。誰都可以看出來,隻要你還在一天,他就不會將這個分基地讓我管理。他為了讓你迴來後就能掌控分基地,甚至將老燕派過來,壓我一頭。你說我能不讓你死嗎?隻有你死了,康天毅才會徹底地放棄心中的念想,將分基地交給我。”


    “你要對付我,沒有問題,可你連累了太多人。”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的含義你應該比我明白,你們出去執行任務,那個不是利用人,你怎麽不對他們說抱歉。別跟我提什麽國家大義,那都是屁。背叛就是背叛,利用就是利用,出賣即使出賣,說任何冠冕堂皇的說法都不能抹殺你們曾經做過的事實。”


    “我執行任務是利用過人,可我從來沒有背叛過朋友,更沒有殺死過朋友。你殺了權誌明,難道就不後悔?他可是我們的戰友,多年的兄弟啊!”廖飛的情緒激動。


    “兄弟,什麽兄弟。他一心幫著你,竟然想要和你聯合對付我,他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尚銳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表明他的內心並沒有完全將這事放開。


    “原來你是這麽對待兄弟的。還記得你剛進部隊的時候嗎?投擲手榴dan的時候你不小心將手榴dan投在胸牆上,要不是他將你拉入防爆溝,現在你已經被炸死了!他救過你的命啊!”


    尚銳想起當初的經曆,雙眼通紅,大吼道:“那是他的責任,他救我隻是責任,我欠他什麽?”


    “放屁,他有什麽責任,你別炸死了也不過是國家賠點錢。他救了你,讓你的家人不會為你的死亡而悲傷。你呢!是怎麽迴報他的,是殺了他,讓他的家人為他日夜流淚。”


    “任何對不起我的人都該死。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尚銳大叫著,對著廖飛的肚子就是一槍。


    槍聲響起,廖飛的肚子被打出個彈孔,他捂著傷口,不屈地看著尚銳,道:“怎麽?不敢麵對,怕我提起,所以想要殺了我。”


    “殺你,不,我要折磨你,讓你在痛苦中死去。”尚銳大步來到廖飛麵前,掄起槍柄,砸在廖飛的頭上。


    廖飛再次被砸到在地,一縷鮮血從額頭淌下。


    燕教官在監控器中看到這個畫麵,緊緊地握著拳頭,遲遲無法下單開火的命令。他能夠通過狙擊手的攝像頭看到裏麵,並沒有發現廖飛讓開火的手勢,他擔心裏麵會有問題,不敢輕易下命令,而且尚銳實在太重要了,他也不想輕易殺死,也許廖飛能夠在危急關頭反敗為勝,將尚銳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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