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倩的小舅走上前,摁住廖飛的肩膀,問道:“你誰呀!滾出去。”


    廖飛轉過頭,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冷冽的殺意,“放手。”


    她小舅被嚇一跳,情不自禁地鬆開手。


    “請問你是誰?”孫倩也疑惑地問道。


    “我叫廖飛,是你父親的兄弟。”


    “放屁,我才是她爸的兄弟,你在這冒什麽親戚。”她二叔大聲道。


    “給我閉嘴。”廖飛低喝,不想大聲驚擾到孫逸凡的妻子。


    她二叔也被嚇一跳,下意識不想和廖飛接觸。


    他們都是貪錢,隻要廖飛不是和他們爭奪遺產的,他們根本犯不上和廖飛衝突。


    “我父親的兄弟?”孫倩也很迷惑。


    “沒錯,我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我們是生死兄弟。”


    水桶腰嗤笑道:“還生死兄弟,說謊也不打草稿。我姐夫是高管,有什麽生死兄弟,你要真是他的生死兄弟,在他出殯的時候不來,反而在我姐出殯的時候來,你不會是我姐的新姘頭吧!”


    孫倩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的舅媽竟然如此說她的母親,正當她要發飆的時候,廖飛眼中的厲芒一閃,直接一嘴巴子扇在水桶腰的臉上,將她打倒在地。


    這一下,廖飛雖然留了手,也用了五成力量。水桶腰的臉立刻就鼓了起來,五個指痕清晰可見,血順著嘴角往下淌。


    “你要是再敢亂說,我不介意打殘你。”


    “你敢打我?我和你拚了!”水桶腰站起來,發瘋地想要攻擊廖飛。她的老公,也就是孫倩的小舅也怒了,喊道:“你敢打我老婆。”


    他們衝向廖飛,孫倩慌了!這是母親的靈堂,一旦動手,要是將長明燈什麽都打碎,不是糟糕了!


    她年紀小,不知道長明燈的意義,隻知道不應該滅。其實在靈堂放的長明燈應該叫做引魂燈,是為了防止初死者魂魄四處遊蕩,不能迴到宿體用的。一般用在出殯指路前,遇到熄滅的情況馬上點燃即可。


    雖然這是迷信,不過畢竟要是將靈堂給砸了,也是夠主人家氣憤的了!


    正當孫倩想要大喊,組織大家的時候,廖飛一閃身,拽住兩人的頭發,就往外邊走。


    小舅夫婦的頭被拽住,隻能跟著廖飛朝外走,否則頭皮都被扯下來。


    “鬆手,你給我鬆手。”小舅大喊著。去掰廖飛的手。


    廖飛的手就像是鉗子,她小舅用盡吃奶的力氣也掰不開廖飛的手。


    廖飛將他們帶出屋外,隨手一扔。盯著他們道:“我今天不想動手,都給我滾。”


    小舅父母感覺到廖飛巨大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反抗的。心底發虛,不敢再次動手。


    “你強闖我姐家,我要報警抓你。”她小舅見不能力敵,就想要智取。


    “隨便,不過你們要是敢踏入房門一步,我就打斷你們的腿。”廖飛冷冷的話語打斷了他們進入的念想。


    孫倩的二叔看到小舅一家吃虧,臉都樂開花了!要是能夠因此得到孫倩的撫養權,就太好了!


    廖飛走到孫倩二叔的麵前,沉著臉道:“你們也出去。”


    “你……”她二叔很不甘。


    “需要我動手?”


    二叔一家也走了出去。


    孫倩任憑廖飛將她的親屬攆出去,沒有說一句阻止的話。她是真對自己家的親屬失望了,而且她相信廖飛會給她個解釋。


    “你父親供在哪裏?”廖飛問道。


    “裏屋。”


    “我去拜拜他。”


    “我帶你進去。”


    廖飛進入裏屋,就看到孫逸凡的照片掛在牆上,下麵有個香爐。


    孫倩看著廖飛拜祭父親,雙眼通紅,明顯是真感情。問道:“你怎麽認識我父親的。”


    “我是他的同事,孫哥臨死的時候,托付我照顧你們。你母親是怎麽死的?”


    “她得知我父親的死訊,就一病不起。昨天……”


    廖飛歎了口氣,孫倩的父親死了,沒想到她母親也離開,孫倩變成了孤兒。


    “以後就由我照顧你。”廖飛將責任攬下來。


    孫倩的目光閃了閃。他的父親從來沒有提過廖飛,她母親都不知道有這個人,尤其是剛剛經曆了親屬搶自己的撫養權,現在又有人要撫養自己,她怎能不懷疑。何況她是個已經十五歲了,長得亭亭玉立,在學校裏還是校花,很多男生喜歡。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要是壞人,怎麽辦?


    廖飛進入裏屋後,孫倩的二叔和小舅又壯著膽進來,聽見廖飛要撫養孫倩,當時就不幹了。她嬸嬸用尖細的嗓音道:“我還以為你多高尚呢!原來也是為了我大哥的房子和撫恤金來的。你是不是還打算將我侄女也占了,人財兩得?我告訴你,小倩是我們撫養。”


    “對,這是我們家的事,撫養權也是我們爭,你個外人馬上滾蛋。”她舅媽瞬間和她嬸嬸站在一條戰線上。


    麵對這種隻認錢,沒有絲毫親情的人,廖飛是厭煩透頂,他盯著幾人,走出裏屋。


    四人麵對廖飛,根本生不起動手的勇氣,隻能一步一步地後退,很快就退出門外。水桶腰由於站在台階上,一不小心滾下樓,摔得滿臉是血。


    警察帶著一名協警這時趕到,看到摔倒的水桶腰,將她扶了起來,問道:“怎麽迴事?”


    “警察,你們可來了!有人闖入我們家,不但打人,還將我推下樓。”


    麵對誣告,廖飛根本不在乎。


    警察讓孫倩的小舅扶這他老婆,來到門口,問道:“誰是這家的主人?”


    孫倩沒等她的親屬開口,搶先道:“我是。”


    “你說一下,怎麽迴事?”


    孫倩沒有將事情有任何的刪減和添加,告訴警察最真實的情況。


    她這麽做也有自己的道理,她對親屬沒好感,而廖飛又不能相信,誰知道他打什麽主意,所以最好都交給警察帶走,讓她避免騷擾。孫倩隻想自己一個人生活。


    警察看向廖飛,廖飛是不是孫倩家裏人的朋友不說,雖然沒有擅自闖入,不過打人就不對了。警察來到廖飛麵前道:“打人的事情你們是自己調解,還是到派出所解決?”


    “警官,將他抓起來,我不同意和解。”水桶腰大聲喊道。


    “對,抓起來,我們也不同意和解。”其他人也咋唿著。


    “和我們走一趟。”警察見其他人都不同意和解,隻能將廖飛帶走。


    廖飛將掏出證件,道:“這裏的事情你們管不了。”


    警察看到廖飛證件是總參的中校,心中就是一驚。當然,他們也不相信廖飛的身份,現在假冒軍人的太多了,警察打電話,結果查明廖飛確實是總參的人,不過是上校。


    廖飛升職了,隻是證件還沒有取來新的。


    警察敬了個禮,他是軍人專業後當的警察,看到軍官,還是習慣性敬禮。喊道:“首長。”


    廖飛點點頭,道:“這是軍隊的事情。”


    察問道:“他們怎麽處理?”


    “你迴去吧。不用管。”


    警察二話不說,帶著協警離開。軍隊的事情,自然有軍隊來管。


    他是當地的片警,雖然知道孫逸凡當過兵,不過早就專業,應該和軍隊沒關係,不過既然總參的上校都來了,軍隊的事情地方還是不要參合了!


    孫倩和她的親屬都傻了,沒想到廖飛年紀輕輕就是上校,而且警察根本就不敢管人家。


    廖飛看向水桶腰他們,道:“你們要不是孫逸凡的親戚,我今天就將你們的腿都打斷。”


    四人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


    他們害怕廖飛,可更害怕錢沒了,孫倩的撫養權代表著幾百萬呀!不隻是上百萬的房子,光是孫逸凡的積蓄就有上百萬,撫恤金還有過百萬。在一起可不是小錢呀!


    廖飛道:“孫倩,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撫養權我會找找人落在我的名下,不過那些錢你都自己留著,當做你出嫁時候的嫁妝,房子就留著,畢竟這是你的家。”


    “你不圖錢誰信呀?”孫倩的嬸嬸怕廖飛的幾句話將孫倩給打動,那樣的話幾百萬就飛了。


    孫倩的目光中還有懷疑,她不是小孩,麵對第一次來自己家的人,怎麽可能這麽快相信。


    廖飛記得有和孫逸凡的合照,是少數的幾張。照片照完後,沒有洗,手機中沒有,隻有網絡上有,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被發現,順藤摸瓜找到另一個人。反而是和普通人或是政要人物的照片才會放在手機裏,或是洗出來擺在家裏或是臥室。


    廖飛管孫倩借了電腦,登上網絡,將幾張照片down下來。


    照片裏的地方都是廖飛的家和孫逸凡的住處,是他們喝酒時的照片。


    孫倩偶爾會和父親視頻,能夠認出父親家的樣子,知道這些照片是真的。


    就算有這些照片,也頂多是說明廖飛認識自己的父親,不能代表其他的。就像是她親戚說的,要是真的好兄弟,為什麽父親出殯的時候不來。


    孫倩道:“我不認識你,而且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謝謝你的好意。”


    “你還小,如果你不願意我照顧你,我會雇人照顧你。這樣你就可以繼續留在家裏。”


    孫倩沒想到廖飛要雇人照顧自己,雖然有些感動,心裏的警惕卻並沒有消失。她知道父親是出車禍死的,可為什麽廖飛說父親的遺言是讓他照顧自己和母親?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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