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從尚銳手中拿了很多裝備,不顧尚銳勸他等傷好再去。通過之前有仇,後來被打服的大馬哥聯係了個蛇頭,要偷渡去日本。


    那個蛇頭晚上正好有船去日本,何況還是大馬哥介紹,答應了廖飛的要求。


    蛇頭和廖飛約定在海邊,半夜時分,廖飛帶著一袋子武器裝備和大量日元來到海邊。蛇頭看到廖飛,從暗處走出來,問道:“誰介紹來的?”


    “我是孫辰。你一定是侯哥吧!我是大馬哥介紹來的。”廖飛裝出普通人的樣子,畏縮地看著蛇頭,和他身後一幫蹲在地上的男女。


    蛇頭抱著膀子問道:“帶錢來了嗎?”


    “帶了。這是十萬。”廖飛從袋子中拿出十萬,恭敬地交給蛇頭。


    蛇頭將錢在手上拍了拍,大體看了眼。扔給手下,道:“前一陣這裏抓到過間諜,現在海防很緊。這些錢可不夠你去日本的。”


    “侯哥,大馬哥不是和你談好了,十萬嗎?”


    “是嗎?我說的是十萬美元,他聽錯了!”蛇頭抱著膀子,囂張地說道。


    廖飛臉色一變。哪有這樣的,一般人偷渡去日本,就是打工去了,要是有10萬美元,那還打個屁工,在家做點小買賣多好。


    “侯哥,我沒有那麽多錢,隻有那十萬。能不能別加了!”廖飛可憐巴巴地道。


    蛇頭很不耐煩地道:“小子,怎麽說話呢?誰加了?這是之前談好的,別廢話,趕緊拿錢。”


    “那我不去了!”


    “不去,行呀!將十萬美金給我,你就可以滾了!”


    “我不去怎麽還要錢?”


    “你以為爺們是做什麽的?能讓你隨意泡著玩,告訴你,不管你去不去,今兒都得把錢給我。”


    廖飛畏縮地後退幾步,看起來想要逃跑。可他身後站了四名大漢,堵住了他的去路。


    “侯哥,我這麽的沒錢。”廖飛哭喪個臉,看起來真是被逼無奈。


    “隨讓爺們心地好。這樣吧,這有個用工協議,你簽了,就抵剩下的錢了!”蛇頭從小弟手中接過來一個合同,遞給廖飛。


    廖飛接過來一看,這哪裏是用工協議,明明就是去當奴隸嗎!要是按照合同來做,就進了黑煤窯一點差別都沒有。合同上表明廖飛去日本,必須在這家工廠工作三年,沒有任何工資,隻是管飯,用來償還60萬美金的債務。


    “不簽行嗎?”廖飛弱弱地問道。


    “你說呢?”蛇頭笑著問道。


    堵住廖飛去路的四名大漢在獰笑中掰著響指,目光不善地盯著廖飛,仿佛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簽了它,你就可以去日本了。”


    廖飛無奈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孫辰。


    蛇頭奪過廖飛手中的合同,輕拍著廖飛的臉頰,道:“這不就乖了。好好幹,以後會賺到大錢的。”


    廖飛強忍著弄死這些人衝動,忍受著蛇頭的侮辱。


    “去那蹲著。”蛇頭一指人群。


    廖飛抱著袋子來到人群中。這裏等著偷渡的大概有70人,大多衣衫簡樸,看起來都是窮人,很多人還皮青臉腫,臉上帶血,估計這些人是不同意這種合同,被蛇頭給打的。這些人中大概還有20名女人,她們也蹲在這裏,本來她們幻想著能到日本賺大錢,結果現在不是垂頭喪氣,就是低聲哭泣。


    其實對她們來說,不但賺錢是夢想,而且蛇頭也不會將女人安排到工廠,而是安排到夜總會等地方,讓她們當小姐,為蛇頭去賺巨額財富。


    過了半個小時,海麵上傳來馬達的聲音。一艘漁船開了過來,閃了幾下燈。蛇頭也用手電迴應。


    漁船確認海岸是蛇頭,將船開了過來。


    蛇頭對著廖飛等人喊道:“上船,快上船。”


    人群上船的速度很慢。人們雖然想暢想著去發財,不過麵對未知的未來,心中不免有些恐慌,尤其是他們還都被迫簽了賣身契,心情能好就怪了。蛇頭和他的手下在後麵連踹帶打,讓人群快點上船。


    廖飛混在人群中間,既不突出,也不落後。一上船,他就在船艙中找了個角落坐下,。


    蛇頭等人都上船,查了下數,確認人數沒少,就讓船長。


    漁船駛離岸邊,朝著日本駛去。


    遽然離開家鄉,又被逼簽下如果賣身契般的合同,女人們大聲哭起來。


    蛇頭被女人們哭得心煩意亂,現在還沒出中國海,要是被海防船聽到,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蛇頭掏出把手槍,低聲道:“都他媽的別哭了!誰要是再哭,老子就將她殺了,扔進海裏喂魚。”


    眾女不敢大聲哭泣,隻能默默垂淚。


    經過十個小時,漁船還在東中國海行駛。此時天色已經大亮,蛇頭和他的兄弟睡得很好,吃罷早飯,拿了一桶麵包和幾瓶水來到船艙。


    人們從昨天晚上吃過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已經餓了十多個小時,早就前胸貼後背了。看到蛇頭,一個個都露出渴求的目光。


    蛇頭看著船艙裏的人,將一桶麵包倒了進去,隨後又將幾瓶水扔進去。


    這桶麵包隻有30多個,根本不夠所有人吃,水更是每人一口都不夠。


    大家看到麵包,有人嫌髒,不願去揀,而很多人都不嫌髒,過去撿起來就吃,因為幾瓶水,還發生了爭搶。


    蛇頭興奮地看著船艙下因為幾個冷硬麵包,和隻價值幾毛錢的礦泉水就打破頭的人們。


    廖飛躲在角落,冷冷地看著蛇頭。他知道蛇頭這麽做,不是舍不得麵包錢,而是要通過侮辱,來打消人們的尊嚴,這樣在工廠裏才會更加好控製。而饑餓,更會讓人沒有力氣,無法反抗和逃跑。爭鬥,則會讓人們有嫌隙,不會一條心。


    等人們吃完東西,蛇頭和船長帶著幾名手下走下來,打量著二十多名女人。


    船長看了一圈,道:“這次的貨不錯,有幾個漂亮的,能當上頭牌。”


    “恩,她們能給我們賺很多錢。”蛇頭也滿意地道。


    船長淫笑道:“我們先教教她們怎麽工作。”


    “我也正有此意。”蛇頭逐個看了過去。


    女人們聽到他們的談論,心都涼了。這會要是還不知道她們即將的遭遇,那就是腦癱了!


    蛇頭最先挑好,一指廖飛旁邊的年輕女孩,道:“你過來。”


    女孩搖著頭,瑟縮地躲到名男孩的身後。這名男孩鼻青臉腫,身上傷痕累累。


    廖飛聽到過兩人的對話,他們是一對情侶,因為在國內賺的不多,想要到日本淘金。可他們要錢沒錢,要學曆沒學曆。日本根本不接受他們去。為了賺錢,他們借了二十萬,一起偷渡來日本,打算賺大錢。昨天,男孩就因為看到合同,不同意簽字,被蛇頭的手下打得很慘。


    男孩將女孩擋在身後,倔強地看著蛇頭。


    蛇頭笑道:“過來吧,跟你的廢物男朋友在一起有什麽用?連個麵包都吃不上。和我上去,我們吃大餐。”


    女孩拚命搖頭,緊緊地拽著男孩的衣角。


    “別給臉不要臉,馬上過來,否則我強奸了你,再扔下海喂鯊魚。”


    女孩的淚流下來,還是不出去。


    “將她給我拽過來。”


    在蛇頭的指揮下,兩名壯漢走了過去,


    男孩站起來,擋在女孩的身前,卻被壯漢拽住,一把就給扔到一邊。


    壯漢拽著女孩的胳膊,拖向蛇頭。


    “你們不許動她。”男孩大吼著,衝向壯漢。


    壯漢掄起蒲扇大的巴掌,將男孩扇倒在地。接著對他的腰部就是一頓狠踢。


    女孩在另一名壯漢的拖行下走向蛇頭,她大聲哭喊著:“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男孩很快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女孩哭得撕心裂肺,掙紮著要撲到男孩的身邊。


    船長根本就沒有這一幕壞了心情,而是在女人中尋找著心儀的對象。


    很快,他也鎖定了個年紀隻有23歲左右的女人。船長指著她道:“你出來。”


    女人看到船長指著自己,飛快地低下頭,當做沒看到。


    “你出來,就能吃飽飯,一直舒服地到日本。要是不出來,哼哼!我不但一樣會上了你,還會讓其他人輪了你,到了日本也會將你送到最下賤的場合。”


    女人恐懼得渾身發抖,想站起來,卻又還在猶豫。


    船長威脅道:“快點,要是你再不決定,我就替你決定了!”


    女人最終屈服,她害怕吃不上飯,還要被**,最好還送到最下賤的場合。


    廖飛看著兩人肆無忌憚的挑選女人,拳頭悄悄握緊。他恨不得立刻殺了這群人渣,隻會坑害同胞的畜生。可他不能,中國人都有僥幸的心理,廖飛就算救了大家,他們一也不會因為這次的經曆就想迴到中國,肯定還是夢想著在日本賺錢。要是殺了他們,等到了日本,這70多名偷渡的人一定會有人被日本警察抓住,到時就會將自己殺人的事情說出。日本警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警方不管自己是殺手,還是其他身份,一定會盡力找自己,不會讓這麽個危險人物留在日本。


    馮飛絮沒有將她父母的任何訊息告訴廖飛,廖飛也不知道他們住在哪裏,要將他們找到,並帶迴中國。最大的難題,就是找到他們。


    目前有的情報,就是馮飛絮的日本名字叫**田美沙,其他一概不知。要是被日本警方盯住,對他的計劃會造成巨大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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