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掏槍進入安格斯蓋爾家的時候,被路過的市民看到,立刻有人報警。


    警察瞄準廖飛,同時也瞄準這蒙麵男子。這家夥蒙著麵,一看也不是好人。


    “我是安全局的探員,正在抓捕這名犯人,裏麵有四個人被他殺了。”廖飛大聲喊道。


    警察小心地靠過來,將廖飛和蒙麵男子都拷了起來,才從廖飛身上摸出安全局的證件。他們看了眼廖飛,然後查詢廖飛的身份。


    道布斯接到電話,告訴警察廖飛是安全局的人,但是不要讓他將那名蒙麵男子帶走,也不要解開廖飛的手銬。


    廖飛雖然沒有被打開手銬,但是也沒有警察再拿槍指著他。他坐在警車的前蓋上,看著被摘掉頭套的男子。


    這名男子明顯是歐洲人,至於是哪國人,就不太好分辨。這家夥兇狠地盯著廖飛,好像隻要打開他的手銬,就要衝過來將廖飛掐死。


    廖飛才不怕他,要不是警察來了,這會廖飛已經好好地“招待”他了,會讓他將小時候尿褲子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道布斯來得很快,帶了幾名探員趕到現場。他瞪了眼廖飛,示意手下將手銬打開,又在警察那裏了解下情況,才來到男子麵前,問道:“你是誰?”


    男子一歪頭。


    他明顯的不合作讓人很無奈,道布斯將男子的手拿起,將手指摁在手機屏幕上。專用的手機會采集男子的指紋,發往安全局的數據庫查詢對比。


    廖飛被打開手銬後,揉著手腕,不爽地問道:“你就對待國際友人,一個幫助過你們的人嗎?”


    道布斯比廖飛更不爽,道:“你有情報為什麽不通知我,你要早告訴我,安格斯蓋爾就不會死。”


    “我擔心告訴你後,他死得更快,而且有可能這個兇手還抓不到。”廖飛冷笑著答道。


    “廖飛,你如果擔心我們局裏有叛徒,可以告訴我情報,我讓可靠的人來。”


    廖飛笑了笑,沒好意思說,我也不相信你。


    “你怎麽找到這裏,還有什麽消息,直接告訴我。”


    “沒了!我想也許恐怖分子是在國王學院那裏組裝的核彈,所以就試著查下昨天和今天休息的核物理專家,沒想到還真找到一個。我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和恐怖分子有關,就先來查一下。”廖飛說完,打電話給賀佳玉,讓她過來。


    道布斯聽說賀佳玉在物理科學學院,就知道廖飛說的是真話。既然廖飛沒有其他情報,他也懶得再說,讓手下將男子帶走,迴局裏去審問。


    “等等。”廖飛攔下他們。


    “你還有什麽事?”


    “我在這裏審問他。”


    “不行,你沒有這個權利。”


    “人是我抓的,我有審問的權利。何況你帶迴局裏,需要幾個小時,玩意路上被人殺了,或是迴到局裏死不開口,你們怎麽辦?現在審問,如果有消息,會省很多時間,避免核彈的爆炸。”


    道布斯有些猶豫,也擔心男子會被殺死。他問道:“你有辦法讓他交代。”


    廖飛點頭。


    “好,就讓你審問,不過我要在旁邊。”道布斯可不想廖飛再有什麽專門的消息。弄的英國人像是傻子一樣,隻能跟在廖飛的屁股後麵轉。


    廖飛一把拽過男子,推進別墅裏麵,他可不打算在大街上進行刑訊逼供。


    房間內,男子坐在椅子上,雙手被分別銬在扶手上。廖飛和道布斯在他的對麵。廖飛問道:“說吧,你叫什麽名。”


    男子繼續一歪頭,根本不理。


    “夠硬氣。”廖飛將他的手指打開,放在扶手上,將自己的手槍反拿,用槍托重重地砸在他的食指上。


    “啊!”男子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臉上疼得都是冷汗。


    道布斯站起來,攔住廖飛要砸第二根手指的動作,道:“廖飛,你這樣做是侵犯人權的,我們英國不允許刑訊逼供。”


    “哦!”廖飛點點頭,道:“我不是英國人。”槍托再次砸下,將男子的中指砸得血肉模糊。


    男子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叫,他之前就中彈,強忍著疼痛。再被砸斷兩根手指,十指連心,他怎能不慘叫。


    道布斯拽住廖飛的胳膊,厲喝道:“我不允許你再審問了!”


    男子希翼地看著道布斯,希望道布斯阻止廖飛。不要再讓廖飛這個惡魔審訊了!


    廖飛甩開他的手,將道布斯帶到一邊,道:“對方是個死硬分子,要是不動刑,什麽時候才能問出口供?難道等核彈爆炸後,他才開口嗎?非常時刻,為了百萬人的性命,千萬人的安危,你難道還要保護他的人權?一個滅門兇手的人權?你別告訴我你的上級這時還要求你們溫和對待犯人。”


    道布斯早就收到上級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調查,對待疑犯,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任何工具。人權?這個時候得靠邊站,為過百萬市民的生命讓路。


    “你審問吧!”道布斯同意廖飛使用暴力。其實也就是道布斯裝相,弄得他們相識尊重人權似的,要是男子被帶迴局裏,指不定怎麽逼供呢!


    廖飛迴到男子身邊,將他的無名指拽直,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男子拚命地縮手,太疼了,他不想再被砸。尤其是剛才道布斯拉開廖飛,給他帶來一絲希望。有了希望,就會放鬆,放鬆又會導致他的再次麵對痛苦的承受能力降低。


    男子的內心在掙紮,是否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可廖飛之前問一句後,幹脆就不再問。槍托掄起來又砸了下去。


    鋼鐵的槍托砸在手指上,指甲被砸到肉裏,鮮血迸射,皮開肉綻。


    廖飛開始擺上他的小指,道:“你不用急著說,我會砸斷你的手指、腳趾,然後在用鋸條一點點割下來。你也許聽過中國古代有種酷刑,叫做千刀萬剮。我會將你身上的肉片片割下來,讓你體會古代千刀萬剮的痛苦。不過你放心,現在的醫學發達,隻要你不說,我一定不會殺了你。我會將你的四肢都切斷,割去鼻子放在壇子裏,形成古代的另一種的酷刑,人彘。”


    男子這下挺不住了,被廖飛的描述嚇壞了!要是那麽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他根本不信。可廖飛上來急敲碎了他的三根手指,還說服了道布斯,他相信廖飛什麽都能幹出來。


    他要招供,既然廖飛不再問,我主動招還不行嗎?他大聲地道:“別砸,我叫亞希伯恩。”


    廖飛舉起的槍托沒有放下,問道:“你屬於哪個組織?”


    亞希伯恩在考慮迴答的後果,組織的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廖飛的槍托直接砸了下去,將他的小指也砸碎了!


    “啊!你為什麽又砸?”亞希伯恩慘叫,想不明白廖飛為什麽要砸,自己也沒說不迴答,隻是考慮一下而已。


    “迴答的太慢。”廖飛的話語冰冷。換到另一邊,將亞希伯恩另一隻手的食指放在扶手上。


    “我是愛爾蘭共和軍的成員。”亞希伯恩大喊,生怕迴答慢了,又被砸斷根手指。


    “卡洛斯在哪?”


    “核彈在哪?”


    道布斯見對方崩潰,和廖飛同時問出問題。


    “我不知道卡洛斯在哪裏?他隻是我們組織雇傭的。”亞希伯恩知道該迴答誰。


    廖飛又一槍托砸下,問道:“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組織雇傭卡洛斯綁架林嘉琴,吸引安全局和警方的注意力。至於他的行蹤。我真的不知道。他綁架完林嘉琴,任務就完成,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廖飛見他說的不像是假話,眯起眼睛,問道:“誰讓你來殺安格斯蓋爾?”


    “弗朗收到消息,說國王學院的地方暴露,為了防止安格斯蓋爾被抓,讓我來帶他離開。可他要帶著家人一起離開,這麽多人行蹤容易暴露,為了安全,隻有殺他滅口。”


    “核彈在哪?”


    “核彈是由巴裏頓負責放置,我隻知道要放在倫敦,具體位置他們沒說過。”


    “什麽時候會爆炸?”


    “午夜十二點。”


    廖飛看了眼表,隻剩下七個半小時了。如果在七個半小時之內不能找到核彈,倫敦就會變為一片廢墟。


    道布斯“弗朗在哪?”


    “弗朗就在倫敦的……”


    道布斯馬上打電話,通知人去抓弗朗。看看從他口中能不能問出核彈具體在哪?


    廖飛繼續審問,要從他的口中得到卡洛斯和林嘉琴的下落,哪怕隻是一點點信息也好。可亞希伯恩好像真不知道林嘉琴在哪裏。廖飛急眼了!一槍打在亞希伯恩的腿上,然後將槍口移到他的腦袋上,吼道:“既然你不知道卡洛斯和林嘉琴的下火,留你也沒用了,我殺了你。”


    亞希伯恩開始是不怕死的,可被廖飛嚇住,開始招供後,就不想死了!被廖飛打一槍,再將槍口對準腦袋,嚇得都不行了,大喊道:“別殺我,我真不知道他們在哪?”


    道布斯還在打電話,不停和總部溝通,見廖飛要殺了亞希伯恩,趕忙衝過來。可沒等他阻止,廖飛已經收起槍。


    他又不是殺人狂,剛才隻是最後嚇亞希伯恩一次,看看他是否有隱瞞。既然他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就留給英國人繼續審問,興許還能問出點什麽。


    廖飛走出房子,賀佳玉已經等在門外,希翼地看著廖飛。廖飛低沉地搖搖頭,示意沒有收獲。


    現在一切線索都斷了,卡洛斯像是老鼠一樣躲了起來。倫敦又有核彈危機,根本分不出人手來查林嘉琴。尤其是從亞希伯恩口中得知卡洛斯還不知道核彈在哪的情況下,英國的情報機構更沒有興趣去抓卡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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