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廖飛睜開眼睛,側耳傾聽,幾次**後的米蘭還在昏睡,發出均勻的唿吸聲。他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來到桌子前。


    他迴頭看了眼米蘭,見她的身體沒有移動過,拿起米蘭的手袋,借助著手機屏幕的光亮,仔細檢查這款lv的手袋。


    手袋沒有隱藏的竊聽器和攝像頭,廖飛物品被倒在桌子上。手袋內的東西不多,隻有口紅、一點零錢、兩張卡、一個支票本、幾張名片。


    零錢和卡沒有問題,支票本也每頁都翻了,其中沒有夾著任何東西。零錢和卡也沒問題。


    廖飛拿下口紅的蓋子,將口紅全部旋出,放在鼻下,聞了聞味道,是米蘭今天口紅的味道。他還不放心,在手背上輕輕抹上一點,沒感覺到有任何不良反應。


    他將東西都放迴手袋,看著名片上的名字:米蘭·皮考特,nan服裝集團董事長。


    打開房間內的電腦,廖飛輸入米蘭的全名,查看下她的資料。米蘭在倫敦是個名人,生產的服飾不但在英國極為暢銷,本人也是社交名媛,和各種高官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牛津大學畢業,哥倫比亞大學讀的工商管理學碩士,迴國後接手家族企業。


    社交名媛可不是交際花,家世讓她更不用到以色娛人。


    她的履曆沒有任何問題,憑著這種家世,除非是喜歡刺激,否則她應該不會加入情報組織。


    米蘭睜開眼睛,看到廖飛在擺弄電腦,含糊不清地問道:“親愛的,在做什麽?”


    “睡不著,起來看看新聞。”


    “你真強,這種劇烈運動還不用休息。”


    “我還能更強的。”廖飛迴到床上,掀起被子鑽了進去。


    第二天一早,廖飛醒來,看到米蘭像隻小貓般趴在他的懷中。米蘭也睜開眼睛,衝著他甜甜一笑,在他的唇上輕吻,大方地直接走入浴室。


    昨晚廖飛雖然沒查到什麽,可還是不放心,考慮著一會米蘭會做什麽。


    不久,米蘭穿迴昨天的晚禮服,衣著整齊地走了出來。在廖飛的臉上吻了下,道:“昨晚你真棒,我沒想到中國男人也這麽強壯。”


    “當然,中國人都很棒的。”


    “今天你有什麽安排?用不用我陪你?”


    “不知道,看老板的安排,估計一天都會很忙。”


    “我先走了,想我就給我打電話。”米蘭再次親吻廖飛,邁著婀娜的步伐離開房間。


    走了,就這麽走了!這不科學呀!廖飛想不明白,米蘭應該是個糖衣炮彈呀!怎麽糖衣吃了,發現炮彈不見了呢?難道真是自己魅力太高?廖飛想不明白,他決定再查一下房間內有沒有竊聽器這類的東西。米蘭和自己上床是不是為了安裝這類東西。


    經過檢查,房間內沒有任何竊聽器,自己身體也沒有什麽異樣。好像米蘭就是想讓自己損失些精華而已。


    廖飛不相信事情會是這樣,可又找不到其他能夠解釋的原因,隻能暫時歸功於自己的桃花運到了!


    他對門的房間,cia的特工卡米盯著顯示器。他們將攝像頭放在門鏡後,這樣人就不用站在門口,而是通過顯示器查看、錄製。他看到米蘭離開,將情況匯報上去。


    馬克讓手下查詢米蘭的身份,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或是可以利用的地方。同時讓瓦德跟蹤米蘭,看她今天會和誰見麵,是否要傳遞什麽信息。


    安全局的人員也通過走廊的監控錄像看到米蘭,也向上匯報米蘭和廖飛過了一夜的事情。


    米蘭在英國的身份根本不是秘密,安全局的人不用查,隻要作好記錄就可以。當然,他們也會派人跟蹤米蘭,這畢竟事關國家安全,哪怕是她,也沒人敢馬虎。


    廖飛放下檢測器,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廖飛以為米蘭又迴來了,隻是圍了條浴巾就去開門。


    看到林嘉琴俏生生地站在門前,廖飛問道:“你怎麽來了?”


    “叫你吃早餐。”林嘉琴看著廖飛隻圍著浴巾,問道:“你怎麽穿成這樣?”


    “要去洗澡,你先迴去,我一會去找你。”廖飛打算將林嘉琴打發走。


    林嘉琴的瓊鼻動了動,聞到股熟悉的香味,是香奈兒五號。她以為賀佳玉在房間內,心裏酸酸的,立刻推開廖飛,擠了進來。


    廖飛關上房門,跟了進來。問道:“嘉琴,怎麽了?”


    林嘉琴看著淩亂的床,問道:“你的房間昨天有女人住?”


    “怎麽會?”


    “那為什麽有香味?”


    “可能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味道吧!”廖飛尷尬地笑了笑。


    林嘉琴冷笑,走到床邊,就要掀開被子。


    廖飛可知道被子下的情況,肯定是一片狼藉。過去一把抱住她,道:“嘉琴,陪我一起洗澡?”


    林嘉琴裝過身看著他,道:“做夢。”


    “那你在這做什麽?我要洗澡。”


    “又不是沒看過,你去洗吧,我等你。”林嘉琴的話將廖飛砸得暈暈乎乎,她接著正色道:“廖飛,我不想你騙我。你的房間昨天是不是有女人來過”


    “我……米蘭來過。”


    “你們上床了?”


    這話讓廖飛怎麽迴答?昨天林嘉琴擺明任君品嚐,他不吃,非得迴來和大洋馬一起。要是承認,林嘉琴非得吃了他不可。


    “我們才認識,你多想了!”


    林嘉琴雖然還是處女,可幾次動情,已經知道女人動情後的味道。房間內充滿了男女激情後的荷爾蒙味道。她的臉色沉了下來,道:“你要是不想惹我發怒,就放開我。”


    廖飛鬆開手,退到一邊。


    林嘉琴一把掀開被子,隻見床單一片狼藉,荷爾蒙的味道而衝天而起,濃烈而持久。


    “你怎麽解釋?”


    “這……那個……太想你,我自己解決的。”


    林嘉琴撿起枕頭上的金色長發,問道:“那這根頭發你怎麽解釋?”


    廖飛一頭的汗,女人怎麽在這個時候都和福爾摩斯一樣呢?難道她們天生就是為偵破男女之事而生的?


    林嘉琴見他不說話,哭道:“廖飛,你太欺負人了!”就要衝出房間。


    廖飛哪能讓她離開,抱住她道:“嘉琴,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你有什麽可解釋的?”


    “我也不想的。”


    “不想?”林嘉琴冷笑道:“那你是被強迫的啦?拿槍逼你了?”


    “當然沒有,隻是……”廖飛在組織語言,解釋昨天晚上的一切。


    林嘉琴的性格比較強勢,一旦解釋不明白,她不但會翻臉,而且以後都不會再理廖飛。如果不理,廖飛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關鍵是她發起脾氣,要是不讓廖飛跟著她。她的安全完全無法保障,這裏是國外,不是國內。相信收到消息的各國情報機關和組織一定會盯著林嘉琴。


    最可怕的不是各國的情報機關,而是那些殺人如麻,嗜血殘暴的恐怖組織。那些家夥都是瘋子,一旦要是讓他們掠走林嘉琴,後果不堪設想。以林棟愛女的程度,林嘉琴要是被綁架,他真的會拿配方去換人。到時候恐怖分子有了潛能配方,會是全球性的災難。


    廖飛不止有上麵的理由,人心都是肉長的。他是人,不是冷血動物,林嘉琴對他怎麽樣,他不是不知道。人家都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紗。廖飛是男人,麵對她的感情,就算不能和林嘉琴在一起,也不想讓林嘉琴傷心難過。


    “嘉琴,其實米蘭是間諜。”廖飛想不出太好的解釋,隻能先將間諜的名目安在米蘭的頭上。


    “什麽?她是間諜?”林嘉琴瞪大雙眼,心神被間諜兩字吸引,可很快,她就問道:“她是間諜,你為什麽還和她上床?你被收買了?”


    “你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被收買。隻是想知道她要做什麽,有什麽打算。”


    林嘉琴根本不信廖飛和米蘭上床的解釋,質問道:“你和她上床就知道了?她要做什麽?”


    “她要做什麽還不清楚,不過肯定有所圖謀,也許隻是先打探一下,或是讓彼此熟悉些,方便她以後行動。”


    林嘉琴冷笑,“彼此熟悉就是上床?你們在女王晚宴上認識一共不到一個小時,接下來就到床上熟悉?她要有圖謀,怎麽不找王利強等人?你這個解釋是不是太牽強了?”


    “我昨天要是不那麽做,更會引起懷疑的。”


    “這麽說你還是為國犧牲了?用不用我再給你找幾個外國妞,讓你多為國犧牲幾次?”


    廖飛張張嘴,發現根本解釋不明白。


    房間的電話響起,廖飛逃也似地接起,他得借機考慮下。


    賀佳玉問道:“廖飛,林嘉琴在你房間裏?”


    “對。”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賀佳玉掛斷電話。她剛才給林嘉琴的房間打電話,發現房間沒人,馬上打給廖飛,確保林嘉琴沒有被人綁走。


    林嘉琴雖然還在不停質疑廖飛,可她沒有趁著廖飛打電話的時候離開,說明她心中的憤怒已經不是太大。


    她固然因為廖飛和其他女人滾床單而憤怒,但更多的是他根本不碰自己而產生的憤怒和傷心。


    廖飛一味的解釋,如果他改成說甜言蜜語,也就能將她哄得喜笑顏開。


    賀佳玉早就穿好衣服,來到隔壁的廖飛房間。


    廖飛打開門,讓賀佳玉走了進來。


    賀佳玉一進房間就感覺氣氛不對,廖飛苦著臉,林嘉琴的臉上還帶著淚痕。


    賀佳玉連忙走到她的身邊,摟著她的肩膀問道:“怎麽了?”


    林嘉琴不好意思說,抱著她開始哭泣,像是委屈的小孩。


    “是不是廖飛欺負你了?”


    林嘉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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