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會議還在繼續,研究部署和配合。廖飛則已經吃過晚飯,是張曉娜偷偷拿進來,給廖飛吃的。


    張曉娜將廖飛吃過的碗筷拿出房間的時候,她的母親正好出屋看見,問道:“怎麽又吃飯了!”


    “剛才沒吃飽。”


    “這孩子,怎麽變能吃了!”她母親嘀咕一句,走進衛生間。


    她家裏就一台電視機,還在父母的房間裏。張曉娜既沒有電腦,手機還是黑白屏的老古董,還不喜歡看書,平時基本上做完家務就睡覺,沒什麽娛樂活動。她母親也知道她的習慣,從衛生間出來,就招唿一句:“早點睡吧!”


    “嗯!”張曉娜在房間內應道,心髒怦怦跳。怎麽住呀!房間隻有一張老舊的雙人床。雖然她喜歡廖飛,可也不能直接說,俺們倆今天一起在床上睡吧!


    父母在房間內看電視,張曉娜勢必不可能去另一個房間睡覺,否則就會引起懷疑。


    廖飛看了眼為難的張曉娜,道:“我在地上睡。”


    “地上涼,你在床上睡,我現在不困。”張曉娜怎麽可能讓廖飛睡在地上,她家的地可是水泥地,還沒有鋪地板,人要是睡在上麵,第二天腰酸背疼都是輕的。不等廖飛反對,她又道:“等我父母睡著,我一會去我姐的房間去睡。沒事的。”


    廖飛想了想,沒有說什麽,默認了這個安排,他躺在床上沒多久,就因為太過疲憊,陷入到沉沉的睡眠中。


    張曉娜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著他熟睡的臉,這麽多年她終於看到了他沉睡的模樣,漸漸地,她靠在床邊也睡著了!


    三哥開著個破車,到興城最著名的步行街,將車一扔,衝入人群之中。


    這裏是興城最繁華的地方,密集的人流讓警察的追捕難度增加到最大的程度,他買了幾套衣服,來迴換裝幾次。徹底擺脫了警察的追捕。


    三哥並沒有因為逃脫而鬆口氣,這次的任務是幹掉廖飛,可廖飛不但沒死,他還損兵折將,兩名手下犧牲,讓他根本無法有個好心情。


    他來到一家咖啡廳,坐在窗戶邊,點了杯卡布奇諾,注視著窗外。逃脫追捕,對他來說並不意味著安全,也可能是警方放長線釣大魚,所以他要小心,再小心。隻有仔細觀察,確定沒有危險後,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


    喝杯咖啡,吃塊西點,三哥既補充了能量,也驗證了確實沒有人再監視,他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打出去。


    “二哥,我是老三,任務失敗,二鐵、瘦猴犧牲。”


    “事情我已經知道,你先來八天酒店的413房間。”


    收到命令的三哥掛掉電話,結賬走人,去酒店接受進一步指示。


    413房間,兩名男子相對而坐,人手一支煙,正在吞雲吐霧,一名方頭大臉,身形挺拔的男子就是二哥。這次針對廖飛的行動,一共有兩手準備,他們是第一組,而三哥他們是第二組。三哥主要負責襲殺。而二哥這一組,就是防備襲殺失敗的後備,他們主要是將廖飛的家人引開,避免廖飛找到家人,恢複記憶。


    二哥很慶幸,幸虧他認為廖飛不容易殺死,提前將廖飛的父母弄走。廖飛雖然沒被殺死,隻要他沒有恢複記憶,就還有機會動手。


    半個小時後,老三戴著頂遮陽帽和大墨鏡趕到八天酒店,他先在街對麵的便利店買了瓶飲料,觀察下四周情況,確定沒人跟蹤,也沒有人監視八天酒店,才穿過馬路進入酒店之中。


    叮咚!


    “誰呀?”二哥掏出手槍,躲在門後低聲問道。


    “二哥,我是老三。”


    門被推開,老三閃身進入,二哥探頭又看了看,確定外邊沒有其他人,關上房門。


    老三衝另一個人點點頭,坐在床上問道:“二哥,我們接下來做什麽?”


    “找到他,幹掉他。”二哥冷酷地道。


    老三道:“不知道警察抓到他沒,要不我直接進去,在裏麵弄死他。”


    “他跑了,躲了起來。這裏是他的家鄉,他的朋友和親戚很多,雖然他失憶,可還有人認識他,我怕有人救了他。”


    “他要是躲起來,找到他可不容易。”


    二哥眯著眼睛道:“沒事,他既然來興城,肯定是要找他的家人,隻要我們用他的家人做誘餌,一定能找到他。”


    “他的家人都抓住了?”老三略帶興奮地問道。


    二哥皺了下眉頭,喝道:“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


    老三當即閉嘴,等著安排,他現在可沒什麽還嘴的資格,誰讓三個人去執行任務,反而掛了兩個的。


    他們一起研究下怎麽引出廖飛,老三就離開酒店,去另一個地方住,以免因為他被發現,再被一勺燴了。


    清晨時分,廖飛被尿憋醒,睜開眼睛就看到張曉娜坐在椅子上,頭枕著自己的手臂,還在睡覺。


    廖飛小心地抽出手臂,走下床,將被子披在她的身上。


    張曉娜睡得很不舒服,更不踏實,被子剛披在她的身上,就醒了過來。


    “你去床上睡。”廖飛柔聲道。


    她揉了揉眼睛,然後伸了個懶腰,看天色已經亮了,道:“你繼續睡吧,我去做飯。”


    廖飛見她還很困,一把拉住她,結果不小心碰到她胳膊的傷口上,疼得她驚唿出聲。


    “對不起。”廖飛很自責,竟然忘了她的胳膊上有傷口。


    “沒事。”張曉娜裝作毫不在乎,可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我看看。”廖飛擼起她的袖子,去看傷口。


    張曉娜昨天給自己劃的傷口挺大,雖然簡單的縫合,可廖飛剛才這一拉,正好摁在傷口上,血慢慢從紗布滲出來。


    她的傷口是因為自己才弄出來,廖飛心痛地問道:“疼嗎?”


    張曉娜看到廖飛關切的表情,溫柔地幫自己解開手臂上的紗布,已經高興地感覺不到疼痛,道:“不疼。”


    “淨胡說,都出血了!”


    她笑道:“誰讓你剛才那麽用力的。”


    由於之前血液和紗布黏合在一起,已經結痂,在廖飛掀紗布的時候,張曉娜疼得小聲低唿:“輕點。”


    “嗯!”廖飛應道,小心將紗布解開,然後重新上藥,再次包紮。


    紗布纏不緊會鬆開,而纏得太緊則會不過血。廖飛將紗布纏了幾圈,問道:“有些緊吧?”


    “不緊,活動幾下就鬆了。”張曉娜低聲道。


    張曉娜的母親起床很早,她一般都會幫家人做好早餐,然後再上班。今天剛醒來,就聽到張曉娜的驚唿聲。她擔心女兒,以為是摔了,或是做噩夢,趕忙要過去。剛要推門,她就聽到廖飛的聲音。


    她家裏隻有一台電視,還在自己房間,女兒房間既沒有電視,又沒有電腦,就連收音機都沒有,怎麽會傳來男人的聲音。她好奇又擔心,沒有立刻推門進去,而是貼在門邊,仔細傾聽。


    當聽到疼!出血了!輕點!有些緊!張曉娜老媽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她家沒有裝修,沒有電腦,不是說她家窮,張曉娜的父親是個工程師,母親就是普通工人,家裏的經濟情況怎麽不好,也不至於窮得連裝修都裝不起。隻是她母親這人不願意把錢花在裝修上。她母親不但有些摳,還特別保守。平時就不讓張曉娜夜不歸宿,就算是逼她結婚,這條也決不放鬆。


    現在聽到女兒房間竟然傳來這種聲音,當即大怒。哪怕這個男的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也不能在自己家裏做這種事情,未婚先上床已經是大錯,還敢在她家拿自己女兒的初夜,那簡直是不可原諒。


    她左右看看,想找個趁手的家夥。可附近沒什麽東西。她衝入廚房,拿起菜刀。她雖然憤怒,可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考慮了下,又將刀子放下,抄起個平底鍋。


    拿到武器,她一腳踹開女兒的房門,直接衝了進去,大喊道:“剛碰我女兒,我打死你。”


    廖飛此時正要將紗布綁上,見到披頭散發,手持平底鍋地女人衝進來,差點就將槍拔出來。幸好他猜到這個女人是張曉娜的母親,才沒有拔出槍。


    她老媽掄起平底鍋,朝著廖飛的腦袋就拍了過去。


    現在紗布差一點就綁好,要是鬆手,就得重新纏,廖飛不想費勁,沒有鬆手,隻是側身躲過平底鍋的襲擊。


    “媽,你幹什麽?”張曉娜反應過來,大喊道。


    “你還好意思喊我媽,你個傷風敗俗的家夥。”她老媽大罵著,再次掄起平底鍋橫拍下去。


    她老爹在她媽踹開門的時候驚醒,以為家裏出了什麽大事,連忙衝了過來,結果就看到他老婆掄起平底鍋拍向個男人。他剛過來,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可家裏多出來個男人,還在女兒的房間,他當然得幫自己老婆,朝著廖飛撲了過去。


    廖飛本來能夠躲開平底鍋,可他要是閃開,那平底鍋非得拍在張曉娜的臉上不可,要是被平底鍋拍中,那還不得破相呀!為了防止她的鼻梁被平底鍋拍塌,廖飛隻能站著不躲。結果當的一聲,平底鍋拍在廖飛的後腦上,當場將他拍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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