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庭被小三碾碎,更沒有臉迴娘家。


    敗北的婚姻與財產分割的問題壓在我身上,分量重的讓我喘不過氣來。


    所以,當一醉解千愁這句話浮上心頭之時,我毫不猶豫地奔向了酒吧。


    酒吧裏燈紅酒綠,曖昧迷情,無數男女在舞池之中


    我急需要酒精麻醉自己,沒心情觀賞那些人玩肉體摩擦的把戲。


    我一屁股坐上前台,錢包一掏,“給我來一杯伏特加。”


    這是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心中非常不適。


    但買醉這種事,在酒吧裏幹才有滋有味。


    酒保遲遲沒有給我上酒,抬頭一看,發現他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阿姨,你確定?”酒保打量著我,滿眼都是鄙夷。


    我一怒,拽起錢包往他腦袋上砸了過去,“你這是狗眼看人低呢?”


    酒保一吃癟,擺正了態度,畢恭畢敬地拿出酒,幫我滿上,“請。”


    烈酒入喉,一路燒灼到胃底,把我的眼淚都給逼了出來。


    一連幾杯伏特加下肚,我很快頭暈目眩,惡心反酸。


    下一秒,我感覺後背一涼,一雙大手覆了上來,男人輕飄飄的聲音隨即在我耳邊響起,唿吸略粗重。


    “美女,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目光一轉,我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


    他衝我挑眉,暗送秋波,令我心生懼意,頭皮發麻。


    眼前這個男人滿麵都堆著令人厭惡的笑,眼裏是在驅不散的欲念。


    見狀,我眉頭一皺,將那隻鹹豬手拍開,嗬了一聲,“惡心。”


    拒絕的話剛說出,我就聽見那人低聲碎屑了一聲操,繼而貼在我耳邊說話,“老子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話一撂,他的手又黏上了我的腰,在我的腰間摩擦了兩個迴合,開始漸漸往下移。


    我一惱,牙關緊咬,剛要抓起台上的酒瓶砸他的腦袋,身後突然有耳熟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道裏,“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尋著聲音看過去,入目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你怎麽在這裏?”我緊抿著眉,疑惑的看著季尹,當時已經頭暈目眩,眼花繚亂。


    或許是眼睛無法聚焦,我看到了兩個季尹。


    或許是理智與心髒都被酒精麻痹,見到他時,我的委屈一蜂窩湧了上來,嘴巴一憋,我伸手就向他撲了過去。


    季尹將我摟在懷中,一把將那男人甩摔在地。


    “滾!”


    他語氣陰冷,那尖嘴猴腮的男人滿眼泛著恐懼,屁滾尿流鑽進人群之中。


    “嗯?你怎麽跟你的兄弟長得一模一樣?”掙脫季尹的懷抱,我伸出食指了指他身邊的虛影。


    “你喝多了。”


    我嗬嗬傻笑,舌頭有點打結,“我沒有喝多。”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迴去。”季尹扶住搖搖晃晃的我。


    家?


    我笑容一僵,手足無措地看著他,眼眶立馬紅了一圈,“我沒有家了。”


    “季尹,我真的沒有家了……”


    一陣感傷將我淹沒,眼淚不受控製地簌簌直掉。


    “好了,不哭了,想要家,我給你一個。”


    他像哄小孩一樣哄我,在酒精的作祟下,我破涕而笑,樂嗬嗬的看著季尹。


    “我們先出去。”


    “我不,我今晚是來買醉的。”


    “你已經醉了。”季尹有些無奈。


    那會兒,我整個人都感覺輕飄飄地,心智仿佛迴到了八九歲。


    我將手一伸,傻逼樣的學著網上的小女生衝他撒嬌,“我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我看到季尹的身子一僵,似乎是我突然脫線的舉動超乎他的意料。


    他饒有趣味地看著我,黑眸半眯,“你確定?”


    我不語,直接撅起嘴巴看著他。


    下一秒,他一把將我摟在懷中,一個火熱的吻就此落下,醉意微醺中,我格外享受這個熱情似火的吻。


    一吻落下之後,季尹強行將我帶出酒吧。


    季尹將我抱進車裏時,我聞著他身上清新的香味,心裏堵得喘不過氣,鬼使神差般伸手捧住了他的脖頸,“季尹,你告訴我,男人不偷腥是不是真的會死?”


    “不,至少我不會。”季尹的迴應不帶猶豫。


    我不以為意,勾唇譏諷一笑:“那你要我嗎?”


    黑暗中我看不清季尹臉上的神情,隻聽見他毫不猶豫的迴應聲:“要。”


    那一刻,我躲進季尹的懷中放聲大哭,沒想到在被背叛之後,我竟還能聽到如此動人的話語。


    這晚,季尹將我帶到了酒店裏。


    剛打開房門,我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香味,那香味引起了我的嘔意,我還沒來得及奔進衛生間,就先吐了季尹一身。


    一陣大吐特吐之後,我被季尹扶進了衛生間。


    開起水龍頭,他細心地幫我洗臉,使我的思緒清晰了很多。


    我剛感覺舒服一些,就在鏡子裏看到他脫掉了外套,然後將手伸到了我的胸前,解開了我的襯衫。


    “你做什麽!”我往後一退,身體剛好撞進結實的胸膛裏。


    “你的衣服髒了。”


    看他一本正經地幫我脫衣服,我突然起了捉摸他的心思。


    在他將我的襯衣完全脫下的那一刻,我踮起腳撲進了他的懷裏,像隻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還湊在他脖頸間不斷嗅。


    “顧顏夕,你是屬狗的嗎?”季尹的聲音滿載無奈,甚至還透著幾分隱忍。


    “我不是狗,我是狐狸。”


    我越嗅越起勁兒,索性扒在他身上不放了。


    我感覺到他的唿吸漸漸變得粗重、急促,在注意到他的耳根慢慢變紅時,更是覺得他越發可愛。


    於是,我一時興起,就輕咬了他的耳尖一口。


    下一秒,我突然被季尹壓在洗手台上,感覺自己腰帶一鬆,身體一重,人被他壓在身下。


    “女人,你是在玩火。”


    我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上抵了個僵硬的東西,再往鏡子裏一看,季尹的眼底已經被欲念覆蓋。


    我有點懵,“季尹,你有反應了?”


    下一秒,他直接用行動告訴了我事實。


    他將我的下頜一捏,再一掰,直直的吻上我的唇,簡單粗暴。


    主動權瞬間被他奪了過去,而我的腦子也越來越暈,像是一團漿糊,後來發生的事情聽從本心去做。


    第二天醒來,我的頭就鑽心地痛。


    兩眼一睜,我就看到了躺在身邊的男人,昨晚的記憶如洪水般湧入腦海,瞬間清醒。


    季尹正一臉玩味的表情看著我,“醒了?”


    他的聲音慵懶且性感,像是一頭蟄伏的獅子。


    我猛地將被子一掀,被子裏的自己果然一絲不掛,我機械化地扭過頭,問他,“我們昨晚又發生了……”


    “關係”二字怎麽都說不出口。


    季尹微微皺眉,眸光晶亮亮的,沉聲道:“驚訝什麽?你全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是我沒有看過的?”


    說完還意猶未盡地將我掃視我一遍,我頭皮一麻,有種身上的被子蕩然無存的錯覺。


    “再說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會發生些什麽?”


    聞言,我的臉頰一路從脖頸灼燒到耳根。


    我深唿吸緩了緩情緒,臉色鐵青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一邊起身一邊低聲道:“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再說,這勾當有一次就有兩迴,你不用放在心上。”


    最後一句話其實更像是我在自我安慰。


    “你就這麽滿不在乎?”


    我穿衣服的動作一頓,心裏難免酸澀,輕嗤了一聲,“如今沒了婚姻的桎梏,別說隻是一夜,就算有十夜,我也不會覺得對不起誰。”


    我話音剛落,季尹忽然挑開話題,他側過身靠近我,神情認真的囑咐:“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一個女人去酒吧不安全。”


    他的話讓我心頭一暖,我夜不歸宿也沒看見陳明海半句問候。


    “我知道你婚姻不幸,以後有什麽困難都可以跟我說。”


    下一秒,他忽然湊到我耳邊,“就我們這關係,能幫的自然不會推脫。”


    聞言,我的心猛地漏了一拍。


    “反正我們的關係都發展到這一步了,要是你想得到更多福利,或者借我的手報複那對狗男女,你還可以考慮跟我結為夫妻。”


    和季尹再度發生關係,本就讓我混亂,他再在我麵前提起這些難堪事,我更是心如亂麻。


    這話像是一記炸彈,瞬間轟炸了我的理智,


    “我已經對婚姻沒有念想了,在沒有遇到讓我想結婚的對象之前,絕對不會再進這個坑。”


    言罷,我蹭蹭起身,三下五除二地穿戴好衣服就走,背後那道目光格外磨人。


    別了季尹,我迴了家。


    我萬萬沒想到,婆婆在我家等了我一個晚上。


    一進門我就聞到了苦澀的中藥味,婆婆見我迴來,丟了手上的遙控器,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結婚幾個年頭過去,俺連孫子的影子都沒看到半個,敢情你是每天晚上都夜不歸宿!”


    她怒目橫對,手指著我,語氣尖酸質問:“說,你昨晚上去幹什麽了!”


    我沒有心思理會她,徑直向臥室走去。


    婆婆鍥而不舍的跟著我來到臥室門口,指著我的鼻子開罵:“姓顧的,咱們今天就把話挑明了說,你是不是想讓俺老陳家絕後!還是說,你在外麵有野男人了?”


    說道最到一句時,婆婆更是怒目圓瞠地衝我吠吼出聲。


    聞言,我身體一怔,垂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她的辱罵激起我心底積壓已久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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