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前那種打壓再給機會的法子控製的修士,必然不能重用。


    說白了,那樣的人雖然忠誠,那隻會如同田裏的水車一般工作,事兒做到極致,也隻能達到他們的最低要求。


    但“九刹”這樣的人,有野心的聰明人,卻是可以重用的。


    這類人如同一柄雙刃劍,隻要用得好,便能夠憑借它的鋒利達成意想不到的效果,甚至直接幫助他們毀滅敵人;可若是用不好,恐怕也能傷了他們。


    “三弟,你為何……”金展陽眯著眼,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們現在沒人可以用了,既然他有貪欲,那也隻能用一用了。這樣的人,或許會給我們一個大驚喜。”玄青子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九刹”的確會送給他一個大驚喜,但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種驚喜,就不知道了。


    ……


    徐長安離開了天鵬山之後,轉了幾圈,確定身後跟著自己的妖族都被自己甩開了,這才迴到了他們的小院裏,急忙把自己的衣服給換了,換成了青衫。


    看著搖晃的燭火,正在窗口張望著的汪紫涵,徐長安心裏一暖。


    而小院對麵的房間裏,也是燈火通明。若是他們所料不錯,此時韓仙兒正在悉心照料“受了重傷”的李道一。


    對於這事兒,他們可不想摻和,全看韓仙兒和李道一自己。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除了他們這小院外,燈火通明的院子已經沒有多少了。


    而那從外麵看去破破爛爛的劉宇的家,便是其中之一。


    劉宇的院子占地麵積極大,約莫有徐長安他們現在所在的小院三四個那麽大,從院子裏看去,院子裏種著不少的花草樹木,打整得也還可以,很多時候都有人想去看看,但都被他給拒絕了。可若是看向了那院子中幾棟大且破爛的房子,便會讓人打消了去拜訪的念頭。


    那房梁都裸露了出來,搖搖欲墜。


    “沒想到,裏長的家這麽大。”一個嘴角有一顆痣,痣上還長著毛的阿婆雙眸放光的阿婆看向了這房間說道。


    雖然和劉宇算是多年的老相識了,當初劉宇與幾個老寡婦相互認識,都全靠這阿婆牽橋搭線。畢竟,這可是她賴以謀生的手段,專門給人當媒婆,把人湊成一對,


    “行了,今晚找你來,是有事兒的。”劉宇皺起了眉頭,看著正在到處欣賞他的房子的媒婆說道,眼底露出了一抹不快。


    “哎呀,劉大裏長找我來,肯定是有要事相商量的。不過您放心,隻要那個東西到位,就算是天上的仙女我都幫你帶到家裏來。”


    這媒婆說罷,撚了撚自己的手指,她口中的“那東西”,說的自然就是銀子了。


    此話她還倒真算不上是吹噓,她姓王,在這三聖街上大家都叫她王婆,是這三聖街最出名的媒婆。隻要這銀兩給夠啊,就算是下藥,她也能把公驢和公牛給湊一起去。


    當然,在其它人麵前,她可不會用下藥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不過,當初為了巴結劉宇這裏長,用了兩次覺得方便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別說,還真是一位仙女!”劉宇眼睛一亮,笑著說道。


    “這三聖街上大多姑娘我都知道,哪怕是未出閣的小姑娘我也基本都見了不少,哪有什麽仙女呐!要是真有配得上您劉裏長的仙女,我早就幫您說媒了。”


    王婆立馬笑著說道,順便還不著聲色的誇讚了劉宇一句。


    “您別說,還真有一位,是才搬來三聖街不久的。她丈夫叫做劉辰涵,她的名字我也沒問,不過她家住在哪個小院,我可是記得牢牢的。”


    “那行,我倒還想好好去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姑娘讓您劉大裏長神魂顛倒的,您放心,哪怕是仙女,咱也得幫你把這事兒辦得妥妥帖帖。”王婆嘴上這麽說著,眼睛卻在這房間裏轉悠了起來。


    劉宇這房子,從外麵看破破爛爛的。可若進入裏麵,這會發現其中的不同,就連凳子椅子,都是紅木所製成;而且桌子上還擺著十二個動物雕像,金燦燦的,那是金子打造的十二生肖。不僅如此,一張紅木桌子缺了一角,也是用金子給補起來的。


    這房子內部給她的感受,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金碧輝煌”。


    王婆瞧著那桌子上金子打造的小牛,頓時雙眸放光,搓著手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愣是舍不得移開眸子。


    劉宇眼中的厭惡之色更濃了,但此時的王婆還沉迷在那金色的小牛身上。


    “王婆,怎麽?看上這東西了?”劉宇走到了王婆的身旁,笑著問道。


    王婆更緊張了,一雙手攪在了一起,最後一咬牙說道:“不瞞裏長您說,老身啊今年本命年。”說罷,又多看了桌子上的小牛兩眼。


    “哦?既然如此,那就送王婆了。希望這小牛,能夠保佑王婆。”


    王婆聽得這話,那蒼老且布滿了溝壑的臉上如同綻放了一朵花,身子顫抖了起來,因為太過於興奮聲音都帶著一絲哭腔,有些嘶啞。


    “真……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過我先說好。我今年也是本命年,要是我的本命年不開心,一切不順暢。恐怕,您也不會順暢。”劉宇拿起了桌子上金子打造的小牛,緩緩的說著,把小牛直接放在了王婆的手裏。


    王婆的頭如同搗蒜一般,立馬說道:“您放心,我一定幫您把此事辦得妥妥帖帖的。就算是下藥,也得讓您開心呐!”


    劉宇點了點頭,拍了拍這王婆的肩頭。


    “行了,您迴去吧。明日一早,我會想辦法讓那徐辰涵離開,然後你直接去拜訪就行了。”


    劉宇說著,便往王婆的手裏遞了一張紙,紙上寫著徐長安他們院子的號數。為了方便管理,這麽大的街道,這麽多的人家戶,自然都編上了號。


    王婆捧著金牛,拿著這紙,千恩萬謝的走了。


    等到王婆離開,劉宇走到了院子門,確定沒人,這才又走了迴去。


    他直接往內屋走去,打開了一個機關,地上便出現了一個口子,下方是黑且長的階梯。劉宇順著階梯往下走,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金燦燦的地下室。


    而在地下室中,早有四人等著他了。


    這四人,正是其它四裏的裏長。


    不過,他還有一個身份,便是總裏長。


    看到他進來,那四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朝著他鞠躬說道:“總裏長好!”


    劉宇滿意的笑了笑,除了三聖山之外,在這三聖街,他便是帝王。他朝著四人揮了揮手,這四位裏長這才坐了下來。


    “這次臨時把四位找上,是上麵有了安排。”劉宇看了一眼四人,就在不久前,一道玉符從山上朝著他而來,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他這才臨時召集了這些人。


    “上麵的大人們知道讓我們找人也著實是有人為難我們了,所以他們派了一位特使前來。特使長什麽樣,他們沒說。但,隻需要認得這個模樣的令牌就行了。”


    劉宇說著,便拿出了方才隨著傳音玉符一起而來的令牌放在了桌子上。這令牌,和方才玄青子給徐長安的令牌一模一樣。


    “你們把這令牌的模樣記好就行,若是特使找到你們有需求,得不惜一切的完成。”


    四人聽罷,哪有不同意之禮,便牢牢的將這令牌的模樣記在心裏。甚至,還有一人找來了紙和筆,把這令牌的模樣給畫了下來。


    交待了重要的事兒之後,劉宇臉上的嚴肅便消失了,換上了一張布滿了奸笑的臉,搓著雙手,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笑著說道:“諸位,趁著這個機會,咱們是不是該做點事兒?”


    他們此番不能參加摔跤大賽,自然要做點事兒撈點兒好處。


    這其實也不稀奇,是他們慣用的套路了。


    “總裏長有什麽好想法沒?”四人立馬問道。


    “還是老樣子,今日百姓已經離開了很多。上頭不是說了嗎,盡量讓我們熟悉的老百姓離開。所以,咱們何不趁著這機會,下達一條命令。”


    四人看著劉宇,沒有接話。


    劉宇“嘿嘿”一笑,便接著說道:“咱們以前的手段,繼續用一次。咱們五人出錢,讓留下來的男丁去修橋修路,對外宣稱是為了給沒去的百姓補助。依照以前咱們的做法,看上誰家的東西就把誰給弄死。到時候,他們家的東西就成了我們的,不管是女人,還是財產。而且,修橋修路總有意外,百姓也不會說什麽,不僅不會破壞大家對上頭的印象,而且百姓還會對我們感恩戴德。這幾年,我們幾人的名聲可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呐!”


    劉宇說罷,眯著眼看了四人一眼,接著補充了一句。


    “咱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上頭啊!”


    其實這事兒,他們之前幹過了不少。接著修路和修橋,他們也害了不少人,占了不少女子,貪汙了不少財富。可那些財富,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早就不值一提了。


    現在做這事兒,有些勞心費力,而且受益也沒想象中大。


    其餘四人本是不願意再這樣做的,但奈何劉宇話都說到這兒了,連上麵那幾位都搬了出來,這明顯就是在警告和威脅他們。即便不願意,那也隻能答應了下來。


    “那這次收獲該怎麽分?”突然有人問道。


    “財富,女人你們自己分就成。”劉宇齜著牙笑了笑,一想到汪紫涵的模樣,他的心就癢癢。


    “總裏長,您這是……”


    “我是認真的,這一次能夠撈到多少好處,全看你們自己了。現在趁著這個機會,百姓大多都出去,做得幹淨點沒人會發覺,風險也會小給多。這一次,純粹是便宜你們。”


    雖然劉宇這般說,但這四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這劉宇他們可是了解的,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這一次,他必然有所圖。要是這劉宇別無所圖,他們反而會有些不放心。


    “我啊,隻需要你們幫一點小小的忙。”


    “總裏長大人請吩咐。”四人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劉宇要說出他的真實目的了,急忙抱拳道。


    “很簡單,之後會有一個叫徐辰涵的人去修橋補路,他去了,我不希望他迴來。”劉宇說著,眼中帶著笑容,朝著四人點了點頭。


    對於這事兒,四人可不陌生啊!當初,他們可幫了這劉宇不少次。


    其實,好幾個與劉宇相好的寡婦,她們之所以成為寡婦,全都是拜劉宇所賜。


    “好說好說,既然這次總裏長大人有吩咐,我們肯定會把事兒辦得妥妥帖帖的。”


    四人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朝著劉宇拱手說道。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要是真的沒條件的對一個人好,那才值得他們警惕。如同劉宇這般交易,他們才會放心呐!


    劉宇安排好了一切,心裏頭便又暢快了幾分。甚至,他已經開始在暢想以後跟著汪紫涵在一起的日子了。


    ……


    翌日,陽光才出現,整個三聖街便熱鬧了起來。


    其實,這兩天的三聖街一直很熱鬧,畢竟很多百姓大半夜的就開始出發去摔跤的地兒了、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舉辦一個活動要跑那麽遠的地方。但一想到那令人心動的獎品,什麽顧慮便都被拋諸腦後了。


    同時,又有一個消息傳入了徐長安的耳中。


    為了讓留在三聖街的百姓也有銀子可以賺,五位裏長出了一大筆銀子,讓留在三聖街的百姓去修橋補路,工錢是平日裏的五六倍,算是對留在三聖街百姓們的一個補償。


    這個消息一出,所有百姓便更加的興奮了。甚至,就連他們重建三聖廟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而且,這一次所有的男丁都要去。


    徐長安聽到這個命令皺起了眉頭,但還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修路。不過,既然有這個要求,那他也隻能參加。還好在租這個院子的時候,原來的主人留下了不少的鋤頭。徐長安雖然沒怎麽用過這些東西,但還是扛起了鋤頭,朝著修路修橋的地方而去。


    去之前,他交待了汪紫涵和韓仙兒幾句。若是有危險,一定要立馬通知他。就三聖街這距離,對於他來說要趕迴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


    果真如同徐長安所料,這修路的地方就在三聖街不遠處,旁邊是一座隨時會落下石頭的山。


    而他們此行的任務,便是要把路上的碎石給清理了,路旁的雜草給清理了。甚至,就連山上一些搖搖欲墜的石頭,也要索性把它給打下來,以免之後落下來打到別人。


    這些出發點倒是不錯,而且他們還提供午飯。


    徐長安有些狐疑,倒不是他多心。隻是他不相信金展陽手下的人會如此的好心,會真正的做一些好事。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也沒發現什麽問題。


    很快,他便察覺到了不對。


    除了昨日的劉宇之外,其餘四位裏長都來了。這些裏長,以他精壯為由,讓他爬到山上把那些碎石給敲下來。這些事兒對於徐長安來說簡單至極,但為了更好的隱藏身份,他隻能裝作笨拙的樣子爬上去,等他爬到了一半頓時有不少的石頭居然從山頂砸下來。


    這些手段倒是傷不了徐長安,甚至徐長安玩心大起,還裝作了害怕的樣子大吼大叫,然後“笨拙”的躲開了所有落石。


    就徐長安的表現,四位裏長也沒什麽好懷疑的,隻是以為這“徐辰涵”的運氣不錯。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兒,讓他們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故意從徐長安的上方砸石頭,不管怎麽砸都砸不到徐長安;甚至他們弄了幾頭瘋牛來,朝著徐長安撞去。可這些瘋牛總能在緊要關頭調頭,直接撞向他們。


    一天下來,徐長安至少遭遇了七八次的算計。


    可偏偏每一次,四位裏長眼裏的“徐辰涵”都能逢兇化吉。


    徐長安也有些不解,自己壓根沒有得罪他們四人,為何他們要暗算自己。而且,他這般做看起來頗為的熟稔,是不是以前也常這麽做?


    徐長安想到這兒,便下定決心要查清楚這事兒。


    山裏的大老虎要打,為虎作倀的蒼蠅也要打!


    ……


    當徐長安才離開不久後,王婆就來了。


    她以街坊鄰居的身份進來,汪紫涵也不好阻攔她,隻能把她給迎接了進來。


    一進來,這王婆雙眸一亮,難怪是能迷住劉宇的美人兒。在這三聖街裏,的確沒有人能夠比得上這姑娘的。


    王婆進來之後,那叫一個熱情啊,拉著汪紫涵聊一些家長裏短,例如怎麽做飯啊,怎麽服侍人之類的。


    對於這些事兒,汪紫涵真心不了解。她原本就出身了商賈之家,自小都是被人伺候她;之後去了蜀山,又被當成了天才;至於後麵更是成為了少主,王妃,哪裏懂這些事兒。


    要是論廚藝,怎麽照顧人,她甚至還不如徐長安。


    哪怕前些日子徐長安昏迷了,也是嫂子齊夫人來照顧他們一家三口。


    王婆說的那些事兒,她是一竅不通,但出於禮貌,汪紫涵隻能不停的點頭。


    汪紫涵也不知道這王婆究竟要幹什麽,隻能陪著她浪費時間。


    說了好一會兒,這王婆便口渴了。她示意了一下汪紫涵,汪紫涵便轉身去提了茶水出來,給這王婆還有自己滿上。


    她才把水倒好,這王婆突然指著汪紫涵的身後說道:“看,那是什麽?”


    汪紫涵猛地轉身,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可當她看到自己的茶杯時,便發現了異常。


    汪紫涵想了想,假裝跌倒,這王婆急忙起身,就在這一刹那,王婆壓根沒想到兩個茶杯居然換了個位置。


    “王婆,方才您看到什麽了?”


    汪紫涵起身之後,便抿了一口茶,輕聲問道。


    看到汪紫涵喝下了茶,王婆便笑道:“我看到一隻白色的老虎在天上飛,哎呀,人老了,興許是看花眼了。”


    說罷,便開心的喝下了茶。


    緊接著,她隨便說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出了門,轉過巷子口,劉宇便在那焦急的等著。本來他是沒那麽急的,但一夜沒睡,腦子裏全是汪紫涵,他也就懶得培養什麽感情了,又給四位裏長下了死命令,讓他們一定要弄死那“徐辰涵”。安排好了一切,他直接讓王婆來放藥,隻要“徐辰涵”一死,自己生米煮成熟飯就行。至於感情什麽的,以後再說。


    在劉宇看來,什麽感情在得到身體麵前不值一提!


    “得手沒?”劉宇急忙問道。


    “得手了!”


    “那好,以後重重賞你!”劉宇滿意的說了一句,便要朝著汪紫涵他們臨時居住的院子裏而去。


    可他才走了兩步,便感到腰間被人摟住了。轉頭一看,便看到了王婆臉上泛起了紅色,媚眼如絲,甚至開始撕扯他的衣服了。


    劉宇一個不注意,直接被王婆給按倒在地。


    甚至,吃了藥的王婆力氣出奇的大,甚至一般的小夥子都不是她的對手。但劉宇好歹得到過玄青子給他的血,有了一定的法力,直接掙脫了王婆,立馬跑了。


    至於汪紫涵那兒他也沒心思去了,就王婆這樣子,肯定是這老東西弄錯了。還好自己力氣大,要不然差點被這老東西占了便宜。一想到那王婆滿是褶皺的臉,劉宇便直惡心。


    到了晚上,兩人把今日的經曆一說,頓時便知道發生了什麽。


    徐長安想了想,既然這些人要玩,那就陪著他們玩下去,他把玄青子給自己的令牌遞給了汪紫涵。


    第二日一早,王婆又來了,這一次王婆自己沒有喝茶,看著汪紫涵喝了下去,這才急忙跑出去找劉宇。


    等到劉宇進來之時,便看到了汪紫涵好端端的坐在了桌子旁,臉上還泛著一抹笑意。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隻當是那藥的藥性還沒有發揮,便和汪紫涵閑扯了幾句。


    看得聊得差不多了,汪紫涵把麵前的茶水把劉宇麵前一放,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喝!”


    劉宇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枚令牌被汪紫涵丟在了桌子上。


    劉宇看到這令牌,雙腿發軟,頓時跪了下來,聲音顫抖。


    “特……特使大人!”


    ……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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