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剛剛升起，但些，還好前一天晚上已經把大部分吃食準備好了。趙恆起床收拾了東西，趕緊出門去了。如同往常一樣，江元早就在村口等著他一既然答應了別人今日要出攤，就一定去的。趙恆看見了元哥兒的身影，雙手攥緊，一時間竟然不敢快些上前。直到江元轉過身來，恰好看見他正站在那裏。“趙恆？”江元見他還沒過來，便上前幾步，走到他身邊，道：“怎麽不說話？你怎麽了？”趙恆反應過來，忙笑道：“沒什麽，快走吧，今日起的稍晚一點，得快點趕路了。”江元在村口等了一些，江元點點頭，忙加快了腳步，今日還有的忙呢！到了鎮上北市的時候，已經有了許多人在等著。一些是聽說了昨天發生的那事，前來湊熱鬧的。他們也想看看，這家攤子的吃食到底有多好，能讓大酒樓裏的人惦記著。兩人剛放置好了東西，就聽見洪亮的一聲：“老板！來三份涼皮，兩份涼麵，多加辣子和醋！”趙恆聽著這聲音，趕緊抬頭看了一眼，這人身量極高，高鼻深眸，身材壯碩，看起來不像是這芝蘭鎮上土生土長的人。趙恆的身高在這裏也在這人麵前，還是矮了一些，他臉上掛起笑容，道：“好嘞，客人稍等！”周圍的人們小聲討論：“就是這家的？昨日鬧了那麽大的事情，今日還能照常出攤，這老板也挺厲害的了！”“可不是麽，不過話說那馬張氏也真是惡毒，為了幾兩銀子，連自家侄子都害！”“可別這麽說，為了錢能害人的多了去了，就算是兄弟鬩牆這事是有的，不過這馬張氏平日裏雖然愛說閑話，但情來。”那人搖搖頭，道：“那馬張氏往後也真是沒臉見人了，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倒想看看這家的吃食有多好！”恰好排到這人，他大聲問道：“老板，你這都有什麽吃食啊？”“有涼皮涼麵和手抓餅口袋餅，客人需要些什麽？”“來碗涼皮吧。”這個之前也直沒真正嚐過，這次正好可以嚐嚐這吃食。……等到客人都離開以後，兩人也開始著手收拾攤子，江元蹲在一旁收拾著碗筷，趙恆就在這邊把桌椅放置好。現在還不能迴去，昨日答應了掌櫃的要去芝蘭酒樓裏一跟著去，行嗎？”聽他這麽說，想起昨日他們已經商量好，江元點點頭道：“行的，左右迴家了也情的。”“那就好。”第44章 兩人收拾好了小推車，和江元一同朝著鎮中心走去。芝蘭酒樓位於芝蘭鎮靠近中心地區的地方，距離北市的距離有點遠，趙恆隻對北市這邊比較熟悉，先前隻聽說過芝蘭酒樓的大概位置，並不知道具體在哪裏。江元是本地土生土長的人，之前有時候也會常來鎮上賣東西，對鎮上比較熟悉，也聽過芝蘭酒樓的名聲，好奇之下也向人打聽過，因此是知道芝蘭酒樓的位置的。趙恆聽了江元的話，兩人一同走了有段時間，才到了鎮中心的芝蘭酒樓。酒樓從外麵看著很是大氣，剛剛到這條街時就看這酒樓。芝蘭酒樓共有兩層，其餘的普通店鋪都是隻有一層，因此芝蘭酒樓看起來很是顯眼。一樓是大堂，接待的都是普通的客人。二樓上麵算是包間，隻接待各種老爺貴人。趙恆打量了一番芝蘭酒樓，心中暗自點頭。這酒樓看起來就是富麗堂皇的樣子，不愧是整個芝蘭鎮上最大最好的酒樓。小二在酒樓門口正招唿著客人，忙的腳不點地。剛安頓好了前幾天那吃食攤子上的小老板，他聽過相互的和李大廚的談話，知道小老板這次來是要和掌櫃的商量著賣方子的，因此忙畢恭畢敬地向兩個人迎了上去。“小老板，您來了？這推車我幫您放到一旁，掌櫃的正在裏頭等著您呢！”趙恆不認得這個小二，他攤子上一天那麽多客人，不可能一個個都記得清楚，而且小二也才去了一次，趙恆的印象裏並沒有這個人，隻當是掌櫃的提前吩咐了小二。他笑，把手中的推車遞給小二，道：“那就麻煩小二哥了，我這就進去找掌櫃的。”“行的行的，您一進去就能看見掌櫃的，我這就去幫您放好推車去。”趙恆點頭答應了，伸手從推車上抱起趙哈哈，和江元一同進去大堂裏麵。此時芝蘭酒樓裏的客人並不是太多，隻有零星的幾個人在大堂坐著吃東西。趙恆一踏進大堂，就看見顯眼的掌櫃，他正低著頭算著賬本，手邊的算盤打的“啪啪”響。趙恆上前一步，輕聲向掌櫃的打招唿：“掌櫃的？”掌櫃的見是趙恆來了，便趕緊停下手中動作，臉上掛著笑個大早，早就等著你來了，咱們去樓上談吧？”趙恆點頭道：“好。”在樓上包間談方子的事情也好，畢竟大堂還有客人呢，在他們麵前說這事也不太合適，這麽想著，趙恆和江元便跟著掌櫃的一同往樓上走去了。上了一圈，這裏分為四個房間，分別是梅蘭竹菊四個雅室，從門口看進去，裏麵的各種裝潢也帶著花中四君子的氣節與特質。這樣的屋子，想來掌櫃的也是費了了道：“這麽好的雅間，定然是各位貴人常來的，芝蘭鎮第一的酒樓果然名不虛傳，今日來此一趟真是不虧。”掌櫃的見他這麽誇讚自家酒樓，忙謙虛道：“這沒什麽的，主要是東家的主意好。”江元見兩人要商量方子的事情，心裏覺得自己並不應該跟著進去的。趁著掌櫃的沒注意兩人這邊，他忙低聲向趙恆道：“不然我就在大堂等你好了，你們商量事情在旁邊不太好。”趙恆聽他這話，元哥兒是把自己當成外人了？他道：“不必，有什麽不好的？你就坐在我旁邊就行，咱們都這麽熟了難道怕你漏了消息嗎。”他這麽說，心裏定然十分信任自己，江元也不太好意思繼續拒絕，隻能道：“那好，你放心，我肯定會把消息爛在肚子裏，絕對不與外人說道。”趙恆見他答應，才笑著點點頭，道：“咱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麽不能說的。”正說著，一行人就到了雅間門口，這個雅間是常常空餘下來的一間，因著位置不太好，臨窗看不見街邊的風景，也就沒什麽人樂意在這間。掌櫃的把兩人帶到這邊，心裏也是有思量的，這邊比較安靜，就算一會兒來了別的人在旁邊的雅間，也不會打擾到對方的。待幾人坐下，掌櫃的抬手給兩人都倒了一杯茶水，送至兩人手邊，道：“這一路上肯定渴了，喝口水潤潤嗓子吧。”趙恆忙對掌櫃的道謝：“多謝掌櫃的。”江元也對掌櫃的道了一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