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冥想的時候,沈天藍發現金樹的葉子好像缺了好多片。


    原來每做一次夢,金樹的葉子就會脫落一片麽?


    難不成她的夢境都和這金樹有關……


    想到這裏,沈天藍果斷抓來瑟西斯,想問問他到底怎麽迴事。


    被沈天藍扯住衣領的瑟西斯略不高興地皺眉道:“問我幹嘛,總做惡夢就去看大夫吧,說不定是更年期到了……”自從當了模特之後,瑟西斯懂了許多人類世界的名詞,而且對沈天藍的態度也比從前更隨便了。


    不過沈天藍懶得和他這種小p孩一般見識。


    “因為是你在我身體裏種的樹。”沈天藍麵無表情道,“不問你問誰?”


    瑟西斯隻好同意替沈天藍幫沈天藍看看。


    他進入了沈天藍的夢境,走到金樹旁邊,拿起葉子聞了聞,又把耳朵貼在樹幹上聽了聽聲音。


    沈天藍道:“你看出來什麽了?”


    瑟西斯蹙眉道:“這棵樹好像已經死了。”


    沈天藍驚訝:“死了?”她看了看那棵外表熠熠生輝的金樹,看起來不像死了。


    瑟西斯扭頭道:“我騙你有錢收嗎?”


    “……”


    瑟西斯站直了身體,又道:“不過我找到你做噩夢的原因了。”


    沈天藍連忙道:“快說。”


    瑟西斯張了張嘴,忽然改口道:“不過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不然我不會告訴你的。”


    沈天藍道:“……什麽事?”


    瑟西斯突然向前邁出一步,從沈天藍肩膀上方伸出一隻胳膊,支撐在她身後的牆上,同時擺了個風騷的姿勢,露齒一笑。


    沈天藍蹙眉:“我的夢境空間什麽時候有牆了?”


    瑟西斯壓低聲音,邪魅一笑:“如果你願意陪我一個晚上,我就告訴你。”


    沈天藍沉默了一下:“噢,行啊。”


    瑟西斯瞪眼道:“你竟然答應了?”


    沈天藍點點頭:“先說你想去哪兒玩吧。嘉年華樂園有點遠,附近的兒童公園怎麽樣?”


    瑟西斯怒道:“你這是把我當小屁孩了對嗎?”


    “難道你不是?”


    瑟西斯收迴胳膊,悻悻道:“公司裏的妹子每次被我壁咚都會臉紅,你這個人怎麽迴事?”


    沈天藍表情認真道:“你確定她們知道你的真麵目是小仙子?”


    “小仙子怎麽了,你有種族歧視?”


    沈天藍假裝沒聽見,道:“你還沒告訴我問題的答案。”


    瑟西斯聳肩道:“其實答案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我是有一些推測。”


    “噢?說來聽聽。”


    沈天藍略微思索了一下,摸著下巴道:“我認為金樹是一種沒有被人類所知的奇特生物,它的葉子能夠讓人穿越到各個時代,所以我這段時間一直在進行時空旅行。又或者其實我精神分裂了,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包括你在內。也可能是那種金樹其實是神秘研究機構種植在我體內的實驗體,他們想測試噩夢對一個人類的精神狀態能夠造成多大的壓力。”


    瑟西斯半張著嘴:“……你的腦洞特別大你知道嗎?”


    “謝謝誇獎。”


    瑟西斯歎口氣:“算了,告訴你真相吧。”他扯下一片葉子,葉子立刻迅速地枯萎了,枯萎的瞬間,沈天藍依稀看到葉子上方浮現了一個影子。


    還沒等她看清影子的輪廓,影子就消失了。


    “那是什麽意思?”沈天藍道。


    瑟西斯道:“我剛剛發現這棵金樹其實是記憶之樹。”


    “記憶之樹?”


    “就是說,它身上的枝杈和葉子都承載了你過去的記憶。它紮根在你的夢境中,以你靈魂裏最深層的記憶為養分,可能是你小時候還在娘胎裏的記憶,也可能是還沒來得及磨滅的前世記憶。等到你僅剩的記憶全部被他吸收掉之後,它就會漸漸死去。”


    沈天藍忽然想起,伊西爾在那個時候說了一句話:“金樹……”


    他那時候想說什麽?金樹怎麽了?


    從夢境空間裏出來,瑟西斯表示他還有拍攝工作,就變成金色的小光團從窗口飛走了。


    沈天藍有點羨慕他,會飛就是好,省了不少打車費。


    下午,沈天藍本來在看書,忽然聽見窗口傳來一陣咚咚聲。


    她以為是小仙子迴來了,扭頭一看,卻看見一個穿著白色睡裙,黑色長發的女子正站在窗外的陽台上,表情陰測測地盯著臥室裏看。


    沈天藍:“……”


    她站了起來,打開窗戶,看著窗外那個女孩,蹙眉道:“藤嬌,你怎麽來了?”


    藤嬌跳進臥室,警惕打量了一下四周,又看向沈天藍,小聲道:“你一個人?”


    “嗯。”


    藤嬌鬆了口氣,嘀咕道:“那就好。”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藤嬌嚇得跳了起來,一溜煙跑到床柱後邊躲了起來,一雙眼睛警惕地瞪著門口:“誰、誰來了?”


    沈天藍走過去打開門,原來是來還洗衣粉的呂沛。


    呂沛探頭看見了正在床後縮頭縮腦的藤嬌,頓時熱情地打招唿道:“藤嬌!”


    藤嬌就像受驚的小貓一樣縮了縮,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警惕地瞪著呂沛。


    呂沛小聲對沈天藍道:“記憶還沒恢複?”


    沈天藍微微點頭:“可能吧。”


    她關上門,轉過身,發現藤嬌已經從躲著的地方出來了。


    藤嬌就像動物一樣在空氣中嗅了嗅,然後從沈天藍的抽屜裏翻出一塊巧克力。她唰地把巧克力包裝撕開,咬了一口,突然呸呸地吐了起來:“……好難吃。”


    沈天藍猜她可能有點餓了。於是她燒了開水,給藤嬌泡了一碗麵。


    在她泡麵的時候,藤嬌一直像青蛙似的蹲在床上,不錯眼珠地盯著沈天藍的一舉一動。


    很快,泡麵泡好了。


    藤嬌聞了聞碗裏的味道,然後狼吞虎咽地把泡麵吃個精光。


    她吃完,推了一下碗,用手背粗魯地擦著嘴角,道:“再來一碗。”


    沈天藍隻好又給她泡了一碗。


    藤嬌一口氣吃了四碗麵,才一點都不淑女地打了個飽嗝。


    沈天藍記得藤嬌以前不愛吃這個的,說它是廉價垃圾食品。看來她真的失去記憶了。


    吃飽了之後,藤嬌就在沈天藍的床上蜷縮著睡著了。


    睡到一半,她就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


    沈天藍問:“你要幹嘛?”


    藤嬌眼睛也不睜地咕噥道:“……水。”


    沈天藍以為她要喝水,就地給她一杯水,誰知道藤嬌竟然連看都不看那杯水,推開沈天藍的手,嗅了嗅鼻子,就往廁所的方向走。


    藤嬌推開廁所的門走了進去。


    幾秒鍾後,沈天藍聽見一陣接連不斷的衝水聲。


    過了好一會兒,衝水聲還是沒消失,沈天藍趕緊跑進廁所一看,發現藤嬌正在使勁兒按著衝水按鈕,低頭觀察馬桶裏的水流。


    沈天藍納悶道:“你在幹嘛?”


    藤嬌扭頭道:“你家的浴缸實在太小了,而且水一出來就沒了。”


    沈天藍無語:“那不是浴缸。”


    “不是浴缸,是什麽?”藤嬌不解。


    “是馬桶。”


    藤嬌瞪大眼:“胡說,馬桶不是這樣的。”她比劃了一下,“應該是那種坐著的。”


    “馬桶有很多種的。”


    藤嬌瞪著沈天藍,突然臉頰唰地變得通紅,結結巴巴道:“我是故意的!誰、誰不認識馬桶啊!”


    她說完,就推開沈天藍從門口逃走了。


    看樣子她不僅失去了記憶,而且性格也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過了好幾分鍾,她才探頭探腦地從外麵迴來。


    沈天藍記起她從前必須在水裏才能睡得著,就帶著她去了她原來的寢室。


    藤嬌的寢室並沒有上鎖,門一推就開了。


    沈天藍幫助藤嬌在巨大的水族箱裏灌滿清水。


    水一灌好,藤嬌就迫不及待地跳了進去,然後在水裏歡快地遊了一大圈。


    她興奮地拍著水族箱的玻璃,道:“人類,你看我的尾巴怎麽樣?”她說著,就用她染成金色的尾巴拍了拍水麵。


    看樣子就算性格變了,喜歡炫耀尾巴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將藤嬌安撫好之後,沈天藍迴到了自己臥室。


    她剛拿起之前正在看的書,卻又接到了來自重蓮的電話。


    重蓮一上來就道:“藤嬌在你那裏?”


    沈天藍道:“嗯,你怎麽知道?”


    重蓮笑了一下:“猜到了。”他歎口氣,“現在的藤嬌隻有被人類封印在江中的記憶,她現在十分仇恨和懼怕人類。所以她才會從我家逃走,現在她已經不信任任何人了……很明顯,除了你之外。”


    “為什麽除了我之外?”


    重蓮沉默了一下:“大概因為你身上有一種和她很接近的氣息?我也不清楚。總之她一直都很信任你,不管是失去記憶前還是現在。所以她就暫時拜托你照顧了,哦,對了,生活費我會打入你的卡裏的。”


    幾分鍾後,沈天藍的手機收到了一條銀.行發來的短信。


    “您的賬戶於15:31存入一筆資金,數額為20000.0元。”


    沈天藍揉揉眼,還以為自己數錯位數。


    仔細一看,還真的是兩萬塊!


    果然重家是土豪。


    沈天藍:“……”


    打了這麽多錢,重蓮這是要把藤嬌寄存在她這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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