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呢?你還不是胖頭魚想吃天鵝肉!」老王皺著眉,分寸不讓:「都是單身,公平競爭怎麽了,你別整天霸占鬆子的時間,沒看出來她為了應付你很累嗎?」


    「應付?我打死你個瘦猴兒!」


    陳哥一聽就炸了,攥著拳頭就要幹架。


    「你們別吵了!」鬆子夾在兩人中間,一臉無措,艱難地勸架。


    「打我?你有本事來啊,隻會打架的莽夫,鬆子跟你在一起會幸福才有鬼呢!」


    老王腦子一熱,拽住陳哥的衣領,就要扭打起來。


    鬆子說的話沒有人聽,不小心被推倒在地,急得哭了起來,情況一度很混亂。


    「醫院內禁止喧譁,你們別打架,有事好好說!」


    一雙手按住陳哥的肩膀,把他往後拉。


    「你們再打架我們就要報警了!冷靜一點,打架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們在醫院大廳裏打架,影響多不好。」


    另一雙手握住老王揪著衣領的雙手,推至背後,牢牢抓住。


    陳哥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嘴裏嚷嚷道:「別攔著我,老子今天要教他做人!」


    老王手動不了,奮力用腿踹他:「你再說一遍,你教誰做人?你他媽教誰做人?」


    陳哥往後一躲,這才注意到按住老王雙手的男人,身上的燥熱瞬間褪得幹幹淨淨。


    「老王,站在你後麵的人是誰?」


    陳哥連說話都結巴了。


    「什麽人,你別扯開話題嚇唬老子。」


    老王沒反應過來,照著陳哥的膝蓋踹了一腳。


    陳哥完全不躲,疼得吸氣,臉色白得嚇人。


    老王終於冷靜下來,盯著陳哥身後,腦子嗡嗡作響。


    「站在你後麵的人又是誰?」


    誰也不敢迴頭看個究竟,像被一盆涼水當頭澆下,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冷得直冒寒氣。


    所有神經都聚集到了被握住的地方——那是一雙冰冷濡濕,僵硬的雙手。


    兩人麵麵相覷,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都冷靜下來了吧?我們遇到問題要通過語言溝通來解決,要團結友愛,不要打打殺殺。」


    老王清清楚楚地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有點啞,聽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麽分別。


    站在陳哥後麵的男人低著頭,臉藏在陰影裏看不清,穿著一身破舊的白大褂,看起來也像是普通人。


    但老王心裏清楚,這座鬼屋裏,根本沒有活著的工作人員。


    老王越過陳哥,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季思危。


    隻見那少年正支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


    鬆子不知什麽時候被救了過去,就站在輪椅旁邊,眼神擔憂,泫然欲泣。


    老王開始反省自己,之前還信誓旦旦地保證過不給大佬添亂,結果轉頭就頭腦發熱地互毆。


    在這種情形下,已經不能說是喪失理智了,簡直是找死。


    「我已經冷靜下來了,請你先把手鬆開。」


    老王壯著膽子向按住自己的「人」提了個要求。


    禍是自己闖的,先想辦法自救吧。


    那個聲音說:「你保證我鬆開手,你不會再衝動?」


    老王忙不迭地點頭:「我保證。」


    「那好,我鬆手了。」


    那聲音說著,手上的力道小了些,老王憋在胸口的那口氣還沒吐出來,突然覺得脖子上被吹了一口涼氣。


    他感覺背後那人靠了過來,力氣也更大了!


    「我好久沒吃過東西了,我好餓,你先讓我咬一口吧。就一口,不會很疼的。」


    那聲音輕輕地慢慢地說了一句。


    老王心髒跳得飛快,險些嚇尿了,眼淚從眼眶跌落,崩潰大喊:「大佬救命!他說要吃我!」


    還自救啥啊,小命要緊,求救為上。


    陳哥聲嘶力竭地吼著:「我被咬了我被咬了,好疼好疼,我要被吃掉了!!」


    見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季思危也不再置之不理,溫聲說:「納蘭兄,救人。」


    這兩隻鬼魂實力著實很弱,連傷人的能力也有限,老王和陳哥之所以會感覺被咬傷,不過是心理使然。


    鬼少年不為所動,冷冷道:「吾答應會救你,可沒答應救他人。」


    「看來納蘭兄也有做不到的事,那我隻好……」


    話還未說完,鬼少年一揮袖子,兩道銀光帶著兩根紅線從袖中飛出,分別釘入兩隻鬼怪的脖頸。


    隨意一扯,兩隻鬼怪痛苦地怪叫著,鬆開老王和陳哥,用手去扯脖子上的紅線。


    手掌被紅線劃開,傳來更劇烈的疼痛。


    鬼少年冷笑一聲,揮動袖袍,兩個鬼怪被紅線拖動,脖子上出現一道裂口,眼看就要被撕裂。


    玻璃珠似的眼珠子輕輕一動,季思危說:「納蘭兄,別殺他們。」


    「麻煩。」鬼少年語氣冷淡,手卻不動了。


    陳哥和老王這下是真的被嚇怕了,同手同腳哆哆嗦嗦地跑開。


    兩人不約而同地抹了一把被咬的脖子,原本以為會摸到一手血,結果連口水也沒有。


    但刺痛感並沒有消失。


    輪椅滑到鬼怪麵前,用刀尖挑起其中一鬼的下巴,季思危問:「你是這裏的醫生?」


    白大褂雖沒有血汙,裏麵的襯衫卻被鮮血染紅了一片,這個鬼怪戴著一副圓框眼鏡,臉白如紙,五官因為痛苦而顯得有些許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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