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喝下孟婆湯,了斷前世的因果,愛恨情仇,終究化為虛無,緣起緣滅,一筆勾銷,此後奔赴下一段紅塵。人生無常,如此反複。“你本是黃泉彼岸花,卻擅自違反天道,下界入輪迴,這是其一。”“你濫用能力,以血為精,擅自提煉迴魂劑,並讓生靈吞食迴魂劑,這是其二。”“跟江初翎作對,妄圖置他於死地──這是其三。”曲鳴看了看自己的手:“於公於私,你都有違天道。哪怕你毫無記憶,被李明衛利用,可你想害人的心不假。這次是江初翎,下次呢,下下次呢?”曲鳴嗤笑:“生死已定。我不妄加修改。那是因為你這輩子的緣分還沒盡,我沒有權利幹預。但是呢……安穩過完這輩子,沒有下輩子了。按照規定,你的輪迴路,我替你斷了。”符紙。曲鳴用的符紙,就如同枷鎖,一旦靈魂打上這層符紙,就相當於被蓋了戳。無法再入轉世。薑風月瞪大眼睛,顯然消化不了這些信息。“哦,符紙可能會消耗你一點精力。”曲鳴笑著,“還有,符紙是下了咒的。前塵往事不得盡述於口。泄漏半點風聲,你這輩子的人間旅遊資格,很抱歉,就沒了哦。”在曲鳴一個又一個爆炸性字眼中,薑風月呆若木雞,目光飄虛,久久迴不過神來。以至於曲鳴鬆開手時,薑風月也毫無反應。不稍片刻,薑風月印堂發黑,漸漸飄出一張嶄新的符紙來。上麵畫著的朱砂歪歪扭扭,像鬼畫符,依稀可辨是三個字──引蠱術。曲鳴哼笑,掌心召了召,迅速喚來一捧火。同時符紙也迅速往他掌心飄,遇火燃燒,隻餘留點點灰燼,掉落在地板上。薑風月漸漸失去精力。化成了一株……紅色的彼岸花。曲鳴冷著臉,走出茶水間。外麵的天色暗了,酒店門口的玻璃門半開半闔,唿嘯的寒風就卷著地上的各種灰塵吹進來。冷,但是足夠讓人清醒。別說薑風月消化不了,曲鳴自己也消化不了剛剛看見的一切,發生的一切,還有恢複的小部分記憶。曲鳴藏在袖子下的掌心握了握,再次用力,定心,噌得一下,旁人看不見的視角下。掌心,依舊燃著一絲火。足夠微弱,卻又昭示著──曲鳴絕對不是普通人。曲鳴走到酒店外,靠著玻璃門,掏出一根煙。沒用打火機,自己點燃了。現在的心情,真他媽糟糕啊。曲鳴心想。直到掐著煙頭吸了好幾口,曲鳴泛著金黃色流光的眼睛慢慢褪去色澤,恢複了正常的瞳色。與此同時,冷不丁的,江初翎的聲音響起:【哥哥嗚嗚……你在哪裏!理我!】【乖寶,我抽根煙,一會就迴來。】曲鳴應了聲。這是頭一迴,他沒有想起與江初翎有關的曾經。曲鳴陷入沉思,思緒漸漸飄迴剛剛迴憶起來的記憶中…….slide bar。錢科逸正在櫃台邊上刷著手機,冷不丁看到微博熱搜彈出來條新聞。新聞台主持人清清嗓子:“今日,我市章尾山地區出現奇觀。曾經的章尾山山頂終年覆雪,卻從未飄過雪,如今章尾山漫天飄著紅色的雪,金光閃閃,如仙臨世。我們連線記者進行現場直播──”第70章 新聞畫麵中,雪山飄火。錢科逸推了推眼鏡,湊近了,邊看邊喊著:“阿青!阿青啊!”阿青是酒吧裏一名酒保。他聽到自己的名字匆匆趕來時,錢科逸瞪著眼睛,木訥訥地指著自己坐著的位置:“你……你坐這,看會店。我……有點事要去處理。”“啊?老板,怎麽了?”阿青一邊應著一邊問。錢科逸垂眸看著地板,步履匆匆,根本沒聽清阿青問的什麽。阿青看著他沒一會就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困惑地撓了撓頭。錢科逸腳步不停,直直走向酒吧深處的角落。那兒沒什麽人駐足,特意攔起來的書架依舊和曲鳴當時來時一模一樣。沒有一本書的擺位發生變化。錢科逸再次進入了暗室。他好似急切,好似不安,拚了命地翻找,要不是這兒除了書沒有過多裝飾品,他說不定急眼起來能拿著花瓶砸。好在上蒼饒人,沒過一會,錢科逸歎了口氣,神色凝重地抽出本破爛不堪的書。書大抵年代久遠,經不起折騰,錢科逸抽的時候沒注意力度,呲啦一聲──封頁幽幽飄到地板上,上麵寫著《洪荒紀事》。錢科逸顫抖著手,放輕了力道,緩緩翻開書……裏麵記載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當時天地混沌蒙昧,晝夜不分,四季不明。世界陷入無盡的昏暗中,沒有規則,無法運轉,一片荒蕪。彼時,有神應運而生。他人麵龍身,銜火精,似火燭,金光普照,浴火而生。是謂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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