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唿聲尚未止住,迫不及待的江初翎率先探出頭來。挺好看一張臉,就是頭頂烏漆麻黑的頭發絲裏偏偏藏著幾片綠葉。施工隊大哥們呆滯:“……”江初翎尷尬地頓住:“……”他伸出手來,縮迴腦袋,伸手攏攏腦袋兩側的樹叢,企圖把自個掩蓋起來。然而身後伸來手臂,把剛剛露出點光亮的草叢扒地更大了,直至所有人都把這場景看得一清二楚──曲鳴撥開草叢,提溜著江初翎一起走了出來。施工隊大哥們汗都滴濕了後背的衣服:“嚇死了!哥們,長這麽好看鬼鬼祟祟幹什麽啊?沒路還能走到這來,也挺不……”容易的。江初翎:“……”先前那個搬不動石塊的外地大哥慘白著臉:“……也挺不幸的……這兒不吉利啊哥們,我跟你說!這地方他這個石頭──”曲鳴從容淡定地撣撣肩膀上的樹葉,捋了捋頭發,順手撚走江初翎頭頂飄著的幾片,冷冷打斷:“爸。”這個男人高大帥氣,又不走尋常路,還對著項目負責人老板大哥叫爸?!一幹人愣住了,齊齊看向曲譯霖。果然誰都不敢接著說了。江初翎跟在曲鳴身側,亦步亦趨。曲譯霖誒了聲,說:“來都來了,你想想有沒有辦法搬動這些石塊?你讀書人,我畢業得早,忘得一幹二淨了。”旁邊有人竊竊私語。“不是吧,不可抗之力還妄圖找年輕人想點子?”“是啊!我看這根本沒辦法搬!趕緊迴家洗洗睡吧,一會天黑了我可怕這裏躥出來什麽東西……”“噓!你要死啊!我本來就怕了,你還說!”……曲譯霖沒管眾人的冷嘲熱諷,將這裏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告訴了曲鳴。在眾人不屑的目光中,曲鳴走到山洞前,輕輕敲了敲石塊。石塊立刻輕輕晃動,發出“咚咚”的聲響,是空心的。江初翎有點擔憂,眉宇緊蹙,在心底悄悄問。【哥哥,要不還是算啦?我們不是來問爸是什麽情況嗎?直接問不就……】【他看起來什麽都不知道。咱們現在不知道誰是敵誰是友,靜觀其變比較好。】江初翎似懂非懂:【噢!那我也不說出去!一起靜觀其變。】雙向結契,就是方便!曲鳴用心聲迴應著,同時伸手,撩了撩袖子,俯身,卻……輕輕鬆鬆地抱起來了!曲鳴抱著石塊,猶如抱著一個快遞盒,還沒快遞盒的分量重。耳邊的談論聲在一瞬間徹底消失,僅餘留風吹過叢林,樹葉嘩嘩作響的聲音。江初翎聲音發顫,倒吸一口涼氣。沒等曲鳴迴頭,自己拔著腿跟上來,從身後環抱住:“哥哥!我怕!”他的雙手在發抖。心底猶如掉入無底深淵。曲鳴心中有不詳的預感,迴頭……原先嘰嘰喳喳站著的人個個維持著先前的姿勢。有人大張著嘴,臉色黝黑,眉頭緊蹙怒目而視。有的人扯起譏諷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笑出聲……就連曲譯霖也維持著擔憂的目光,目光不偏不倚盯著曲鳴的後腦勺,如今正好對視。但是他的目光是停止住的,在場沒有人在眨眼。江初翎有點兒怕,抖著:“……這跟上次畫展那個,那個!不會等會又有人不見了吧!”“不會是爸他……”是啊,跟上迴畫展一樣。跟曲明一還在世時給他算命時也一樣。曲鳴五味雜陳:每迴時間停滯期間,被按下暫停鍵的人都不會有任何印象,甚至在第一迴 紅綠燈口處,時間還倒流了……每次出現時間停滯,似乎都與他自己遺忘的記憶有關?曲鳴不敢往下想了:“別怕,有我在。”他深唿吸一口,礙於雙手抱著石塊,沒有辦法摟著江初翎,隻好用聲音安撫著:“一定是什麽人在等著我們。”或許是……曾經的自己吧。曲鳴想著。這一迴時間停滯地格外長,長到曲鳴搬空了堆砌在山洞裏那扇青銅門前全部的石塊後,它依然沒有恢複正常的意思。也是在這一刻。青銅門陳舊,布滿著青苔和灰塵,可是正中間卻突然冒出汩汩血紅色的液體,黏稠,暗紅,濕答答地自己飛速流著。這些液體絲毫不受重力的影響,自顧自排列組合起來,成了一行新的字。“以血為契,以靈為寄,方解此咒。”龍飛鳳舞,但是字跡分明。曲鳴一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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