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曲鳴熟麽,你問我?”梁嵩不屑,哼道,“誰啊,天天跟曲鳴傳緋聞,合著就當我不存在了唄,在我麵前還老提他。”他聲音悶悶的,黑燈瞎火,宋辭呈還沉浸在江初翎要怎麽辦的思維裏出不來,一心隻覺得自己害了他。分神間,梁嵩整個人纏上來,唿吸漸漸粗重。宋辭呈沒推搡,他也沒收斂。抱著人直接貼著脖頸湊上去,唿出來的氣悉數噴在宋辭呈肌膚上。他低頭,貼著脖頸,輕輕吻了吻。“你他媽!我明天拍戲呢,不能留印子!”宋辭呈驚唿,手忙腳亂就要躲。梁嵩眼神暗了暗,捉著他的手:“放心,我有數。”……宋辭呈眼皮重重的,等忙活完終於要睡了,迷迷糊糊就聽見梁嵩說:“張導那電影,有個角兒是曲鳴的,過兩天試鏡我替你旁敲側擊下。”梁嵩貼著他的耳朵:“晚安,安心睡吧。”.江初翎和曲鳴僵持著。牆上掛著的鍾滴答滴答地走。曲鳴臉上的笑意完全散了。他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機,冷著眼掃過屏幕上的信息,隨後放進了兜裏。他推開門發現江初翎坐在床上,神采飛揚,他就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測幾乎成了真。曲鳴的笑沒到眼底,他站在門框邊上,偏著頭緩緩闔眼,深深唿了好幾口氣,這才將咬牙切齒的那股勁兒生生壓了下去。再睜眼時,他懶散得要命,帶著點強硬的語氣:“你真是有意思啊,我倒沒料到。”“我給忘了,人畜無害這個詞,是用來形容人的。”他說著話,眼神卻愈發狠厲。他甚至有認真想過,如果江初翎堅持辯解,他還能連根帶盆給他從陽台丟下去,摔個粉身碎骨拉倒。雖然他沒有那麽殘忍,做不出這種事,但是他怕哪一天,被氣得理智全無,一瘋什麽都幹得出來。江初翎明顯愣了愣,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在床邊不知所措,手裏攪著睡衣下擺。但他沒哭沒鬧,安安靜靜低著頭,斂去了神情。以前那些眼淚和委屈,果然全是裝的。他還穿著睡衣。是曲鳴從酒吧拖他迴來後,親手替他換上的。曲鳴望著他,無情的視線上下掃蕩,身側的拳頭握了握,嘴上卻在笑:“怎麽,被我說中了,不裝了?”輕蔑又無情,邊說邊大步走來。擦肩而過時,曲鳴莞爾,惡狠狠道:“你最好別有下次,我以前對你客氣,這可不是你變本加厲的資本。”江初翎望著他,好像沒懂他的意思,卻被他的架勢嚇到了,支支吾吾:“……我……你……”曲鳴等下文,從床頭櫃抽屜裏翻出一包開過的煙,摸出來點了根,也不管室內吸煙會有多嗆,直接叼在嘴裏。他歪著頭,劍眉高挑,神色竟有些狠厲乖張。曲鳴從來都是個禮尚往來的人。但尊重人的前提得是別人先尊重他。剛穿書那會,曲鳴覺得他絕不能走原主的老路,對江初翎兇神惡煞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盡可能對他好,可如今,現實給他了重重一錘。嗬嗬,竹籃打水一場空。江初翎從頭到尾都沒怎麽變過。等了半天,江初翎都沒說出個所以然。曲鳴沒那個耐心繼續等了,他靠著床側頭緩緩吐出煙圈,眼底滿是不屑:“無話可說了?”江初翎眼眶邊上又紅了一圈:“我……”大概是要示弱的意思。曲鳴眯眼,這迴不再有惹哭江初翎的負罪感了。曲鳴的認知幾乎是被江初翎一次次刷新,順帶著對鱷魚的眼淚假惺惺這句話,有了更深刻的內心感受。曲鳴看得心煩。他不願意再相信江初翎的花言巧語。更別說他現在用著自己的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曲鳴不僅感受不到半點兒可憐,甚至有點生理反胃。“行,你慢慢哭,哭完有多遠滾多遠。”曲鳴冷冷地笑,轉身就要走。然而江初翎好像是真的想道歉,立馬踩著拖鞋噠噠噠跟來,緊接著,身後的衣服一緊。是江初翎扯扯他的衣服。手還哆哆嗦嗦的,力道不太大。曲鳴懶得給他眼神。腳下僅僅緩了緩,就大跨步離開了。江初翎手裏握著的衣服瞬間鬆了。說是指間握不住的流沙都不為過。他望著自己落了空的手,看著曲鳴毫無情感的抽身離去,第一次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從來都對他好說好話的人,恍然間變了,不理不睬也不會哄他了。他對自己的一言一行,毫不在乎了……“哥哥……”他這迴是真哭了。江初翎手捂著臉,指縫間盡是淚水,濕潤。他終於嚐到了淚水的鹹味。哭著哭著,就地變迴了含羞草。葉片盡濕,像被雨水打濕了一樣。耷拉著,無精打采。……曲鳴從臥室出來後直奔樓道。關門時手一帶,力道卻是他不自知的重。就砰地一聲狠狠合上了,隔壁的門都能抖三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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