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來,飄渺現在冒個泡,估計以後也是兩三天更一次,兄弟們加油吧!)


    風鈴將目光再次看向一臉喜色的雨霖公主,雖然後者對她一直保持友好笑容,可她心頭始終無法放下當初這個漂亮姑娘在她耳邊說的話,她是聰明絕頂,卻不擅於隱藏自己的愛憎情感。


    “嗬嗬,風姐姐好久不見了啊!”


    小公主好似根本沒有覺察到風鈴的任何異樣,款款遊動嬌軀,來到風鈴近前,親切的打了個招唿。


    “嗯……,你好!”


    風鈴強忍心頭別扭,生硬的迴應了一聲,隨即找了個椅子坐下去。


    小公主依然笑容滿麵,絲毫不覺得風鈴對她的冷淡態度,跟著在旁邊坐了下來,並且還低聲道:“姐姐啊,您帶妹妹去玩一玩吧,他們在這裏說的好無聊啊!”


    風鈴扭頭看了眼雨霖公主,隻覺後者眼眸清澈透亮,沒有一絲的虛偽成分。


    若非此人城府極深,常人難以料及其心底真實意圖,那就是這個人全無心機,從眼中直接映出了心裏的想法。


    而眼前的小公主雖身為素以奸詐著稱的蛇族,但通過為數不多的兩次會麵,風鈴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之與“奸詐”二字畫上等號。


    可正因為小公主的可愛單純,所以風鈴才無法對後者曾經說出的那句話淡然忘卻,那基本是她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


    然而同樣是這個原因,風鈴亦無法像麵對另一個意義上的“敵人”一般狠下心來橫眉冷對。


    如今荊軍又不在身邊,風鈴更是意亂如麻,怔怔的看著雨霖公主沒有言語和行動的表示。


    小公主眨了眨美麗的眼睛,發現風鈴愣神不語,如藕玉臂纏住風鈴的金剛之軀,撒嬌道:“姐姐好不好嘛,帶我出去嘛……”


    風鈴感受到小公主玉臂傳來的滑膩之感,嬌軀一緊,暗歎一聲,道:“好吧,咱們到外麵去……”


    小公主大喜,蛇尾一彈,挺立在地,拽著風鈴就往外跑,期間倒是沒忘記跟“聖祖”徐敬儒、狗軍師以及其他人打招唿。


    風鈴被拽的一個踉蹌,其實這也是她沒有絲毫使力的緣故,否則十個雨霖公主也甭想拉動她挪動分毫。


    她向兩位老人家歉意點頭,即隨小公主出了大廳。


    徐敬儒從風鈴進來臉上就一直是和煦笑容,即便是風鈴自認為隱藏很深的情感亦看的一清二楚,眯著眼睛也不知道想什麽。


    狗無疾亦乃老謀深算之輩,雖然之前還不知道荊軍等人去了趟南疆就認識了蛇皇的公主這件事,但看小公主的言語神情,似乎他們不僅僅隻是認識那麽簡單。


    而他可是深知荊風二人相依為命的至厚感情,從風鈴適才微妙的情緒變化他忽然很想知道荊軍會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倆老頭看著飄然而去的倆漂亮姑娘,不約而同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接下來幾人即是一通客氣會晤,狗無疾充分向心目中的傳奇偶像表達了敬仰之意,言談之中極盡仰慕之詞,若是荊軍或者還在此地的話,估計滿嘴大牙都會被狗軍師的話酸倒掉落。


    而徐老師則不時點頭受用,當然其中也帶著笑意打斷了幾次狗無疾的話,但總的來說,他還是挺喜歡聽那些恭維之語。


    熊啟雲三兄弟盡心盡力的擔當守護之職,如同三尊大神一般端坐在紅油木椅上,“嗞溜嗞溜”一杯杯喝著東海鎮特產名茶海霧,並不插話,也不見茶水喝多了內急。


    徐敬儒與狗無疾就這樣聊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是“聖祖”不知如今天下局勢還是堅持其一貫處事態度,對於猿族猿達造反稱帝,猿皇倉皇逃離北原,猿海聯軍近五十萬攻打東海鎮等等事務隻字不提。


    此時狗無疾已經從見到傳奇人物的激動重歸平靜,言談之間不免有擔憂之意流露。


    徐敬儒不愧千年人精,嗬嗬笑道:“老夫看軍師似乎另有心事,不知可否告知,老夫或許能幫忙一二?”


    狗無疾急忙欠身,擺手道:“呃,學生不敢勞動老師,學生亦知老師原則,我東海鎮尚能應付!”


    事實上徐敬儒對於當前的局勢一清二楚,此刻見到狗無疾猶豫,爽朗大笑,“軍師啊,老夫確實是從不過問軍情政事,但並不代表老夫不關心天下蒼生疾苦,戰爭自古即是流血犧牲,老夫以往雖然一直對此心有戚戚,奈何餘力不足,但現在來說似乎小荊與小風都無意陷入了這場本不屬於他們的戰爭,說實話,老夫再也不能隻做一名旁觀者了……”


    狗無疾眼睛一亮,他很清楚麵前這位老頭有什麽樣的能量,即使這麽多年來隻是教教學生文化知識,可因為長生不老之異能,無形中已經有了很可怕的影響力,現如今又有了荊軍風鈴這一層關係,或許東海鎮之圍能夠盡早結束。


    “那個……,老師您,那個,打算……”


    狗軍師吞吞吐吐,雖然很希望“聖祖”出麵調解,但總感覺自己人微言輕,如果是“聖祖”主動提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嗬嗬,軍師不必再說,如果老夫再不有所表態,估計雨霖那丫頭將永不會消停了,唉……”


    徐敬儒說罷,長歎一聲。


    狗無疾暗道“果然如此……”,不過還是為“聖祖”應允調停戰事感到欣慰。


    又是一陣寒暄,狗軍師親自帶徐敬儒去往下榻之處,恭敬告退。


    徐老師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品了一口,看了看鐵塔一般的熊啟雲,輕聲道:“啟雲呐,過幾日咱們就去小荊呆的第三營吧。”


    熊啟雲躬身一禮,悶聲道:“是!不過老師您這次真的準備參與東海鎮與猿海聯軍之間的戰事嗎?”


    “聖祖”眼睛微眯,依然用不急不緩的語調說道:“你們是否注意到東海鎮的牛頭人們身上背的那東西是什麽嗎?”


    熊啟雲兄弟三人一愣,互相看了看,獅海撓了撓滿頭金發,遲疑道:“呃,經老師一提,似乎不少牛頭人的確隨身帶著一件奇異物件,學生並不知其底細……”


    “嗯,這也難怪,如果牛頭人都有如此裝備的話,這場仗確實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


    徐敬儒神色平靜,仍然是低緩語氣,但說出的話更加令三位猛將懵然不明。


    熊啟雲皺著眉頭,試探著問:“請恕學生鬥膽,老師您難道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將來再說吧,連日來你們也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


    徐敬儒沒有多透露自己知道的事情,而是讓三人離開。


    三兄弟自不敢違抗老師之命,雖然滿腹狐疑,卻也隻能憋在心裏,齊齊施禮,先後轉身退出了房間。


    徐敬儒看著三兄弟離去且帶上房門,端起茶杯喝口茶,自語道:“倒是沒想到啊……,你竟然能在這個世界造出這種東西!”


    日間再無二話,掌燈時分,狗無疾親自請徐敬儒出席晚宴。


    “聖祖”責備狗軍師非常時期,萬不該如此鋪張浪費,但最終拗不過軍師的堅持,來到會客廳。


    席起之前,徐老師先來了一段慷慨陳詞,內容無非十年一遊,但來東海鎮尚屬首次,此地三族之人都給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雖然目前是非常時期,但過段時間一定會將這種狀況改善,先請大家再做努力等等。


    雨霖公主纏了風鈴一天,小妮子東竄西遊看到啥都新鮮,甚至好幾次都闖到了兵器作坊,瞅到渾身過汗的鑄造師們打造槍械零件,女孩瞪著美麗的眼睛問這問那。


    牛頭人對蛇族向來沒有好印象,但是看著眼前漂亮女孩清澈大眼睛,他們的那種仇恨無論如何也表達不出來,隻能是悶著聲糊弄過去,也虧得小公主對軍工之事並不上心,最初的好奇過後就皺著小巧鼻頭說作坊裏的味道不好聞,轉身竄了出去,直奔下個目標。


    從始至終小公主“姐姐長,姐姐短”的稱唿風鈴,反倒讓風鈴幾日來煩悶的心情輕鬆不少,有那麽幾個小時都忘了這個蛇族小妹妹可是她的“情敵”。


    當然,雨霖公主也出席了晚宴,隻是沒有安排她做發言而已,而她對此毫不介意,整個宴席期間不停竄來竄去,端著自己的精致小酒杯不停向東海鎮一幹將士敬酒。


    小公主也有些酒量,轉了一圈之後,怎麽說也喝了有一兩斤,卻絲毫不見醉態,反倒小臉暈紅,更是嬌豔可人。


    相反,那些和她碰杯的牛頭人、狗頭人以及人馬族可就不好意思拿著大海碗淺嚐輒止,跟小美女一碰,“咕咚”就得幹完,搞得他們人人都是頭腦暈暈乎乎。


    晚宴持續了三個小時,可謂賓主盡歡,“聖祖”及雨霖公主分別下榻休寢不提。


    龍躍迴到自己的小屋中,輕甩幾下腦袋,將頭顱中酒後的眩暈感拋之而外,盤膝端坐木床之上,開始了每夜例行的功課——冥想。


    不過,他在心神完全沉入精神世界之前,先是輻散精神力,無形波紋掃過真個東海鎮,查探是否有不軌之徒。


    自從貓嫣然被擒之後,龍大魔法師每晚入定之前都要這般檢查一番,尤其是戰事開始,荊軍前往第三營,他每個夜裏都要這樣用精神力檢視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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