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搜尋隊伍如此匯報,牛青牛宏可是真急了。


    “他倆不會是真去了青木嶺吧?”牛宏雖然話音還帶懷疑,可心裏大概已經相信荊軍二人已身在青木玲。


    “將軍,怎麽辦?進山吧?”牛青晃著大腦袋,急得直轉圈,最後一跺腳,對牛宏說道。


    “這個,再等等,還有幾支搜尋隊沒有迴來。”牛宏遲疑道。


    “還等,荊兄弟和妹子現在肯定兇多吉少了!”牛青怒道。


    “就你著急,我比你還急,但也不能為了他倆葬送我族大好兒郎啊!”牛宏一瞪眼,衝牛青吼道。


    牛頭人很重感情,牛青也是如此,隻是和荊軍風鈴相處一個多月後,二人帶給他很多以前沒有想過做過的想法和體驗,現在猛地倆人蹤跡不見,也是急火攻心,聽牛宏教訓,頭腦馬上清醒不少,眨巴眨巴大牛眼不再說話。


    牛宏見牛青老實下來,吐口濁氣,緩緩道,“你去集結隊伍,一個小時後進攻青木嶺!”


    牛青一愣,隨即高聲應道:“遵命!”轉身出了中軍大帳。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搜尋隊伍也全部迴營,還是沒人二人的消息。


    牛宏頂盔摜甲,穿戴整齊,一手巨盾,一手大錘,站在整合完畢的大軍之前,“殺入青木嶺,路遇蛇匪,殺無赦!出發!”


    說罷,大錘一揮,唿唿帶風,大軍全部高舉大錘,“嗷嗷!”上路。


    牛宏牛青在前,此時大軍已經開拔到青木嶺腳下,一條小道蜿蜒深入,大山深處依然雲霧繚繞。


    牛宏正準備下令攻山,忽見前方一個黑點快速向己移動。


    沒多長時間,黑點慢慢變大,原來是一名狗頭人斥候,牛青也看得清楚,並且還認出正是昨夜一口咬死偷襲大營的狗三兒。


    狗三兒離大軍還有二十多米時大喊:“將軍且慢,有軍情稟報!”


    牛宏抬手示意大軍止步,狗三兒也已四蹄狂奔到近前,張嘴吐著鮮紅的長舌頭大喘兩口氣,道:“將軍,荊兄弟迴來了。”


    “嗯?在哪兒?”一聽此話,還沒等牛發問,牛青倒是迅速竄到狗三兒跟前,大手一把將之提起,等著大牛眼問道。


    “咳咳,牛青哥輕點兒,他們就在後邊,我先跑迴來報告的!”狗三兒被牛青大手抓的一陣氣緊,咳嗽兩聲才說道。


    “牛青,放下他!”牛宏這才沉著黑臉不悅道。


    “哦,對不住哈,我著急嘛!哈哈!”


    牛青趕緊鬆手放下狗三兒,還非常輕柔的撫了撫狗三兒的衣領,搞得狗三兒狗眼直翻白。


    “稟將軍,荊兄弟和風姑娘是自行前往青木嶺打探蛇匪消息,現在已經安全返迴,並且還帶了三名蛇匪俘虜,我們碰頭後他聽說將軍您要攻打青木嶺,就叫我先行迴來阻止,此事需從長計議。”狗三兒抱拳向牛宏稟告。


    牛宏深邃的眼睛看著狗三兒,道:“他們現在何處?”


    “應該馬上就到了,他們沒我跑得快。”


    狗三兒說著,迴頭瞧瞧青木嶺小道,“看,他們已經來了。”抬起一隻手指著目力所及之處。


    可是牛宏牛青怎麽瞪眼也沒看到,微微皺眉,正欲發問,霧氣彌漫的小道上出現了幾個黑點,牛宏不禁對狗三兒微微側目,看來狗頭人的五感靈覺的確異於常人啊。


    這幾個黑點正是荊軍,風鈴以及押著的三名俘虜,不大一會兒,一行五人來到牛頭人大軍之前。


    荊軍此次畢竟是未經通報私自上山,從狗三兒嘴裏已經得知牛宏為了他們一整天搞得雞飛狗跳,最後竟在沒有蛇匪任何情報的情況就下令攻山,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


    現在見著整裝待發的牛宏,特不好意思,摸摸後腦勺不知如何開口。


    “啊!妹子!你這是怎麽啦!哪兒傷著了?咋混身是血?”


    正在荊軍措辭期間,牛青見到嗜血羅刹般的風鈴,大叫道,並且還俯下高大的身子關心的看著風鈴。


    風鈴其實也覺得他倆早上不辭而別很不好,正在考慮怎麽說,被牛青這麽關心的一嗓子嚇得一哆嗦,籌措了半天的詞匯一下子被驚到九霄雲外,瞪了一眼牛青,繃著小臉冷冷道:“沒事!我殺了一窩蛇,濺身上的!”


    牛青不信,還是前後左右的看風鈴,“瞎說,小女孩怎麽會殺人,別逞能,快告訴哥,傷著哪兒了?”


    風鈴聞言狠狠白了牛青一眼,自己也有些累,實在懶得再和他爭辯,不再說話。


    經他倆這一插曲,荊軍也想好了怎麽和牛宏解釋,“牛將軍,實在抱歉,我們沒有說一聲就上了青木嶺……”


    “誒,荊兄弟不必多說,我也明白您是為了搜集蛇匪情報冒險進入青木嶺的,既然已安全返迴,那就先行迴營,攻山之事再作計議!”牛宏一擺手打斷荊軍的話,隨後命大軍迴營。


    其實荊軍從牛宏的話裏還是聽出了不悅之意,但一來自己倆不屬於東海鎮軍隊編製人員,牛宏也不好陣前責備;二來人家也明白他倆現在可是東海鎮受牛賁將軍特殊招待的貴客,既然已經安全歸來,當然犯不著深究此事,因此,他拱拱手,不再說話,隨大軍走向大營。


    迴到軍營,牛宏先命人招待荊軍風鈴梳洗用飯,風鈴穿了一路已經僵硬變得皺巴巴的血衣,心裏早膩歪的要命,迴帳裏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上極不符合自己穿衣習慣的粗麻布衣服。


    荊軍看到梳洗完畢的風鈴,眼前一亮,微微笑道:“這樣也不錯嘛!”


    雖然布料是粗麻布,但剪裁完全是按照風鈴嬌小身材所製,上身灰色短衫,下身一襲灰色長裙,腳蹬牛皮短靴。


    一身著裝沒有地球上的個性斐然,但中規中矩裏卻將風鈴襯托出一種異樣風情,隻是此刻的風鈴還是沒有習慣這樣的打扮,看到荊軍本來是欣賞的笑容,但在她眼裏卻是幸災樂禍,怒道:“看什麽看!有那麽好笑嗎?”


    荊軍趕緊收起笑容,非常嚴肅的看著風鈴,道:“這一身打扮真的很適合你,雖然不了粗糙,但剪裁合體,而且衣服質地比我的帆布迷彩也不相上下,尤其這雙牛皮靴,這可是真牛皮啊……”


    風鈴聽荊軍如此一說,這個世界還沒有鏡子,自己低頭看看,然後抬抬胳膊抬抬腿,沒有感到任何繃扯,而且粗布材質貼到身上特別有感覺,走了幾步,新鞋也沒擠腳硌腳,厚厚的鞋底落地發出“通通”悶響,也挺好。


    不過看向荊軍,又繃起臉來,走向外邊,道:“我餓了,要吃飯!”


    荊軍看著她英氣勃發的背影,搖搖頭,跟著出了大帳。


    牛青陪著二人吃過飯,帶入早已等候在中軍大帳的牛宏。


    落座之後,牛宏開口道:“荊兄弟勞累一天本該早些休息,隻是……”


    荊軍知道牛宏這是在客氣,微笑道:“牛將軍不必客氣,咱們是自家人,我和風鈴此去青木嶺的確打探出了一些消息。”


    隨即將他倆在山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風鈴山洞發威,將一個據點屠戮殆盡時,牛宏和牛青等著大眼看著風鈴不知什麽想法,最後將審問俘虜所得情報以及畫出的兵力分布圖交給了牛宏。


    牛宏仔細看完圖,沉吟良久,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照圖紙來看,蛇匪主要分布於青木嶺小道沿途,而且對於蛇族龐大的人口基數來說,區區一千多人就來敢來青木嶺挑釁我朝,看來事情不單單是順路占山為王啊。”


    “牛將軍說的是,青木嶺何其大,蛇族就來這麽點兒人就敢公然夜襲軍營,蛇人向來貪生怕死,此事背後定有勢力推波助瀾。”


    荊軍雖然接觸這件事情時間不長,但從一路牛青牛宏的交談也能大概了解情況,尤其是在抓了金環蛇部這三名俘虜後他們的表現就大概推算出隻有蛇族肯定不敢來到青木嶺。


    “荊兄弟說的不錯,不過既然他們敢來,咱們就讓他們有來無迴,隻是,這三名探子咱們就這樣放了嗎?”


    牛宏事事分明,俘虜是荊軍抓的,如何處理一定要征求他的意見。


    荊軍聞言,淡淡一笑,道:“如此貪生怕死之輩,不好好利用一番怎麽對得起妹妹所立威信呢?”


    說完,眯著眼看看端坐一旁的風鈴。


    在之前風鈴洗漱的時候荊軍就告訴了他們風鈴怎麽會搞得滿身是血,剩下的這三個蛇人都是被當時的風鈴嚇破膽的,牛青聽後一個勁撮牙花子。


    首先是奇怪荊軍被蛇咬後安然無恙,再就是好奇風鈴得到的那把刀,他當場要試試刀究竟有多重,沒想到牛青的黑臉都憋得呈黑紫色了,也隻是剛把刀拿起來,走一步都異常困難,更別說揮舞殺人。


    所以荊軍說完這句話,牛青和牛宏都是似笑非笑的看向風鈴。


    風鈴非常討厭他們的這種目光,自己明明是一個聰明漂亮討人喜歡的小姑娘,怎麽現在都是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向自己,氣的一嘟嘴,不再看他們。


    牛宏見狀,也不再逗風鈴,正色道:“就依荊兄弟所言,今日早些休息吧,明日攻山!”


    荊軍和風鈴告退,迴帳休息,風鈴這一天真有些累,並且還是第一次殺了那麽多人,雖然經荊軍牛青等人的寬解,心理壓力有所緩解,但多少還是有些後怕,迴到自己的帳裏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間就沉沉睡去。


    荊軍坐在床上,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主要是在考慮自己的體質。


    師傅龍雲天一眼看出自己很適合修煉閃電係魔法,並且還給了一本老家夥修習的感悟,可是將近二十幾天過去,每天也非常努力的按照冊子上麵所說,如何靜想,如何感知,但就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麽閃電元素充斥周圍。


    而自己也明白,拜了龍雲天學習魔法也是一個機會,因為經過雷暴,體質雖有加強但不像風鈴那麽變態,力大無窮還刀槍不入,也就是比以前強了一倍而已。


    在這個處處危險的世界裏,目前還有槍能夠做到自保,但子彈總有用完的一天,真到了那個時候自己豈不是任人魚肉。


    也許風鈴會保護自己,可是那根本不是自己一個大男人應該依仗的,所以盡快掌握閃電魔法就是當務之急,可還是找不到任何頭緒,他的眉頭都擰成一團。


    “嗯?不對!”荊軍忽然自語道。


    正在思考對策的荊軍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來白天被蝮蛇人咬中昏迷之前好像就有麻麻的感覺,這種“麻麻”的感覺現在想來更像是觸電之後,全身肌肉急速抽搐帶來的那種不受控製的情形,當時才一麻,應該是蛇毒攻心就暈過去了,現在仔細一想,那種“麻”絕對是觸電後的感覺。


    想到此,荊軍心底不由一陣興奮,那個時候那種無意識的電流經過可能就是自己的特殊體質所致,而蛇毒也很可能真是被電流中和解掉的,而既然電流能在自己身體受到致命危險,神經高度緊張之下自行出現,說明自己真的可以學習閃電魔法,當下主要的難關就是如何將這種在危險關頭才出現的電流練習成可以受自己控製,隨心所欲的出現和消失。


    “怎麽才能操控自如呢?”荊軍的眉頭又皺成一團,當時自己是怎樣的心態呢?


    風鈴被綁,自己極度擔心她之後會受到什麽樣的傷害,腿上又被蛇人咬了一口,知道自己已經中毒,並且已經影響到大腦中樞神經,馬上就會失去知覺,也很擔心自己是不是因此而死去,嫉妒不甘心。


    這應該是當時的心態,怎麽形容呢,憤怒,害怕,不甘,兼而有之吧。


    荊軍細細的分析自己當時的狀況,最後得出那生死一瞬間自己情緒中出現的竟然全部都是負麵情緒。


    難道激發閃電元素就是需要這些負麵情緒,可是看看師傅老人家可不是這樣啊。


    難不成還得尋找這種可以引發自己負麵情緒的事情去做,那不就是要時時麵臨生死考驗嗎,這不就是出去找虐嗎?


    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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