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歌聲


    樓主的外公如今已經60多,七八年前從農村搬到市裏。老人家享不得安樂,按照他老的話來說就是“閑一會就骨頭癢。”於是他自動找到我現在就讀學校的領導人,讓領導給他在我們學校安排了保安一職(現在外公已經是保安隊長了??還有一番業績)。


    故事就發生在我們學校…


    學校有個小後山,圖書館建在後山頂,平時基本上沒什麽人去,感覺被廢棄了一樣,學校也沒說是開放的,裏麵常年上鎖。後山多部分地方為生態園。種植了諸多樹木,曾經還養過蛇,兔子一類的動物圍在玻璃裏以供學生們參觀。


    切入正題。


    外公有一天晚上正好值夜班,夜班是需要在校園內拿著電筒巡邏到處照一下看看有沒有小偷之類的。圖書館自然也是搜查之地。


    就在上圖書館的後山階梯時,他聽到有人在唱戲劇,聲音尖而細膩動聽。但是這淩晨兩三點的時候,寂靜的後山傳來如此飄渺的戲腔,不得不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外公在農村生活了那麽多年,對於這些事情也沒有太多的畏懼。於是就安慰了一下自己,想著大概是某個學美聲的學生還在那兒練習。於是就硬著頭皮上去了圖書館附近,他提著手電四處照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人,空靈的腔調仍然在繼續。就如同聲音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忽而又止住了


    但是實在也是照不到什麽東西,外公就準備下山去了。


    剛下了幾層台階,聲音再次突兀地響起,這情形未免有些詭異。於是他再次調頭迴到圖書館,並且打開了圖書館的鎖頭。


    據外公後來說,他在圖書館二樓的走廊用手電照的時候,手電餘光恰好照到對麵的樓頂(圖書館是圓形的,中間是空心的,所以可以從走廊上看到對麵的天台),一個紅衣黑發的人站在天台上。外公看不清她的臉,隻聽見她用戲腔唱出來:“走遠哎~勿管哎……”


    外公再不怕邪也不願招惹這些東西,於是熄了手電。順著昏黃燈光下的下山階梯迴去……戲腔再次傳來,卻已經聽不清唱的是什麽。


    9.桃樹下的紙人


    同樣是在我現在的學校…


    樓主的媽媽以前在學校工作。我小時候就喜歡下午一放學就去後山玩,摸魚(有口景觀池塘)什麽的,而且由於是生態園,那裏還有龍眼樹,荔枝樹之類的,有時候就會在那裏摘一些嚐嚐鮮。


    因為龍眼,荔枝在第三層生態種植地。所以我經常過去那邊,就在我4年級那時候,剛過完暑假,發現那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在荔枝樹和龍眼樹之間多出來一棵桃樹,不過由於桃樹太小了,細得跟樓主手腕直徑14.5差不多,我對它毫無興趣,因為沒有桃子。過了一個多月,我就想去看看荔枝長出來沒有。於是喊上了表妹一起摘荔枝去。


    經過龍眼樹,我直接無視了桃樹,奔著荔枝而去。這時,表妹拉著我的衣服就小聲地問:“靈姐姐,這是什麽?”


    “荔枝啊!”我的眼神盯在了前方樹上飽滿誘人的鮮紅的大荔枝。


    “不是啊,是這個。”表妹帶有哭腔地說,我很奇怪她為什麽重點不放在荔枝上。於是轉頭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我頓時嚇得懵逼,那棵桃樹下麵放著紙人,紙人麵前供奉著蘋果和豬肉。這紙人並非我們常見的用竹子作為骨架撐起來的那種。


    而是僅僅是一張紙片,上麵有兇神惡煞的人形,呈約75度角靠在桃樹上麵。


    當時小時候感覺看到的第一眼挺惶恐的,一種源自於內心的恐懼,於是驚魂未定地拉著表妹就跑下山了,連大荔枝也忍痛割愛了。


    後來外婆說:“你們後山本來以前就是葬過很多人的,後來建做學校遷走了一些墳,那些沒有明顯標記的墳人家不知道就留在了那裏,之所以種桃樹也是為了壓一下,供奉不就為了讓它們不鬧事嘛。”


    聽了外婆一番話,我表示很舍不得我的荔枝。但是從此以後也不太敢自己去後山玩了。如今那棵桃樹又不見了,就像它當時憑空而來的一樣。


    10.水上禁忌


    樓主這邊市區東邊邊緣,是英德的母親河——北江河。屬於珠江流係,上承韶關的翁江。


    由於英德一直是曆史文化古城,(以前稱為英州湞陽)。並且多山區,所以陸路交通在古代一直不是很方便。由此古時候往來最主要的通道便是北江河,因此河上也繁衍出以捕魚以及渡客過江為生的船佬們。


    實話說,各行各業都有他們的禁忌。欺山莫欺水,船佬們之間的禁忌就更多了。


    這邊的河道表麵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河道年年都死人(有興趣的可以自己查一下在2015年樓主親眼見到的一個英德一中學生,一個英德二中的學生以及另一個不知道什麽學校的學生,下河遊泳溺水而亡,其中有一個被救上,有一個是因為去救人反而被溺死),有人說水裏的水鬼年年都需要替身來減輕它的痛苦,有人說河道下麵還有漩渦通往地下暗河(喀斯特地貌有暗河不奇怪),孰是孰非我們不知道。但是,問題就來了,為什麽船佬們看到溺水者不救?


    樓主特地去問了,其中一個老大爺抽著絲煙歎了一下說:“細蠻子(小孩子),摁睄得麻絲(你懂什麽),涯登抵兜銀惹唔起噯兜東細(我們這些人惹不起那些東西。)”


    大爺的意思是,他們打魚為生的不能招惹那些東西,因為那些東西在拉著溺水者的腳(多認為溺水者是抽筋)。你救了他,那麽水鬼就會記恨在你身上,報複要麽是使得打魚撈網撈上來的東西不是魚而是一些淤泥垃圾,要麽就是趁著你疏忽時候,將你家拉著船邊遊泳嬉戲的孩子拉走。


    船佬們的葬禮,(解放前)


    這邊出船的人總是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時候會遇到不測,所以有條不成文的習慣,就是將骨灰缸放在自己平時停靠的碼頭一邊,如果遭遇不測,就讓家人在去河邊的一條路上一路燒鞭炮,將屍體運到河邊焚化,然後將骨灰放進骨灰缸裏。把骨灰缸密封投入江中,象征著迴歸生養他的水域,從而也保佑後代在這水域上一帆風順。


    11.芭蕉精


    相信吧友們有不少人都看過林正英英叔的鬼片僵屍片,其中有一個《精靈變》就有關於用茅山法引出芭蕉精的片段。


    但是實際上,芭蕉精並不是芭蕉樹修煉成精,而是據說芭蕉這種植物與柳樹槐樹一類是招陰的。


    故事發生在這邊的鄉鎮——石牯塘鎮附近。經曆人如下稱為阿向。


    阿向這人呢,是專業光棍三十多年。為啥還沒談婚嫁?沒辦法,鄉裏鄉外的姑娘誰肯嫁他呀,其本身是個瘸子,雖然有門手磨豆腐的手藝。但是掙來的幾個錢,由於他的嗜酒也基本上沒有多少剩下的積蓄。住也隻是住在分家得來的幾間瓦房內。


    在附近和一些同村的人喝酒久而久之讓他覺得乏味。於是有日他傍晚收了豆腐鋪之後,就騎著他的破單車‘鐺鐺鐺…’地就跑去鎮上找以前的豬朋狗友喝酒。在五六年前,這邊的交通還不那麽發達,也沒什麽汽車會在深夜駕駛,所以鄉村的道路都是寂靜的,也不存在什麽酒駕出事。


    阿向喝完酒後還順手拎了一壺玉冰燒一路騎車一路喝,時不時還哼幾句客家山歌,在淩晨時刻醉醺醺地搖擺著騎著破單車迴家。月光投在路邊的芭蕉林間映射出樹影斑駁了道路,夜風掠過,芭蕉葉發出簌簌的聲音。


    “哇…哇…哇……”一聲聲嬰兒的啼哭聲傳入醉鬼阿向的耳中。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瞬間一震就清醒了,不禁想:誰家孩子那麽晚還沒迴家,這樣想著,忽然看見前麵有個包裹。他停下車來一看,喲是個白白嫩嫩的小嬰兒,他猜測大概是那些養不起的狠心父母拋棄的吧。雖然他嗜酒,但也是心地善良。此時此刻不免起了憐憫之心。於是將小嬰兒放在單車頭的框裏,說來也怪,小嬰兒被他抱起後立馬停止了哭聲,黑咕隆咚的大眼睛盯著他看,還發出嘻嘻嘻的笑聲。阿向更加喜歡這個小家夥了,就把他抱迴了去。迴到家後,由於喝多了酒頭疼,他將孩子往床上一放自己就睡著了。在這一覺中,他似乎隱隱約約感到旁邊有東西在靠近,卻又不知是夢還是清醒。


    等到他睜開疲倦的雙眼之後,發現昨晚帶迴來的孩子不見了!於是想起昨晚那種感覺,‘大概是孩子的爹媽又不舍得於是一路跟來抱走了他吧’阿向想。時間飛逝,轉眼又到了阿向固定喝酒的時候,於是一個電話打給狐朋狗友們相約繼續痛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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