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真的!我沒事。”我笑了笑對她說。


    “真的?”萬話筒自己先了看我,然後突然嘿嘿的冷笑的一下:“說我是萬花筒,你才是萬花筒呢!”


    “什麽意思?”我奇怪的問到。


    “前天有我的線人報告:你從管理學院出來以後身邊帶了個女孩,而且她還穿著你的外套!並且昨天晚上還有人看見你們兩個在三峽廣場坐著好親熱哦!”她故意用誇張的語調說了出來,繼續嘿嘿冷笑。


    那不是小狐狸嗎?我苦笑“你去西南政法學刑偵算了!太浪費人才了!”


    “別給我混!還有呢!”萬話筒繼續嘿嘿冷笑。“前天晚上你去上晚自習,又有我的線人告訴我,你和另外一個女孩在一起!”


    “什麽?”我奇怪到“前天晚上我和誰在一起?”


    “還敢不承認?前天你上自習的時候,一個女孩牽著你的手走在你身後。長的高高的瘦瘦的,頭發長長的,穿的白色外套!和你上自習那個女孩完全不是一個人!”


    我頭暈目旋,按照她的描述:那不是祝美緣嗎?


    “你怎麽了?被揭穿了是嗎?嘿嘿!”看到我臉色黑的和死人一樣,萬話筒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你可真行啊!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啊?長的不怎麽樣女人緣到是一流啊!利害!利害!”


    我惶恐的看著她讓她更加以為她揭穿了我,越發得意起來:“怎麽樣啊?當情聖的滋味不好受吧?聽說你在民主湖的湖心庭被一女孩批鬥慘了是不是?嘿嘿!”


    “你有沒有看清楚前天和我在一起那個女孩什麽樣子?”我冷靜了一下,問到。


    “喂!都被抓了現行了你還抵賴也太不知羞恥了吧?”萬話筒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哼哼到。


    “我真的很認真的問你:你看清楚那個女孩長什麽樣子了嗎?”我還是一臉誠懇的說到。


    她很認真的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遍。然後脫口而出:“你怎麽啦?難道是你女友太多連自己都不記得前天是和誰約會的吧?你見鬼了不成?”


    “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我也解釋不清楚,但請你迴答我好嗎?說具體一點。”我說到,心理想著:你大概不知道你還真說對了!


    她木定定的看了我半天,然後開始述說:“前天我們寢室下晚自習,看見你和一個女孩走在前麵,那個女孩高高的,瘦瘦的,她的左手挽著你的右手,稍稍比你落後一點的樣子走在你身邊,而且還偏著頭靠在你肩膀上,我們都以為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就跟在你後麵,結果走到民主湖的時候你們穿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她就不見了,然後就看見一個大個子把你攔住了,我們還以為你情敵到了呢,結果你們也沒打起來……”


    她們看見的大個應該就是那個1米9,看樣子這不可能是騙我,祝美緣真的在我身邊出現了,可是為什麽?她不是3天後才會來殺我嗎?可為什麽現在就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看見我陰晴不定的臉,萬話筒也擔心起來:“你是不是被黑社會威脅了?有什麽事情找警察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我也說不清楚。你們看見了就看見了吧,隻請你們不要再把這件事情外傳就可以了。”說完,我繼續向學校裏麵走去,把發呆的萬話筒扔在了門口。


    晚上,我在網吧翻了一夜有關於如何驅鬼的話題,裏麵有搞笑的:例如血衣沒有用雕牌洗衣粉洗掉,也有正經的,例如用什麽桃木劍黑狗血一類的東西殺鬼的,也有廣告類的,例如什麽驅鬼大師請撥xxxxxxx……總之就是沒一個正經有用的東西,我還打了無數次老王的電話,傳來了永遠都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早上,我滿身疲憊的迴到了宿舍,現在已經17號了!按照那個和尚的說法還有兩天。


    身體已經疲勞以極,我迴到自己的床上拉上了蚊帳,模模糊糊中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又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翻身起床後我發現窗戶外麵是一片灰蒙蒙的,難道是黃昏起霧了?重慶有的時候在黃昏的時候也會起霧不過這種情況很少,一年都不會出現多少次,而且現在是5月份,更加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我疑惑的看著外麵,我們宿舍的外麵應該是正對著沙中路的,但是現在不但什麽景物的看不見,甚至連車輛的聲音的聽不見,這更加不可能啊,外麵這條路是重慶的主幹道,24小時的是車來車往,連我們睡覺都形成了一個習慣:沒車的聲音就水不著!


    我的腦子有點昏昏的,思維速度似乎也變的非常的緩慢,定定的看了半天窗外,才記得去開們,誰知門打開以後我發現:門外也是灰蒙蒙的,整個過道看不見一個人,隔壁宿舍的門也全部關著,但就像所有的東西都被一層濃濃的霧籠罩著,那霧好像濃的化不開一樣,也不流動,20米外就是一片白芒芒的了。


    我奇怪的向前走了幾步,腦子裏還是糊裏糊塗的,無法理解現在這個狀況究竟是怎麽迴事,任何時候都很熱鬧的宿舍為什麽現在一個人也沒有?正在這個時候,我腦子裏突然鑽進一個念頭:不對,我還沒醒!這是我的夢境!


    正當這個念頭鑽進我的腦海以後,眼前的一切立刻變的模糊了以來,猶如我麵前的一切都是倒印在水裏的景物,然後有人拿了竹杆在水裏攪動著圓圈,似乎開始天旋地轉淒涼等眼前逐漸清晰後我發現:我眼前是我的蚊帳頂——我居然還躺在床上呢!


    我立刻爬了起來,又看了一眼窗外:居然還是一片灰蒙蒙。我看了半天發現還是不對!我還在我的夢裏!然後眼前的景物又和剛才以前開始旋轉起來,又是一陣模糊,等清晰了以後我看見的——依然是我的蚊帳頂!


    接下來我就不斷的起身——發現是夢——起身——又發現是夢,這個惡夢似乎永遠沒有止盡一樣不斷的重複重複再重複,每次我滿懷希望的以為我真的已經醒了,仔細觀察卻發現我依然是在做夢,那種感覺簡直能把人逼瘋,難道我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永遠就隻能在這樣不斷重複的夢裏無限的重複下去?記得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大概就是描述著這樣一個情況:主人公每天起來發現每天都隻能重複著過這一天的生活,每天碰到的事情,人都完全一樣。晚上睡覺以後醒過來發現依然是這一天,不斷的重複不斷的重複(後來才想起來,是部美國片,片子名字叫做《十二點零一分》,93年的老電影。有空大家可以去看看,體驗一下這種恐怖的感覺!)


    瘋狂的試了很多次之後我漸漸的我開始冷靜了下來,現在我必須想辦法破解這個局麵,否則我肯定會被逼瘋,再下一次我“醒”過來以後,人並沒有馬上起來。而是一直趟著不動,轉著腦袋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仔細觀察後我終於發現了一點不對的地方:對麵的小芳床上似乎有個人。


    小芳現在應該在上課,他的床一般都沒把蚊帳拉上,但現在卻關的嚴嚴實實的。不過剛才我由於過於荒亂也沒有注意他的床上蚊賬是不是關著的。由於光線的問題(我和小芳的床分別位於房間兩邊中間有張桌子,桌子前就是窗戶,因為窗戶沒在房子正中間而是比較靠我這邊,所以他那邊等於是隱藏在光線的死角裏。)我看不清楚裏麵那個人什麽樣子,隻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


    那個人看不清楚身型,隻是能看出他似乎麵對我盤腿坐在床上,頭低著,看不出麵孔來,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猶如一個和尚正在那裏入定。


    我緩緩的站起身來,雖然自己也還不明白現在是夢裏還是實際,但我朝兜裏一摸,我的刀還在!我立刻握在了手上,緩慢的起身下地。


    但我下地那一瞬間,我發現對麵那個人開始動了起來:他極其緩慢的開始轉身,頭依然保持著低著的樣子,這個時候我已經撂開了自己的蚊帳,看的更加清楚了:那個人確實是盤腿坐在床上的,穿著藍色的衣服褲子,看起來顏色很怪異,也看不出男女來,但是應該體型不是很大。他別的地方都沒什麽就是他的頭部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對:額頭上似乎多出了個什麽黑黑東西。類似與戴了一頂非常大的有帽沿的帽子,但那個東西比帽沿大的多也厚的多,有點像那種老壽星畫裏老壽星的額頭,那個東西把他的整個臉都遮住了,估計就算他真抬頭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臉究竟什麽樣子


    我把刀捏在手裏,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人緩緩的移動:他似乎在用腳緩緩的往順時針防線轉動,然後一直轉個了90度,成了側麵麵對我。接著他開始緩緩的倒下身子,腿也從剛才的盤腿狀態開始伸直。最後他在床上完全躺平了,看起來這個人似乎是想睡覺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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