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還在買打折圖書和盜版光盤(大學裏也賣這些!)後來才了解到曆史文獻是不準查詢的,需要特批。


    迴來的路上路過民主湖,我又在湖邊饒了一圈,現在自己的心裏幾乎是心亂如麻,所有的問題反複的在心裏滾來滾去,在這以前,我從來也沒有覺得世界上會有鬼這種東西,而就在這幾天內,幾乎就把自己的世界觀給全部顛覆了,這個世界上有鬼,而且鬼就在身邊!現在更好,鬼還要來殺我!


    想來想去,幹脆就在民主湖的湖心亭坐了下來,看著波光臨臨的湖水,我突然有種衝動,如果現在那個鬼突然出現了,我肯定上去和她好好聊聊,又沒什麽大事大家和和起氣氣過日子不好嗎?


    “小黃!”正在我亂想的時候,身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郝教授穿著身便裝戴了頂遮陽帽,手邊還拿著根漁杆和漁具,看樣子正要去那裏釣魚。


    “你怎麽又來這裏了?”郝教授看著我有些奇怪的問到,可能他覺得見了鬼以後還來這裏實在有些膽大吧。


    “沒什麽,隻是心裏煩,來這裏走走。”我隨意的迴答到。


    “哦?煩什麽啊?給我說說!”郝教授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把漁具也放下了,坐在了我的身邊。


    “沒什麽,郝教授,真的。”我有些奇怪,他今天似乎有點過於熱情了吧?


    還沒等郝教授再說什麽,身邊又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小黃!”,居然是小狐狸的聲音!


    迴頭一看,今天小狐狸穿著一條藍色牛仔褲,藍色短袖上衣,不同的是把頭發挽在了後麵紮起了一個馬尾辮,比起原來的自然卷的長發,看起來少了點庸懶多了分幹練,正笑眯眯的站在我們身後。


    “嗬嗬,這樣啊?原來是來約會來了,好了好了!我不打攪了!”郝教授也笑眯眯的站了起來,一把拍在我的肩頭“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聊!”說完他提起漁具走開了。


    “這個郝教授有問題!”看見郝教授走開,小狐狸嘟起了嘴,一副懷疑的樣子。看起來到真有幾分像科南了。


    “現在都下午三點了,他去釣什麽魚?而且這個湖心庭走那裏都不順路,他為什麽會故意來到這裏?還有就是……”她突然發現我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疑惑的看著她。


    她走近了我,困惑的看著我的臉:“你怎麽了?”


    “對不起,我想問你件事情。”我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什麽事?”她眨了眨眼睛,一副好奇的表情。


    “你……究竟怕不怕鬼?為什麽你那麽積極的參與這件事情呢?”


    我隻看見她的臉由白轉紅,由紅轉黑,腦袋上的黑線猶如從皮膚裏蹦出來的一樣一根一根顯現出來,嘴巴裏的白牙開始漸漸越來越突出。


    “你……你懷疑我?”小狐狸咬牙切齒的問到。


    “不是……”我已經被她嚇住了,幹脆就把老王的分析,其中包括她的部分告訴了她。


    “讓鬼咬死你吧!!你tmd就是條狗!!!”。聽完了,小狐狸用能把兩公裏外睡覺的豬吵醒的聲音吼到,然後頭也不迴的轉身衝了出去,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她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眼睛裏似乎有了一絲很難察覺的水痕。


    看著小狐狸衝出去的背影,我心裏充滿了後悔,我們到現在相識不過三天,她雖然刁蠻任性,喜歡折騰人,但其實心裏是很好的那麽一個人,也許,是我真的錯了?


    還沒等我後悔上5分鍾,小狐狸又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她又以剛才那種速度衝了迴來,直接在我麵前停住,然後直視著我的雙眼,我現在確認了——她的眼睛已經紅了。


    她看了我半天,突然狂吼到:“你這個%¥¥#—*%¥#·*”(省略罵人的話,如果各位有興趣可以在重慶女孩罵大街的時候聽個盡興,內容類似於問候對方直係親屬然後又認為對方上幾輩都從事某種不良職業,並且對對方是否為父母的親生子問題做了從各個方麵相當詳細的推論。)幾分鍾後,她似乎終於發泄完了,然後死盯著我說:“你tmd的是不是就會聽別人說的話?就會讓別人給你做分析?就想自己不動腦子?你聽了那麽多你到是拿出點自己的觀點啊!你到是拿出點自己的想法啊!你就會人雲亦雲嗎?你tmd就是個沒主意的狗,隻會看人臉色的狗!專門咬呂洞斌的狗!!狗!!!狗!!!!!”


    用類似永歎調的聲音吼出了三個“狗”之後,她又衝出去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這次——她再沒迴來了。


    那個時候民主湖邊上已經有不少人了,看到這幕的人都交頭接耳的小聲嘀咕:“這分手分的真夠熱鬧啊!”我趕緊逃一樣的迴到宿舍裏。


    晚飯時候,寢室五人組下課歸來,東爺、小芳和召喚獸正吃完晚飯後就開始休息準備晚上的奮戰,劉佛爺被自己女友電話叫走了,牛郎打開ps開始玩遊戲,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的和諧,我站在宿舍裏看著他們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小狐狸是對的,我不能再老去求助別人,應該用自己的辦法去探查真像了,無論如何,還有4天時間,就算為自己也必須拚上一把!


    我在腦海裏製定了一下計劃,首先第一件是需要查明《510特大兇殺案記錄》是不是真的,那個地點我很熟悉:因為我的家就在那裏!


    井口鎮先鋒街,這裏是我住了20年了老家了。


    重慶因為遭遇過日本空襲,所以挖掘了很多防空洞作為空襲掩體,因為重慶是座山城,地麵基本都是異常堅硬的岩石,隻要往地上挖幾下就能挖到石頭,所以很多防空洞一般都在石頭上硬掘出來。這在那個還沒什麽機械的時代的確是個奇跡,現在重慶渝中區和沙坪壩區還遺留下了很多當時挖出的防空洞,現在很多都因為失去作用而被政府堵塞了,還有不少頭腦靈活的人直接找些人流比較密集的地區防空洞開鑿成餐館等等(很多防空洞都在人流密集區域,因為空襲警報來了好快速躲避。)也算是生財之道,這種地方還成了一種特色,例如重慶有名的“洞子火鍋”就是那麽來的。現在依然可以在沙坪壩區看見許多外麵寫有“沙人防xxx號”的洞,重慶大學機電工程學院下麵就有一個極大的人防守工事據說可以一直通到江邊,裏麵可以裝下整個重慶大學的人。


    (來重慶大學的話,人防工事入口就在重大網球場那裏,來重慶可以去走走。據說裏麵有些地方至今未開放過,以前曾經有人在裏麵找到過一些*時期的槍支彈藥。


    晚上我來到家裏,準備了一些手電一類的東西,這個地方叫做鬆堡,因為有很多鬆樹而出名,最大的一棵足有四層樓那麽高(那種老式樓房,頂特別高那種)現在雖然砍了不少,但還是看的見很多。


    晚上去兇殺現場的確需要一些勇氣,但我沒辦法,時間是沒法等我的,現在必須爭分奪秒。而且這個地方我實在太熟悉了,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


    因為報告裏沒有提到具體是那個洞,而我們周邊的這座山上一共有大約有十幾個洞,還好以前小時候我都和小夥伴們轉遍了,每一個洞都進去進行過“探險”。我已經猜到了大概是哪個:那些洞都是當時的環境下匆忙挖成的,很多都不深,有的甚至隻有4-5米就終止了(其實很多防空洞都不是日本空襲時期挖成的,而是在解放後與蘇聯關係緊張的時候挖成的,因為聽說要和蘇聯打仗。這也是重慶人在日本轟炸時慘痛教訓所養成的習慣,未雨綢繆。)。要裝下38具屍體,隻有最大那個洞才有可能。


    鬆堡的腳下就是我以前讀小學初中的學校,我先來到學校後大致辨認裏一下方向,向學校的後山走去。


    一腳深一腳淺的在山上爬了一會兒後,我來到了我猜測的哪個洞穴的麵前。


    這是一個比較奇怪的洞,開口很小,人隻能爬著進去,但裏麵很大,大概有一間普通教室的容量,高度能讓人站直走,其後部還有一個小洞,還往裏麵伸進大概4-5米的樣子,這個已經是我們那裏最大的一個洞了,如果說能裝進去38具屍體,也就隻有這個可能。


    來到洞口,我用手電朝裏麵探了一探,這個時候,一股血腥味道飄到我碧鼻子裏。


    那種感覺類似於屠宰場的那種腥味,從洞裏不斷的飄散出來,我知道:我找對地方了。


    既然已經證實是真的了,那麽我就準備退迴了,但是突然有股強烈的願望又迫使我停下了腳步。這種感覺很玄妙,類似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那種偏執狂的感覺(當然,現在這句話一般都用來形容膽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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