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下午他們去上課,我因為還在“休假”中,就去石橋鋪買了些香、燭、紙錢,這種東西不是清明就隻能在那裏買,然後晚上晚飯和他們匯合。飯間就在那裏燒的問題大家發生了點爭議,東爺認為還是應該在民主湖邊燒才行,但我是不想再去那裏了,最後爭論下來采取了折衷方案:找個三岔路口燒掉就是。


    晚上9點多,我們一行六人走出了宿舍,因為宿舍門禁是11點,所以我們隻能早點完事情,9點的重大還熱鬧的很,許多陰暗的地方都是成雙成對的,民主湖邊上也是到處是人。我們幹脆就直接去了民主湖邊找了個比較安靜點的角落,大概就位於民主湖的“幾”字那一撇邊上,這裏正好是個三岔路口,來往人也不多。


    點燃蠟燭後,我捏了三柱香點燃插在了地上,身後傳來劉佛爺喃喃的念經聲,看樣子他比我還緊張呢!燒完了香,我開始燒紙錢,燒了幾張後我招唿了他們一聲:“你們也來燒點撒!至少集點德吧。”


    身後沒有人迴答我。劉佛爺的念經聲也沒了。


    我猛的迴過頭來,剛才還站在我身後的五個人,一個都沒了!


    我吃驚的站了起來,左右四顧,我已經站在了一個很陌生的地方:四麵全是森林,根本不是剛才的民主湖畔,在看看我腳下,我剛才點的香,點的蠟燭燒的紙錢依然在腳下繼續燃燒著,可這裏是哪裏?我現在在哪裏?


    “快快快!”一邊的森林裏傳出了一陣粗暴的吼聲,還有一些類似人類痛苦的叫聲,然後似乎有人在念詩: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淒厲……幾聲抽泣……


    這是首《滿江紅和郭沫若》。是毛主席寫的一首詞牌,全重大幾乎都背得。全詞就刻在思群廣場的正麵,從重大大門進去直走就可以看見。


    怎麽迴事?誰在念詩?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身邊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娃幹啥子?”居然是東爺的聲音!


    一下子我猶如在夢中醒了過來,身邊的一切又換迴了原來的景物,身邊的東爺正迷惑不解的看著我,我看看自己:依然蹲在地上正在燒紙,身邊的紙已經燒的差不多了,劉佛爺也還在念經,召喚獸和牛郎正掃視著一邊的湖麵,似乎在看女人頭出沒出現,小芳蹲在東爺邊上幫我燒紙,現在也和東爺一樣迷惑不解的看著我。


    “我怎麽了?”我問到。


    “我浪個知道?你娃剛才就那麽蹲起姿勢都不換一下,我們還以為你在想什麽事情,結果你半天不動。召喚獸和牛郎還以為你的白衣天使又出現老,就在那裏看。”東爺迴答。


    我擦了把汗站了起來,難到我睡著了在做夢?那麽夢裏的那些情形到底是什麽?


    草草把東西燒完了,召喚獸和牛郎還為沒看見女鬼而遺憾,我們立刻撤退迴了寢室。迴來以後那幫家夥就開始摩拳擦掌準備熱身運動了:11點網吧開始通宵,從11點到早上7點隻收10塊錢,對於我們這些學生來說是相當的實惠,當然東爺這種根本不缺錢的家夥就純屬湊熱鬧了。


    我精神恍惚,也沒陪他們去,東爺特地問了問要不他留下陪我,我叫他算了,反正學生寢室從來都是熱鬧的地方,想想你上上下下都住滿的是人,就算你想安靜都不太可能。這樣的地方怎麽可能鬧鬼呢?


    看著他們全出去了,我就把宿舍的門關上再鎖好,然後檢查了一下窗戶:窗戶外麵就是沙中路,這個時候了也是車來車往,把窗戶插銷插好以後我躺在了床上。


    閣壁不知道那個宿舍的大喇叭正在放後街男孩,估計不到寢室熄燈不會停的。窗外的馬路上車來車往,雖然重慶市內規定不準鳴笛,但發動機聲音依然刺耳,車輛的大燈一來一去,透過宿舍的窗戶照過來,使宿舍一亮一暗的,在這種亂七八糟的環境中,我閉上了眼睛緩緩進入了夢鄉


    “小黃,起床了!”


    隨著一聲熟悉的叫喊我睜開了眼睛,東爺那張大臉正端端正正的擺在我麵前。“再不起來要遲到了哦!”


    我看看窗外,太陽已經出來了,天空分外晴朗。


    我居然好好睡了一整夜啊?


    最近實在是好久都沒有睡好覺了,這下渾身感覺充滿了力氣。我直接一蹬腿坐了起來,然後兩腳下地,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感覺神輕氣爽,好的不能再好了,再看他們一個個都是萎靡不振的:通宵的代價啊!


    洗漱完畢吃玩早飯後,大家集體開拔往教學樓走去。


    我們就讀的是工商管理學院的管理專業,地方位於重大a區,在樓裏直接就可以看見嘉陵江,算是重慶大學比較好的位置了。管理學院身邊就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樓,那是以前重大校長的辦公室,現在成了人文藝術學院。


    我們這個專業有個別的專業都羨慕的眼紅的地方——女生眾多,我們班基本2/3都是女生。旁邊的人文藝術學院再往外走就是機電工程學院(我們一般稱為:雞公學院),那裏幾乎就沒什麽女生,所以那幫饑渴的狼們經常往我們這裏跑。


    開始上課後,我正專心致誌的聽課,邊上坐著的一個女生用筆捅了我一下,我扭頭一看,原來是我們班號稱“萬話筒”的一個女孩。她姓萬,由於超級喜歡說話,而且性格豪爽和男生女生都能打成一片,所以被稱為“萬話筒”。


    她對我眨了眨眼睛,帶著一臉絲興奮的表情說到“好漂亮的手鏈!那裏買的?”


    “什麽?”我奇怪的問到,然後順著她的目光向下看去,一直到我的手腕上:那串不知道那裏來的古怪紅手鏈,正戴在我的右手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萬話筒抓過我的右手就去解我的手鏈,一邊嘴裏說著:“那裏來的?給我看看!”


    她三下五去二就解開了我的手鏈拿到手上端詳著,一邊發出嘖嘖的讚歎聲。其實要說那手鏈確實很好看,而且上麵刻字的做工相當的細致,每一個字的筆劃粗細都完全刻出來了,而且是在那麽軟的材料上做的加工,難度肯定相當高,這時候其她女孩們也發現了,手鏈就在她們中相互傳閱著,我則目瞪口呆的看著。


    手鏈葬禮結束後我沒舍得扔掉,就一直放在了學生櫃裏鎖著,可是我記得我明明沒有戴啊?她是怎麽自己跑到我手上來的?


    女孩們傳閱完了就開始審問我那裏來的,而且是一股沒問出來決不罷休的腔調,看樣子她們都挺喜歡的。我沒辦法隻好給她們說是在路上檢到的,引來了她們一陣白眼,幾個長的漂亮女孩還要求我把這個送給她們。我在萬話筒的幫助下才死活才搶了迴來。然後她們就得出結論:肯定是女孩送給我的,然後又開始花癡這女孩是個什麽人。


    我非常的相信:雞公學院有群男狼,這邊也有群女狼!


    萬話筒幫我把好不容易搶迴來的手鏈又戴在了手上,邊戴邊說了一句話:“戴好啊,千萬別摘了……”


    我奇怪的看著她,她抬起了頭來,臉上卻露出了個莫名其妙的表情:帶著一點感觸,有帶點類似蒙娜麗紗那種捉黠似的笑容。就是那麽一瞬間,然後馬上有恢複了她一貫的大大咧咧樣子。


    “你剛才說什麽?”我問到。


    “嗯???”她用慣用的那種由低到高的語調迴答了我一聲,也滿臉奇怪的看著我。


    “我說你剛才給我戴鏈子的時候你給我說了句什麽?我沒聽清楚。”


    “我剛才有說話嗎?你怎麽聽見的?不可能啊……”萬話筒和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反正意思就是她剛才什麽也沒說。我趕緊迴答了一聲就再沒理會這見事情了。


    晚上7點吃完飯後,我來到管理學院上晚自習。當大學生的都知道這個東西,各大學校學生們占坐位的各種方法早已在網上流行一時,沒辦法,上大學就的靠自覺,不這麽幹就的等著掛科。由於白天已經“受盡折磨”的上鋪兄弟們下課就開始蓄積能量準備晚上通宵了,所以也隻有我一個人去。


    由於民主湖那裏的事情,我已經對這串神秘出現又神秘戴在我手上的紅鏈子見怪不怪了,所以也沒有取下來。而且這手鏈確實也如那些女孩們所說的很好看,而且怎麽看也不象什麽不詳或者是詛咒一類的東西。


    來到管理學院裏後我從一樓找到三樓,好容易在304教室才總算找到了地方,坐下來安靜的看起了書。


    剛看一會兒,身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好像有人在敲桌子,我側頭一看:一個女孩正站在我邊上的走廊上看著我。


    “對不起……這裏……有人嗎?”她翹起一根手指指了指我身邊的一個空位。


    我沒迴答她,因為我已經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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