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問題了?什麽叫做不是這樣的問題了?”董燕完全不明白的看著我。


    “現在我也說不清楚,但是這件事越來越複雜,牽扯到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而我現在也不明白自己應該不應該繼續追查下去……總之我們還是繼續看情況,看看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麽辦才好吧……就這樣,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裏。”


    說著我也不多做解釋,拉著董燕離開了。


    而我的心裏其實已經經曆了太多的震撼。


    我曾經設想過這個世界確實有這樣的組織:由一些有錢但是沒品的人組成的組織,流傳一些非常惡心的手段,能實現一些人惡心的目的,以此為名的這樣一些黑暗裏的組織。


    本來我覺得,這些東西應該就是在漫畫或者是小說裏麵的東西,但是心髒看來,這些東西遠遠不是什麽漫畫小說能代表的:在現實世界中,也確實有這樣的組織!


    現在這樣的環境,也確實能興起這樣的組織:因為很多有錢的人又有了時間,有了這方麵的消費市場,然後也有了這方麵的提供者:就像是吳亮這樣的人。


    這個世界真可怕!


    但是無論怎麽可怕,現在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現在頭疼的是到底應該怎麽辦才好!


    這件事要是繼續調查下去的話,我不知道自己還能遭遇到一些什麽東西:這個世界到處都是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我到底該不該繼續管下去?


    說實在的,這件事到現在也沒有我什麽大事:所有的問題其實都是別人的,而我本人卻沒有受到什麽損失:不但沒有受到損失甚至還得到了一個美女女朋友,並且這個美女女朋友還是是個大富豪。


    無論怎麽看我都是這件事最絕對的受益者,而我現在要不要繼續管下去?


    我覺得我必須要和我爹好好的商量一下這件事了。


    沒錯,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所謂的正義感,我劉波也不例外。


    但是在井口雙碑那種地方出來的人,其實我已經見慣了太多的所謂不公平。


    在距離我們家大概200多米外的地方,是重慶現代化交通工具:輕軌的地方,在修築輕軌的時候,必須要占一些人的房子,然後就會帶來一個非常正常的問題:拆遷補助。


    拆遷這個東西在重慶,或者說是整個中國都是很正常的,很多人因為拆遷而成為了超級大戶,也就是那些所謂的拆二代。


    我就輕言看到了這些拆二代是如何一夜暴富的。


    他們的家往往早就家徒四壁,而發現自己的家有可能成為拆遷戶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動員了起來:很多人在自己家房屋原來的基礎上,不惜一切代價的瘋狂加蓋:用白鐵皮圍上一個足夠大的地區之後,就聲稱這裏是自己家的範圍,要求拆遷人員全部弄進去,在一個嘎啦裏麵弄上一些桌椅板凳就宣布自己是一家飯館,要求用商用地的賠償方式進行賠償:一些隻有2層的房屋在一夜之間,用塑料布和毛竹直接搭起來了連豬都住不了的第三層,說這是自己家原來的麵積,必須也算在賠償裏麵……


    接下來的瘋狂更加讓人無語:結婚幾十年的夫妻一夜之間立刻去領離婚證,然後分別的另外一對男女結婚,這樣就可以占據兩套。


    民政局那邊擠滿了人,要求把自己的無數親戚全部登記在了自己的名下:因為隻要有一個戶口就必須多賠很多麵積。


    然後,為了每一個平方到底補助多上的問題,很多人又開始在拆遷辦瘋狂的鬧騰,隻是要求所謂的‘合理’麵積。


    就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還是對自己幾輩子都整不出來的財富不削一顧,買上國企和汽油,堅決的當上了釘子戶:打算著一把幹上一票大的,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吃喝不愁!


    等這一套全部弄完之後,基本上該折騰的也全部折騰完了,每個人都拿到了數目不一的所謂拆遷費,看起來也應該是個所謂的皆大歡喜的結局。


    而後麵的事情,卻可能更加的出乎意料。


    拿到了拆遷款之後,各種問題接踵而至:以前認真工作的不再工作了,以前認真生活的不再認真生活了:認真工作的人覺得自己拿到的錢至少用一輩子不用發愁了,那還幹啥要工作啊?幹脆整天就在自己家的樓下開始了修長城運動:每天風裏來雨裏去比上班還要積極的多,甚至於整個人都廢掉了。


    這樣愜意的生活那才是人生追求對不對?


    至於以前認真生活的人:每天買菜做飯帶孩子的女人們也不再想做這些事情了:反正我們有錢了找誰做不是做啊?接下來的人生就應該好好享受了不是:於是該幹什麽也不幹了,每天穿金戴銀出入旅遊花天酒地喜歡幹什麽就幹什麽人反正一著解放了誰也管不著我我有的是錢!


    所以拆遷小區裏麵到處都是這種其樂融融的氣氛:各種好車都進去了,裏麵的人也不出來了,趙小姐一類的事情越來越多了,麻將館裏麵的人二十四小時不會缺人,通宵達旦的都是辛勤的建築工們。


    然後,這樣的好日子你能過多久呢?


    首先是大家發現有的事情似乎覆水難收了:一些為了拆遷房離婚,大家約定了完事之後再複婚了,很多人反悔了:現在吃得好住的好為啥還要複婚啊?繼續這樣玩下去不是也很好嗎?


    這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啊?


    各種婚外情,出軌,本來不是夫妻給抽出來了夫妻然後又成了真正的夫妻一類的破事層出不窮。各種爭風吃醋也更是無以倫比,不少交際花類型的女人成了搶手貨:大家都想要好好的享受一下自己應該享受的人生不是麽?


    然後各種男女之事都在到處亂爆,最後甚至還有一些情殺之類的事情都出來了。


    2-3年之後,後麵的事情更加讓人無語了。


    首先是有人跳樓自殺。


    因為玩的實在太好,有人嚐試了某種白色的粉末,能在進入了自己身體之後,產生一種非常興奮的感覺,有人不斷的樂此不疲,甚至還有什麽‘我拍桌子你就停,當迴神仙行不行’之類的順口溜,然後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裏讓自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過這種愛好是眾所周知的消耗巨大,那點拆遷的補償款根本不夠支撐太久,就那麽最後歡快了一把之後,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在吸光了最後一口之後,直接從7樓跳了下來,摔的四分五裂……


    然後,在那個區域的很多人開始發行:自己好像越來越窮了。


    沒辦法,在很大情況下,有很多人對於自己的錢財來的太容易,並且從來沒見過那麽多的錢,要是按照自己以前的生活方式,支撐自己三輩子都沒問題。


    而他們很多人卻沒有思考過:自己還能退迴到以前的那種生活中麽?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當一個人失去了生產的能力,開始花天酒地的時候,那麽無論有多少錢也不夠他用。


    三年之後,那個小區開始死氣成成:買的車一輛一輛的不見了,很多房子裏沒人了:不知道主人都去了哪裏,還有一些把自己的房子也處理了不知所措,更多的人則是死氣成成的待在那個小區,他們連再次開始生活的能力都不再擁有了。


    這一切都是我親眼目睹的一切,更是讓人歎息的一切。


    有的人就不應該有錢,或者是不應該一下子有了那麽多錢:有錢之後帶來的效果不但是變壞,甚至是變死!


    想到這一切,我就相當了剛才看到的那些東西。


    那些個拆遷小區裏麵的人就是這麽個模樣,他們掌握的財富其實很少,但是就能墮落成這個樣子。


    而那些掌握著比這些人多十倍、百倍、千倍的財產,但是卻和這些人本質都是一樣的人,能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我自己都很難想:但是顯然已經有人了解到了這一片的需要,並且開始給這些人提供一些針對性的服務。


    而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就是相當好的服務之一!


    走出了沙坪公園我一直沒有說話,董燕看著我有些擔心的問道:“;劉波你怎麽了?臉色為啥那麽難看?”


    “沒什麽,我們先迴家,我要把這一切先告訴我老爹,看他到底是怎麽看的。”


    走到陳家灣汽車站,我剛剛上車一發動,我的電話就想起來了:唐東風打來的。


    兩天沒和這家夥通話了,這時候早呢惡魔來了?


    “劉波?現在你在什麽地方?”唐東風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比較正常的。


    “在愛德華醫院對麵,怎麽了?”我立刻問道。


    “愛德華醫院對麵?你怎麽在哪裏?”唐東風不解的問道,但是卻顯然並不關心這個問題。


    “劉波是這樣,我好容易約到了玉居士,現在我想去華岩寺和他見見麵,你要不要一起來?


    我拍了拍腦袋,者術後才想起來:好像是說唐東風去想辦法找這個玉居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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