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一番說辭,把自己的一切都撇的幹幹淨淨的,並且還合情合理沒有一絲的不確定。


    “原來是這樣。按照我們的說法,其實開車也是一種修行,顯然您也修行的相當不錯了。好吧好吧,不說這些了,我們吃東西!”


    我老爸嗬嗬一下,就又開始繼續說別的事情了。


    一頓飯吃完了都快9點了,三個老男人喝的一塌糊塗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亂輩分了。


    天居和無須子的車依然停在外麵,告別之後被他的司機們直接接走了,我看了看我爸,然後對石豔秋說道:“我爸這樣子了,我隻能先把他送迴去,然後再送你迴家好不好?”


    “沒問題,走吧,我也想看看你家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想想我那個家,我苦笑了一下:“你一定不會覺得好看的……”


    把老爸丟在了車後座,石豔秋上了前麵,我直接開車進了井口正街。


    這時候,井口正街上的道路已經非常不好走了。


    其實這條路並不狹窄:並行兩輛車都非常的寬闊,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井口街道的兩邊全是各種燒烤攤夜啤酒什麽的,完全占據了兩邊的道路,吃飯的小桌子和小板凳直接放到了路邊上,炎炎夏日,很多人都在進行夜生活。


    路邊攤上到都用一些竹竿挑著一個個的燈泡,各種油煙和燒烤孜然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從雙碑到井口,基本上都是一個德行。


    而這一切對於石豔秋,就是一種非常特別的體驗了。


    到處都是車和人,並且這裏吃飯的人根本不會給你讓路,而且還是個上坡:在這種地方開手動擋就非常考驗你的半離合和油門之間的配合:你的車速基本上就和人走的速度差不多,然後還要注意車不要碰到什麽東西了。


    在這種那地方都能開過去的司機,基本上不用害怕任何道路了。


    在井口住了那麽久開老爸的車也開過很多次,對於這種情況我也算是司空見慣。


    熟練的用著手刹和半離合油門慢慢的向前挪,我還有工夫和石豔秋聊天。


    石豔秋看著外麵燈火輝煌,沿著馬路不斷的向前延伸的那種感覺,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知所措。


    看著那些或者光著膀子,或者穿著襯衫的人,還有一些甚至穿的西裝革履。


    “為什麽還有商務人士?這些人應該在米其林餐廳裏麵吃著牛排談事情麽?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


    我聽的啼笑皆非。


    “小姐,你以為穿著西裝就是商務人士啊?那幫人的西裝從上到下連著皮鞋也就幾百塊錢就搞定了,不是賣保險的就是房地產中介,你還以為他們多高大上啊?”


    “賣保險的?那麽那些人又是什麽人?”她又指著一群穿著整齊的製服,在一個攤位上吃切好的土豆條蘸辣椒麵的女孩們。


    “那是新世紀超市的員工:有擺貨架的還有收銀的,估計是下班了之後來這裏吃個宵夜的吧,她們穿的都是工作服,每天都需要穿著這樣的衣服上班下班,懶得換了而已。”


    石豔秋一臉的無語。


    看著那吃喝玩樂的人群和不斷向前延伸的夜市,石豔秋笑著對我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地方,簡直像是宮崎駿的《千與千尋》裏麵的那種魔幻的場景,太有意思了!”


    你小姐感覺太有意思,那是你完全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生活方式而已。


    一路慢慢的挪了進去,總算是過了那段夜市,然後進入了我家的附近。


    到了我家外麵,我把車停到了樓邊上我的專用車位,然後打開後車門把我爹扶了下來:他老人家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你在車上等等,我把我爹弄上去就下來。”


    “不用,我看看你家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石豔秋直接下了車,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不過還沒等我說什麽,石豔秋就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我:“劉波!那是什麽?”


    我順著石豔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濃黑的院子裏,一雙閃亮的眼睛,帶著一些殺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然後還在緩緩的接近過來。


    “什麽東西?是什麽東西?”石豔秋嚇得花容失色,直接往我身後藏。


    而我看看之後,笑了一下對那東西說道:“二娃,過來。”


    隨和我的聲音,那貨緩緩的接近了我,然後漸漸的露出了自己的樣子。


    一條隻有手臂長度的吉娃娃,甩著尾巴直接向我跑了過來,不斷的往我身上撲……


    “這是我們樓下楊大媽養的狗,叫做二娃。她家裏還有一隻雜交的土狗哈士奇叫做大娃,那條狗比較大,晚上不會放出來,你放心吧。”


    石豔秋開始是無語,然後看著吉娃娃對她搖尾巴,她有些高興的把吉娃娃抱了起來,看著吉娃娃舔自己的手掌心,笑眯眯的還想親近一下。


    “這家夥每天最大的愛好是喜歡去垃圾堆裏翻騰,偶爾發現一泡野屎也不會放過,我勸你還是別和它距離太近的好。”


    “我去!”


    石豔秋嚇得把二娃直接丟開了。


    然後我架著我老爸,直接進入了我家的樓道裏。


    我家的房子太老,線路完全裸露在牆體外麵,再加上路燈早就壞了,隻能靠著手機照光往上走,看著走到裏黑乎乎的油煙,角落裏密布的蜘蛛網,地下角落裏麵黑乎乎的老鼠屎,還有那種混合著下水道、油煙和煙熏一樣的味道,我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到底會是什麽感覺。


    偷眼看著她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害怕或者是嫌棄,隻有一些不解,還帶著一種由衷的好奇感覺。


    也許對這位大小姐來說,這算是一趟獵奇之旅。


    上了二樓,我拿鑰匙打開了大門之後,進去把我爹先放在了沙發上,然後打算去擰一張手帕給他洗洗臉。


    石豔秋則非常好奇的看著我們家的客廳。


    我們家的客廳也不大,在一個角落裏還堆了一大堆各種各樣的機械零件:那都是我爹以前車的備件,很多都是我爹自己修理的。


    別的地方還算是平常,隻是家具都年深日久了,看起來非常的破舊:不過內裏還算是結實。


    石豔秋進門之後就好奇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腦子裏估計堆積了好多問題但是看我在忙也就沒有問。


    給我爹擦了把臉。然後用開水衝了一碗醋,丟了一些花椒和蔥花進去做了一碗醒酒湯,直接捏著我爹耳朵給直接灌了下去。


    石豔秋在邊上看著我捏著我爹的耳朵直接灌醋嚇得伸舌頭:“你就那麽對付你爹啊?


    “不這麽對付,難道我把他弄出去找個洗腳專門給他好好的洗洗腳弄醒?他每次喝醉了我都是這樣幹的,第二天他就能神采奕奕的。”


    “可是這樣對身體好麽?”石豔秋弱弱的問道。


    “身體這東西就像是一根弦,隻要不斷,就還能繼續繼續用,再說了,我爹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到現在還沒有多少病其實就已經跟不錯了。”我笑道,然後把我爹直接抬進去丟在了床上。


    “好了,我們走吧,我趕緊把你送迴去,不然你爹可要……你幹什麽呢?”


    從我爹的房間裏麵走出來,我正在準備和石豔秋離開,結果卻發現石豔秋居然不在客廳了,而通向我的房間的門卻開著……


    直接走了進去,我發現石豔秋正站在我的窗前,細看著我的房間裏麵的一切。


    昨天董燕在這裏睡的,而現在居然又進來了一個女生。


    二十幾年了,這房間裏也沒有女人來過,而這下子居然連續來了兩個,這尼瑪到底是什麽趨勢啊?


    “這就是平時你住的地方?”


    石豔秋指著我的那張床:那張床是我爹以前專門找木工房的人打的,睡上去四平八穩很是舒服,但是別的方麵就乏善可陳了。


    “對啊,從小學一直到現在。”我笑道。


    “那麽……這是怎麽迴事?”石豔秋指著我的窗台邊上笑道。


    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我赫然發現:一套女人的內衣就掛在窗台的晾衣架上,已經幹了。


    “這……”


    我立刻明白了:這是董燕的!


    昨天在這裏住,她估計是隨手在洗澡的時候就把自己的內衣褲洗了放在這裏。


    “應該是董燕的吧。”


    “昨天她在這裏,你們真的沒有一起睡在這裏?你真的忍得住?”石豔秋看著我,用一種很不相信的口氣說道。


    “我沒碰她。”我說的斬釘截鐵。


    “是麽……那麽,請允許我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好麽?”石豔秋看著我說道。


    “你要幹什麽?”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道德的事情是什麽?不會是石豔秋準備現在就我那個啥啥啥吧?


    “這個箱子不是你的。是那個董燕的對吧?為了證明一下,我想看看她的箱子裏到底有什麽東西,我知道這很不道德,但是我現在就是想看!”


    這尼瑪算是什麽理由?


    “你……董燕的東西沒啥好看的啊?”我不解的問道。


    “嗬嗬,還在心虛!我必須看!”石豔秋生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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