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當然知道石豔秋的事情:最開始傾訴張雅然的煩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憑借我對石豔秋的描述,我爹也知道我和這位‘大小姐’關係匪淺。不過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我爹估計還不太清楚。


    但是石豔秋居然和天居他們蠻熟悉我也很奇怪:石豔秋不是對誰都冷冷淡淡的嗎?


    兩個人直接上我家去了,而我看著時間也確實差不多了,就直接去了西南政法渝北校區。


    在快到門口的時候,石豔秋直接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她說給我辦了一張什麽進入學校的出入證,叫我直接來學校大門。


    到了大門之後,她直接指著我的車,把一件什麽東西給門口的保安看了一下,門口的保安點了點頭,就直接叫我進去了。


    我按照保安的指示直接走到了進門的路邊上,石豔秋直接跳上我的車,然後把一個大概一張a6紙大小的東西直接貼在了我的車右邊擋風玻璃上。


    “這是我叫學校保衛處給你辦的通行證:以後保安隻要看到了這個東西,就不會再攔你,你隻需要直接進去就好了,這樣你就不會再被保安給攔住了,可以直接把我送到樓下,也可以直接到我們樓下來接我了!”


    “嗯,謝謝。”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謝我幹什麽?這不是增加你的工作量麽?好了,我不想迴家,帶我去什麽地方玩玩好不好?”石豔秋看著我笑道。


    我撓了撓頭,點點頭先開出了學校,然後把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石豔秋。


    石豔秋聽的非常的認真。


    聽完了之後,石豔秋看著我問道:“你的的意思是你其實還是為了你那個陪酒的前女友,所以和那個叫做錘子的人起了衝突對麽?”


    “是的。”我點頭迴答。


    “那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對那個叫做董燕的女孩,到底有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石豔秋樣子看起來無喜無憂,並沒有什麽具體的表情。


    但是一聽這種問題我就知道:不好好迴答肯定要出問題。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了解我的這種感覺。因為我要解釋清楚這個事情還真有點麻煩。”


    “你說,我聽著。”石豔秋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繼續說道。


    接下來,我把董燕和我是一個地方的人,然後我和她的相識,後來的情況,我看到她挨了打的原因等等方方麵麵的東西,全部老實說了一遍。


    石豔秋沒有提問,也完全沒有打斷過我,隻是靜靜的聽著。


    就這樣一直下去,沿路又有些堵車,我走的不是很快。


    因為要直接迴井口,所以我就直接走了渝北的大農立交,然後從雙碑大橋迴去。


    到了雙碑大橋的上麵,我總算是把這些事情都說了一遍。


    可是石豔秋依然是一言不發。


    女人心,海底針,這一點我很清楚:在董燕接觸的那麽多時間裏麵,我很清楚女人在這種情況下的思想:她根本就不會去聽你到底在說什麽,隻會反複的對你說的某一個字眼摳個不停。


    以前的董燕就是完全不管我的什麽解釋,隻是不斷的摳著我說的某個詞語不斷的來來去去來來去去。


    石豔秋又會怎麽樣呢?


    石豔秋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到走過了雙碑大橋,上了去井口的道路之後,石豔秋突然指著雙碑說:“你說的那個董燕,是不是就是這裏出來的?”


    “對啊。”我有些忐忑不安的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麽在這裏出來的女孩子,就是這個樣子的嗎?自私、狹隘、見利忘義、見異思遷?”


    我不太清楚到底應該怎麽迴答才好?


    “劉波,我出生的時候我父親就發跡了,所以我從來沒有到這種地方生存,對你來說,我就是一個金絲雀一樣的存在對嗎?”


    “……我不那麽認為。”我想了想迴答道。


    “是的。”


    聽到了我這個迴答,石豔秋轉過頭看看著我,微笑說道:“劉波,你也是這種地方出來的人,但是和董燕就完全不一樣:同樣的地方,為什麽就會誕生出完全不一樣的人呢?”


    “你說董燕是因為在這種那地方出生長大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我認為並不是那麽簡單: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我石豔秋根本沒有誕生在這個家庭,而是誕生在了董燕所在的那個地方,我雖然不會生活的像是現在這個樣子,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和董燕一個樣子。我認為,這就是人的區別,而不是因為誕生在了什麽地方。”


    我目瞪口呆。


    “所以,你的結論是不成立的,我也不會因為董燕的生存條件比我差得多我就覺得她情有可原。”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


    “好了,現在董燕在運轉部是嗎?我可以讓爸爸給她不錯的收入,但是我也有條件:這次之後,你不準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也不希望你們有任何聯係:如果這個女孩能在那種環境下有所改變,那麽我祝福她,但是如果什麽改變也沒有,我覺得也很正常:你能對她做的事情,你也完全做到了對不對?”


    “好吧,我答應你。我對董燕其實已經……”


    “好了!”石豔秋的臉冷了下來:“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了!”


    那話冷冰冰的讓人發寒。


    這就是女人:無論涵養多好,有些事情也是絕對不能觸及的。


    這時候已經到了遠祖橋。


    彼此冷淡了一點時間之後,我們走到了蘭溪口,石豔秋似乎又調整好了情緒,看著我笑道:“今天你的經曆居然那麽神奇太有意思了。那麽大場麵我都沒有看見呢!”


    “說起來,你和天居先生,還有無須子他們居然很熟悉?”


    “嗯,爸爸的企業裏麵,他們幾個是我唯一願意說點話的人。天居先生很有意思,無須子人也很好,他們和我爸企業裏麵的人對我完全不同:那些人太虛偽,都是一副刻意恭維我的表情,說話都是看著我的眼色,順著我的口氣說,讓我感覺特別的虛偽。天居先生是個很好的人,經常會給我說很多道家和佛家的道理,讓我受益匪淺。雖然我很多東西不能和他敞開談,但是還是讓我受益匪淺。”


    “無須子也是個很特別的人:這個人特別的好笑,但是在笑聲中又能說出很多有哲理的話來讓你覺得特別有意思,我特別喜歡和他聊天。”


    “那麽那個徳軒先生呢?”我笑道。


    “那個老頭我不是很喜歡,每次看到我就是一臉的嚴肅說我這裏虛弱哪裏虛弱……就沒有那點不虛弱似的!每次看到我就拿著一摞藥方叫我抓藥去熬湯喝,有一次我好奇就拿了一副迴來叫表哥幫我去抓來嚐嚐,結果表哥抓了迴來那藥都把我嚇死了:整整十包,每一包都有一茶壺那麽多,熬了一副那味道我聞著都要吐,趕緊叫表哥丟了。”


    “表哥?你說的是冷方剛對吧。”


    “嗯……對了,我聽說他死了?你知道麽?”


    我心理打了個突。


    張雅然事件的餘波,也許這算是最讓人離奇的。


    冷葉軒和冷方剛都死掉了,而且是死的不明不白的:我相信不可能有人能跑到監獄裏麵去把人殺了,但是這種死亡方式也確實太離奇了。


    並且如果筆記本上寫字的人就是張雅然的話,那麽這件事就真的是張雅然的鬼魂幹的。


    天作孽者必將死!


    幫兇之人亦不留!


    這兩句話,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而現在天居告訴我:也許這一切都是假的,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而操縱者搞不好就是我老爹……


    這一切的事情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這時候,車已經到達了井口,看著那個‘井口第一家燒雞公’的牌子下麵,我爸正帶著天居和無須子向著裏麵走呢!


    燒雞公這東西,其實我覺得其實和芋兒雞差不多:都是把雞塊用各種大料和芋兒或者土豆燒在一起,並且熬的時間比較長,基本上讓雞肉骨肉分離,那雞肉噴香糯軟,一咬就化,味道非常的純,然後芋兒或者土豆也被煮的非常的軟,一咬就可以直接咬下一大塊來,含在嘴裏:那種芋兒的香氣和雞肉的味道讓人拍案叫絕。


    井口這個地方其實有不少好吃的東西:例如芋兒雞,酸菜雞等等,但是真正打出名號的,就隻有一個燒雞公。


    到了地方停車,石豔秋直接走了下來,看到了唯一的一個陌生人之後,甜甜的叫了一聲:“叔叔好,我叫石豔秋。”


    我爹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石豔秋,然後迴過神來點了點頭:“你好!剛才聽這兩位還聊起你來著,來來來!一起進去吃燒雞公好了!”


    石豔秋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正好我這時候走到了她身邊,她直接就把我的胳膊給拽住,整個人都趴在了我身上.


    天居看著我笑了笑,無須子看著有些驚異,但是也很快恢複了原樣。


    大家一起向著燒雞公店裏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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