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意思?意思有人用筆在上麵寫字,假裝成為鬼和我交流?”我驚訝的問道。


    “對,我的判斷就是這個樣子:鬼就是鬼,基本上是不可能用文字和現實世界的人交流的:鬼的行為也根本無法揣測,如果有一個鬼能和你用這種辦法交流,那簡直就是奇跡。沿著這個辦法去努力,我們研究鬼怪的世界會有什麽樣的突破誰都不知道。但是無論如何,我是個修行的人,對於這種完全超過我認知的東西,我隻能認為是有人作怪。”


    “……您研究道術佛法什麽的,居然不相信鬼神?”我不解的說道:“那你剛才說的養小鬼什麽的……”


    “養小鬼和出馬仙到底有沒有用處依然是眾說紛紜,但是這種事情隻要做的人多了,那麽到底是什麽情況也一樣沒人知道:那麽多人去做,總有人真的實現了願望,也總用人運氣不好就死掉了,在別人的眼裏也許就是小鬼顯靈或者是被小鬼反噬什麽的,所以總會有更多的人相信的。作為一個修者,我隻會從最理性的方式去判斷。


    “您……平時除了吃齋念佛以外還幹什麽?”我不解的問道。


    “吃齋念佛?”天居看著我笑道:“昨天晚上我還在整歌樂山的辣子雞呢!在重慶這個好地方,你叫我吃齋念佛?龜兒子爬!”


    我眼睛瞪的都快飛出來了。


    剛才還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現在居然和我說昨天晚上剛剛吃了一頓歌樂山有名的辣子雞!最後還來了一句重慶順口溜(應該還算不上國罵吧?)!


    “看樣子你是完全誤會了:我在這個運轉部掛職,在石旭傑需要我的時候出席一下奠基典禮一類的儀式,而在別的時候我是一個注冊建築師,有我自己的工作室天天搞設計;外麵那個無須子,你看起來也像個的道高人吧?那家夥也在這裏掛職,自己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小的火鍋店,光是大堂就有50多張桌子,每天門庭若市;還有那個徳軒,他是重慶一家很有名的醫院的醫學教授,基本不坐診而是培訓年輕醫生的,要叫他上節課那要花大價錢。我們幾個之所以會來這裏,首先隻是掛個職就有固定工資,每次出去參加儀式還有出場費什麽的,而且也很輕鬆不用負擔什麽,你說那麽好的工作去哪裏找啊?而且還能碰到不少誌同道合的朋友。”


    “結果你們幾個到這裏來,其實就是為了掙錢?”我快把舌頭都吐出來了!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們為啥到一個房地產企業來掛職?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還想著要給我孫子攢錢娶老婆呢!重慶這地方雖然不要彩禮,但是房子還是必須的啊!”


    “你……你還有孫子?”我快翻白眼了。


    “沒錯啊!你當我真是和尚?就算是道家也一樣可以娶媳婦啊!”天居哈哈笑了起來。


    這尼瑪還真是讓我刷新了三觀了!


    “好了,劉波,我是個很現實的人:鬼我相信是存在的,但是雖然存在,卻和我們的世界沒有太大的關係,我認為,你的那個所謂的筆記本就是人為的,但是到底是誰在和你開玩笑,這一點需要調查一下才能知道。”


    “你意思……要實現這一點……那就隻有……”


    能在我睡覺的時候進來寫字,然後放在我那裏……這種事情隻有一個人能做到。


    那就是我爹!


    而且最開始告訴我:做夢的時候看到一個女孩在寫字台上寫字的也是我爹!


    難道是我爹在搞鬼?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麽?我爹要幹什麽要那麽做?


    我腦子一團漿糊了。


    看著我的樣子,天居笑著說道:“多思考,但是不要輕易下結論,我相信這個人並不是要害你:而且昨天晚上他還成功的驅除了那個女屍身上的邪煞,這樣的人應該修行很高,但是卻不想輕易顯示自己的能力。”


    “你意思我那個到了一輩子司機的老爹是世外高人?這個我實在是不敢苟同!”


    想想我爹那穿著背心,手指上夾著煙吞雲吐霧,胡茬子從來剃不幹淨,隨時帶著一個泡著濃的要命的茶葉的大保溫杯,說話的時候右手總是不自覺的亂動,腳也不停的踩來踩去好像隨時都在開車的樣子,我實在是難以想象我老爹還有這樣的一麵!


    “凡是不要立刻下結論麽,事情總是一步一步的來。”


    “好吧好吧,但是我還是難以想象……董燕就放在你們這裏了,石豔秋和石老板的事情也不急在現在:現在有人要來找我打架才是麻煩事情。”


    “你到底怎麽惹他們了?”


    我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這樣的人大致不會有好結果,最多幾年過後,老天不收拾他們,他們也會自取滅亡的。”天居笑道。


    “也許吧,可那也是幾年以後的事情,現在目前的情況就很急好不好?”我哭笑不得的說道。


    “嗯……對方到底是什麽人你心裏有底嗎?”


    就在我準備說話的時候,手機響了。


    居然是我老爹打來的!


    “劉波,你到底惹到什麽人了?”


    不知道為啥,平時聽著聲音很正常的老爸的聲音,現在我聽起來卻覺得有些發抖。


    接近20秒鍾我都沒迴話。


    “怎麽了?被嚇到了?”老爸的聲音更加不解了。


    “沒……沒有,老爸什麽情況?”我總算是緩過了氣來說道。


    “有一些人在我們樓下晃,楊大媽說都是一些看起來不怎麽正經的年輕人,有些還夾帶的有東西,現在看來至少有十幾個人。你到底惹了什麽事?惹了誰了?”


    “我……我為了董燕,都是昨天睡在我們家那個女娃兒,和一些接起了葉子(接起葉子:重慶話,意思大概等同於有了矛盾,有了過節),哪些人肯定就是衝我來的,這樣,你先報警!我馬上就迴來!”


    “報警?嗬嗬,有那麽點意思:首先你給我說清楚:這個女娃兒是不是你從人家手上搶來的人家才找你麻煩?”


    “不是!”


    “那麽你到底喜不喜歡那個叫做董燕的女娃兒?”


    “我……我也說不清楚……”


    “你個混賬東西,球莫名堂。”老爸罵道。


    “但是……董燕和我在一起斷斷續續有兩年了,我打人家是因為對方在我麵前打了董燕,我才出手的,董燕血都給打出來了,否則我還不想管這個事情呢。”


    “是這樣……好吧,哪些人我看最多也就是能站起撐個場子,說打架,嗬嗬……有本事按到我劉衛東家裏來試試!不要怕!老子給你紮起!打女娃兒什麽東西?不準報警!特麽現在的小年輕也太囂張了!老子現在就給老趙他們幾個打電話!敢到我這裏來鬧,嗬嗬……”


    電話直接被我老爹掛了。


    我目瞪口呆的放下電話,邊上的唐東風笑道:“你爹有點牛逼哦?”


    “……我去!我必須趕快迴去!”


    老趙叫做趙勇,是我爹以前跑車的莫逆之交,同時他們還有好幾個老兄弟,當年都是跑車的。


    二十年前我爹出來跑奧拓出租車,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大業務’:就是幫著人一起跑貨車:這種貨車跑法都是開那種東風大卡車跑跨省的線路,隻要有這樣的活,我爹差不多至少一個星期都不會迴來。


    那個時候跑長途和現在的環境大相徑庭:沒有任何的高速公路,隻有省道,速度很慢很慢:例如現在從重慶到成都隻需要不到三個小時的車程,而那個時候跑成渝老路需要整整一天一夜。


    而路遠難開還在其次:最可怕的是:80-90年代,到處都盛產一種叫做車匪路霸的東西:通常都是一些當地居民,他們覺得路修到了自己大門口過去,那麽就應該是在屬於自己的地方過去了,自己就有資格做點什麽……


    於是,一路上搶車,搶錢,搶貨物,甚至殺人越貨到處都有,長途司機在兩個城市之間簡直不敢停車:隻要一停車就有人衝上車來搶劫。


    而那時候,就連報警都沒什麽大用處:警察就是當地人和劫匪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經常是根本就沒辦法管。


    一時間,長途車司機成了高危職業。


    但是不跑又不行:全國的客流和物流必須要有人幹,長途運輸也是很多人的飯碗。


    所以長途車司機根本不會一兩個人一起跑,而是經常找好幾個人輪流來來:遇到人劫匪,車上長期藏有武器:從榔頭扳手一直到各種自製武器層出不窮,而且都頗具殺傷力。


    老趙就是當年和我爹一起出去跑車的長途司機之一,據說他當年和我爹,還有另外幾個人都是組合著一起跑車,最輝煌的戰績是在湖南某地四個人對抗當地五十多人,成功放倒對方3人,傷11人而本身幾乎沒有損失。


    當年我爹的武器也很恐怖:是一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的三菱軍刺,一出手就要見血!


    這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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