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都是上天注定的,如果你不去爭取的話。方五四在小石橋等了很久很久,日出日落,花開花落(過了,這倒不至於)期待著與夢中人再續前緣。伯仁不殺我,我卻因伯仁生不如死,這種感覺你懂的。但搞不懂的是天公到底是在作美還是不作美,空中有朵雨做的雲,沒過一會兒雨一直下,氣氛倒也算融洽。他就跟個杆子一樣杵在那兒,還是一根被雨水浸腐朽的杆子。

    見她打著傘赴約而來,已經在心裏懸著半天的石頭終於還是放下了。來就來嘛,不就是見個麵嘛!我真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久別重逢後總是親來親去要死要活的。ms那個年代的人們都他媽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真情流露而達到忘乎所以的境界。夠fashion。身後的同誌們開始指指點點,有的還吹起了口哨。我想大家還是低調點兒比較好。

    來到旅館,四爺摸著她的頭發,喃喃自語。“盜亦有道?胡說八道!薛小姐,你偷了我的東西,打算什麽時候還?”邊說邊把她摟得死死的,唯恐她一個不高興了再跟自己恩斷義絕。“笑話,我偷你什麽了?”“你偷我的心偷了我的思想偷了我活著的意義。總之你什麽都偷,偷了還不承認,而且從來都沒有打算過要還。”

    真懷疑男豬腳是不是穿越了,看過那部現代劇,名字叫做奮你媽的鬥:你丫就是一小偷。你就是個小偷。你是世界最能偷的小偷。你是一個欲壑難填的小偷。你是全世界的超級大小偷啊你!

    薛蓉蓉答不上來,覺得胸口一陣堵。在此之前,她把方五四當做早熟的小屁孩兒。她不是沒有時間去跟他探討兒女私情,她是根本沒有心思。她的心思都放在了薛藝給她定義的末代格格這個角色上麵,或者說,她心裏一直都在念著薛藝。在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中幫助她、帶她走向光明的薛藝。亦師亦父亦夫,似乎達到了薛藝讓她去幹什麽她想都不想就去幹什麽的境界。

    所以在那段時間,她的愛絕不是衝著四爺來的。而現在她動了凡心。她覺得動了凡心之後的自己跟方五四一樣不可理喻。至於薛藝到底死沒死?鬼知道。

    “你不是說要跟我劃分個人界限嗎,方少帥?”“什麽少帥不少帥的,沒有你在我身邊,當上委員長又能怎樣呢。”方五四打斷她的發難,說實話類似於這樣的電視情節我都快看吐了,男女主人公遇到點兒什麽事兒就策劃著私奔。虧他迴憶起來還津津有味的要沉命。“跟我走吧,我們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我們又能去哪兒?”

    “你不再是大清朝的格格。我也不再是上海灘的少爺,我們一起走。這個世界,愛水深不水深愛火熱不火熱。我們管不著也管不了。”這不禁又讓我聯想到了那些有關於船票的電影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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