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馮媽從裏屋走了出來,薛蓉蓉頓時間氣不打一處來,皺著眉頭、瞪大眼睛興師問罪:“馮媽你到底是怎麽搞的?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方五四隻是個孩子,不能殺不能殺不能殺,殺了他隻會打草驚蛇隻會讓方仲對咱們心存芥蒂隻會影響大局。我真搞不清楚你怎麽會跟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你說你,你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呢?”

    馮媽耷拉著腦袋,任憑主子指責。“總之以後我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事。否則軍法處置。”馮媽聽到軍法二字,立馬跪在薛蓉蓉的麵前。“謝格格開恩。老奴遵旨。”薛蓉蓉示意她站起身來,又歎了口氣。

    時不與我,費盡心思卻與事無補。不知不覺來到上海已經兩年,越來越想念遠在青島的父親——恭親王溥偉,想起他的詩:

    卦井新秧綠四圍,

    餘寒未解舊棉衣。

    年年海角愁春去,

    日日磯頭看鳥飛。

    客舍鬆蘿經宿雨,

    漁家煙水靜朝暉。

    東風處處皆芳草,

    惆悵天涯恨未歸。

    幾百年前的中華大地,大家總是緊鑼密鼓的參與一些秘密組織,各自搞一套行為藝術好在民間確立起自己的威信,並喋喋不休的喊著“恢複漢室”“反清複明”的口號。實力發展到一定程度後便大張旗鼓的向朝廷反抗。

    二十多年前,孫文孫國父革了大清的命,又是護國又是護法的運動,沒錯兒大清是反了,隻是沒人再提起複明,軍閥之間個個都是擁兵自重,自立為王。又看不得別人稱王稱霸,總想著取而代之。其中的多大部分還做起了洋人的走狗,一個個的狼子野心,真是世風日下。

    走到最後,中國的命運居然是被西方列強強取豪奪,還要時不時的被虎熊蛇娃鷹以及狗日的雜種國分割。我堂堂中華淪落至此,真是笑話。大家都知道不久的將來還有個天大的笑話迎接著咱們。

    南方的時局很不穩定,北方也好不到哪裏去。清朝廷府的舊屬官員大都做著匡扶大清的夢,隻想著保護各自的私人利益,男人吃喝嫖賭抽,女的坑蒙拐騙偷。單靠父親一人之力是無法迴天的。還有那個大自己十一歲的小叔叔——末代皇帝溥儀,他的一生可真是夠傳奇的。好事兒、倒黴事兒都讓他給攤上了,不過後者居多,絡繹不絕。單憑樂嗬嗬去做他的偽滿洲國皇帝兼日本人傀儡這一項,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實在是駭人聽聞。人家明英宗是被外族人(但非外國人)俘虜過,可是人家誌氣猶存哪。

    江山代有才人出,風騷、悶騷數百年,有的將畢生精力致力於恢複漢室,有的為複辟清室枉費心機,其中又有幾位想著匡扶我中華於水深火熱?拯救芸芸眾生於生靈塗炭?

    上迴書說到薛蓉蓉的個人簡介,現在又有另一版身世——大清後裔,你們肯定要說我這都是些什麽狗屁玩意兒,人家胡念旗好好地怎麽會變成了薛蓉蓉?還是位格格,真夠胡謅的,簡直驢唇不對馬嘴嘛這不是。

    爺爺們,姑奶奶們,請您稍安勿躁。待小的一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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