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在後麵跟蹤別人,卻一直反被別人跟蹤。好在四爺的警覺性一向很高,一出客棧就發覺有兩位仁兄鬼鬼祟祟的尾隨著鬼鬼祟祟的自己。而薛姑娘的警覺性更高,沒出客棧就察覺出了鬼鬼祟祟的方某人,現在又發現了尾隨者的尾隨者,忍無可忍,於是走到一條偏僻的小路,掏出槍來,轉身怒視著他們,尤其是咱們小四兒。

    槍聲從遠處響起,將薛蓉蓉手中的槍打落,四爺立馬跑上去看她有無大礙,而開槍的正是尾隨者三代,疤小王閣下。你們去拍個連環捉迷藏的電影吧,求你了。

    “你是誰?”這是薛蓉蓉人生中第一次失手,怒不可揭。

    “你管我是誰。”冷麵瘟神疤王答道。

    “多管閑事!”路人甲、乙見錯失良機,恨不得將眼前的疤王捏個粉碎。

    “天下人管天下事。”貌似疤同誌的喜怒哀俱從來都是一個德行,就跟古龍筆下的步驚雲一樣有著“不哭死神”的神韻。不哭也就算了沒人求你哭,來方家二十年了笑都不笑一個,真招人待見。

    緊接著便是槍戰,疤王大戰路人甲及其同黨路人乙。都什麽年代了還他媽玩兒飛鏢,槍林彈雨,飛鏢又見飛鏢,真他媽花花。很不幸的是,四爺中了路人甲一鏢。還好隻是打在了右肩上,沒有什麽生命危險,流了幾碗血而已。四爺把心一橫,牙一咬,眼一閉,硬生生的將飛鏢拔了出來,順變舔了舔這小刀兒上的血,嗯,挺爽。

    誰說的雙拳難敵四手來著?瞎說,人疤王就有那個能耐秒殺眾人,若不是咱們小四兒從中阻撓,想必他們不會喘著氣兒離開這片小樹林的。情急之下,四爺拽起薛蓉蓉,再一次逃竄。而那兩位仁兄見大事不妙,也隻好撒丫子飛奔。

    “我都說了不要再跟著我,不要再跟著我,你不聽。”薛蓉蓉埋怨著,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那攤血跡,歎了口氣,“方少爺,您沒事兒吧?不要讓我總是對您存在虧欠心理成不成?”四爺悶不吭聲,感覺心裏巨堵。薛女士自知方才自己的口氣太重,“來,讓我看看。”剛要看他的傷口,四爺反而不準備賞臉,脖子一歪,轉過臉去。“萍水相逢,不敢當。”

    “喲,生氣啦?”薛蓉蓉拿出手帕(那時候灰常流行這玩意兒)替他包紮好傷口,笑道,“說你是小孩子吧,你還不承認。”

    四爺歎了口氣,問道,“剛才你是想殺我的,既然這樣幹嘛還這麽虛偽得替我包紮傷口?”她拿槍對著他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所謂的溫存。想變了個人似的,冷漠,殘忍。否則疤王也不會向她開槍。薛蓉蓉的無言以對就表明她已默認,有那麽一瞬間,她是很想幹掉他的(原因請在後文裏找)。由於一時的於心不忍,她始終都下不了這個毒手。

    “現在換我問你,你是誰?出門帶匕首,還有手槍,你到底是誰?”薛蓉蓉不準備正麵迴答他的疑問,“對你來說,我是誰就這麽重要?”

    其實自打她的出現之後,這句話就一直盤旋在四爺的心裏,用來自我安慰。其實她是誰真的沒有那麽重要,老子愛的是你,又不是你的身份。關鍵是,做不成朋友,總該不是敵人吧?

    “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四爺條件反射般的將她拉住,“算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不再勉強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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