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葉秋的確遇上了麻煩事,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


    有句話是這麽說的,成功的男人背有站著溫柔賢淑有包容心的賢惠女人,而成功的女人背後則站著軟弱無能還要作妖的渣渣男人,雖然這句話不能說百分之百正確,但女人的韌性有時候的確比男人要強一些,因此才有女漢子這個抽象詞。


    趙葉秋背後就有這麽一個軟弱無能的男人,這個男人叫崔明忠,他跟趙葉秋是大學同學,他們從大學開始相識相知相戀,沒有走出校園的時候,每每高談闊論口若懸河的崔明忠的確將趙葉秋迷的神魂顛倒,智商急降,不過好景不長,堅持愛情的戀人總是會有一些舉動能夠做出一些讓對方感動的事情,崔明忠放棄了學校分配的工作跟著趙葉秋迴到了家鄉海州市,這真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不是嗎?


    時間是一把殺豬刀,現實就是一個屠宰場,再美好的人生也經不起二者聯手的摧殘,崔明忠的眼高手低,好逸惡勞漸漸顯現出來,工作上的不順利,導致他脾氣的不順暢,脾氣不好自然就會影響到在一起的趙葉秋。


    如果僅僅是這樣,趙葉秋還是能忍受的,畢竟她的確深愛著崔明忠,可惜,現實總是會一次次的摧毀你的美好幻想。


    崔明忠迷上了賭博,還欠下了巨額賭債,為了這件事情,趙葉秋的父母終於看不下去勸趙葉秋跟崔明忠分手,讓崔明忠自生自滅。


    如果這件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那也就沒趙葉秋後來的麻煩事了。


    可惜,趙葉秋是個心存感恩的女人,她覺得崔明忠會變成這個樣子跟自己有很大的關係,而且他能放棄一切跟著她迴海州,這本身已經能說明他是深愛她的,這或許就是很多女人的救世主心態,明明身邊的人看到的就是真相,可她們卻偏偏還是抱著浪子迴頭的幻想。


    抱有幻想就要做好被現實打擊的準備,趙葉秋的家庭算是小資,父母開了一家店,她迴來之後父母出錢讓她和崔明忠一起經營望海酒吧,如果不是崔明忠自己作死,兩個人的未來其實沒有那麽多波折。


    第一次幫崔明忠還了好幾萬的賭債,在崔明忠一再誠心的懺悔之下,趙葉秋選擇相信自己選擇的伴侶。


    這兩三年間,趙葉秋陸陸續續幫崔明忠還了不下二十萬的賭債,這個泥足深陷的男人沒有一點的感激之心,反而覺得自己原來傍上了一個富婆,將趙葉秋對他最後一點點幻想擊打的粉碎。


    三個月前,有人拿著一張崔明忠聲淚俱下可憐又可恨的照片和三十萬巨額賭債欠條找上了趙葉秋。


    而今天,三個月前在趙葉秋麵前出現過的欠條卻到了自己酒吧裏的副總劉飛手裏,他還帶來了這一切的始作湧者——崔明忠,這個已經失蹤了好幾個月的男人。


    劉飛是什麽人,趙葉秋心裏清楚,這年頭平民百姓怕的就是這種黑不黑,白不白,還有點文化,裝扮的道貌岸然的人。


    “今天我是奔著做好事來的,趙總,你看,我連你失蹤好幾個月的男朋友都幫你找迴來了,很有誠意的想和你談一談,趙總也是聰明人,這一點我相信你肯定能看出來,那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這家酒吧轉到春田安保公司名下,你還可以持百分之十的股份當個小股東分紅,我保證,就算隻是這百分之十的分紅,也肯定比現在賺的錢多。”


    劉飛以前是小混混,讀技校學的財會專業,半道輟學,爹不親娘不愛,任他自生自滅,至於怎麽跟春田公司的李春田混的,就有多個版本的傳言,不知道孰真孰假,反正算是海州市內的一件奇事。


    “之前你不是說百分二十嗎?”趙葉秋愕然的反問道。


    “那百分之十當然是替你男朋友迴債,還有我們幫你找到你男朋友的答謝費啊!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們做好事不用收錢吧?”


    “你...這個男人早就不是我男朋友,我不會再替他還一分錢的賭債,至於你們把他找迴來那是你們的事,不關我的事情,想要這種答謝費你還是去找他們家人更好一點。”趙葉秋難得強硬一次說道。


    “哦,看來趙總是有了新歡不念舊情啦,那正好,這家夥的兩個腎已經有人出三十萬要了,反正怎麽樣也不可能讓我們公司賠錢,把人帶迴去交給靳醫生,他知道怎麽做。”劉飛抿著嘴說。


    轉過頭又對崔明忠笑著說道:“崔明忠,你看,我給過你機會了,其實人沒了腎還是可以活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死了,像你這種一沒錢二沒朋友三沒人念叨也沒什麽要緊的。”


    趙葉秋想裝作沒聽見,可是一想這個男人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賭錢欠債,可他從來沒有讓追債的人騷擾過她和她的家庭,比起電視電影裏的那種爛賭鬼終究還是有些差別,此時聽到這個劉飛要讓醫生取他的兩個腎還債,她又於心不忍,忍了好一會,直到看到始終一言不發低著頭的崔明忠就要被劉飛一起來的兩個人帶下樓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流著眼淚尖叫道:“不要,停下,他欠的債我幫他還。”


    “趙總果然還是那個有情有義的趙總,我為我剛才說過的廢話鄭重的跟你道歉,你們給崔兄弟去倒杯水來,壓壓驚。”劉飛眉飛色舞的說道。


    趙葉秋之所以這麽快妥協,說起來還是那天晚上差點被人托進灌木叢裏****的事情引發的一些聯想給嚇住了,以前她對劉飛和劉飛身後的李春田頂多算是敬畏,但說不上有什麽實際性的害怕,畢竟她一直覺得隻要自己堂堂正正做人,規規矩矩做生意,有什麽麻煩都能找國家機器作為自己的大後台,無往而不利,戰無不勝。


    可是,現在到了危及自身的時候,以前自覺有所恃的心理漸漸就開始放下,國家能解你一時之困,卻不能護你一世平安,人活在世,五勞七傷和一些意外總歸會有的,到那時候再來後悔豈不是晚了。


    正所謂,該放手時就放手,莫留戀,金錢如塵土,身體最要緊。


    這事到這裏,處理的也差不多,隻是屋裏的人誰也沒想到屋外有個小變數,那就是進來送過一次水的秦香蓮。


    這個秦香蓮是個心思靈巧的人,但她對整件事情一知半解,不過有一件事情,她是知之甚詳,那就是劉飛想趕走趙葉葉秋自己做老板。


    這家夥是個色中餓鬼,隻是個副總就開始對她們動手動腳,要真當了老板,隻怕就不是動手動腳這麽簡單了,而且以後這個酒吧會變成什麽樣,她們這些人也是門清,到時候牛不喝水強按頭的事情隻怕都會成為家常事了。


    於是,她打了個電話給李牧,那個眼神很亮,長相很帥,笑起來能給人力量的男孩子,他身上有一種魔力,讓秦香蓮覺得找他準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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