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搬救兵


    阿古王子起身去了金獅部,帶走了達克烈和赫巴。


    洛九卿站在原處,對白墨和墨白說道:“走吧,咱們也別閑著。”


    “主子,咱們去哪兒?”白墨問道。


    “去大頭領的大帳附近,在阿古王子迴來之前,得保證那裏萬無一失。”洛九卿目光幽冷,“那個二王子不是個善類,若是找不到東西,會不會狗急跳牆,這都未可知啊。”


    白墨和墨白拱手說道:“主子說得是。”


    洛九卿想了想,“在暗中注意就好,不到萬不得已,不現身。”


    “是。”


    阿古騎走了洛九卿的那三匹快馬,赫巴是個文官,平時騎馬不多,此次事情緊急,他咬牙堅持著,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被分成好幾瓣了。


    他忍不住問道:“殿下,金獅部會去嗎?”


    阿古握著韁繩,目光望著黑漆漆的蒼穹處,眸光深處幽冷,“有父王的東西在,巴圖克應該不會說什麽,如果他不去,我也要想辦法讓他去。”


    赫巴沒有再說什麽,金獅部是最有實力的部落,這一部落距離大頭領的大帳最近,也正因為如此,這是一個唯一一個有正副頭領的部落,除了正頭領巴圖克之外,還有一位副頭領,彼此互相製約。


    但也正因為如此,阿古王子想要請金獅部過去援助,就要說動兩位首領才行。


    快馬加鞭,直奔金獅。


    一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反正都已經這樣,這注定是背水一戰,拚死也要往前了。


    遠遠的看到金獅部的淡金色大帳,在夜色和火把中閃著光,飄場的旗幟上畫著獅頭的標誌。


    阿古放慢了馬速,他抿著嘴唇,看著那圓圓的帳頂和飄揚的旗幟,想起那些一路上犧牲的兄弟,想起臉色慘白的錚嚴烈,想起為自己屢屢冒險的洛九卿,想起等待著自己迴去的父王和母妃。


    萬般滋味,在心中百轉千迴。


    他猛然一提韁繩,在瞬間提了速,義無反顧的奔上前去!


    而此時的二王子,也已經在返程的途中,他這兩日每天都收到部落中的飛鴿傳書,部落中並沒有發現阿古,這讓他的心安定了不少。


    岩石沼澤那種地方,還從未聽說過有人可以活著出來,阿古也不會例外,如今父王的命捏在他的手裏,阿古又不失所蹤,大權已經是十拿九穩,隻要拿到那些兵符印章,接管王位之事就會順理成章。


    他微微的笑起來,黑夜中他的笑容陰冷,極像他的生母。


    他的生母原來是個侍女,那時候的大頭領還未娶正妃,酒醉後與侍奉在側的侍女生下了他,可是他的生母畢竟身份卑微,相貌也普通,所以,斷然沒有機會成為尊貴的主子。


    後來大妃從軒轅嫁過來,又一舉得男,他雖然也是王子,但是遠遠比不上天生身份尊貴的阿古王子。


    為此,他一直以來就心存恨意,恨大頭領,恨大妃,恨阿古。


    從未改變過。


    身份是他的恥辱,一出生就跟隨著他,無法改變,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將來能夠繼承王位,一朝雪恥。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籌劃多時,趁著阿古出去的時候動手,讓大頭領中了毒,在半路上截殺阿古,這都是他早已計劃多時的事情。


    隻是,阿古能夠在赤狐那裏逃走,是他之外的事情,不過,也沒有關係,隻要自己此時迴了大帳,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阿古就算活著,又能怎樣?


    他的快馬剛到部落,便立即有人上來接下了他的馬,“二王子,您迴來了。”


    “嗯,”二王子一邊往裏走,一邊吩咐道:“去,讓達勒立即來見我。”


    “是。”


    二王子邁步走入自己的帳中,讓一眾人等都退了出去,他站在桌前,翻看著桌子上的文件。


    門外有腳步聲響,隻聽達勒在外麵說道:“二王子,達勒求見。”


    “進來。”


    達勒挑簾進了帳中,來到他麵前,行了禮道:“二王子一路辛苦,歡迎二王子歸來。”


    二王子點了點頭,“達勒,不必多禮。這幾日的情況如何,你細細講來。”


    達勒不敢怠慢,急忙把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向大妃提到兵符之事卻沒有拿到東西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父王現在如何?”二王子聽罷之後問道。


    “大頭領……還是那副樣子,依舊昏迷著,巫醫也沒有什麽法子,大妃也是在那裏強撐著,說什麽沒有大礙,我看她在是強作鎮定,盼望著阿古迴來呢。”達勒冷笑說著說道。


    二王子把手中的東西扔到桌子,一張陰柔的臉在燭火中半隱半現,他垂著眼睫,看不清眼中的神情,隻見睫毛在眼瞼下投下的淡淡暗影。


    他笑了笑,輕聲說道:“阿古……怕是迴不來了,她願意等,就讓她等好了。走,”他說著,轉身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隨我去大帳。”


    “是。”


    大頭領剛剛睡下不久,大妃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細細對他說了,大妃這段時日又累心中又焦躁,此時也俯身趴在大頭領的床榻前休息。


    二王子和達勒走進來,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聽到,也沒有醒過來。


    大帳中燭火跳躍,所有的一切都在這淡黃色的燭光裏,二王子的目光在大頭領的臉上掃了掃,氣色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好一些,不過,好與不好,也就是這幾天了。


    他看都沒有看大妃一眼,轉身走到書桌前,開始四處的翻找。


    他這一翻找,便驚動了大妃,大妃急忙站了起來,看清是他之後,冷聲問道:“庫爾,你在找什麽?”


    二王子頭也沒有抬,淡淡說道:“找兵符和印章。你知道在哪裏嗎?知道就趁早交出來。”


    他說得毫不掩飾,字字都透著赤裸裸的欲望,大妃冷然一笑,“你要那些東西幹什麽?那些東西不屬於你。”


    “屬於誰不屬於誰,不是你一個漢女說了算,”二王子語氣冷得像冰,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止,“你還以為你是尊貴的軒轅公主?還以為你是大頭領的大妃?最好擦亮眼睛看清楚,以後我當了大頭領,你就是最卑賤的女人。”


    “你有什麽資格當大頭領?”大妃冷笑道:“大頭領由誰來坐,也不是由你說了算。”


    “是不是我說了算,做口舌之爭沒有用處,”二王子停止翻找,幾步走到大妃的麵前,眼睛冷冷的注視著她,似一條冷血的蛇,“知道在哪裏,就乖乖的交出來!你留著也沒有什麽用處,我實話告訴你,你的兒子阿古,是迴不來了,你藏著那些東西,也等不到他了!”


    大妃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緊握了雙拳,“你胡說!”


    “胡說?”二王子微微勾唇,眼睛裏映著跳躍的燭火,“本王子哪裏有時間和你在這裏胡說?他走進了岩石沼澤,從來沒有人可以從那裏活著出來,再說……”


    他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更濃,也更冷,“就算是他僥幸逃脫了,他也不敢露麵,隻要他出現在這裏,我會第一時間知道,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不給他任何的機會!”


    “他是你的弟弟!”大妃冷聲提醒道。


    “弟弟?”二王子冷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他算什麽弟弟?自認為身份高貴的白癡?誰會拿他當兄弟?不妨告訴你,我早就想殺你們母子很久了,我就想看看,你的血是不是和我母親的一樣都是紅的,阿古的血是不是和我的一樣,為何你們就天生高貴?而我們母子就天生下賤?”


    “尊貴還是下賤,都是自己活出來的!”大妃凜然說道。


    “哼,”二王子冷哼一聲,“休要跟我說你們中原人那些大道理,本王子不吃那一套,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讓你倍感羞恥的死法,讓你嚐嚐被人不恥的滋味!”


    大妃咬牙眯著眼睛看著他,二王子的耐性也快要被磨完,他語氣森冷道:“快說!東西在哪兒?”


    東西此時就在金獅部大帳的桌子上。


    頭領巴圖克大約五十來歲,一頭的褐色的頭發,有些卷曲,遠看真的如獅子的毛發一般,他身材高大魁梧,皮膚是古銅色,泛著油光,一雙烏黑的掃帚眉,帶著幾分兇氣,一雙眼睛精光四射,透出幾分冷意。


    他的右眼眼角至額角處有一條長長的傷疤,是淡淡的紫紅色,每做一個表情就會抽動一下,看起來有些駭人。


    他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又看了看風塵樸樸的阿古。


    阿古已經好多天沒有換衣服了,身上又是血跡又是塵土,早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他的身上也有不少的傷,新的舊的,看得出來這些日子過得並不好。


    “巴圖克大叔,請求您快速出兵吧!”阿古看著他說道。


    巴圖克的眉梢微微一挑,臉上的傷疤也動了動,“阿古,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阿古點了點頭,“阿古不敢欺瞞,一字都沒有撒謊。”


    “照你的說法,是你二哥半路截殺於你,而且還勾結了赤狐?”巴圖克微微笑了笑,“可是,據我所知,赤狐的頭領是你的好朋友金彪,而且,他的家人也早已經被二王子庫爾處置,罪名就是他與你勾結在一起,意圖謀反。你們兩個,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阿古微微抽了一口氣,“金彪的家人死了?”雖然心裏也早已經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但是,真正親耳聽到,阿古還是有些震驚和悲傷。


    “正是,”巴圖克點了點頭,“二王子派人動的手,斬草除根。可照你的說法,你卻沒有對他怎麽樣,這我倒是有點不懂了。”


    “巴圖克大叔,”阿古解釋道:“當時的情況危急,我差一點被金彪騙了去,那時隻能自保,親手殺了他已經是極限,哪裏還有時間去找他的家人?”


    赫巴也上前一步說道:“是啊,巴圖克,我可以作證,阿古王子說的是實話。”


    巴圖克眼光一掃,向赫巴冷冷的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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