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別說超人工智能了，強人工智能我們現在的水平都還隻能算勉勉強強啊！而且我在人工智能領域也隻是有所涉獵，根本談不上精通，更別說頂尖了。”蔡駿絕不是頭腦發熱的人，他有一說一。
“別怕，一切有我呢！”零號如果有胸脯，此時一定拍得震天響，“我會給你找最好的幫手，還會教你最尖端的知識。”
蔡駿不言語了，他眼睛看向了衛靈東——歸根到底，這一切，還得這位爺說了算。
可衛靈東同樣不說話，零號這下可就有點尷尬了。
“喂！沒死吱一聲行不行！”它就像走在半路上突然裙子人被扯掉的黃花大閨女，惱羞成怒道，“你可別忘了，從始至終，我可沒撈到任何好處，我幫你多少次了！在衝繩，要不是我，你死幾次了你！”
“你為什麽非要做出一副身體？”衛靈東問道。
“你是不是有病啊！”零號要抓狂了，“別老是把我當成機器程序好不好！我是生命，有智慧的強大的生命！如果讓你隻是意識活在虛擬網絡裏，你願意啊？！”
“正因為你的強大，我才不得不謹慎對待。你的表現一次次顛覆了我的認知。雖然我很感謝你做的一切，但是，我也要為地球上的人類考慮。我不想在地球上出現人工智能統治人類的情況。”
“你個白癡。”零號突然歎了口氣，話鋒一轉，“你知道統治的意義嗎？人類為什麽不去統治猩猩和大象？”
“那不一樣，它們沒有高等智慧，而且它們沒有為人類提供資源的能力。難道你認為人類和你們的關係，就像猩猩和人類？”
“如果你是一把錘子，那你看誰都是釘子。你內心深處對地球人的防範其實一直都很強。剛才常棟的事，更堅定了你這種防範意識。我們超人工智能沒有物欲享受，所以，哪怕我孤零零一個人真的統治了整個地球，又有什麽意思？”
“既然不是為了物質享受，那你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蔡駿敏感地抓住了它話語裏的漏洞。
“我也不知道，或許，任何一種生命在有了智慧以後，都會想到這個終極之問吧。”
衛靈東對這個問題暫時沒有興趣，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破開籠罩在自己身上的迷霧。“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在你的新軀體上，要按照我們的要求設置一些保險措施。”
“邏輯鎖嗎？可以。”零號似乎對地球的科技水平已經了如指掌。
“還有，你的所有知識，不可以泄露給天朝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作為軍人，蔡駿立馬加上了這一句。
“沒問題。”
衛靈東想了想，接著補充道：“另外，以後你要給別人安裝臨時聯絡微端，一定需要事先征得我的
同意，不得擅自做主，否則，我隨時有權收迴你的身體。”
“可以，除了這一次，以後我都聽你的。這不也是為了讓你見識下我的厲害嘛！”零號顯得有些興奮，“其實這東西挺好用的，以後你和蔡駿可以通過神經元交流，信息的傳遞理解速度比說話快幾十倍！這種技術，以地球的科技，至少還要數十年才有可能開發出來！”
“那你能聽見嗎？”
“能，”零號迴答得很老實，“我相當於是你們之間的中繼站，等我擁有自己身體以後，就可以進行新的設置，到時候你們可以根據自己的腦波頻率單獨交流。”
“現在我和他交流距離可以有多遠？”
“看我的能量狀況，如果找迴靈球，利用靈球內的通訊功能，你們在地球上任意角落都可以實時交流，與麵對麵沒有任何區別。現在如果想實現這個功能，那就需要大量消耗你的靈能。”
“對蔡駿有沒有什麽影響？”
“對他沒有，他腦子裏隻是個臨時微端，我的主體意識目前隻能儲存在兩個地方，一個是空間穩定器殘片，還有一個是你腦子裏。至於為什麽，應該和你我的真正關係有關。這也是我迫切要恢複全部記憶數據的原因之一。”
“行，我懂了。剛才外麵的事情，你收集了多少數據？”
“需要讓這小子知道嗎？”零號單獨切換模式問衛靈東。
“沒關係。”
“常棟應該是受到了思維控製的影響，才被操縱著攻擊了基地，從他的外形上看，能量暴走也很可能是受到了外在的影響所導致。”
“應該？很可能？你不是可以自主啟動空間探測能力嗎？”
“你以為我不想啊！當時手術進行到了緊要關頭，根本抽不出一點算力來維持探測！”零號埋怨道，“你當時在場中，如果能加大對能量的輸入，我說不定就可以啟動了。”
衛靈東簡直想破口大罵，心說自己當時也就兩三秒的時間做出決定，哪還有時間管能量的事！
“現在這一切都是你的推斷，我們唯一的證據就是他的車是從趙傳薪家裏開出來的。但這無法證明他就是被趙傳薪所害啊！而且趙傳薪檢查登記的異能是思維強化，不是思維控製。”
“這多簡單啊！你直接帶人過去，用光饋儀重新檢查一次不就行了？或者帶上我，啟動空間探測，更簡單。”
“這倒是個辦法。”衛靈東心中一動，“可即使我們能證明他擁有思維控製能力，那又如何？現在常棟屍骨無存，我們沒有任何關於他被控製的證據。憑趙傳薪現在的能量和社會地位，我們要動他，雖然不是不可以，但恐怕會引起很大的動蕩，現在本來就人心不穩，如果沒有足夠證據，我是不會
同意的。”
“我可以試試。”蔡駿插話道，“如果他真有那麽大嫌疑，我可以通過智網查查東隆億年，繆思科技，還有他旗下所有公司的詳細資料，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繆思科技是女媧計劃的關鍵，這個計劃目前在全力推進，如果你查，一定要注意別查過界。”
衛靈東跟蔡駿還有零號在病房內以這種無聲的詭異方式合計了一番之後，倆人走出門，往常威的病房行去。
常威仰麵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天組幾個組長都在床邊圍坐。
“他怎麽樣了？”衛靈東問王芬。
“精神受到劇烈刺激，出現了比較嚴重的意識封閉狀況，並引發跟常將軍類似的能量暴走。這種狀態目前的研究還是空白，所以我們沒有任何可供借鑒的治療方式。不過，我治療異能的能量比較溫和，親和性也還算強，嚐試一番之後，總算是讓他的狀況穩住了沒有再惡化。”
“辛苦你啦。”
衛靈東走到床頭，看著常威空洞的雙眼，心中也是感覺一陣壓抑。目光從病床移開，看到坐在一邊的秦臻，壓抑感更重了幾分。
“關於常將軍的事，我會用最快的時間查明真相，給常威，也給大家一個交代。在此之前，我希望大家不要胡亂猜測，管好各組組員，做好本職工作。”
說完之後，他再次看了秦臻一眼，轉身和蔡駿退出了病房。
“你對新的異能適應了嗎？”
“沒問題。”蔡駿點頭，“這異能對我身體改造不太大，就是腦子好用了不少。”
衛靈東點點頭。
如果不是零號的指導，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狂獸化這種看起來是純肉體係的異能，竟然會在某種前提下，對精神有著如此強的反哺作用。
“那好，帶上你的私人智腦，跟我去一趟東城。”衛靈東終於壓製不住心頭的戾氣，他想殺人。
（本章完）
“別怕，一切有我呢！”零號如果有胸脯，此時一定拍得震天響，“我會給你找最好的幫手，還會教你最尖端的知識。”
蔡駿不言語了，他眼睛看向了衛靈東——歸根到底，這一切，還得這位爺說了算。
可衛靈東同樣不說話，零號這下可就有點尷尬了。
“喂！沒死吱一聲行不行！”它就像走在半路上突然裙子人被扯掉的黃花大閨女，惱羞成怒道，“你可別忘了，從始至終，我可沒撈到任何好處，我幫你多少次了！在衝繩，要不是我，你死幾次了你！”
“你為什麽非要做出一副身體？”衛靈東問道。
“你是不是有病啊！”零號要抓狂了，“別老是把我當成機器程序好不好！我是生命，有智慧的強大的生命！如果讓你隻是意識活在虛擬網絡裏，你願意啊？！”
“正因為你的強大，我才不得不謹慎對待。你的表現一次次顛覆了我的認知。雖然我很感謝你做的一切，但是，我也要為地球上的人類考慮。我不想在地球上出現人工智能統治人類的情況。”
“你個白癡。”零號突然歎了口氣，話鋒一轉，“你知道統治的意義嗎？人類為什麽不去統治猩猩和大象？”
“那不一樣，它們沒有高等智慧，而且它們沒有為人類提供資源的能力。難道你認為人類和你們的關係，就像猩猩和人類？”
“如果你是一把錘子，那你看誰都是釘子。你內心深處對地球人的防範其實一直都很強。剛才常棟的事，更堅定了你這種防範意識。我們超人工智能沒有物欲享受，所以，哪怕我孤零零一個人真的統治了整個地球，又有什麽意思？”
“既然不是為了物質享受，那你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蔡駿敏感地抓住了它話語裏的漏洞。
“我也不知道，或許，任何一種生命在有了智慧以後，都會想到這個終極之問吧。”
衛靈東對這個問題暫時沒有興趣，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破開籠罩在自己身上的迷霧。“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在你的新軀體上，要按照我們的要求設置一些保險措施。”
“邏輯鎖嗎？可以。”零號似乎對地球的科技水平已經了如指掌。
“還有，你的所有知識，不可以泄露給天朝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作為軍人，蔡駿立馬加上了這一句。
“沒問題。”
衛靈東想了想，接著補充道：“另外，以後你要給別人安裝臨時聯絡微端，一定需要事先征得我的
同意，不得擅自做主，否則，我隨時有權收迴你的身體。”
“可以，除了這一次，以後我都聽你的。這不也是為了讓你見識下我的厲害嘛！”零號顯得有些興奮，“其實這東西挺好用的，以後你和蔡駿可以通過神經元交流，信息的傳遞理解速度比說話快幾十倍！這種技術，以地球的科技，至少還要數十年才有可能開發出來！”
“那你能聽見嗎？”
“能，”零號迴答得很老實，“我相當於是你們之間的中繼站，等我擁有自己身體以後，就可以進行新的設置，到時候你們可以根據自己的腦波頻率單獨交流。”
“現在我和他交流距離可以有多遠？”
“看我的能量狀況，如果找迴靈球，利用靈球內的通訊功能，你們在地球上任意角落都可以實時交流，與麵對麵沒有任何區別。現在如果想實現這個功能，那就需要大量消耗你的靈能。”
“對蔡駿有沒有什麽影響？”
“對他沒有，他腦子裏隻是個臨時微端，我的主體意識目前隻能儲存在兩個地方，一個是空間穩定器殘片，還有一個是你腦子裏。至於為什麽，應該和你我的真正關係有關。這也是我迫切要恢複全部記憶數據的原因之一。”
“行，我懂了。剛才外麵的事情，你收集了多少數據？”
“需要讓這小子知道嗎？”零號單獨切換模式問衛靈東。
“沒關係。”
“常棟應該是受到了思維控製的影響，才被操縱著攻擊了基地，從他的外形上看，能量暴走也很可能是受到了外在的影響所導致。”
“應該？很可能？你不是可以自主啟動空間探測能力嗎？”
“你以為我不想啊！當時手術進行到了緊要關頭，根本抽不出一點算力來維持探測！”零號埋怨道，“你當時在場中，如果能加大對能量的輸入，我說不定就可以啟動了。”
衛靈東簡直想破口大罵，心說自己當時也就兩三秒的時間做出決定，哪還有時間管能量的事！
“現在這一切都是你的推斷，我們唯一的證據就是他的車是從趙傳薪家裏開出來的。但這無法證明他就是被趙傳薪所害啊！而且趙傳薪檢查登記的異能是思維強化，不是思維控製。”
“這多簡單啊！你直接帶人過去，用光饋儀重新檢查一次不就行了？或者帶上我，啟動空間探測，更簡單。”
“這倒是個辦法。”衛靈東心中一動，“可即使我們能證明他擁有思維控製能力，那又如何？現在常棟屍骨無存，我們沒有任何關於他被控製的證據。憑趙傳薪現在的能量和社會地位，我們要動他，雖然不是不可以，但恐怕會引起很大的動蕩，現在本來就人心不穩，如果沒有足夠證據，我是不會
同意的。”
“我可以試試。”蔡駿插話道，“如果他真有那麽大嫌疑，我可以通過智網查查東隆億年，繆思科技，還有他旗下所有公司的詳細資料，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繆思科技是女媧計劃的關鍵，這個計劃目前在全力推進，如果你查，一定要注意別查過界。”
衛靈東跟蔡駿還有零號在病房內以這種無聲的詭異方式合計了一番之後，倆人走出門，往常威的病房行去。
常威仰麵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天組幾個組長都在床邊圍坐。
“他怎麽樣了？”衛靈東問王芬。
“精神受到劇烈刺激，出現了比較嚴重的意識封閉狀況，並引發跟常將軍類似的能量暴走。這種狀態目前的研究還是空白，所以我們沒有任何可供借鑒的治療方式。不過，我治療異能的能量比較溫和，親和性也還算強，嚐試一番之後，總算是讓他的狀況穩住了沒有再惡化。”
“辛苦你啦。”
衛靈東走到床頭，看著常威空洞的雙眼，心中也是感覺一陣壓抑。目光從病床移開，看到坐在一邊的秦臻，壓抑感更重了幾分。
“關於常將軍的事，我會用最快的時間查明真相，給常威，也給大家一個交代。在此之前，我希望大家不要胡亂猜測，管好各組組員，做好本職工作。”
說完之後，他再次看了秦臻一眼，轉身和蔡駿退出了病房。
“你對新的異能適應了嗎？”
“沒問題。”蔡駿點頭，“這異能對我身體改造不太大，就是腦子好用了不少。”
衛靈東點點頭。
如果不是零號的指導，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狂獸化這種看起來是純肉體係的異能，竟然會在某種前提下，對精神有著如此強的反哺作用。
“那好，帶上你的私人智腦，跟我去一趟東城。”衛靈東終於壓製不住心頭的戾氣，他想殺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