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理問完話,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人從跪著的人群中站起身來,戰戰兢兢的來到吳管理身前。


    “迴管理大人...”未等這名中年人說完話,吳管理直接單手向後一揮,一道掌風形成的巴掌印直接拍在了中年人臉頰上。


    “噗”中年人直接吐出一口血,血中摻雜著幾粒白牙。


    “製造混亂的事,我等下再追究,說為什麽大半夜的大聲喧鬧?”


    中年人用袖口擦掉臉上和嘴角的血漬,向前爬了一步到吳管理身邊:“嗚嗚...管理大人,請隨我去我師兄的石洞中看看,他們全被一個瘋女人吃掉了。”


    “嗯...有如此之事,你們幾個跟我去看看,剩下的幾人給我看好這些臭蟲。”吳管理皺眉後,對著幾個看守吩咐道。


    等吳管理吩咐完,便帶著幾名看守和這名中年前去查看情況,剩下的幾名看守也將剩下的人看守起來。


    蹲下的礦奴們也悄聲交談猜測起來,過了一會兒,吳管理和幾名看守押著一名神智不清晰的女礦奴和那名中年走來。


    “臭蟲些聽好了,你們明日早上,先不下礦井去幹活了,一早先到我住的木樓前的石板廣場觀刑。”吳管理說完,甩了下衣袖,身後的看守押著女礦奴和中年朝木樓走去。


    廣場上的眾人作鳥獸散,陸續迴到了各自的石洞當中。


    清晨,那一抹焉紅的日光剛剛爬上山頭。木樓前廣場上的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礦奴,姬文觀和齊天武以及若芸也在人群當中。


    “葉令師兄,是你先說,還是我說。”台上的吳管理坐在一張披著妖獸皮毛的木椅上對著旁邊的葉管理詢問。


    葉管理依然帶著標誌性的笑臉,笑道:“師弟,今天就由你來主持吧,我在一旁看著就行。”


    “嗯,好吧!”吳管理說完,站起身來,掃了一眼台下的礦奴。


    “昨日夜晚喧鬧之事,你們應該清楚,我靈劍宗的三多礦場容不得如此之事,昨日經過連夜審訊,兩名犯人已經認罪,看守將罪犯老鼠組九十七號李蒙拉上台來!”


    說完隻見兩名持劍看守,從後台拉出昨夜那名哭叫的中年,此時中年人的眼中不像昨日,散發出不同昨日的興奮之情。


    吳管理看了看這名中年大聲問道:“李蒙,昨夜引起喧鬧騷動,你可知罪?”


    中年人點頭道:“小的知罪,小的願意受罰!”


    “嗯,那就好!蒙看守宣判吧!”


    蒙看守拿出一張黃紙的判文宣讀起來;“老鼠組九十七號,李蒙,初二夜晚大聲喧鬧,引起礦奴騷動,現在判決李蒙暗牢當中禁食半月麵壁。”


    宣讀完判文,兩名看守押著埋頭散發的中年朝身後的一處築有鐵欄的石洞走去。


    “現在將蟑螂組十一號,羅碧春押上台。”


    吳管理說完後,又有兩名看守將那昨日神智不清晰的女礦奴壓上來。


    “羅碧春你可知罪?”吳管理露出一臉嫌棄的樣子,盯著眼前的女礦奴問道。


    “葉令,還有這裏的所有靈劍宗的走狗,你們不得好死,我做鬼也...”


    聽見女礦奴說話,吳管理露出一絲不快,旁邊的蒙看守抽出長劍,隻見一陣劍光閃過之後,一個紅色肉塊掉在了地上,奴礦奴嘴裏冒出血泡,隻能發出“嗚嗚”聲。


    台下眾人也被這蒙看守劍法驚訝住,隻因在這羅碧春說話間隙,長劍不傷其他部位,單單取下這女人的舌頭,劍法已然是卓越,


    蒙看守絲毫不理會,取出判文宣判道:“蟑螂小組十一號,羅碧春,不顧靈劍宗規矩,在石洞當中烹殺自己組內三名成員,毀壞靈劍宗三多礦場財產,現宣判斬立決。”


    台上的女礦奴不知道,嘴裏說著什麽,隻是能看出雙眼當中那股淩冽的恨意,兩名看守將羅碧春押下台,跪在所有礦奴身前。一名靈劍宗的弟子看守走上前,取出一把鈍劍,對著羅碧春的頭砍了下去。


    可以看出,這名靈劍宗的看守故意沒有使用靈力,單純憑著肉體手腕的力量,羅碧春的頭被斬下一半,這名靈劍宗的看守弟子二次揮劍才將頭完全砍了下來。


    等施行完,吳管理滿意的點了點頭後站起身道:“現在大家散了,開始工作吧!”


    說完,幾名看守將礦奴驅散,台上隻剩葉管理、吳管理和幾名看守。


    “這女子也是可惜了,師弟是沒嚐到過味道,哎...”葉管理看著台下羅碧春的人頭,對著吳管理歎氣道。


    吳攻其心想,這女子這般模樣像個瘋婆子一樣,葉令師兄竟然有興趣,是自己是完全沒有興趣的。想完雙眼疑惑的看向葉令。


    葉令也猜出吳攻其的想法:“師弟,你不覺得羅碧春這名字很熟悉嗎?”


    吳攻其麵露不解,做了個思考的樣子敷衍道:“呃...的確有點熟悉,隻是想不起來是誰?”


    “十字劍門碧波潭,這女子姓羅,師弟還猜不到?”葉令盯著吳攻其笑了笑。


    吳攻其突然一臉醒悟的樣子,盯著身旁的葉令:“師兄,這莫非是當時...”


    “是的,師弟沒想到吧!你可不知道這羅碧春才來的那段日子,想想都舒坦,嘖嘖...”葉令臉帶笑顏,一副迴憶神往之色。


    錯落的小木屋中間圍著一個巨大的木房,木房的門前掛著幾個骷髏頭和幾把依然閃著寒光,卻在劍身有著齒缺的寶劍。門匾也是歪歪的掛著,上麵寫著忘憂宗金堂三多島分舵。


    中間一個巨大且長的議事桌旁,擺放著十張木椅,六名長得一模一樣的書生打扮之人和一名黑胡子大漢還有一名和尚模樣的僧人坐在椅上。


    “六少,你們尋過周圍沒見到尚丫頭?”一臉絡腮胡的黑臉長者大漢,臉上露出擔心之色詢問道。


    當中一名書生起身恭敬的向周圍幾人作揖後說道:“我和幾位兄弟,分散開在這三多島周圍尋找,並未找到尚丫頭的蹤跡。”


    說完一名書生指了指眼睛,一名書生指了指鼻子,一名書生指了指耳朵,一名指了指舌頭,還有一名指了指自己的雙腿。指完之後,都聳聳肩搖了搖頭。


    這六名少年便是叱吒修仙界的忘憂宗金堂六少,六人修煉的神通各異,以眼耳口鼻舌和四肢練就神通。


    黑臉長者又迴轉頭看了看和尚問道:“塵空,你去碼頭詢問船夫沒有?”


    塵空放下手中的念珠,睜開雙眸道:“詢問過了,尚丫頭並沒有坐船離開過。”


    “那會在哪裏?...難道是對麵?”黑臉長者思考後,一臉驚訝的自語道。


    黑臉長者立馬起身,拍了下圓桌:“六少通知在礦場的兄弟們,和我去靈劍宗看看...”


    正當黑臉長者吩咐完,塵空念道:“書城師兄,莫急!我已測算一下,尚丫頭應該沒事,再說她手中有鬼寵,如果遇險定會放出鬼寵通知我們的。”


    說完,塵空再次閉上了眼睛默念起佛經。


    廢棄礦道的岔路中,尚玲玲在練著鬼寵,張小點則也在一旁修行著功法。彭飛則拿著一塊螢火石,獨自走在廢棄礦道主道往下的路上。


    “春天前輩,你給我解釋後對功法修行我是大致了解了,我們出來找鬼魂是幹什麽?”


    “修煉啊,你現在五行之中隻剩下火,那日鬼將軍前來時候我感覺,他身上竟然帶著幽冥火炎的力量,想來這裏定有幽冥火炎的火種。”


    彭飛走著,臉上露出不解道:“我的火行元丹已經吸收魂魄的能量圓滿了,現在還找這幽冥鬼火幹什麽啊?”


    “小子,那不是火行元丹,那個叫做金丹,找鬼火火種當然是突破你們所說的五藏境界啊!”


    “那個春天前輩,五行煉五髒才能達到五藏境界,這幽冥鬼火我是搞不明白,到底有什麽用?”


    “小子,你不知道正常,那日鬼將軍發出的藍色火炎是不是有股刺冷的感覺?”劉春天的語氣中顯露出一絲得意。


    “嗯!”


    “那是因為幽冥鬼火誕生在冥河,冥河屬水中至寒,道法萬千卻不離本旨,尋常人用水煉腎,腎煉人魂。你五行坍塌,隻能用這幽冥鬼火煉腎啊!”劉春天得意的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


    彭飛順著礦道,一直往下,中間碰見幾隻鬼魂也被彭飛吸入體內,滋養了自己的金丹和識海。


    越往下走,感覺氣溫也是越來越冷,彭飛也開始慢慢運轉體內經過劉春天指導後的“燭龍通天決”來抵消寒意。


    當彭飛下到礦道的盡頭時,隻見井道坍塌,前方的道路也被巨石泥土阻擋。


    “春天前輩,這前方沒路了,越來越冷,是不是走錯道了?”彭飛詢問其體內的劉春天。


    “應該沒錯,氣溫越來越冷證明我們走對了地方,周圍也沒路了,我猜想這塌方的礦道後必然是幽冥鬼火的火種,你身上沒有武器和鑿洞的工具,我們明天再來,把那猥瑣小子和那小姑娘帶上,挖開這裏。”


    聽完劉春天的話,彭飛也覺得身上充滿了一股好久不見的幹勁和修煉的熱情,雖然平時看著彭飛一副正常麵孔,但彭飛在井水龍王府被告知五行坍塌時的絕望之情,一直存在彭飛心底,此時小狐狸眼中再次閃出了很久未顯的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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