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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江城機場。


    昨晚,方橘接到秦天要迴來的電話後,高興得一個晚上也沒睡好。


    明明下午三點才到江城,可方橘卻足足提前了兩個小時就到機場等候。


    隻是她沒想到有四人比她來的還要早。


    那四人當然就是祝豪、王喧、魯小鑫和天臻公司最近正紅的新人張大為。


    “橘子,你來了!快來這邊!”


    方橘剛出現,魯小鑫就連忙展示出一副燦爛的臉蛋朝她招手。


    秦天一去就好多天,方橘天天都受相思之苦。


    本不想和人分享秦天會家的喜悅。


    隻是魯小鑫和張大為是秦天公司的員工,她不可不理。


    王喧,和秦天又是莫逆之交,也不可不理。


    至於祝豪,就更不用說了,兄弟兼道上的朋友,更不可不理。


    所以方橘盡管有千般不願,此刻也不得不走過去。


    “鑫姐,大為姐,喧姐,豪哥,你們好!”


    “橘子來了啊,來來,站在這,待會秦總出來了,第一眼看見你,他肯定會開心的。”


    說完,張大為就把方橘拉向中間,處於最顯眼之處。


    “謝謝大為姐!”


    “都自家人,這麽客氣幹嘛!”


    五人邊說邊等候,轉眼間,就聽見廣播播出秦天所在航班順利降落的消息。


    頓時,五人都伸長了脖子,期待著秦天早點出來。


    不久。


    方橘朝思暮想的那張熟悉的麵龐終於在人群中出現。


    “天,天,天,在這,在這!”


    方橘高興的大聲揮舞著手。


    秦天當然早已發現,笑了笑,迅速走到方橘五人身前。


    “讓你們久等了,走,我們迴城好好吃一頓。”


    “秦兄說的對。有些日子沒碰麵了,是得好好搓一頓。”說完,祝豪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呃我嗬嗬,大家不要笑話。”


    祝豪霎時有點尷尬起來。


    秦天拍了拍祝豪的肩膀:“祝兄還是那麽爽快。走,我們迴城!”


    “嗯!”


    “好!”


    跟著,秦天和方橘進了祝豪的寶馬x6,魯小鑫和張大為進了一輛紅色奧迪a4,王喧則坐進一輛警車,至於投歲月三人,當然叫了一輛的士,隨著轟隆隆的馬達聲響起,如煙一般,飛向城區。


    “天,在韓國過的還習慣嗎?”橘子斜靠在秦天懷中問道。


    “習慣。”


    “想我沒?”


    “想啊!”


    “怎麽想?”


    “特別想!”


    “到底怎麽想嘛?”


    “呃怎麽說呢?哦,對了,不想你,我都不知要不要穿衣服!”


    “啊?壞蛋,大壞蛋,就想著那檔子事!”


    咚咚咚!


    頓時,寶馬車內響起了方橘和秦天打鬧的嬉戲聲。


    哈哈哈哈


    方橘忽然停下粉嫩的拳頭,看向開車的祝豪:“豪哥,你笑什麽?”


    哈哈哈哈!


    祝豪又笑了幾聲,笑的腸子都快絞在一起,才停止,喘了幾口氣,道:“我笑你們倆真逗。”


    “啊?”方橘頓時一愣,瞬息間就恍然過來,一腳踢了過去:“天,豪哥欺負我。咋辦?”


    秦天搖了搖頭,道:“放心。今天豪哥請客,你趕好的點,別給他省錢!”


    方橘撅起小嘴,道:“也是哦。就這麽辦。吃窮他!哼!”


    就這樣三人邊說邊笑,一晃就二十分鍾就過去,進入了市區。


    這時,前方一百米紅綠燈十字路口處——


    一名一身著紅色長袖單衣的少婦,正騎著電動車正對著秦天等人這個方向慢慢駛來。


    按理說一切都很正常。


    隻是當紅燈倏然亮起,少婦陡然刹住車時,這時,從一側忽然出現一輛白色的奔馳越野。


    吱!


    越野車車主見前方有人,心中頓時一驚,快速打方向盤,可沒用,緊急之下,趕緊踩刹車。


    吱


    車主運氣好,隻是和少婦的電動車擦了下。


    可即便如此,少婦還是摔倒在地。


    “哎喲!好疼!你這人怎麽開車的啊?”


    奔馳越野車主,好不容易刹住車,正在氣頭上,一聽少婦之言,心中的那團氣再也無法憋住,推開車門,走到少婦身前,一手把少婦拉起,走到奔馳越野車的一角,指著一道劃痕:“說吧,怎麽賠?”


    “賠錢?”少婦本以為奔馳車主自己撞人在先,應該會主動道歉賠償,可她沒想到車主不僅不願意,反而還要自己賠錢,頓時蒙住。


    “怎麽?不願意是吧?”奔馳車主厲喝一聲威脅道。


    “我不關我事,是你”


    啪!


    “臭不要臉的,老子要你賠,你給你麵子。你別他麽不識好歹。要是真惹怒了老子,老子讓你傾家蕩產!”


    奔馳車主一巴掌甩過去兇惡的威脅著。


    這時,周邊圍觀的人們有點看不過去。


    “小夥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人,你也打了,這事,就算了吧!”一個大爺勸說著。


    “是啊小夥子。是你撞的人家,你還要人家賠錢,有點說不出過去吧,依我看,不是她賠,該你賠!”一名民工模樣的中年人也勸說著。


    “你們有錢人,總是這麽無法無天。違反交通規則,就得受到處罰!絕不能姑息!”一名農民模樣的大媽不滿的譴責著車主。


    “對,必須處罰!”


    “絕不能姑息!”


    “必須賠償!”


    刹那間,圍觀的人們群情激動,都紛紛指責奔馳車主太過囂張無理。


    少婦見此,心裏總算才好過一點,底子也厚了點,挺起胸膛直麵車主。


    奔馳車主沒想到自己竟會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這讓他很生氣很生氣。


    要知道,他在湘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隻要他一句話,湘省的人,誰不來巴結?


    眼下可好,自己不過就撞了一個普通少婦,雖說有點姿色,可還不放在眼中。


    加上今天辦完了正事,不想再節外生枝。


    隻想少婦賠點錢了事。


    可他沒想到因此而遭到了本地老百姓的咒罵和譴責。


    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的他,豈能不怒?


    “都特麽給我閉嘴!誰再叫,老子叫人封了他的嘴!”


    霎時,吆喝的人們忽然間安靜下來。


    車主見此,本以為眾人被自己嚇住,嘴邊浮出了一抹冷笑,心中想著老百姓就是老百姓,到哪都一樣,剛才不是都叫囂的很牛畢麽,這不,被自己隨便一嚇,就全他麽慫了,活該你們小老百姓一輩子窮。


    隻是他的笑意剛起,眨眼間就消失。


    因為一個農民看不慣他囂張的氣焰,一腳踹向了他的奔馳越野車前蓋。


    “我艸!”


    車主立馬走到那個腳印邊,仔細的瞄了瞄,見前蓋到沒事,就掛著的那塊湘b66666車牌被農民一腳踹得凹陷下去。


    “狗日的農民!”


    奔馳車主雙眼衝紅,猛地轉身,一腳反擊迴去,農民一時沒有防備,倒在地上。


    啪啪啪!


    “麻痹的農民,你他麽眼睛是不是瞎了?這個牌子可是花了老子很多錢。你他麽居然敢踹它?老子今天不劈了你,老子就不是男人!”


    隻是奔馳車主還沒動,就被兩人架住,不讓他對地上的那個農民動粗。


    “你們想幹什麽?啊!知不知道我是誰?趕緊放我下來,否則,我一定搞的你們全家雞犬不寧!”


    話很囂張,底氣十足,也很現實。


    架住奔馳車主的兩人同時瞄了眼奔馳越野車的型號,眼中陡然一亮,知道眼前的越野車是奔馳最新上市的一輛高配置的車型,又瞥了眼凹陷下去的車牌,倆人對望了一眼,覺得民不與富鬥有理,人家能買得起豪車,又能搞到牛畢車牌,在外地還囂張如廝,想必一定有其依仗。


    地上的農民雖說是同階層的人,也是為了替少婦出口氣,才招惹了眼前的車主。


    可車主確實沒有主動招惹農民,人家要出口氣,確實在理。


    自己倆人若是再阻擾下去,說不定事後,會遭到車主的報複。


    算了,人情幫到這裏,也算是盡力了。


    架住奔馳車主的兩人歎了歎氣,最終還是屈服在財富和權勢麵前,放下了奔馳車主。


    砰砰砰!


    剛得自由,奔馳車主就猛地朝農民踢過去。


    啊


    農民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可剛才群情高漲的人們,此時卻都啞火,不敢再出頭。


    因為他們真的被奔馳車主剛才的那句搞的你全家雞犬不寧嚇住。


    誰也不想給自己惹來麻煩,紛紛退後幾步,騰出了一個空間,眼睜睜的看著奔馳車主在那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艸你麻痹的農民。多管閑事是吧?老子叫你管,叫你管!”


    奔馳車主足足踢了二十下,可能是平時做壞事太多,身子有點虛,氣喘籲籲,這才停了下來。


    隻是他還沒消停。


    剛喘了幾口氣,就走到少婦身邊,把少婦又拉到劃痕那,大聲喝道:“說吧,怎麽賠?”


    看著淒慘的農民,少婦朝四周的人們投去一道求救的眼神。


    可惜人們躲避還來不及呢,誰還敢主動惹麻煩。


    霎時,少婦體會到了世態炎涼原來就是一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也不靈的一種孤寂無助的狀態。


    頓時,她絕望了。


    整個身子微微顫抖起來,半會後才支支吾吾的問了句:“要賠,賠多少?”


    “一萬!”


    奔馳車主道。


    “什麽?一萬?”少婦聞言頓時一驚,整張臉都青了,一時間不知該賠還是不賠。


    “怎麽?不願意?還是賠不起?若真是這樣,也行。你隻要幫我做一件事,賠錢的事,就算了。”


    “真的?”少婦眼中陡然一亮,連忙問道:“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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