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明明說好是一萬的。現在竟然朝他要十萬?”


    “嗨,此一時彼一時啊!你們能用這種方式,把這娘們送到這兒來,估計她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吧?既然,她不簡單,我做完以後,也要為自己想想後路啊!我可不想,哪天一個不注意,就挨了別人的槍子兒!”老陳將煙蒂扔在地上,用腳用力的撚了撚。


    “你怕挨別人的槍子兒,就不怕挨老子的槍子兒嗎?”刀疤臉威脅道。


    “哈!你我這麽多年的關係,誰不知道誰呀?就你那兩下子,騙騙女人還行,嚇唬我……還早著呢!”老陳戲謔的,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想當年我出來混的時候,你小子還穿開襠褲呢!”


    “好了!別吵了!十萬就十萬,我給!”白茉莉咬著牙,果斷的說。她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不疼不癢的口舌之爭上。


    “爽快!我就喜歡女人這樣!先預付八萬。其餘的兩萬,在做完了之後付清!”老陳向白茉莉伸出了手。


    “老陳,咱們都合作這麽久了,你還不相信我嗎?”刀疤臉站出來說話。


    “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現在人心叵測呀!我得防備著點兒!拿錢吧!”


    白茉莉忍痛,從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裏麵有她僅剩的八萬塊。


    “喏!這是你要的錢!現在可以動手了吧?”


    “等等!你告訴我密碼,我得查查。嗨,小妹妹,可別怪哥哥我呀!你這樁買賣,我可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啊!”


    “好了,別廢話了!我告訴你就是了!”


    老陳收到白茉莉的密碼,然後順手撥通了一個電話,二十分鍾後,當他的電話再次響起時,他對白茉莉展開了,一個猥瑣至極的笑,並說:“哎呀呀!你真是太爽快了!錢,我已經讓人取走了。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我要為這娘們開刀!”


    老陳操起旁邊的膠皮手套,從他破舊敞開的醫療箱裏,拿出了那些醫療器具……


    “是啊寶貝,咱們走吧!別打擾老陳他做手術。嘿嘿,旁邊有個空房間,我們過去爽一下,怎麽樣?”刀疤臉貼在白茉莉的耳際說。


    “這裏好髒!我不喜歡!”白茉莉閑惡的別過頭,看著他那張臉,她就想吐!


    “沒關心,我有這個!”刀疤臉從褲袋裏,掏出了一個避孕套,在她麵前晃了晃,示意他非做不可!


    “那好吧,你快點!時間久了,我受不了!”


    “寶貝兒,我就是讓你受不了啊!”刀疤臉一隻有力的大掌,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另一隻則已經迫不及待的,伸進她的褲襠挑逗著。


    “好了!你別這樣!咱們去房間!”白茉莉憋紅了臉,氣憤的說。


    轉身時,她最後看了一眼,仍然昏迷的我,陰狠一笑,“韓夢雪啊,這是你的報應!”


    ……


    朦朧中,我感到一片冰冷的東西,正貼著我大腿內側的皮膚,似乎是在割我的褲子。我勉強半睜開混沌的眼睛,在黑暗中問到:“誰?是誰呀?”


    老陳一邊麻利的用刀把礙事的褲子割開,一邊說:“小丫頭,可別怪我!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呀!有人看不慣你肚子裏的孩子,特意派我來把他拿走的!”


    “哎呀!小姑娘,我這裏麻藥用完了,一會兒開刀的時候,可能會很疼!你一定得忍著點兒!”老陳將手裏的大刀換下,把我的兩條腿支在了手術架上,拿起了一個小型的手術刀……


    “什麽?開刀?”這個男人要拿走我的孩子嗎?他是誰?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不?不行!我不能讓他把孩子拿走!


    “叔叔,我……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想要這個孩子!我……我不想做流產,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我雖然神誌清醒,但是全身還在迷藥的控製下,不能動彈。我隻能求,苦苦的哀求!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任何辦法。


    “嗨!孩子,我也是迫不得已呀!別人給了我錢,我就得給人家辦事呀!要是不辦,會惹來滅頂之災的!”老陳拿著手術刀的手,一直沒落下去。一方麵,覺得心有不忍,另一方麵覺得我來曆不會那麽簡單,沒準兒這刀下去,自己連命都保不住了。為了區區的十萬,損失了自己的命劃不來呀!


    “錢?叔叔你就是要錢嗎?你要多少?我給、我給還不行嗎?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我來世當牛做馬,感謝你!”我淚如雨下,我不能沒有孩子!不能啊!


    “這……可是……”


    “叔叔,求求你了,放了我!”我感到了老陳的猶豫,趕緊繼續哀求。


    “那好吧,你趕緊走!不過,可別指望我會幫你逃跑,外邊還有幾個看守的男人呢!”老陳撤下手術刀,催促著我趕緊離開。


    “叔叔,我的眼睛看不見!你可以扶我一下嗎?就把我扶到門口,我就可以自己走了。”我向一個莫名的方向伸手……


    “草!你可真麻煩!”老陳沒好氣的,把我從手術台上揪起來,然後拖著我來到了診所的後門。


    “走吧!快點走!有多快,就走多快!我這兒拖不了多久,那些人一會兒就會追過去的!”


    “好、好!謝謝你叔叔,我還沒問你的名字呢?我以後要報答你的……”


    “別他媽廢話了!隻要你不給我帶來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趕緊走!”


    “那……那叔叔,謝謝你,我走了!”我向著老陳推我的方向,跑去……


    我辨不清方向,隻知道護著自己的小腹,拚命的跑。我要保住孩子,就必須……


    雖然迷藥的藥性,現在已經有所消減,但是我的身子,還是感覺飄忽忽的。腳下的步子,也沒什麽規律和力氣……


    忐忑不平的黃石沙路,讓我不停的摔倒。裸露的身體,已經被地上的石子劃的傷痕累累,血跡斑斑。但是我不能停止!摔倒爬起來!再摔倒再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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